50歲就喊老?看看60歲的老人如何壯遊西行13年!——索達吉堪布147次網路開示筆記
不畏艱難
堅定求法
法顯精神
與《上師供》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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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紀錄片《佛國記》
今天的主題是《法顯精神——不畏艱難,堅定求法》,在此之前,有兩件事要說一下。
一是關於下周的課程安排:周一、周二講《維摩詰經》;周三講《勝道寶鬘論》,是最後一堂課。今天聽課的人比較多,如果你有興趣,周三的課也可以參加,雖然沒有聽到前面的「頭」,但有個「尾巴」也不錯啊(眾笑);周四、周五是密法課;周六無課;周日的話,我剛決定講一下中觀的二諦——很多道友也希望聽聽這方面的內容。
屆時給大家念誦《中觀莊嚴論釋》的頌詞傳承(眾鼓掌),之後仍會給大家留作業——留作業的時候你們也應該鼓掌啊(眾笑)。希望下周日聽課的所有人能在2019上半年(6個月時間)中學一遍《中觀莊嚴論釋》,此論的有些內容可能有些艱澀難懂,但佛教徒也不能就學些通俗易懂的東西。
今天講的是法顯大師的故事,內容很簡單,比較而言,下周日的課稍難懂一點,但對證悟空性很重要。
我們一定要懂中觀、唯識以及勝義諦和世俗諦的道理,並希望大家持之以恆地學習。
我在國外一些大學裡也見過英文及其他文字版本的《中觀莊嚴論》。下周日我們從此論的頌詞入手,對個別頌詞作一講解,並簡單闡述關於二諦的內容,也算是一次網路開示吧。
下下周一(12月17日)是《維摩詰經》的最後一堂課,17號之後暫時無課。所以下周只有周六沒課,其他時間到下周一基本上都有課程安排,請大家知悉。
通知里說今天要給大家念《上師供》的傳承,因為
過段時間就是一年一度的涅槃法會共修,即七天當中念誦《上師供》。不僅是為紀念法王如意寶等諸上師可以念,包括你們自己的上師圓寂了,也可以以此文來供養。
(上師念誦《上師供》傳承)
以上是麥彭仁波切所造的《上師供》傳承,在後面的文字中簡單講述了此文的功德,希望大家方便的時候也看一下。
《
上師供》非常殊勝,是極具加持力的法門。它能讓我們在一座修法中就獲得傳承上師的巨大加持,屬於上師瑜伽的修法。
作為一名修行人,僅靠各人分別念或勤奮努力,可能很難獲得無二的智慧,因此,依靠特殊的善巧方便以及傳承上師的殊勝竅訣是很重要的。這樣無需花費多長時間,自相續就能得到上師的加持,
一旦上師的加持融入心間,以後不管是學習三藏十二部還是弘法利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以上簡單講了一下關於《上師供》的事情,接下來正式進入今天的主題——《法顯精神:不畏艱難,堅定求法》。我結合了法顯的傳記,宣講如何在求法中不畏艱難,求得佛法以後弘揚佛法的精神。
為什麼這次選擇介紹的是法顯大師,而不是其他高僧大德呢?最近我在翻譯《雜阿含經》,從漢文譯成藏文,前面十二個較小的經典已經完成了。翻譯過程中,我發現它的梵文版本最早就是由法顯大師從斯里蘭卡帶到漢地的。大師圓寂後十幾年,元嘉年間,南朝劉宋著名大譯師求那跋陀羅,又將其譯為漢文。
我想起1987年在五台山時就請了一本《佛國記》,我回到學院後研讀了很長一段時間,當時發願以後也要翻譯經論。那時還學習了《唐僧傳》、《鳩摩羅什傳》等。法顯大師也是早期最著名的大譯師之一,因此想對他的翻譯風格作些研究。
1987年,上師如意寶帶領我們朝拜五台山,起初在菩薩頂時,上師讓我翻譯了《佛子行》等論典,後來我們又在五台山呆了一百天,離開之前,有一次在清涼寺會供時,上師如意寶交代我說:「回去以後可能會有一些漢族人來山上求學,由你負責翻譯吧。」2017年,也就是去年,剛好是圓滿上師交代的第三十年。因上師一句話,我也堅持了三十年。
當時上師雖這麼說,但我的第一感覺是——不太可能吧?
