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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裡女孩遭虐待不久她繼母失蹤,那天我在學校下水井發現繼母蹤跡

楔子

階梯大教室里,蘇教授正在做著板書,背後卻有小小的議論聲傳來,那是角落裡白雪和同學說話的聲音。蘇教授的手停止了動作,略微定了定,回過身徑直走到下講台。她的皮鞋跟在水泥地面敲擊出堅定又乾脆的節拍,教室里安靜得出奇。

她走到最後一排,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從白雪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漂亮的圖書,那是精裝德文原版的《格林童話》。撕拉撕拉的聲音傳來,蘇教授的手上紙片翻飛,「以後我的課,再看無關的書就自己出去!」洪亮威嚴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有同學轉過頭來看,潔白的紙張碎撒遍地,細小的德文字母懦弱地在地上趴著。

白雪的肩膀微微顫抖,像只淋濕的小鳥,同學聽見她在小聲抽泣。她在筆記本上一遍又一遍寫著,力透紙背的原子筆卻沒有墨水,整版都是三個深陷的字:我恨你!

下課時,凌雲遞給白雪一張紙,那是童話書保存最好的一頁。小希拍拍白雪的肩膀,有些感嘆:多好的書,真可惜。

白雪失敗地笑了笑,眼角還有淚痕,「她都是為我好,上課看書是我不對。」她的語氣謙遜溫存。同學們散去,有人搖了搖頭,小聲議論著:繼母就是繼母……

聽到這句話,白雪竟然微微一笑,美麗的臉在陰暗的角落裡熠熠生輝。她舉起凌雲給的那張紙來看,一面有白雪公主的淡彩插圖,另一面似乎是故事的最後一句。上面的德文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一個善於用毒的人,何嘗不是中毒很深的人。

1

周末是中秋節,學校給每個同學都發了月餅,能回家的同學也都回去了,整個H大校園洋溢著蛋黃蓮蓉和豆沙的香甜氣味。晚飯後,凌雲和幾個同宿舍的女生一起湊錢買了盒月餅和水果,準備送給白雪的爸爸白教授,今天是他的生日。

走在校園裡的小路上,凌雲忍不住嘆了口氣:「白雪真可憐,爸爸脾氣不好也就算了,後媽比爸爸脾氣更火爆,她日子一定不好過。」

「是啊,真希望今天拜託白教授的事情他會答應。」同學小希說。

實習課就快要到了,凌雲媽媽在她工作醫院的聯繫好,讓凌雲和幾個同學去她們醫院實習。其實只是件小事,不過害怕為人古怪脾氣火爆的白教授不同意,所以凌雲她們來送點禮,請他通融。

還沒有來得及敲門,就聽見屋裡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還有一個年輕男人很大聲的質問:您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媽做的菜不合你胃口了!

接著是白教授的聲音:蘇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糖尿病,不能吃太甜的……門外的幾個同學對望一眼,白教授在那個年輕男人的面前態度竟然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甚至語調都異常柔和。

「好了蘇南,糖醋排骨媽媽是做給白雪吃的,你就不要再讓爸爸吃了。」是蘇教授的聲音,她的語調也比平時柔和得多,門外的小希吐了吐舌頭:「真沒想到蘇教授也有說話這麼溫柔的時候。」

幾個同學正在準備敲門,樓梯上傳來噔噔噔上樓的聲音,步履輕快,應該是個年輕人。同學們覺得有些尷尬,要被人看見拎著禮品在老師門外站著,真不好意思。

還好,上樓的人是白雪,她身上有些臟,白色襯衣上有斑斑污漬,特別醒目,臉上卻是帶著笑的,心情很不錯。

「白雪你怎麼了?」凌雲好奇地問。

突然看見這麼多同學站在家門口白雪有些意外,定了定神說:「不小心摔跤了。你們這是?」

小希搶著把送禮的目的說了,白雪聳聳肩,「放心,包在我身上,我爸最聽我的話了。」

門開了,白雪帶著同學們進去,一下進去這麼多人,屋裡的人似乎有些吃驚。客廳里除了蘇教授和白教授,還有位一襲白衣的英俊男子,看來之前說話的就是他了。

「蘇南,蘇教授的兒子,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白雪小聲給同學們介紹著。

聽完白雪的為同學們的求情,白教授硬邦邦的表情看不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凌雲小希她們尷尬地坐在沙發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還是蘇教授來給大家解了圍:「老白,你就答應了吧,不就是安排實習課的事沒什麼的。」

