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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女友跟我分手後攀上富二代,查清富二代身份我發覺她死期近了

1

天剛下過雨,微涼,路面濕漉漉的。在一個昏暗小巷裡,一對剛放學的高中生男女緊貼在一起,深情凝望,剛準備來次四唇相碰,停在巷口的計程車忽然發出尖銳的喇叭聲,像被人死死地摁住開關停不下來。

那對情侶瞥了駕駛座的姜南一眼,不約而同地朝他伸出中指,牽著手悻悻離開。

「現在的年輕人,學習不刻苦,親熱倒賣力,真是本末倒置。」姜南說不清自己是嫉妒還是羨慕,他鬆開喇叭按鈕,一踩油門衝出馬路。

現在是下班晚高峰,卻沒有什麼人招車,路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拿著手機,像等待白馬王子等著屬於他們的網約車。

姜南對網約車向來嗤之以鼻,那些司機只不過是一台台機器,跟著導航亦步亦趨,他們不會抄近路,不懂得談論時事,只是個複雜點的交通工具罷了。

只有像他這樣的,不用導航,不上滴滴,不靠大數據,而是靠多年的記憶和對道路的理解開車的司機,才是這個城市真正的主人。

在最繁華的東街口繞了一圈,卻沒有載到一位乘客,作為「主人」的姜南有些氣惱,沒有乘客就沒有收入,沒有收入就沒有錢,沒有錢他就沒辦法娶到安安。

雖然前面兩個等式是成立的,但最後一個就有些自欺欺人。他依舊覺得安安決定和自己分手有些難以置信。

在他的印象里,安安一直都是清純、可愛、陽光的代表。他們是小學同學,那時姜南就對她一見鍾情,一路追到大學畢業,追到F城工作,直到一年前,安安才同意和他交往。

安安沒有找工作,整天去棋牌室搓麻。姜南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自己養,他加倍努力,早上五點出車,晚上十點回家,所有收入都上繳,安安十分滿意。可就在前天,安安毫無預兆地提出分手,並宣布大後天和另外一個男人訂婚。

那天晚上,被綠的姜南獨自在出租屋裡幹掉了兩箱啤酒,哭了三個小時,跑了十趟廁所,當酒精隨著水分從身體的上方和下方排泄出去後,姜南又恢復了理智。

借酒消愁都是狗屁,他不能沒有安安。

姜南把計程車停在路邊,按下空車的牌子,頭後仰靠在座椅上,搜尋著合適的廣播節目來緩解心情。

「近幾個月來,在M城、Z市等多地犯下命案的殺人犯依舊在逃,兇手慣用的手法是……」

「我們今天來聊聊Christina Aguilera的新專輯,開篇《Liberation》清澈又升華……」

「愛一個人,就不要輕易放棄,如果你真的愛她,就好好地努力一把。不管結果如何,緣分自有安排……」

節目說得太對!姜南放大廣播的音量,聽主持人灌了半小時的雞湯。

明天就是安安的訂婚日了,愛一個人不能輕易放棄,姜南拿出手機撥通安安的電話。

2

棋牌室里熙熙攘攘,搓麻聲吵得像大年初一的鞭炮,安安一手夾著煙,一手丟出一張牌。

「八萬。」

「碰!」她的閨蜜立馬下手摸了過去,順手再丟出個一筒。

安安嘬了口煙,把煙摁進煙灰缸,死死地盯著桌上的牌。轉了一輪後,她摸過一張牌,儀式感地在「金」上碰了碰。她只要再抓到一張金就胡了。

其他的牌友察覺到這張牌的重要性,緊張地盯著那張牌,她正準備翻開時,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我X。」安安小聲地咒罵了句,氣氛已經被破壞,她的經驗告訴她,現在翻牌肯定會翻出爛牌。她把牌倒扣在桌上,接起電話。

「喂,是誰,什麼事?」她用脖子夾著手機,又點了根煙,打火機的黃色火焰映亮了她鮮紅的唇彩。

「是我,姜南。」姜南聽到安安的背景有些嘈雜,知道她在打牌,加大音量,「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結束了,你還是死心吧。」安安示意牌友等她一會兒,她的牌友們都是熟客,也不催促,識趣地低頭玩起手機。