由於之前一些歷史變革,給我及其他一些老上師留下的感覺是:絕不可能會有漢人來藏地求法修行的。但上師既然這麼說了,而且平時對上師吩咐的話,即使我自己不明白或心裡有異議,也不會反抗,因此也就欣然接受了。回學院後,我仔細研讀了法顯的傳記和《佛國記》,那是較古的版本。
今天我也讓他們從大藏經里找到了《佛國記》和法顯的傳記,但那時我不太懂繁體字,學校里也沒學過。我上學時剛好是簡體字改革,因此學的都是簡體字,還記得整體的「整」字被簡化得都不認識了。
當時我只好拚命查字典,把《佛國記》仔仔細細看了一兩遍,對法顯法師年紀雖已年逾六十,但依然為法忘軀的印象極其深刻。
前段時間在翻譯過程,我突然想到,應結合法顯法師的傳記跟大家講一下他的求法精神,也許對大家的求學和修行有所裨益,也是這樣一個緣起。
今天發心人員給我準備的是一個中式老年人的椅子(眾笑),其實法顯法師是一個非常國際化的修行人,從他的傳記中可以看出。
在那個年代,他「遊歷」了三十多個國家,包括現在的新疆、印度等地區的很多小國家,但今天這個椅子不怎麼國際化嘛……不過還行。(眾笑)
這次我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法顯大師,有些人可能也讀過他的傳記,今天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講:首先介紹一下歷史背景,法顯大師為什麼要出國求學;其次,他在求學過程中是如何克服艱難困苦的,是怎樣精進求法的;第三,他到印度取經後為什麼堅持回到漢地;第四,他回去後並不像有些人,找到了工作就安閑度日,而是馬不停蹄地翻譯和弘法。
介紹完後會對大家提幾個希望,講一些看法。
第一,法顯大師去印度主要的原因。
從歷史上看,法顯之前兩三百年,佛教就已經傳入了中國,那時中國的佛教十分興盛,而且形成了不同宗派,寺院林立、僧人眾多,但法顯大師發現,整個漢地寺院,由於從印度傳入的佛教戒律並不完整,導致僧團管理混亂,僧人的行為也不如法,他深知「以戒為師」的重要性,認為這種狀況迫切需要改善。於是,他由衷發下強烈的宏大誓願:「我要到印度去求取完整、系統的律法。」
當時法顯大師已經是60多歲的老人了,對世間人來說,這個決定是無法想像的,但他卻毅然決然,具有這樣的心力,因他最初去求法有一個動力和願望——為完善漢地的佛法戒律,彌補漢地佛法的不完善。
關於法顯的出生年份和出生地,歷史學家們有不同的說法,有的認為是公元334年,有的認為是公元337年或338年,據說出生地是在山西,但具體在哪裡,也有幾個不同的說法。
三歲時,法顯因身體孱弱多病,父母把他送到寺院出家了——很多高僧大德的自傳中也提到這樣的情況,比如頂果欽則仁波切、虛雲老和尚等,也是從小體弱多病。是否是因這些高僧大德將來會對弘法利生作出很大的貢獻,所以魔王故意來製造違緣呢?或是諸佛菩薩的一種示現?這些就無從得知了,總之,出家後他一直呆在寺院中,大概50多歲才到長安。
歷史上看,那時社會上確實非常崇尚佛法,當時寺院講經說法非常興盛,聲聞及大乘佛法,包括《般若經》也被廣泛弘揚。
法顯大師發了心一定要去印度求法,於是公元399年,法顯一行從長安出發。
具體的出發時間,歷史學家的認識高度一致,認為當時他大概62歲或65歲,或許年紀更高(因為他的出生年份不明),反正已經是60多歲的老和尚了——我們這裡60多歲的老和尚經常說:「我老了,要去修行班」,甚至有些20多歲的小和尚也嚷嚷自己不行了:「我好像身體老了、心老了,可不可以申請到老年班去求學啊?」這點我是絕對不同意的。(眾笑)
現在去往世界的任何一個國家都非常方便,買張機票或火車票就可以了,極其簡單,即使南美洲或者北美州,雖感覺好像很遙遠,但也只是坐十幾個小時飛機就可以到達了。
法顯大師年代卻沒有這麼便利,途中有非常多不確定的因素,當時連指南針等儀器都沒有,一個60多歲的老人,為了弘揚戒律而發心,不為艱難,依然上路,確實令人欽佩。
出發前,他組了一個三、四人的團隊(也有人說是十幾個人,歷史有不同的說法),他們從長安出發,途經現在的甘肅、新疆地區,一直往印度。
