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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出軌凈身出戶也要離婚,辦完手續我上前幾句話讓他變了神色

1

李淑靜穿著睡衣,大喇喇地躺在沙發上看《我的前半生》,劇中羅子君也坐在沙發上,斜眼看著鞋店的女服務員半跪在地上為自己試鞋。

這部劇她看了兩遍,老早就知道劇情發展,想到羅子君立馬就要和這種風光無限的生活再見時,她不由冷哼一聲:「女人啊!」

廚房裡的高壓鍋「突突突」地叫了起來,她想起自己還煮了豬蹄,只得先按下暫停鍵,趿拉著拖鞋往廚房走去。

她當家庭主婦四年,早已對這些家常菜的做法門兒清,豬蹄一定要事先煎炒過又撇去油水的,這樣才能讓它口感綿軟,肥而不膩。

她咽下最口一口豬蹄,滿意地吮著筷子上的湯汁,又想起了那個四體不勤的羅子君,明明靠著男人過日子,還不曉得收斂一點,過到這一步,也算她自作孽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客廳,「喂。」她接起電話。

那邊是老公杜允疲憊的聲音:「小靜,今天我就不回家吃飯了,太忙了。」

她剛想問一句「為什麼」,就聽見電話里一陣手忙腳亂,又聽見杜允有些怒氣地罵了一句,想必哪個下屬又做錯事了。

她平復了略顯失望的心情,試圖隔著電波擠出一個笑來,「要記得按時吃飯啊。」

杜允「嗯」了一聲,匆匆掛斷。

兒子上了寄宿制初中,老公又加班,這個晚飯只能她一個人吃了。

李淑靜的覺睡得不踏實,一半因為杜允還沒回來,她多少有些擔心,一半因為自己看了一晚上的電視,睜眼閉眼都是羅子君痛哭的畫面。

杜允凌晨兩點才到家,他很小心地進了卧室,又在床邊脫了衣服,一股香煙的味道中,夾雜了其他的香氣,李淑靜笑了一下,心想杜允一定是又換香水了。

杜允被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

她慵懶地翻過身,用一種嬌嗔多於責備的語氣道:「人家不是擔心你么?」

而杜允對她的柔情視若無睹,只「哦」了一聲,便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杜允的手機在床頭柜上震動起來,這麼晚了,誰還會打電話來呢?屏幕上顯示是「M」來電,她害怕是公司打來的,不敢貿然接起。

浴室門打開,杜允裹著浴巾走了出來,看見她拿著手機,不由分說一把將它搶了過去。兩人皆是愣了一下,過了幾秒鐘,杜允才幹巴巴道:「客戶的電話。」

李淑靜望著眼前的男人,心裡泛起一陣柔情,公司真是把他累壞了。

2

杜允和李淑靜的表弟合夥開了一家室內設計公司,他的事業心很強,熬夜加班是常事。李淑靜怕他太勞累,第二天一早就給表弟打了電話,想讓他提醒杜允不要這麼辛苦。

表弟心不在焉地應著。

李淑靜問:「怎麼,很忙?」

表弟道:「不忙不忙。」接著又是一個很長的鼻音。

李淑靜一面烤麵包,一面又問:「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呢?」

「我姐夫,外面有人了。」

麵包機「嘀嗒」響了一下,李淑靜怕自己聽錯了,重複了一遍:「你姐夫,外面有人了?」

表弟還未回答,那頭就傳來了杜允的聲音,像是在說客戶的事。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再打過去,已經沒人接聽。

其實聽到杜允「外頭有人」時,她還是很平靜的。畢竟當年李家覺得杜允只是一個專科生,配不上名校畢業的李淑靜時,是杜允跪在地上求她父母同意婚事的。

那個時候,她早在銀行找了一份人人羨慕的工作,而杜允還在苦戰「專升本」,是她不嫌棄他事業無成,不嫌棄他一無所有的。杜允的專升本升了三年,她供了他三年。

後來,杜允在本市一家裝修公司里找了工作,每天畫圖到凌晨兩三點,早晨八點不到,又早早起床上班。很長一段時間裡,李淑靜總會在凌晨四五點醒來,小心試探杜允的鼻息,她聽過不少過勞死的例子,害怕杜允也會這樣。