「和你訂婚的人是誰?他到底有什麼好?只要他能給你的,我也能。」姜南幾乎哀求。

「他也沒什麼好的,就是有錢,還說訂婚時會送個很大很閃的鑽戒,你不戴墨鏡看都會得白內障的那種。」安安自豪地說,「你想要次機會嗎?行,只要你也送我一個名貴的戒指,什麼瑪瑙碧璽祖母綠都行,只要表示你的誠意,我就考慮和你複合。」

「你說真的?」姜南有些喜出望外。

「當然,我們認識十幾年了,這麼深的交情,我怎麼會騙你?但是只限今晚,過了明天,我和他訂婚後可就不能回頭了。」

「行,一言為定,等我消息。」

安安輕蔑地掛掉電話,她一旁的閨蜜湊了過來。

「喂,你不會真的想和那個姜南複合吧?」

「我又不是白痴,怎麼會選他?」安安朝空中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計程車司機能有什麼前途?他賺的錢也只夠我打打麻將,順便整整容。我這麼漂亮,他哪配得上我,簡直搞笑。」

「可他對你真的是很痴情,要是他真的弄來個戒指,難道你……」

「他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哪來的錢買戒指?就算搶個來好了,我不答應又能怎樣?反正最後戒指歸我,我賣掉後大家就可以打得大一點,不是更爽?」

「那我們要多虧安安的福了。」同桌的牌友連聲附和道。

「是呀,還是安安厲害,最後釣到個富二代,我們八輩子都修不來了。」

「放心,以後去哪打都會帶著你們。好了,別廢話,來,繼續。」安安重新掂起剛剛的牌,閉上眼睛,用拇指在牌面上不斷摩擦,口中默念了幾遍後,鄭重其事地把它翻了過來。

「七條,三金倒,胡了。」安安風光滿面地把牌推倒攤開,伸出手朝大家要錢。

這個動作她從學生時代就習以為常,其他女生都喜歡男生給她寫情書,她卻喜歡男生給他零花錢,一塊錢一個吻,反正是吻對方臉頰也不吃虧。

長大後她就向父母要,父母生病沒錢後,她就和姜南交往向他要。一個月前,她在酒吧里認識了甘旭,對方真金白銀地對她展開追求,現在馬上就要結婚,她以後還能敞開地不停要。

「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安安抬頭望了望窗外,漸暗的天色陰沉而哀怨,淡淡的灰色如抹勻的芋泥。此時,在離她十公里外,一名女子正離開一家叫「銹場」的酒吧,朝路口走去。

3

得到安安的許諾,姜南頓時渾身充滿力量。他連忙查了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外加錢包里的零錢,總共一百六十七塊。

這點錢,只怕在淘寶上都買不到像樣的戒指。不過姜南不擔心,至少安安說了只要有戒指就會回到自己身邊。距離她訂婚還有十八小時,他看過美劇《24小時》,短時間內可以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恐怖分子都能被滅掉,要贏回前女朋友的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姜南重新將計程車開回馬路,他決定一邊載客一邊想辦法,或許能遇到一個心地善良慷慨解囊的老富翁也說不定呢。

在「銹場酒吧」的路口,一名女子朝姜南的計程車招手。他靠邊停車,女子邁著曼妙的步伐坐進副駕駛座。

「去哪?」姜南踩下油門。

對方沒有說話,給了他一張紙,上面寫著「北極星村25號」。

姜南知道那個地方,在城郊偏遠處。他載過很多奇怪的乘客,脫鞋的,剪指甲的,吃便當的,不愛說話這點倒算不上稀奇。

他瞄了眼副駕駛座,女子約莫二十歲,一頭豐美的紅棕色波浪卷遮住了大半張臉,她的妝化得有些濃,眼影濃密,唇彩鮮紅,淡黃色的連衣裙緊貼身體。

天越變越黑,路燈亮起,兩邊的景色從高樓大廈逐漸轉變為低矮民房和農田。

乘客似乎頭有些癢,拿起左手抓了幾下,姜南不經意地瞥了眼,頓時屏住了呼吸。

那女子的手指上,戴著一枚璀璨奪目的大鑽戒!