(屏幕上出現法顯求法路線地圖,並配有小箭頭,眾笑,上師笑)。從地圖上看,他們經過當時由很多小國組成的新疆地區,一直西行到帕米爾雪山,途經現在喜馬拉雅山的一個山脈。這條山脈一般海拔都在4千米至7千米左右。然後經過高寒缺氧的雪山來到了當時的克什米爾,也就是現在的印度北部。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出發後的第三個年頭了。在翻山越嶺西行三年的過程當中,法顯一行遭遇很多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和危害。
在克什米爾有一個阿羅漢,組織建造了一尊彌勒尊者的聖像。這尊聖像大概有二十多米高,非常莊嚴宏偉。後來唐僧去的時候這尊聖像都已經沒有了。他們在印度北部的克什米爾停留了三年,再從那裡出發到印度北部的其他地方,包括現在的巴基斯坦、阿富汗等地,還親自去看了佛陀的衣缽和遺骨等。
到了那裡以後,原來的十幾個人有一部分已經回去,有一部分留在當地。法顯法師身邊就只有慧景和道整兩個同伴了,這跟紀錄片《佛國記》里描述的情節基本一致。
他們到了現在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這一帶的時候,慧景已經示現生病,在經過現在的阿富汗塞費德科山脈的雪山時,病中的慧景凍死在了那裡。回到中印度的時候,法顯法師只剩下道整一個同伴了。
他們到了中印度的摩羯陀國,就是現在的巴特那,那是印度佛法最興盛的地方。以前根登群佩也去過,他說那個……(上師念藏文)當時根登群佩去的時候也有很多的感慨。法顯師徒二人到了摩羯陀國的時候已經是從長安出發的第六個年頭了。
接下來法顯開始在那裡刻苦學習梵文,他得到了很多包括《摩訶僧祗律》和《大般涅槃經》等很多法本,這樣一來,又一個三年過去了。
後來,同伴道整覺得此地修行人的威儀莊嚴,佛法興盛,不願再回中土。於是,法顯法師只得獨自另尋他處求學。按照《高僧傳》記載,他後來去了靈鷲山,那裡有很多黑色的食人獅,異常兇險,其他很多修行人都不敢去,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獨自前行。不出所料,果然在路上遇到三頭黑獅子,非常恐怖。於是,他給它們念經加持,告訴它們:「如果想吃我,最好等我把經念完再吃;如果不想吃我,想要聽法,就規規矩矩地跪下來。」於是,這些獅子很順從地跪下,他也撫摸著它們的身體,消除了恐懼。等他的經全部念完之後,這些獅子就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傷害法師。
後來,在繼續前行的路上,遇到一位身型高大的人(這個細節在《佛國記》里好像沒有)。然後又碰到一個小沙彌,他就向小沙彌詢問那位高大的人是誰,小沙彌說是迦葉尊者——也就是佛陀時代,佛陀交付於教法的迦葉尊者。此時,他非常後悔,連忙去追趕,但是已被一塊巨大的岩石擋住了去路,法師為此懊惱不已。
之後,法師離開靈鷲山來到現在印度的孟加拉邦,即印度東部的一個城市,並不是現在的孟加拉國。此時,他已精通許多佛經的翻譯,並抄寫了大量貝葉經,同時研習佛像繪畫,在那裡又呆了兩年。
之前在路上已經走了六年,在印度中部呆了三年,在孟加拉邦又呆了兩年,總共已是十一年。此時,他已經很想返回中土弘揚所得之法。
法師出於安全考慮決定走海路,於是一路尋找港口到了獅子國,也就是現在的斯里蘭卡。當時獅子國佛法非常興盛,有很多佛法的瑰寶,於是法師又留下來抄寫經典,一呆又是兩年。這期間,一次,聽到一個長老在念誦關於戒律方面的經文,當時感覺特別殊勝,便問長老:「您的這個法本可不可以送給我?」那個尊者說:「我們這裡沒有法本,經文都是靠背誦。」當時印度的佛法傳承是靠背誦口耳相傳下來的。
但不管怎樣,由於當時的斯里蘭卡佛教非常興盛,法師收穫頗豐,包括《長阿含經》、《雜阿含經》、《中阿含經》等很多經典。現在斯里蘭卡也非常重視佛陀時代留下的最原始的巴利文的《阿含經》。之前是十一年,這裡又過了兩年,至此,西行已有13年。後來,《佛國記》中講:他偶然看到佛像前供奉了一把中土商人帶來的家鄉的絹扇,勾起了強烈的思鄉之情。此時,他已是孑然一身,於是把所得的佛經全部包好,和一些商人一起乘船,從海路返回。
但天不遂人願,船出海沒多久就壞了,無奈開始了海上的漂泊之旅。過了九十多天,終於到了一個海島,船修補好以後繼續出發。這個在《佛國記》當中講得很清楚。