兒子八歲的時候,杜允已在本行業小有名氣,他辭了工作,又和李淑靜的表弟成立了這家設計公司。

他們結婚九周年紀念日那天,杜允在常西路西餐廳裏手握一枚鑽戒,柔情款款地告白:「老婆,你辭了工作吧,以後我養你。」自此,李淑靜由一位職場女性搖身一變成了相夫教子的家庭婦女。

李淑靜想,自己在杜允一無所有的時候嫁給他,又陪伴他渡過了漫長的艱難歲月,杜允不是白眼狼,他怎麼可能外面有人呢?

但表弟的話始終像扎在她身上的幾根小刺,雖不至傷筋動骨,還是會扎得人撓心撓肝地癢,於是李淑靜決定,就算是本著有事辦事,無事放心的態度,自己也要親自驗證一下。

她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鏡,偷偷看著杜允從那輛白色的SUV上下來。杜允一直有晨跑的習慣,身材保持得不錯,今天穿了一套藏青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挺拔。他不住地看錶,應該是在等人。

李淑靜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兒子打來的,說這個周末要讓她去開家長會,她草草掛了電話,再抬頭時,一個白色身影上了杜允的車。

李淑靜認得她,那是杜允的初戀陳小曼。當年杜允和她愛得要死要活,最後是女方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便讓二人分了手。陳小曼過了兩個月就嫁給了當地一個做玉石生意的富二代。

李淑靜把圍巾往頭上一蓋,又戴上那副遮得住半邊臉的墨鏡,悄悄從SUV旁邊路過。

杜允和陳小曼在車裡相談甚歡,李淑靜斜瞟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陳小曼,她二人同歲,雖然都年過四十,可陳小曼因保養得當,皮膚仍是健康白皙,今天還化了得體的妝容,精神飽滿。

李淑靜今早急著跟蹤杜允,臉也沒洗,出門前隨便抓了幾件衣服套上,現在想起來看,黑挎包、灰衣服、藍褲子、紅鞋子,活脫脫一個萬花筒,她剛鼓起的「抓姦」的勇氣瞬間泄了下去。

於是她很阿Q地安慰自己:兩個故人吃飯很正常的,也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沒必要這樣小心眼。

3

杜允照例是說晚上有約,不回家吃飯,李淑靜望著滿桌子的菜,有點搞不清楚這樣的日子是否真的值得。

自己當年雖然算不上事業女性,但因為專業基礎紮實和認真負責的態度,在原先工作的銀行里深受上級的賞識和下級的尊敬。

四年前她剛滿三十六歲,儘管行長有心提拔她為銀行分支的主任,可她考慮到杜允的生意剛有起色,兒子年紀也尚小,兩人都需要她的照顧,還是提交了辭呈。

她離職那天,一個女同事半開玩笑地對她道:「淑靜,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說不定哪天你老公看你年老色衰,把你甩了怎麼辦?」

她知道這是好話,可那時的她被杜允感動得找不著北,杜允說得那麼誠懇,那麼發自肺腑,又怎麼會食言?

指紋鎖「嘀」了一聲,是杜允回來了。李淑靜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凌晨一點,她竟在廚房裡坐等了三四個小時。

杜允滿面疲憊,他看見等在黑暗裡的李淑靜,抱歉地笑了一下,「你怎麼不開燈呢?」說罷轉身想按下牆上的開關。

「不要開。」李淑靜在黑暗裡幽幽道。

「嗯?」杜允愣了一下,轉而道,「那好,你坐一會,我先去洗個澡。」

杜允的態度多麼敷衍,要是有心的話,她一定能提早發現的。比如他不再每天中午和她通電話;或者在結婚紀念日陪客戶喝得爛醉之後才回家;又或者,他明明答應了要陪她去旅遊,卻在飛機起飛前放了鴿子……