那枚鑽戒太美了,完全符合安安的標準。姜南的內心激動不已,只要把鑽戒弄到手,安安肯定會重新回到自己的懷裡。

「這位美女。」姜南乾咳了一聲,「請問你的戒指在哪兒買的?」

對方沒有說話,警惕地把身體傾向車窗,把手嚴實地捂進口袋。

「我和女朋友分手了,我要有鑽戒她才願意和我複合。」姜南如實相告,「你這戒指多少錢,能不能賣給我?我老家有房子,以後拆遷值很多錢的,我可以先付訂金,或者我寫個欠條,我今晚就需要它,哪怕借我幾天也行,拜託了。」

那女子還是沒有開口,只是上了發條似地搖著頭。

「我必須……」忽然,一條土狗從路邊竄到計程車前,姜南急踩剎車並轉向,計程車失去控制,撞向堆在一旁的磚塊堆,姜南的頭部也因為慣性狠狠地磕在方向盤上。

幾秒後他恢復了意識,幸好他有系安全帶,除了額頭撞破了點並無大礙。他看了看那女子,她頭部也被撞傷了,整個人後仰著,閉著眼睛,連衣裙被扯開了道口子,胸前潤膩白皙的肌膚招搖地露在外面。

姜南盯著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和安安交往這麼久,他們最多只抱在一起睡過,根本沒有過肌膚之親,安安說第一次要留到婚後,甚至連他多摸一下大腿都不準,姜南憋得難受,卻也無可奈何。

現在有個秀色可餐的美女失去意識躺在自己面前,姜南覺得如果不做點什麼就對不住自己,他聽命於生理的召喚,伸出罪惡的雙手,快要臨近戰場時,對方睜開眼睛,開口的嗓音把姜南嚇得渾身一顫。

「大哥,別亂來,我是男的。」

4

小冰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女裝這件事,小冰跟誰都沒有提起過,哪怕在前幾天遇到了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他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想要告訴對方,但臨出口時,彷彿看到「變態」「噁心」「給我去死」等惡毒的辭彙正在對方的喉嚨中集結,只等他一開口,就全部衝出來扎進他的耳中。

小冰也不想這樣的。他曾經有個姐姐,姐姐大他三歲,對他很好,兩人親密無間,在他眼中姐姐就是一位天使,可就在姐姐讀大四的一天,她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撞死了。

小冰悲痛欲絕,他在姐姐的房間里整整呆了一周沒有出門。為了再見到姐姐,他穿上姐姐的衣服,對著鏡子說話,彷彿姐姐就在鏡子的那一頭,從來沒有離開。

從那時起,小冰就練習化妝,去買假髮,裝假胸,每晚穿上姐姐的衣服在市區活動,他要替姐姐活在這個世界上,白天他是屬於自己,晚上他是屬於姐姐。

由於他五官精巧,皮膚白皙,身材纖弱,再加上化妝效果,只要他不開口,幾乎所有人都把他當做女孩子。他在酒吧時,更有不少男人和他搭訕,找他要電話號碼。

一天一個醉醺醺的禿頭大漢把他拖到後巷裡,想要對他上下其手,可對方在酒精的侵蝕下神志不清,小冰不僅狠狠揍了對方几拳,還順走了他的錢包。

這是他發的第一筆財,於是,發現賺錢新法的小冰每晚都到不同的酒吧,專門勾引那些醉酒迷糊的男人到後巷,偷走對方的財物。就算被別人看見,也以為只是普通男女在親熱而已,而等事主清醒後,他早就溜之大吉。

不久前的一天晚上,他在一個酒吧里見到個女孩,對方柳葉眉,鵝蛋臉,手中夾著根煙,眸子清澈動人,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他姐姐。在那一刻,他感覺心中的石中劍被對方抽了出來,劍刃奪目耀眼,他甘願死在劍下。