有人猜測說也許漂到南美洲去了,因為當時哥倫布在海上也是經過了九十多天。但這顯然不太可能,他們應該是在印度洋附近漂泊。他當時到了一個叫耶婆提的國家,就是現在的印度尼西亞。《佛國記》說那是一個信奉婆羅門教的國家,南美洲當時應該沒有婆羅門教。基督教有沒有?應該有,當然也許不一定如此。
經過五個月的修整,法顯繼續啟程,經過廣州到了現在的青島,在嶗山登陸,終於回到了久違的祖國大陸。經過短暫的休息,帶著得到的佛經,來到南京。到了南京之後,和佛馱跋陀羅譯師一起開始翻譯,如《摩訶僧祗律》等等。
名字帶「跋陀羅」的人還是比較多,《阿含經》的譯者叫求那跋陀羅;唐僧在那爛陀寺的上師叫屍羅跋陀羅。「跋陀羅」是「賢」的意思。藏地也是如此,比如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吉祥賢,「吉祥賢」,藏文就是「花桑波」,是印度的一個尊稱。
佛馱跋陀羅就在南京那一帶開始了翻譯。好像他當時和鳩摩羅什關係不是很好。這時法顯已經接近八十歲了。到了建康(今南京)道場寺和他一起進行翻譯戒律方面的經文。有些歷史資料說,他自己翻譯了《大般泥洹經》。其價值難以估量。好像歷史上說,有個人家裡所有的財寶都被火燒了,其他的書都燒完了,但是《大般泥洹經》沒有被燒。藏地也有《涅槃經》,是從漢地翻譯過來的,也不完整,我沒來得及對。可能是《大般泥洹經》,因為後來的《大般涅槃經》是曇無讖翻譯後弘揚給大眾的。
法顯法師大概八十六歲時示現圓寂,有些歷史當中說是八十八歲。這些先簡單地給大家作一下介紹,如果大家有條件可以觀看紀錄片或者《佛國記》典籍。
今天主要讓大家了解法顯法師求法之路所歷經的諸多苦行,這一點很值得現代修行人隨學。如今,很多人在求法過程中稍微遇到一點寒冷,或者一兩天晚上沒有電、一兩頓飯沒有吃到、乃至在求法路途中所受的舟車勞頓都會覺得無法忍受。
以前我們從成都到喇榮要三、四天左右,那時候在路途中的疲憊和寒冷會覺得特別困難。但在《佛國記》里可以看到,法顯法師一行人所經歷的困難險阻,絕非常人所能想像。途經新疆沙漠的沙河地帶時,在《佛國記》中所記載的當時的情形是: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唯以死人枯骨作為標幟而行。在十七天當中沒有什麼吃喝,不知道他們當時是以什麼樣的毅力堅持下來的。他們唯一以一堆一堆的死人屍骨作為行路標誌,並無其他的儀器。
作為求法的人要設身處地地思維一下:如果我們在那樣一個無邊無際的沙河之地是否有支撐下去的勇氣?尤其對於一位六十多歲的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看過一個兩分鐘的視頻,想給大家也分享一下,可能有些已經看過了,有些沒有看過,但不管怎麼樣,我們在課堂上稍微了解一下,他當時經歷著如何的苦行。(看視頻)
這種求法精神,我們可以從多方面進行比較分析。如果是神話故事,我們也沒有必要去研究。因每個人的身份和價值觀不同,可能對法顯傳記的解讀也會不同,比如,歷史學家會從歷史角度作分析思考,考古學家會從考古學方面做分析,探索家又會以他的方式分析,旅行家會按當時旅行線路等方面去探索。
一位紐約城市大學的教授分析說:法顯的求法路徑是沿陸路新疆線前行,從海路沿著印度尼西亞至山東而歸。一些分析家分析法顯的取經路線與他人不同,比如唐玄奘往返均選擇陸路,義凈的往返都循著海路而行,對比三者旅行路線圖會發現差別。法顯所在的時代距今已有1600年,比唐僧早200年,當時的印度,對中國大眾來說是陌生未知的國家,不像現在,手機上買機票、預定酒店等相關安排都以簡單方便的操作即能實現,當時遠非如此。
那時法顯高齡之下,背負沉重的行囊、又要面對旅途中各種不可預知的風險,對他來說這確實是充滿艱險又極其未知之旅。
若只是簡單看傳記,沒經認真詳細思考並不會有所體會。比如2013年間,我看一部紀錄片時並未深入思考。後來認真思考體會到,以個人的意志力去面對和完成這些,是極其不易的。
當時從海路返回時,他在海上漂流90天,這在《佛國記》中有佐證。我們不妨設想,從北京到加拿大或紐約飛行時間需要十多個小時,從空中俯瞰海洋時也會心生恐懼感。在紀錄片及《佛國記》中有明確記載,《出三藏記集·法顯法師傳》:「行九十日,達耶婆提國。停五月余,復隨他商侶東趣廣州。」他在海上漂流90天,停留達耶婆提國5個月隨商人去廣州。
