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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於揭露黑暗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我就是不信!

今天是第五個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

國家公祭日,就是以國家的名義來祭奠,來緬懷。

雖然沉重,但是必須。

因為罪惡總是希望人們儘快地忘記,逃避著記錄。

現在有不少小朋友,對南京大屠殺已經沒有什麼深刻的認識,對日軍在南京犯下了多大的罪行沒有什麼概念。

要了解這段歷史,波叔推薦三本書:《魏特琳日記》、《拉貝日記》和張純如(點擊藍字閱讀)的《南京大屠殺》。

希望各位小菠菜能夠讀一讀。

你會了解到,要揭露暴行,是一件多麼艱難但是值得尊敬的事情。

有反人類的暴行,就有人類共同體的抗爭。

來自全世界各國的人們,一起努力,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記錄下真相。

這種努力,讓1937年12月那猶如人家煉獄的南京,仍透著一束光亮。

今天波叔就來講一講。

南京安全區

當年日軍攻陷上海後,南京城內的一群歐美人士,在南京城中心稍偏西的地方圈出一塊區域,作為安全區。當時的金陵大學、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美國大使館以及許多中國政府機構都在這裡。

為了管理安全區,他們還成立了由20多人組成的安全區國際委員會,其中大部分是美國人,還有德國人、丹麥人、蘇聯人和中國人。

設立安全區的目的在於,在中日兩國交戰的情況下,為受困的平民提供一個避難所。等南京平穩過渡到日本人手中之後,他們再關閉安全區。

這事兒日本能答應么?肯定不答應,但反對也沒用,人家背後都有強大的祖國撐腰,日軍不太敢跟這些人正面杠。

當時,身為德國納粹黨員的約翰·拉貝被推選為委員會的主席。

拉貝出生於1882年11月23日,1908年來到中國,1931年供職於西門子南京辦事處,是納粹主義的忠實擁躉。

小菠菜不要一見到「納粹」就著急鄙視,不是所有納粹黨員都像希特勒那麼變態。拉貝有自己的一套「納粹哲學」:

我們是工人的軍隊,工人的政府,也是工人的朋友,我們在危急關頭絕不會拋棄工人。

他是這麼想,也是這麼乾的。當大多數的德國同胞都離開中國的時候,他選擇留下來。

守住安全區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值寒冬臘月,安全區的面積只有2.5平方英里(約6.5平方公里),卻擠進了數十萬難民。

所有房子都被塞滿,草地上搭起無數的草棚、大馬路上的難民拖家帶口露宿街頭,戰壕里、防空洞里都是人。

難民人數遠遠超出委員會當初的預想,立馬就引出了兩個最現實的問題:糧食和衛生。

早在日軍攻入南京之前,南京市長就送給國際安全區委員會3萬石大米和1萬袋麵粉,但有個棘手的問題:這批糧食貯藏在城外。

開戰之前,軍隊早就把城內所有的運輸工具都徵用了,拉貝找不到卡車把糧食運進城內。沒辦法,他和一群外國人只好開著自己的小汽車,瘋狂地穿梭,儘可能多運一些糧食進城。

最終只獲得了1萬石大米和1000袋麵粉,這些糧食就是他們一個多月的口糧。

條件再艱苦,人還是得吃喝拉撒。那麼多人,廁所顯然不夠用。

剛開始的時候,難民營臭氣熏天,遍地「黃金萬兩」,難民個個驚魂未定,哪能顧及那麼多?

拉貝的好言相勸沒人聽,最後他被激怒了,發表了一篇言辭激烈的演說,難民們才開始自覺起來,動手自建臨時廁所,恢復秩序。

寒冷、飢餓、混亂,這些問題與日軍的威脅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安全區外,日軍在瘋狂搶劫、強姦女性、虐殺百姓,能抓到的女人和軍民越來越少,他們就開始把手伸向安全區。

當時,有一些中國軍人混入安全區的難民中,日軍則以抓捕軍人的名義,闖入安全區。他們依靠查看手指上的繭,來斷定是不是軍人,這樣一來,那些黃包車夫,或者做手工活的工人,一律被劃定為軍人,全部帶走。

更令人髮指的是,日軍三翻五次,半夜偷偷潛入安全區,搶劫財物,見到女人就拖上車帶走。

有一天晚上,一群日本兵闖入拉貝的住所,拉貝打著手電筒迎上去,一名日軍掏出手槍準備射擊,突然他意識到「殺死德國人會惹出亂子」時,便住手了。

電影《約翰?拉貝》

與其說日軍懼怕拉貝,不如說他們忌憚的是他手臂上戴著的納粹袖章。

然而,他的納粹身份和袖章只能保障他自己的人身安全,並不能保那些難民不死。

拉貝眼睜睜地看著日軍從安全區拖走成百上千的是中國人,他一封一封地給日本大使館寫信,譴責日軍的行為。

當時留在南京的27個西方人以及中國居民都被你軍在12月14日進行搶劫、強姦和屠殺等恐怖活動所震驚了!

