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小鎮半夜窗邊看見個詭異女人臉,接著鄰居遇害我房門被敲響
王清水半夜被尿憋醒了,他從床里爬了起來。
紅來鎮的路燈十分昏暗,借著從外面照進來的昏暗燈光,他摸索著來到衛生間。
外面一片死寂,王清水的眼睛還睜不開,他也不願意睜開,他要留住這份睡意回去繼續睡。
他聽見自己身體里流水的聲音,嘩嘩地流到馬桶里。
到最後,它變成了細微的滴水聲。
「滴答,滴答……」
王清水抖了抖,提起了褲子。
他出了衛生間,轉身要回房間,但經過廚房門時,他突然轉過頭睜開眼睛看了看。
他為什麼要看呢?他不知道,他是下意識的,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這下,王清水打了個激靈。
他看見對著廚房窗戶的對面有個窗戶,窗戶里出現一張女人的臉!
她的嘴唇塗得腥紅,她的脖子被埋在了黑夜裡,剩下一張慘白的臉皮。
黑得像碳的毛髮隨意垂在耳邊,它們貼在女人慘白的臉頰,沒有任何光澤。
她在對王清水無聲無息地笑,露出了紅紅的牙齒。
這是個陌生女人,王清水來這個鎮子後從來沒見過她。
王清水趕緊跑到房間,爬上了床,一頭扎進了被子里。
王清水是個網路員,他們的工廠打算搬到這個鎮子上,但剛剛裝修完,只有他和一個行政的女孩子被安排在這邊。
那個女孩叫丁樂。
丁樂比他先過來兩周,她就住在隔壁,這兩間房就是她租來的。
樓下小賣部的老太太說這鎮子的房子不好租,這棟樓是違建的,以前是旅館,後來沒生意,老闆便改成了租房。
但是依然冷清,當地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樓,雖然這兩年陸續有外地工廠搬來,但都配有宿舍。
王清水來這裡後三樓五個房間就只有他和丁樂兩個人。
清水這一夜不敢睡了,他從床頭櫃拿出一包煙,點了火一支接一支的抽。
天麻麻亮的時候,樓下街道傳出清潔工掃地的聲音,接著是摩托車呼嘯而過的動靜,清水鬆了口氣,心安了些,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走向廚房。
那個女人不見了。
窗戶被拉上了厚厚的帘子,密不透風。
清醒了半夜,他有些餓了,洗漱後出門想叫丁樂一起吃早餐,她的門還緊閉著。
他看看時間,六點三十分。
還很早,他下了樓,到對面的早餐店點了一份抄手。
抄手店老闆娘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說話嗓音粗啞,性格豪爽。
她每次給王清水煮的二兩抄手都要比別人的多兩個。
她說王清水天天來吃,這個是送的。
王清水吃得滿嘴油水,不一會兒,就聽見街上有人喊。
「死人了,死人了!」
大街上站著一個男人,五十齣頭的樣子,很黑很瘦,有點兒矮。
「我兄弟遭殺了。」
他操著一口本地話,在向所有的人叫喊。
這時過來一個鄰居很好奇:「周大娃兒,你說哪個,周二娃嗎?」
「周二娃遭殺了!周二娃遭殺了!」
周大娃兒的手顫顫抖抖的手不知放哪裡,恐懼和不知所措導致他全身無力,一下子攤在地上。
周圍一下子圍上了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周大娃兒的話。
還有人打算去周家樓上看看。
清水站在人群中,看向周家的樓,正是他們隔壁的樓。
這時王清水又想起黑夜中那個女人的臉。
那張慘白的臉和紅紅的牙齒。
王清水打了個冷顫。
這時一個高個子站了出來,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王清水認得他,他是個數學老師,偶爾會來抄手店吃抄手。
可能是見的世面多,他比其他人都冷靜。
「都不要去看,要保護好現場,我先打電話到派出所報警。」
大家都沒有再往周家樓走了,老師打完了電話,這些人又開始討論。
7點多了,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派出所就在離這裡五百米開外,警察很快就到了。
不久,周家的樓就被警線圍了起來。