白教授臉色似乎緩和了些,終於點了頭:「你們幾個記住,如果實習紀錄不好我一樣要扣學分。」

白雪有些生氣地白了爸爸一眼,真是的,自己女兒的話聽了要想這麼久,可後媽一說就立刻答應。蘇南似乎發現了她的小小不快,沖她擠了擠眼睛,算是安慰。

同學們聽到這話,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便起身告辭了。

回宿舍的路上,月亮不甚明亮,晚風也有些冷清,同學們卻很興奮,議論著白雪的家事。

「她哥哥好帥呀,簡直就像個王子。」小希羨慕地說,其他的同學都附和著。

「白雪說他剛從國外回來,學西醫的,現在打算考我們學院的研究生。」凌雲插了一句。

「他去選超男我一定投他的票,真是帥呆了。」嘉儀也附和著。

「我覺得白雪過得很不愉快,白教授現在有了蘇教授哪裡把她放在心上,以前他對白雪那是千依百順。」凌雲這麼一說,氣氛突然有點凝重。

還是小希的話讓大家又輕鬆起來:白雪和她哥哥很般配呢,簡直就是公主和王子,都那麼漂亮,一對壁人……

夜色一點點濃下去,夜風吹散了雲,銀色的滿月就現出了身影。月光下,白雪弄髒的襯衣已經洗得乾乾淨淨,掛在陽台上,隨著晚風輕輕晃著,遠遠望去白得有些嚇人。

2

時間過得飛快,為期兩個星期的實習課結束了。同學們再回到學校時,蘇教授失蹤了。據說已經報了警,卻一點線索也沒有,白雪她們班一下就來了兩位代課老師,一位是替蘇教授的,還有一位是替白教授的。白教授心臟病發作,被送進了醫院。

白雪明顯瘦了,曾經有些嬰兒肥的臉現在看來已經瘦成了葵瓜子形,課間時,有同學吃零食,她卻只是默默地啃著蘋果,情緒低沉的樣子。

「白雪,別老是吃蘋果,你已經瘦了好多。」小希關切地說。

白雪抬起頭,說:「家裡出了事,沒胃口。」

心直口快的嘉儀說:「我看挺好,蘇教授對你凶,要是我後媽失蹤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人家正傷心,你就知道胡說。」凌雲白了嘉儀一眼。

放學後,蘇南來找白雪,一起去醫院看白教授。他高大的身影一出現在走廊上就引起了不少女生的注目,白雪和他走在一起,兩人的背影立刻成了校園裡的風景。林陰小道上,細碎的陽光碎片和著紅色的楓樹落葉撒得遍地都是,這是秋天裡最美好的時候,空氣里都有著楓糖般的甜蜜。

「給,我在網上淘到一本。」蘇南遞過來一本書,精緻的封面正是那本被蘇教授撕掉的德文原版《格林童話》。

「又送我?」白雪驚喜地望著蘇南。

「這次上課不許偷看了。」蘇南用手指戳了戳白雪的腦門,溫熱的體溫由指間傳遞著,怦然心動。白雪想起小時候爸爸經常也會這樣,每次她做錯了事情他就這樣教訓她,連大聲的訓斥都沒有過。

白雪翻到扉頁,上面漂亮的英文寫著一句話:送給我最愛的公主。還和第一次他送的書上寫的一樣,白雪心底有潺潺的暗流淌過,臉上的陰鬱便少了許多。

蘇南買了些白教授愛吃的水果,送去醫院。病房裡,消毒水的氣味令人神經緊張,白教授把水果扔在了地上,大聲吼著:知道我有病還給我吃這些甜的,想我死嗎?