《佛國記》是他本人在圓寂前親自撰寫的,對歷史學來說這是非常珍貴的史書,甚至對於傳統上習慣將歷史記在腦海中的印度民族來說,這也是珍貴的記載史料。所以,我想,在長達三個月的海上漂流中,一定會遇到狂風、暴雨、海浪等,面對諸多苦行,包括婆羅門想把他丟到海里,他並沒首先考慮自己的生命,而是首先想到自己所取回的法,若不能到達大陸的遺憾……心中唯一的願望就是要把法傳回祖國大陸去。所以,他與很多高僧大德傳記當中傳揚的精神是相同。
今天,我們在座的各位雖然在聽課、求法,但我覺得跟這些前輩高僧大德們的求法精神比較起來,很多人這方面的信心不足。比如,我們在路上如果走路到某個旅館要兩三天,確實很多人都沒有這種勇氣了。
但古代的大德卻與此相反,
以前玄奘說過:「寧向西去一步死,絕不東歸半步生。」
他寧可往西方求學過程中,走一步也死而無憾,絕不會東歸半步求生存。他當時也遇到了九死一生的艱難困苦,但那時,他仍義無反顧地勇往直前。這種毅力,我認為是我們值得學習的求法精神。我想首先為大家講講求法精神,看看跟現在人的精神是否相同。
我們有些人認為自己在苦行,但稍微吃不好、睡不好或者有些高原反應,自己都覺得已經不行了。而那時發現也沒有帶氧氣袋(眾笑,上師笑)。
缺氧是很多人到學院最大的困難。而法顯他們沒有氧氣袋,沒有交通工具,連一個拖拉機都沒有。現在,藏地有些人去拉薩的時候,推一個架架車,而當時連這個也沒有,完全憑藉一種毅力來完成。上面所講的求法精神,大家要好好思維。
有些歷史學家認為,《佛國記》主要記錄了當時途經的一些主要地域,以及對這些地方的描述,並沒有加入一些感情、感應方面內容。所以,如果我們只讀《佛國記》,不一定能完全體會法顯當時求法的精神核心。
第二個方面,大家應該思考一下,當時,不管法顯是62歲還是65歲,反正已步入花甲之年的高齡。現在,不少人到了50歲就認為自己已經老了,包括我在內(上師笑)。但確實這不是一種很好的想法。其實,只要憑藉自己的智慧和毅力,就會產生驚人的力量。
前一段時間,美國前總統老布希去世,享年94歲。他的兒子小布希在葬禮上以及很多總統蒞臨的會議上,都談到他父親與常人的不同之處。老布希在85歲的時候還進行快艇衝浪,90歲的時候參加跳傘。當時,他準備降落到一個他經常去的教堂,說如果遭遇不幸就可以直接安排後事。他憑藉的就是這樣一種精神。
不管是法顯,還是從世間層面講的老布希,這些世出世間的偉大人物,可能我們無法比擬。但從自身年齡和毅力方面,我們也可以對比思考,法顯60多歲時步行去印度並開始學梵語。我算了一下,60多歲的人出國留學到印度,重新學習梵語,學習完應該70歲。但那個時候,法顯的確已經成功通達了梵語。
學外語,對於很多人有一定的困難。我覺得好多年輕人還是很有培養前途的。我想,以後每隔兩周,大家可以用英語互動和講考。這樣應該會有幫助。有些人的英語基礎很不錯,但更多的人還是確確實實覺得有困難。而法顯70多歲學習其他國家的語言,並在斯里蘭卡或東印度學習畫畫。紀錄片里演的是他當時正在畫蓮花生大師的畫像,也許只是虛構。但不管怎樣,法顯的確學習了畫畫,並且後來名揚青史。
這些方面非常值得我們思考。現在。在日本、德國等地方,許多按工作年限可以退休的人,退休後又會重新找一份工作,不管有沒有薪水,他們還是很堅強的。在這些國家,可以經常看到七八十歲的人開車、做事﹑上班,對於他們而言,這些都是很自然的事。可是相較之下,現在有些人還沒到60歲,心就已經老了。這是一種比較負面的思維方式吧。
所以,我想對大家講說,年齡稍微大一點的人,我們平時稱呼其年輕菩薩也好,老菩薩也好,有沒有信仰都不要緊,但希望你們一定要有一種毅力。這種毅力很重要。
我們應該好好學習,好好工作。沒有必要做任何事情都常常覺得自己已經不行了。
包括我的上師德巴堪布,我以前也講過,他八十多歲才開始寫非常著名的續部教義並圓滿完成。其實,如果是真正的修行人,年紀稍微大一點的時候,他的智慧、經驗、閱歷,尤其世間中的很多很多經驗應該都積累得更趨完善。
總之,法顯的傳記值得大家深思。六十多歲出國,學外語梵語,並將佛經帶回漢地。看看這樣的精神,怎麼樣?然後對照一下,反觀自己。這是第二個方面。
佛國記
上無飛鳥,下無走獸……
唯以死人枯骨為標幟耳。