杜允洗了澡出來,看見她仍獃獃坐在黑暗裡,問道:「你要睡了嗎?」聲音也是生硬的、客套的。

「過來說說話吧。」李淑靜有氣無力。

「說什麼呢,這麼晚了,我明早還得上班呢。」杜允顯然覺得這個要求有些無理。

李淑靜站起身來,「啪」地開了客廳的燈,又打開電視,放的還是《我的前半生》。

她端坐在沙發上,羅子君那張臉出現在屏幕上,「就一會,不會耽誤太久。」

杜允終於坐了下來,「什麼事?」他翻著手機。

李淑靜開門見山,「你和陳小曼,是不是……?」

杜允翻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過了十多秒,她才聽見他肯定的答覆。

「為什麼?」李淑靜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猛地衝到杜允面前,「我做得不夠好嗎?」

杜允一驚,隨即冷靜下來,「你做得很好,只是,我累了。」

淚水順著李淑靜毛孔粗大的臉頰流下來,當他不愛你了,一句「我累了」都能成為理由。

「她勾引你的對不對?」她頭髮蓬亂,紅著雙眼。

杜允點燃一根煙,「談不上誰勾引誰,她離婚了,碰巧那時又和我遇到……」

李淑靜不買賬地打斷他,「可是,你有家庭,還有老婆和孩子的!」

杜允的目光終於有些歉疚,「小靜,這樣的生活,我真的累了。我每天回到家,你不是看玩手機就是看韓劇,我跟你說股市、說歷史、說我每天見到的各種奇葩客戶,你都不感興趣。」

李淑靜反擊:「那你要我做什麼,我每天在家除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還能幹什麼?」

杜允嘆氣,「小靜,你每天做完家務,就無所事事地待在家裡,這樣的生活有意義么?」

李淑靜道:「當初你讓我辭職、說要養我的時候,難道沒有料到我也會像家庭主婦一樣每天為油鹽醬醋煩心,也會變成一個黃臉婆,也會沒有情趣的嗎?」

杜允無力地抓了一下頭髮,「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料到。」

「哈哈……」李淑靜無力地笑起來,「當初有錢了說『我養你』,現在有小三了說『對不起』,杜允,你夠狠的啊!」

杜允始終低頭,無聲,煙蒂上最後一點餘光,終於熄滅。

「我告訴你,」李淑靜聲音尖利,「陳小曼也不是好東西,知道你有家庭還要來勾引你,不要臉!」

杜允抬起頭,「你不要這樣說小曼。」

「她就是不要臉,狐狸精,勾引你!」李淑靜歇斯底里地發泄自己的不滿,彷彿靠著對陳小曼的謾罵就能扳回一局。

杜允忍著怒火,將抬起來的手放了下來,丟下一句「不可理喻」便衝出了家門。

電視劇里羅子君與陳俊生也在爭吵,羅子君滿臉淚痕道:「我的生活意義不是你賦予我的么?我全部的生活意義,不就是家庭幸福,人人稱羨,白頭偕老么?這不是你給我定義的么?你叫我不要工作,說你來養我,叫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你拿這些來反擊我。」

李淑靜覺得自己和羅子君真的很像呢。

4

杜允走後,李淑靜灌了一瓶紅酒,終於睡著了這幾天以來的第一個覺,可杜允說「我養你」的情節一直在夢中迴旋。杜允好像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他舉著酒杯,隔著桌子朝李淑靜笑盈盈道:「小靜,以後別工作了,我養你。」

他要李淑靜把手伸過去,她照做了,杜允卻把一把枷鎖套在她的手上,表情猙獰道:「我要鎖住你,鎖住你!」

李淑靜從夢中驚醒,臉上全是冷汗。她在黑夜中環顧四周:這個她精心布置的家,這段婚姻,可不就像一個枷鎖一樣,緊緊將她拉扯得不能呼吸么?

此後的三天,杜允像消失了一樣,既不給李淑靜任何消息,也不再回家。她打杜允的手機,電話里總是說:「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她換個號碼再打,電話終於通了,聽到她的聲音之後卻又立刻掛斷。

她跑去杜允的公司,被辦公室的小妹攔了下來。小妹穿了一條剛蓋住屁股的裙子,臉上的粉厚得掉渣,她用帶著鄉音的普通話滿含歉意地告訴李淑靜:「老闆出去談事情了。」

「談事情?」李淑靜冷笑一聲,小妹一邊說話一邊斜眼向杜允辦公室瞄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

她推了一把擋在面前的小妹,閃身向杜允辦公室走去,員工在她後面悄悄指指點點,她心裡一陣酸澀,別人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可若不身處其中,又怎麼知道她的不甘?