不論在安全區內還是在安全區入口處,我們沒有看見一個日本巡邏哨。

昨天,而且是在大白天,在大庭廣眾下,在神學院的大廳里,日軍士兵當著許多男人、婦女和兒童的面,強姦了數名婦女。我們22個西方人不能養活20萬中國平民,也不幫你們白天黑夜地保護他們。這是日本當局的職責。如果你們能為他們提供安全保障,那麼我們能夠幫助養活他們!

假如目前這種恐怖局面持續下去的話,很快連工人也找不到,基本的服務根本無法進行。

拉貝要求日本大使館出面制止,但他得到的只是一味的敷衍。後來他才明白過來,下令屠殺的是軍方,大使館根本就無能為力。

紀錄片《南京之殤》

他看見昔日繁華的南京城已成焦土一片,斷壁殘垣下屍橫遍野,瘋狗般的日軍到處搜尋獵物。他一次又一次將壓在婦女身上的日軍推開,他跟奄奄一息的人交談,替他們收屍……

日本人有手槍和刺刀,而我……只有納粹黨標誌和我的袖章。

如果說,眼前的恐怖大家可以攜手挺過去,那麼,內心的煎熬以及精神的摧殘隨時可能將人逼上絕路。

拉貝失望至極,疲憊不堪,20幾人的如何保護20幾萬難民免受日軍的傷害?

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和國際紅十字會南京委員會部分成員合影

他心裡清楚這根本不可能,但是不能讓日本人察覺到他們有絲毫的軟弱,境況再危險,也要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氣勢,否則不僅是難民,就連國際委員會也自身難保。

屠殺整整持續了6周,終於結束了。安全區完成了它的使命,也關閉了。

1938年2月,拉貝告別他生活了30年的南京,返回德國。

臨行前,他向南京人民保證,一定要把日軍的暴行公諸於眾。但很遺憾,他沒有做到,連後來的東京審判他也沒有出庭作證。

因為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回到德國後,拉貝就向德國當局報告了日軍的暴行,德國當局也因為他在中國的出色工作而嘉獎了他。他在德國傳播從中國帶回去的影像膠片,最後還給希特勒寄去了一份膠片......

之後,他就被蓋世太保抓去審問,被警告不許演講,不許傳播日軍暴行,更不許談論、寫作關於這一話題。

接下來,他被派往阿富汗工作,好不容易回到柏林,自家房子又被炸毀。德國戰敗後,他由於納粹黨員的身份,先被蘇聯人抓去審訊,然後又被英國人抓去審。

他失去了工作,全家人擠在一間小屋子裡,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依然饑寒交迫,朝不保夕,全家人幾乎餓死。

1948年,拉貝的遭遇傳到了中國。

幾天之內,大屠殺的倖存者為拉貝募集了1億中國幣(不是人民幣),由南京市長帶到瑞士。然後在瑞士購買了大量的奶粉、香腸、茶葉、咖啡、牛肉、黃油和果醬等食品,用了4個大包裹將這些食品寄到德國。

接下來的兩年,南京市民每個月都給拉貝寄去一包食品,這才解了拉貝一家的燃眉之急。

可惜,拉貝最終還是沒能挺過來。1950年,他中風去世了。

雖然生前被禁止傳播日軍的暴行,但他還是悄悄地留下了一份記錄他在中國工作情況的文字遺產:2000多頁關於南京暴行的材料,包括拉貝及其他外國人的目擊報告、報刊文章、廣播消息、電報及屠殺的照片。

拉貝似乎早就意料到這些資料一旦公諸於世,會給家人帶來災難,所以他叮囑家人,一定要把資料收藏好。

直到一個勇敢的女子的出現,《拉貝日記》才重現人間,這個女子就是張純如。她在為寫作《南京大屠殺》調查、搜尋資料的時候,請邵子平協助收集史料,邵子平向她提到拉貝。

然後,張純如通過德國在華僑民組織「東亞之友協會」輾轉找到拉貝的外孫女賴茵哈特。但因為外祖父曾被德國政府要求對「日本對中國犯下的戰爭罪必須保持沉默」,賴因哈特還是很「畏懼和顧忌」的。

直到1996年12月初,賴茵哈特才將日記全文複印兩份,一份給了邵子平,並允許張純如複印邵那份。同年12月12日,賴茵哈特和邵子平在紐約召開記者會,向各國記者公開《拉貝日記》,引起世界關注,它證明了南京大屠殺根本不是日本所言的子虛烏有。

拉貝只是當年在南京守護難民的外國人中的一個,請記住下面這兩張名單上的人:

因為他們的守望相助,拯救了成千上萬的生命;

因為他們的善念,和辛勞奔走,讓全世界知道了日軍的暴行;

感謝每一個在危難時刻,還在堅持、勇敢做有良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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