接下來,第三個方面(上師喝水)。從法顯的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出,不管遇到怎樣的困難,在沒有達成他的願望之前,他一直堅持不退。整個傳記中,我們也可以看到,他一路遇到了各種各樣的艱難,沙漠﹑雪山﹑湍急的河流﹑過河的時候也是那麼的艱難,還遇上了各種各樣的野獸﹑惡龍、非人、強盜以及海嘯。途中遇到了這麼多危及生命、摧毀精神的因素,但是他一直有非常堅定、堅強的毅力。
前幾年,有一本英文書很出名,叫《Grit》,意思是堅強堅定的毅力。裡面講,對一個人來講,有時候智商和情商都不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的毅力(Grit)。如果沒有毅力,就算情商和智商很高,逆商也比較不錯,但其實在他修行、創業,或做任何事情的過程中,這種毅力更為關鍵重要。
有時候,我看到身邊講考的人,有些人剛開始學得不是特別理想,但一直不放棄,多年以後,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法師學位,確實起到了非常明顯的弘法利生的作用。而有些人,剛開始的時候非常不錯,但到了中間,遇到了一些違緣——要麼身體不好,要麼遭受其他道友的誤解,或來自其他方面的衝擊,這時他們無法堅持下去,就退了。退了以後,又換個道場,種種折騰,最後也是沒用的。
包括在學會中,有些人也是這樣,經常會遇到一些事情,比如覺得人世間的關係很難處理,或者有一些來自領導或家庭的壓力……
每個人在求法過程中,應該說遇到一些違緣也非常正常。但我想我們現在個人遇到的這些違緣跟法顯當時遇到的違緣相比,應該是不足掛齒的。
玄奘
寧向西去一步死,
絕不東歸半步生。
這一點,有史書為證。一經對照,我們會發現,很多事情我們都無法堅持。而且,在遇到不同的危害時,我們的心會自亂陣腳,無法持之以恆繼續下去。因此佛法中也會講,
所謂的堅定信心,是一切成就之根本。
在座各位,以後不管是在佛法的修行方面,還是在世間的事業和創業方面,一定要堅持不懈、百折不撓。在任何一個成功者的傳記中,我們都不難發現,不可能有誰可以順順利利地完成大事,縱覽世界上任何一個世出世間的成功人士的歷史,
每個人遇到的艱難困苦不計其數,但有的人卻能在這樣的困難中,獲得自己的成就,這就是他們異於常人之處。
雖然我們與法顯有一定距離,但我們要向他學習。當我們在生活中遇到一些挫折時,不要輕易放棄。
我這三十年的經歷不足掛齒,不過,在此過程中,也會有人不太好管,給我生出了很多事情,但他們越是如此,我越是提醒自己要堅強。儘管這和法顯精神相比而言,微不足道。因此,無論是在修行當中,還是在生活當中,希望大家不要稍微遇到點兒事情,就產生怯懦之心。佛教將此稱之為自輕凌懶惰。所謂「自輕凌懶惰」,就是認為"我可能不行了","我已經老了","我身體不好","我煩惱深重","我……"這時候,變得越來越「謙虛」。法顯法師就不會說:"我六十多歲的時候哪兒能去印度啊?不可能的。"(上師模仿,眾笑)從紀錄片中也看得出來,法顯法師的鬍子都白了,拄著一根拐杖,摔趴下時,又馬上支撐著站起來。我們可以思考一下,這象徵著什麼?這是我講的第三點。
第四,我們剛剛也講到,沒有信仰的人看這部紀錄片,會有其他的解讀方法。如果有信仰的話,我個人認為,
每次法顯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有一種心的力量。這種心的力量主要通過祈禱而獲得。
首先,要發願,然後再祈禱。《佛國記》中多次出現他祈禱觀世音菩薩,所以,當我們遇到任何困難的時候,我們應該提前預備好一些應對方法,否則,光是一味祈禱還不足夠。但祈禱佛菩薩,確實非常重要。
其實,在漢地,如《孝經》感應章所講到的感應,歷史上也是承認的。包括西方人,也會祈禱上帝,祈禱他們的前輩聖尊。在人類歷史上,確實有些人通過祈禱獲得了無法想像的力量。一些傳說中說,也有當一個人找不到方向的時候,通過祈禱度過難關的案例。歷史上,唐三藏也是依靠《心經》的力量度過了很多災難。
如果你的人生遇到一些特別難以對抗的災難和痛苦時,作為有信仰的人,我建議你一心祈禱諸佛菩薩,
比如,度母﹑蓮花生大師﹑觀音菩薩﹑釋迦牟尼佛都可以。一心祈禱,虔誠的心能引發超勝的力量,這就是諸佛菩薩的加持。當你得到這種加持,就可以越過一切艱難。
你看,當時和法顯同去取經者非常多,但有些半途而廢,有些途中示現無常,為什麼法顯能取經圓滿呢?我覺得是因為他的願力和祈禱。