杜允果真沒在辦公室,但一杯茶水靜靜地擺在桌上,還是熱的:杜允在躲著她。

杜允沒有其他的房產,他又有輕微潔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住酒店,住公司的話,還有李淑靜表弟這個「眼線」,因此他不回家,只可能是去了陳小曼家。

她悄悄等在杜允公司樓下,他總不能一輩子不下樓吧?

果真,還不到六點,杜允便從電梯里出來了,他臉上帶笑,溫言細語地對著電話說著。

杜允啟動了車子,李淑靜也開著車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好在這時是下班高峰,不然以她的車技,早就被杜允甩開了。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杜允的車亮起了轉向燈,接著靠右停了下來,他熄火下車,李淑靜也下了車,跟在他身後不遠處。

杜允進了一家商鋪,李淑靜抬眼一看,是一家母嬰用品店,她心裡「咯噔」一下。

杜允身旁站了一個略顯臃腫的女人,是陳小曼無疑。兩人正在嬰兒用品專櫃前挑選東西,杜允臉上還是掛著笑,顯得很幸福。

李淑靜目光落在陳小曼的小腹上,據她的經驗,這樣大的肚子,怎麼也得有七個來月了吧。她心裡觸電般猛地疼了一下,趕忙伸手拉住旁邊的柜子,售貨員聽見動靜跑過來,看見滿面蒼白的李淑靜,告訴她附近就有一家醫院。

李淑靜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那時的樣子一定丑極了:亂糟糟的頭髮,蒼白泛黃的面容和不協調的穿搭。她飛也似的逃離了那個商店。

5

李淑靜在家裡休息了兩天。第三天下午,她蓬頭垢面地出門扔垃圾,被鄰居老太拉住了手,「身體不舒服啊?」

她搖搖頭。老太不放心地問:「看你臉色不好,我讓兒子送你去醫院啊?」

她感激地笑笑,這個平常總抱怨李淑靜跳操打擾她看書的老太,卻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溫暖。

剛回到家,李母的電話正巧打了過來。李母雖已年近七十歲,可日子過得瀟洒得很,她與李父年輕時都愛音樂,早些年生活清苦,便把這個愛好丟了。這些年家裡沒了負擔,老兩口加入了社區合唱團,每天除了練歌就是跳舞。

李母在電話里絮絮叨叨,夾雜著上海鄉音的話立刻傳了過來,「儂小時候可愛得很,街坊都喜歡,說儂不要父母費心,事事都有自己的打算。」

李淑靜有一搭沒一搭地答著,心想母親還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水深火熱了。李母突然話鋒一轉,聲音沉了下來,「囡囡,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下意識地答了「沒有」,話才出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李母在電話里急了,忙招呼「老頭子」聽電話,不大一會兒,父親的聲音也響起來,「囡囡,你不要怕,不要怕。」

李淑靜聽出了父母的焦急,這才忍住眼淚,「你們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李父將電話接了過來,男人的情感都是克制的,他沒有提杜允的事,只道:「囡囡,你從小就有自己的打算,媽媽和我一直很放心你,不管你遇到了任何事情,相信你都能很好地解決,我們一直站在你這邊。」

父母的話給了李淑靜莫名的安心,但也讓她更加認真地思考,自己曾把杜允當作一切,因為杜允,她離家遠嫁到本地,又離開了喜歡的工作,可到頭來,他除了一句「對不起」,什麼也沒有給她。他在逃離,在躲避,甚至連面對問題的勇氣也沒有。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那天晚上,她接到了杜允的電話,「小靜,我們出來談談吧。」

李淑靜倒是出奇地平靜,「為什麼要出去談,在家裡不行嗎?」

杜允過了半天才道:」小曼她……」便沒了下文。

李淑靜明白了,這個男人從身到心,已經沒有一寸是屬於她的了,他不想回家談,不過是要照顧陳小曼的感受,怕她多想罷了,現在倒是她李淑靜成了見不得人的第三者。她的心在那一瞬徹底冷了。