但他不能以姐姐的面目見那女孩,第二天晚上,他換回自己的裝扮,再次來到那個酒吧,幸好對方也在。

「你好,我想認識你。」小冰怯生生地走上前,「我叫小冰,我能請你喝杯酒嗎?」

「你這小屁孩的台詞也太老套了吧。」對方不屑地上下打量著他,「看樣子你大學還沒畢業,怎麼,想追我?」

「我喜歡……」小冰差點說出了「姐姐」兩個字,但還是咽了回去,尷尬地垂下眼瞼。

「在這個世界,喜歡不能當飯吃的,想追我,就得有點見面禮。」

「你想要什麼?」

「隨便,包包,項鏈,鑽戒,女人喜歡的東西,懂嗎?至少要表示下你的誠意不是嗎?」

「如果我送你東西的話,你就願意和我一起吃飯嗎?」小冰的臉紅得不像樣。

「當然,只要夠貴,和你上床都行。怎麼樣,說得夠明白了吧?」對方放肆地大笑道,小冰不清楚她是不是說真的。

「好,我會有好東西送給你的。」

「真是個乖孩子。」對方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從一旁的桌上拿過張紙巾,用唇膏在上面寫下一連串數字。

「這是我的號碼,我叫安安,保持聯繫。」

5

等甘旭好不容易在酒吧里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鑽戒被偷時,他發誓要把小偷碎屍萬段。

那枚鑽戒是他老媽留給他的,價值連城,他需要它,明天才能訂婚,才能娶到安安。

他娶她不是因為愛她,而是要殺死她。

這樣算起來,安安會是他殺死的第四個女人了。M城、Z市、H鎮,他把自己偽裝成富二代,租名車和豪宅,用那枚對他有特殊意義的戒指騙取那些蠢女人的信任,和她們結婚,在新婚之夜將對方溺死在浴缸或洗臉池裡,就像當年他母親做的一樣。

甘旭永遠忘不了自己七歲時看到的那一幕。那天半夜他醒來想上廁所,卻在浴室門口看見母親把父親的頭摁在裝滿水的浴缸里,父親那晚喝了很多酒,沒有過多的掙扎,四肢像失控的木偶滑稽地抽搐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任何動彈。

第二天,他的母親給親戚打電話,說他父親喝醉在浴缸里溺死了。沒有人報警,沒有人想到這是一起謀殺,只有他知道真相,但他什麼都沒說,他怕會是父親一樣的下場。

潦草的葬禮後,母親拿著父親的意外保險金,和另外一個美國商人遠走高飛,只有那個名貴的鑽戒,她情人送給她的禮物,被她遺忘在抽屜的角落。

從那天起,甘旭就恨透了虛榮物質的女人,認為她們全部都該死,他用那枚鑽戒當誘餌,把她們一個個地按計劃除掉。

而今他站在「銹場酒吧」的門口,努力回想著鑽戒是怎麼不見的。他依稀記得,他今天是和幾個朋友來開單身派對,他喝了很多。期間有一個漂亮的女孩走了過來,一頭波浪卷,衣服好像是淡黃色的,她和自己喝了杯酒後,就牽著自己去了後巷。

對於嫵媚又主動的女性,甘旭向來是不會拒絕的。那個女孩在摸遍了他全身後,什麼都沒做,像只蝙蝠消失在夜影中。

「肯定是她,那死賤人,連我的東西也偷。」甘旭怒火中燒,他打電話給目前在本市做交警的大學同學求助。

「我看了下監控,」對方很快打電話回復他,「那個時間點是有一個穿淡黃色衣服的女孩離開酒吧,後來她上了一輛計程車,車牌號是閩AFXXXX,沿著六一路上了三環,往北極星村去了。你表妹看起來挺小的,該不會有事吧,要不要報警?」

報警我不是找死嗎?甘旭忽悠道:「沒事,她只是和嫂子吵架鬧情緒,跑去朋友家訴苦,我去勸她回來就行了。謝了,改天請你吃火鍋。」

深紫色的夜空中,月亮又黃又瘦,甘旭摸了摸藏在後腰的匕首,開上自己的車,朝北極星村的方向開去。(小說名:《螳螂捕蟬》,作者: 三文魚。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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