蘇南的拳頭捏緊了,骨節蒼白。白雪的淚一下子就淌出了眼眶,不過沒有哭出聲,蹲在地上拾起水果來,她不明白爸爸為什麼對蘇教授這麼好,可對蘇南卻總是過分嚴苛。

「你,以後搬出去住,我已經聯繫了研究生公寓。你以後不準和白雪走得那麼近!」這些話像暴雨一樣劈頭蓋臉落下來,白雪再也聽不下去了,跑出了病房。蘇南追過去,直到醫院大門,才把她追上。她緊緊咬著嘴唇,咬到快要出血。蘇南心疼地摟過她,兩顆年輕的心靠近了,用一樣的頻率跳動著。

「為什麼,他們都要反對我們?」白雪問道,淚水落在蘇南的襯衣上靠近胸膛的位置,冰涼。

「你爸爸他是愛你的,他把你當成公主般呵護已經那麼多年了,突然你心裡出現了另外的男人可能有些接受不了。」蘇南回答道,他在美國時研究過心理學。

「那為什麼,你媽也要反對我們?」白雪仰起頭。

「她對我的愛,可能比你爸對你的愛還要深。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突然兒子心裡出現了一個可以和她地位持平的女人,她也接受不了。」蘇南輕輕擦去白雪臉上的淚水,「某種程度上,他們的心理也算有些障礙,不少單親家庭的家長都這樣。」

聽到蘇南的解釋,白雪的心裡好過了些,雖然都是障礙,不過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愛,白雪拈下一根蘇南臉上脫落的睫毛,說:「也許我們還需要多一些時間。」

年輕的手牽在了一起,他們的背影被樓上的白教授看在眼裡,他臉上有著不同尋常的焦慮。只可惜,隔著窗戶玻璃,還有一百米的距離,白雪和蘇南看不見。

3

愛情是有力量的。現在白雪就算是只吃蘋果減肥,人卻總是精神奕奕的。

課間時,身材偏胖的嘉儀湊到白雪的桌邊,想看看白雪是不是除了蘋果真的什麼都不吃,白雪正轉過身去和小希說話。可能是嘉儀有點緊張,她把白雪的書包碰到了地上,紅紅綠綠的大蘋果滾了一地,濃郁的果香散發出來,有種別樣的沁人心脾。

「你幹什麼?」白雪生氣了。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只吃蘋果。」心虛的嘉儀聲音小了下去。

白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地上的蘋果一個個收進了書包里,她很少發脾氣的,可這次為了蘋果她真的生氣了,嘉儀不知道蘋果有什麼要緊的,她好幾天都沒有和自己說話。

學校里有人傳言鬧鬼。小希神秘地告訴白雪,在老實驗樓附近,晚上經常有人聽見一個凄厲的聲音在呼喚著什麼,風一吹,那聲音會飄出很遠,彷彿地獄裡不甘的鬼魂在嗚咽。

看著小希害怕的樣子,白雪笑著說:「我不信有鬼,下次上解剖課我們一起走。」

解剖課很快就來了。以前這堂課也是白教授教的,白雪跟著爸爸從小就在實驗樓進進出出,她喜歡看那些瓶子里的內臟器官和畸形的嬰兒,連那些散發著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的屍體也早就習慣了。走在白雪身後,小希她們害怕地低著頭。

這天的天氣有些奇怪,來上課時還艷陽高照,傍晚似乎來得很性急,才五點半,天就已經黑了大半,老師說可能要下陣雨。

走出實驗樓,總算吸入一些新鮮的空氣,可大家的腦子裡卻還是那些被藥水浸泡得變了顏色的皮膚下粉紅色的內臟和白色的骨骼,情緒有些壓抑。

「啊——!」小希發出了尖叫聲,她面前突然出現一隻攤開的手掌,中間有一枚白多黑少的眼球,後面還拖著一些絮叨的半透明神經組織。是愛搞怪的男生李理偷了剛才試驗課的陳列品,嚇女生。

「李理,我們這就去告訴老師。」嘉儀向來喜歡主持正義。

李理卻沒把嘉儀放在眼裡,他輕輕一扔,那枚眼球就被拋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陣,最後不知怎麼的,竟然不見了蹤影。「證據都沒有了,我看你怎麼告我。」李理白了嘉儀一眼,跨上山地車一溜煙地走了。

嘉儀不甘心地跑到剛才眼球不見的地方,地上有些枯黃的楓樹葉,大片大片的,卻怎麼都看不見眼球的影子。

白雪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走吧,就要下大雨了。」

突然,嘉儀好像聽見了什麼,臉色都僵住了。小希問她怎麼了,她只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正在這時,大顆大顆飽滿的雨滴從天而降,陣雨終於來了。

