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民出了個對子：所長必有所長，你有何所長，可任所長？咋對？

作者：金滿樓

反過來了

話說1911年南北議和時，南北代表團的形象迥然相異：

身為清廷一品大員的北方代表唐紹儀身穿西服，配領帶，戴法式皮帽，著呢大衣，全身上下一律西化；

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代表獨立各省的南方談判代表伍廷芳卻穿著中式長袍，一副傳統儒雅的氣象。

功成不居

黃興革命，只做副手，其曾說：「名不必自我成，功不必自我立，其次亦功成而不居。」

羅家倫說：黃興「是豪士，是英雄，是開國元勛。但是他更是有中國文化根底的讀書人，他是『士』。

這個士，便是曾子所謂『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的士。

這個士，也就是孟子所謂豪傑之士」。

有何所長

廣州革命後，胡漢民任廣東都督，其兄之女婿孫某前來都督府並請求安排一個職務，胡以「人事不宜」為由加以婉拒。

孫某不死心，後又請求當某事務所所長，胡漢民不客氣的駁斥：

「所長必有所長，你有何所長，可任所長？」

話中「所」、「長」同字異音異義，至今無人能對。

胡漢民-中

彰人之功

蔡鍔為雲南都督時，當地商民計劃為其鑄造銅像。

蔡計取其金而賑恤饑民，其云：

「君等鑄我像，享受榮名在百年千年之後。若輩哀鴻，食此涓滴之賜，當可活命無算。彰人之功，不若拯人之命也。」

過於誇張

章士釗晚年評價辛亥革命，說：「今之論士，語涉辛亥革命，往往過於誇張，估計成功二字，溢量殆不知何許。」

自知無功

1913年孫中山致信黃芸蘇說：「前年之革命，武昌之起，各省響應，其成功多不在吾黨。弟以不過因依其間，而吾黨之三民主義只達其一，其餘兩主義未能施行。初以人民程度未及，只得聽其漸進，從天然之進化而達之。」

我不是神

孫中山與宋慶齡結合時，很多革命黨人都反對這門婚事，只有廖仲愷、何香凝、陳其美及幾個日本友人到場祝賀。

對於革命同志的非議，孫中山表示：「我是革命者，我不能受社會惡習慣所支配」；「我不是神，我是人」。

還不如人家

「二十一條」通常被認定為袁世凱復辟帝制而採取的投日賣國行為，實則有所逼迫。

張學良在「九一八」事變後說：

「當年袁世凱應許『二十一條』時，我是學生，一腔熱血，誓死反對；及至二十年後我執政，還不如人家」。

只好來做官

袁世凱禮聘王闓運為國史館館長時，已是八十高齡。

入京就職後，有人問：「您年紀這麼大了，何苦千里迢迢來做這個官？」

王答：「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做官。我因年紀大了，什麼都不能做，所以只好來做官啰！」

豈有此理

袁世凱稱帝前，有人稱袁克定為曹丕，而其二弟袁克文被人稱為曹植。

某次兄弟倆因瑣事吵了起來，袁克文對袁克定說：「你要做曹丕，竟不許我做曹植？」

袁世凱得知後，將兩人找去臭罵一頓：「怪不得外面有人罵我是曹操，原來是你們兄弟倆在自比曹丕、曹植，真是豈有此理！」

將來之你

袁世凱生前曾對黎元洪開玩笑說：「今日之我，為的是將來之你。人多頌揚我的才，我看還不如你的福」。

袁世凱識人不差，才具平庸的黎元洪後來做上總統，果真是運氣不錯。

一勞永逸

黎元洪臨終前說，「革命為迫不得已之事，但願一勞永逸」。嚴復說：「黎黃陂是德有餘而才不足。」

毀於一旦

「三.一八慘案」前，段祺瑞得知民眾前來執政府門口抗議，其對身邊人發怒道：「這群土匪學生！」

但得知衛隊開槍打死大批學生後，段祺瑞頓足長嘆：

「一世清名，毀於一旦！」

（節選自金滿樓：《漏網之魚：1840-1949中國小歷史》，江蘇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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