在藏傳佛教的歷史中,以前也有一大批譯師和班智達被派去印度。當他們到達尼泊爾時,成百上千的譯師因為疾病、饑荒或者天氣特別熱的原因,除了囤彌桑布扎,嘎炯亞瑟瑪和極個別譯師成功抵達印度學習,取經並回歸藏地,其他很多人都沒能回來。高僧大德們的傳承竅訣講,依靠誠懇祈禱的人,取經很容易圓滿,所以,僅靠身體力行還是不夠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願望,要想實現自己的願望,一方面,與東西方的人都承認的精進和努力分不開;另外一個重要的方面,可能需要有一種祈禱。
這是說的第四點,我們要學習法顯時常祈禱。
義凈
去人成百歸無十,後者安知前者難......後賢如未諳斯旨,往往將經容易看。
第五點,我邊想邊編(上師笑,眾笑),沒有什麼草稿,所以說1、2、3、4、5。第五點,通過學習他的傳記,大家要知道他求法的目的是什麼。前段時間我一直在說,來喇榮求學的人,不要把喇榮當成自己的家。有人說:「我的家在喇榮。」然後修一座很好很結實的房子,鋼筋密度、水泥標號都很高,幾百幾千年都不會壞,但房子如何並不重要。以前漢藏很多大德去印度那爛陀寺,沒有以修建房子為主,而是以求法為主。求到法後,不為自己在當地往生,而是回到漢土以後進行弘揚。
我們雖然不一定有像玄奘或法顯那麼大的宏願,但我們每個人,確確實實能得到法和法本,同樣也很重要!很多地方確實不管是佛教的講經說法也好,大家的學習也好,都做得很如法。而有些地方只是一種民間信仰,完全不是我們佛教書裡面說的那種信仰,是憑自己想像出來的一種信仰。大家如果到聖地去求法,在得到法以後就應該要回去弘揚。這方面大家要考慮,並不是你到那裡求了法,覺得"我自己往生就可以了",不是這樣的。剛才法顯的弟子道整就認為:"聖地威儀清凈,我呆在這裡,就不回去了。"他的這種方法雖然對於個人來講也許能得到清凈解脫。但按照我們大乘佛教的思想,他應該回到家鄉來弘揚這些法本。
以後我們可能要用自己的方法弘揚佛法。以當前的藏地來講,不誇張地說,這裡的傳承﹑法本、講學方法等等,確確實實是很好的。對我們每一個人而言,自己所在的地方那麼大,身邊有那麼多的人,哪怕對個別人能起到作用,也非常重要。因此,
以後我們應該把這些法本以及自己所得到的法盡量在全球範圍中弘揚。
比如,你學日文,能否通過日文翻譯一些法本?這麼好的法本如果能夠留給後人是大有利益的。如果你學其他語言,比如,能否用德文、英文、阿拉伯文、韓文等所學語言弘揚佛法?去年,我去到一些國家,發現現在國外有很多傳法者在用當地的語言傳法,比如,我們去西班牙用西班牙的語言傳法,到非洲的時候用非洲語言可以傳法。所以,很多人都可以用自己的語言來傳授佛法。
在未來一段時間中,大家內心的願望應該是,
佛教中這麼殊勝的經論意義,要通過不同的語言來利益眾生。如果沒有這個能力,那就用漢語幫助眾生。
從歷史上看,《佛國記》有英文譯本、日文譯本,及其他好多好多譯本。《佛國記》譯本序言當中記載,當時基督徒的數量跟佛教徒的數量基本上差不多。現如今,全球相當一部分地區被阿拉伯的伊斯蘭教佔領了,一部分被西方基督教佔領,當然,面對這種情況,我們也並不是很計較。
但作為佛教徒,每個人都應該有責任感,如果我們每人都能肩負起作為一名大乘佛教徒的使命,無論自己的身份是像維摩詰居士一樣的在家居士,還是像阿難尊者一樣的出家人,都是可以的。「不管怎樣,在我的國家﹑我的地盤以及我的民族中,我要盡心儘力地弘揚佛法。」如果有這樣的信念,將來佛教的興盛就是有希望的。我記得《佛國記·法顯西行》最後有一句話說:「
我不顧艱險,志有所存,置生死於度外,就為達成這萬一之希望。
」法顯求法的目的是什麼?並不是為了自己享樂,得到名聲,而是為了弘揚佛法。
最後,他也確實將佛教弘揚到了不同地方。
當時,他去到印度中部,有些當地僧人問他:「你從哪裡來的?」他說:「我從中國來。」「啊!這麼偏僻的地方都有佛教僧人啊?」他們對此感到十分驚訝。那個時候,佛教在中國的確不太興盛。所以,在當時的印度人眼裡,中國是十分邊鄙的國土。
根據《佛國記》記載,法顯回國以後,未加休息便開始進行翻譯工作,開啟了弘揚佛法的事業。法顯於86歲圓寂。按理來講,他回國的時候年事已高,應該是很累的。但他卻連續幾日不休,他想:"我得到了這麼多非常殊勝的經典,就應該盡心儘力地將其弘揚。"
這是我們要學習的第五點,是吧?