大家慌亂地把書包頂在頭上,跑了起來。跑出沒多遠,白雪突然覺得雨變小了,抬頭一看,一把天藍色的大傘已經遮住了自己頭頂,白雪笑了,一回頭,是蘇南。

「我正好從圖書館出來,想著你上解剖課可能沒有帶傘,就來找你了。」蘇南把傘都撐向了白雪的一邊,自己身上被淋濕了。

「真浪漫,白雪!」小希在感嘆。

蘇南笑了一下,卻把傘遞給了小希,「傘給你們用吧,我們要來點更浪漫的。」

白雪楞了一下,「什麼?」

蘇南把外套脫了下來,用手撐過頭頂,讓白雪躲進那方小小的羽翼下,兩人一路小跑朝前去了,連濺起的水花都折射出他們歡快的笑臉。這畫面讓在場所有女生都想起那部韓國電影《假如愛有天意》。

「真讓人羨慕!他們長得都好有夫妻像呢。」小希撐著藍色的大傘看蘇南的手環在白雪的肩上,憧憬著,「要是我能做一天公主該多好,哪怕只一天我都滿足了。」

嘉儀卻仍然沉浸在剛才聽見的奇怪聲音里,「我剛才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叫白雪的名字呢,聲音是嘶啞乾澀的卻有些耳熟。會不會真的是鬼?」

小希瞪了嘉儀一眼,「拜託,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你一定是吃蘋果餐太多,餓得出現幻覺了。」

「可是如果不是鬼,那為什麼眼球會失蹤了呢?明明看見滾到那裡就不見了的……」嘉儀不甘心地分析著,小希卻已經撐著傘走出好遠,她只能抱著頭追上去。

4

星期一,白雪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通知,白教授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可以回家靜養了。蘇南和白雪一起把白教授接回家,雖然白雪覺得蘇南已經夠殷勤了,白教授的臉色依然很難看。蘇南甚至沒有留下來吃晚飯,就借口還要去圖書館查資料先走了。

門一關,家裡冷冷清清的。白雪在書房裡坐著,面前的書看了良久卻始終是那一頁,腦子裡就像砌上了一堵牆,怎麼都看不進去。白雪想和爸爸聊聊,進了他的卧室卻發現他正在看蘇教授的影集。那是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上面的蘇教授,還很年輕,梳著粗粗的麻花辮站在一戶農家前,臉上是健康的紅暈。

「爸爸,我去自習室看書了。」那些話剛到嘴邊卻完全變了內容,白雪打算跟爸爸打聲招呼就走。

白教授一回頭,眼角分明有淚,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口來。

他還在想她!白雪把門關得重重的,心裡有氣,繼母有什麼好,在外面就鐵青臉做女強人,回到家就馬上換了面孔,想在爸爸面前討好我,虛偽!如果她不是蘇南的媽媽,一定……白雪抱著沉甸甸的書包走在路上,方向卻不是去自習室的。

倒是蘇南真的很不計較,每次白教授如此惡劣地對他,他卻始終那麼寬容,過幾天又會笑容滿面地出現在家裡。白雪暗暗地希望著,蘇南能永遠都在這個家裡,在自己身邊。

起初白雪接受蘇南的示好,不過是為了報復自己的繼母奪走父親的愛,可她現在是真的愛上了他,像任何一對情侶那樣的愛,她還可以肯定,蘇南也同樣愛著自己。

在蘇南之前,白雪從沒愛過任何一個男生超過自己的父親。白雪的親生母親因病去世已經幾年了,去世前她因為常年的病痛幾乎都是住在醫院裡,白雪沒有得到過真正意義上的母愛,小小的家裡,父親卻給了她雙倍的愛。

蘇教授進入這個家庭的時候,白雪簡直不能接受,父親的世界從此多了一個女人分享,她也不再是爸爸的唯一。白雪恨她,想要傷她的心。世界上,繼母最在乎的人就是蘇南,蘇南卻喜歡白雪,她輕易就擁有了最有力的武器。可是現在,白雪卻是真的愛他,還會捨得用傷害蘇南的感情來傷害蘇教授嗎?