兩人約在常西路西餐廳見面,當年杜允也是在這裡對她說的「我養你」,如今又要在這裡談離婚,真是世殊事異。

杜允將雙手絞在一起,「小靜,我會好好補償你。」

李淑靜切了一塊牛排喂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他:「哦,你準備怎麼補償?」

杜允道:「婚內出軌確實是我的錯,如果你肯離婚的話,我願意凈身出戶,我是說,房子和車子,還有公司的股份都歸你。」

李淑靜目無表情地望著他,杜允想從她臉上讀出一點諸如不舍、不甘心或是其他的情緒,卻終是徒勞,他突然搞不清這個自己認識了十多年的女人在想什麼,他也沒有把握是否真的能說動她。

直到餐廳了換了個音樂,李淑靜才幽幽地答了一句:「好,兒子歸我。畢竟兩個孩子你也照顧不好。」

杜允愣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把頭埋得更低了。

6

離婚的事已經基本敲定,對於杜允提出的條件,李淑靜也還算滿意。這一個多月來,她已經從最初的恐懼、絕望到如今總算能平靜對待。

她想通了,她和杜允的婚姻就像癌症的病灶,隨著病灶不斷擴大,它也會不斷侵蝕著原本健康的肌體,最後的結果總是一樣。不管她放不放手,該來的一天總是要來的,與其到時候撕破臉,倒不如現在好聚好散。

她給杜允撥了電話,「我想見見你和陳小曼。」

杜允沒有接話,李淑靜猜測他腦子裡可能在飛速思索著要自己此舉的目的,於是她安慰道:「我只是想見見你們。」

杜允二人如約而至,陳小曼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挺著圓滾滾的肚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她輕輕依在杜允肩上,朝著李淑靜抱歉一笑,「淑靜,我和杜允是真心相愛的。」

李淑靜心裡痛了一下,轉而又掛上了笑,「但凡婚內出軌的,不是為錢就是為色,再不濟就是為了一時的慾望,就你倆為了愛,也倒真是一股清流。」

二人臉色均沉了一下。

李淑靜視若無睹,只把目光投向杜允,「離婚協議我已經寫好了,明天給你送來,你覺得差不多的話我們這月就可以把手續辦了。」

杜允很快給了回復。

離婚當天,李淑靜特意早早起床,敷面膜、護膚、化妝,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眼角已經出現了幾條深淺不一的皺紋,臉部的肉也大有下垂的跡象。不過好在,馬上就要和這一切說再見了。

她昨天特意給兒子打了個電話,正準備委婉地告訴他父母要離婚的消息,沒想兒子很看得開,他問李淑靜:「媽媽,你知道人最怕的是什麼嗎?」

李淑靜答:「不知道」。

兒子繼續道:「人最怕迷失自己。媽媽,你以前工作雖然忙,但你每天都是精神滿滿、開開心心,因為你有目標,有自己的事業。你辭職了之後,別人都說你清閑,但我覺得你更累了,因為你什麼時候都圍著我和爸爸轉。但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你不用一直擔心我,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李淑靜呆住了,她在事業蒸蒸日上時選擇回歸家庭,她以為這是最好的歸宿,可像兒子說的,自從她辭職以後,明面看起來她清閑無比,可她知道,柴米油鹽已經成了她的全部,她的生活里除了丈夫和兒子之外再無其他。

杜允和陳小曼已經等在民政局門口,見到李淑靜來,杜允迎了上來,眼裡滿含歉意。倒是旁邊的陳小曼,沒了前幾天見面時的柔順,一副怕她反悔的樣子。

「小靜。」杜允還想再說什麼,被陳小曼狠狠拉了一把。

李淑靜在心裡冷笑了一下,這陳小曼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離婚手續很快辦好,杜允表示想接兒子來,一家三口吃個飯,陳小曼不客氣地打斷,「要吃飯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可不是一家三口了。」

本來已經走在二人前面的李淑靜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惡作劇般道:「陳小姐,我本來是不想多說的,可看你今天這個樣子,我恐怕還是要說一下。」聽完李淑靜一番話,二人當場皆變了臉色。(小說名:《淑靜四十》,作者:觸茶。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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