然後,第六點。今天,他們把燈關了,所以你們沒辦法記筆記。不過,好像你們很多人也是得了不忘陀羅尼,不用記。(眾笑)
從法顯的故事可以看出的最後一點,我們對前輩高僧大德的翻譯或是求得的法一定要有感恩之情。我記得,著名的根登群佩說過,時間關係就不引用藏文了,他說:「
現在,我們在四方形的小小坐墊上安閑地坐著,有佛經和論典可以享用,這其中的內容,就是前輩的譯師和大德們的恩德。
」他的話很有深度。
我們覺得現在一本書很簡單——這是《佛國記》,這是《涅槃經》……但是,這些法本的來源是什麼呢?據說,法顯帶回來的幾本書有上萬頁,實際上可能也並不是很多,但這幾本珍貴範本都是冒著生命危險求得。在藏地,修行人對以前的班智達、羅扎瓦(譯師)的恩德念念不忘,包括上師如意寶也經常在課堂上講:「
前輩的大譯師、大班智達、智者、佛教的法王、國家的法王,對他們的恩德不應忘記。如今我們有這麼珍貴和殊勝的經典和論典,的確也是前輩大德們一字一句記錄下來的,應該非常重視。
」
在美國哈佛大學,有個專門的中心用於存放一位美國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收集而來的藏傳佛教的經論,有接近三萬多函,現在有一部分在西南民院。前一段時間,我們也在探討這些經論怎樣放在圖書館妥善保存。
我們應該從法顯的故事裡看到,每一本書、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前輩大德們付出他們的心血,甚至以生命的代價請回來的,不管是前輩哪一個大德,都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義凈講過:「
去人成百歸無十,後者安知前者難。
」去了一百多個人,真正安閑地歸來的人不到十個。以前的很多羅扎瓦或者大譯師到那兒去求經,回來的人寥寥無幾。我們後人通過歷史才知道前人求法確實是非常艱難的。「後賢如未諳斯旨,往往將經容易看。
」後輩的這些賢者們如果沒有體會前輩高僧大德求法的艱難,往往都是把所有的經論看得特別容易而不重視,這樣是非常可惜的。我們要想到,前輩的大德,包括法顯求到的《涅槃經》都是那麼的珍貴,六十多歲的人用生命求回來的法本,它的價值是什麼樣?以後不管是經典還是論典,前輩大德們求取的法,應該被珍惜。我們不要僅僅認為這只是一本書,然後就把它扔到一百公尺以外的地方。我們對所謂的金銀財寶、耳環、書桌……很重視:這是玉做的,這是寶石做的……但是看到一些非常殊勝的法本時,如果沒有想到它的價值,那是很可惜的。
希望大家對前輩大德以及現在非常珍貴的書籍,哪怕是一個字、一句話也要重視起來,它們對後人的今生和來世會有很大的利益和幫助,這是毋庸置疑的,非常值得我們思考。
最後,我建議多看一下法顯的傳記,包括《佛國記》,還有紀錄片。紀錄片是免費的,網上也有,紀錄片裡面雖然沒有我剛才分析得那麼多,但它以歷史為主,我們也可以從中知道大概的過程是怎麼樣的。
第二個方面,希望有能力的人可以通過法顯的故事寫一篇文章,當然這是不強迫的,如果有這方面意樂又有時間就可以寫作。明年,會給寫文章的人獎勵。你們就把這個當做今年放假的假期作業。如果實在沒有能力寫,也不用痛苦,但如果要寫,就好好想一想,法顯當初求法是什麼樣的,你求法是什麼樣的,你求法過程中遇到的艱難和他比有什麼差別。如果你想:"我的福報很大,我現在是21世紀的求法者,不用面對這麼多艱險也可以。"這樣補充也沒問題。不過你可以記錄一下,最後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法的,求法過程是怎麼樣的。
最關鍵的是,在自己有生之年、甚至生生世世當中,將你求來的對自己有利的法,哪怕是傳授給一個人也好,或是通過發願也好,利益其他的眾生,這種願望我覺得是非常的珍貴。
這幾個方面可以對照自己,從法顯的傳記中找到自己的影子。雖然從年齡、時間等各方面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但是我們也畢竟是大乘佛教徒,他當時顯現上求的是小乘法,但後來從他的傳記上示現的,卻真正是一個大乘佛子的事迹,非常精彩奇妙。也許你現在還年輕,但我們每個人都能這樣發願的話,到了60歲的時候開始弘法利生也來得及,如果是這樣,我們沒有必要自欺欺人,一直覺得自己「我不行的,我只要自己能吃到飯、能睡得著就可以了。」每天都吃一點安眠藥:「我如果能睡得著的話,三寶加持。」我們天天求加持,都是為了自己的安詳、快樂和健康,這樣看來,表面上雖然學的是密宗和大乘,實際上發心連小乘都不如。
我最近看《阿含經》的時候,就深深地感覺到,剛開始有一個小乘的見修行果,比如說無常、無我、空性,這些是現量見到的教言和知識,是很重要的,但在這個基礎上一定要發大乘菩提心,如果沒有發大乘菩提心,則與很多修行與教義並不相符。
今天時間稍微晚了一點,在座聽課的人也稍微多一點。
通過今天的講解,希望每個人都能夠學習法顯精神,不怕困難、堅定求法、弘法利生,真正把佛教傳授給相關的有緣眾生。如此發願,就是真正實踐大乘佛教的精神。
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
※如何讓過世的親人走得更好?
※宇宙最玄幻的奧秘就在這場對話當中『索達吉堪布』傳講《維摩詰經》第33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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