那天白雪放學有些晚,上樓時白雪分明聽見家裡傳出爭吵的聲音,聲音很大,是父親和蘇南。

「我是真的愛白雪,要我怎麼做您才願意接受呢?」蘇南懇切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你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兩兄妹怎麼能在一起?」桌子被拍得山響,白教授一如既往地堅決反對,完全不留一絲餘地的口氣,「就算你媽媽還在她也不會同意!」

「我們又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不過是名義上的……」蘇南話還沒有說完。白雪不想再聽下去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不在的時候蘇南會和爸爸爭吵。她用鑰匙開了門,蘇南身上還系著圍裙,看樣子已經準備為父親做飯了。

看見白雪回來白教授的臉色緩和了些,他不說話,進了書房把門關了起來。白雪知道,那是父親強烈不滿的表達方式。飯做好,蘇南沒有吃就走了。

白教授一直嚴格按照禁糖食譜飲食,可那天他的血糖突然高得離譜,吃過飯不久就昏厥了,醫生懷疑他對口服胰島素已經產生了耐藥性。白雪忙前忙後地照顧著,白教授的嘴一張一合像在費力地呼吸,又像想說話,他已經虛弱得像條瀕死的魚,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蘇南似乎忘了那晚和白教授的爭吵,再度和白雪奔波在醫院和學校之間,每天做特別的病號飯,手牽著手送到醫院去,這樣的時候白雪總是很容易想到那些患難與共的小夫妻,臉上雖有著淡淡的憂鬱,心卻是甜的。

醫院旁邊不遠就是公安局,隔幾天蘇南都要去打聽一下,有沒有媽媽的消息。每一次都是帶著希望去的,哪怕他們說有一點點線索都好,可結果卻是一次次地失望。

5

小希在嘉儀要求過無數次後終於答應陪她再去一次實驗樓探個究竟。說真的有鬼她們也不想信,畢竟是學醫的人,可如果說沒有鬼,那為什麼會真的聽見了那個神秘的聲音?那聲音簡直就像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嘉儀想起就心裡發毛。

那是個很愜意的夜,沒有雨,明亮的月光投射下來,整個校園便籠罩在神秘的銀色光芒中。為了壯膽,小希還帶了手電筒。黑漆漆的實驗樓上有兩點零星的燈光,有些昏黃,像只困獸蒙昧的眼。兩人挨得緊緊地,用手電筒小面積的雪亮搜索深不可測的黑暗。

一步,兩步,三步……實驗樓腳下的範圍在逐步縮小,腳下的落葉被踩得發出碎裂的聲音,還有不知躲在何處的野貓在小聲叫著,唯獨那個詭異的聲音卻遲遲不肯出來。

「說不定你上次聽見的真的是幻覺,我們還是回宿舍吧,我都困了。」小希失望地說。

嘉儀卻說來都來了,不如再等一會兒,說不定就能聽見了。於是兩人又等了十分鐘。十分鐘後,小希再也不想等了,收起手電筒拉著嘉儀就往回走。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兩人都聽到了一絲聲音,輕輕的,卻聽不出方向。心跳驟然加速,嘉儀的手被小希抓得緊緊的。接著,那聲音停止了呼喚,好像吃起了東西,發出咀嚼的聲音。

嘉儀突然蹲下了身子,她感覺那聲音似乎是從腳底下傳來的。沒錯!是腳下。嘉儀乾脆趴在了地上,把耳朵貼在地面,那聲音更清晰了。撥開表面的落葉,地面上現出一個圓形的鑄鐵蓋子,上面刻著1958幾個數字,應該是鑄造的年份標明,看得出這是一口年代久遠的下水井。井蓋上有個圓形小洞,大概是撬開蓋子的時候用的,看來上次李理扔掉的眼球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難怪找不到了。

「怎麼辦?我們回去吧。」小希的腿微微顫抖著,聲音也小。

「我們還是打110吧,我覺得下面有人。」嘉儀的好奇心上來了,掏出了手機。

「可是,萬一下面沒有人的話,警察會不會抓我們呢,我們也只是聽見,並不能確定呀。不如……」

嘉儀聽了小希的話,用公用電話報了警,然後兩人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就算萬一警察什麼都沒有發現也不會把她們怎麼樣。

大概過了幾分鐘,一輛警車很快開到了實驗樓門前的小路上,兩三個警察用工具撬開下水井蓋子後,用強光燈往下照了照。很快,嘉儀她們從警察的表情上看出了下面真的有人。(小說名:《白雪愛吃紅蘋果》,作者:何許人。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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