平時感覺這個小鎮人並不多,現在卻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外三層里三層的人。
清水心裡悶悶的。
「王清水。」吵雜的人群里他聽到有人在叫他。
王清水扭頭一看,是丁樂。
丁樂從三層外擠了進來,她高挑,但很苗條,纖細的身體很快就出現在清水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丁樂像剛剛睡醒的樣子,頭髮也是隨意的紮起,還沒褪去嬰兒肥的臉上掛著有點黑的眼袋。
丁樂長得很好看。
「那家有人被殺了。」清水指了指周家的樓說。
「啊?誰啊?」
「你又不認識。」
「說不定。」
「周家老二。」
「是不是那個光頭?」
「嗯。」
「真是他?昨天還看光頭在街邊打麻將。」
警察抬出一個被遮住的屍體出來拉走後,人們也漸漸的散了。
「是被東西敲死的。」
王清水聽見身後從人群中散開的兩個人對話。
「你怎麼曉得?」
「剛剛聽羅漢說的。」
「羅漢又知道了?」
「羅漢剛剛上去看了,滿床的血,從腦袋邊流出來的,周二娃眼睛都沒閉。」
「唉,地頭蛇,遲早的事。」
……
丁樂看看清水,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其實王清水心裡也在發毛,但他還是安慰著丁樂:「沒什麼好怕的。」
兩人一言不發地去了公司。
「我們還是另外租房吧。」丁樂一邊打掃新裝修的辦公室一邊說。
「就算搬也沒那麼快吧。」
「可是太恐怖了,就在我們隔壁啊。」
「沒事,你要是有什麼我就在你隔壁,大聲的叫我。」
丁樂沒說什麼了,打掃的心不在焉。
下午下了班兩人在外面吃了兩個炒菜便上樓了,丁樂關門的時候戀戀的看了看王清水。
丁樂長得很清秀,她剛剛畢業,眉眼間全是清純。
王清水突然想陪陪她,他承認他對她很有好感,但同處一室還是不妥。
丁樂看他沒有反應,失望地關了門。
王清水也有點失落,看丁樂關了門他突然非常後悔,這應該是個幾會,但他親手扔掉了。
丁樂是個好女孩,長得也漂亮,特別是她那雙眼睛,清澈見底,她的眼珠子很黑很亮,你要是湊近看她,你都可以看見自己。
他悻悻地關了門,停了一會兒,慢慢地移動雙腳,在廚房門前停了下來。
那扇窗戶依然密不透風。
誰都不知道裡面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很好奇,那裡面現在又是什麼樣。
那個女人,她是兇手?
他應該去跟警察說嗎?
或者不是兇手,是一隻鬼。
那個女鬼只有一個頭,短短的頭髮和艷麗的五官,她朝王清水無聲無息的笑。
他不寒而慄。
王清水心有餘悸的退回房間,天已經黑了,街道異常冷清,可能因為早上的事,人們都感到恐懼,早早的關起自己的家門。
清水躺在床上,昨晚的失眠讓他現在十分困,一會兒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清水被一陣腳步聲的聲音吵醒。
這聲音很細微,但黑夜裡很清楚。
「噠噠噠……」
聯想到昨晚隔壁的事,清水更加緊張了。
「噠噠噠……」
聲音越來越近,清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腳步聲不緩不急,像一匹散步的馬,卻又異常沉重。
這個樓層只有他和丁樂。
王清水想,又租出去一間房?
不可能,沒看人打掃房間和搬家。
「噠噠噠……」
腳步聲最終停了下來,但王清水卻覺得她明明就是停在自己的家門口!
「誰?」王清水壯了膽,大聲問。
「叩…叩…叩…」
這個人居然敲了門!
「誰?」沒人回答,門一如既往的被敲響。
「叩叩叩……」
「叩叩叩……」
……
沒人說話,卻敲得越來越急促。
王清水爬起來,開了燈,靠在門後,屏住呼吸,思想開始崩潰。
他想開門了。
他拿住門把手,心裡想著如果她下一次再敲門他就馬上開門。
但是,停頓了很久,外面再沒敲了。
不,他還沒走,他還在等待著王清水,或許她就是那個女人,她是來謀害他的,因為昨天晚上她被自己看見了。
王清水泄了氣,沒勇氣開門了。
許久,門縫裡被遞進一張紙,王清水撿了起來。
紙條上寫著幾個字:「救救我。」
這個女人在向他求救!
王清水突然升起了正義感,思想鬥爭了一會兒,扭動了門把手,開了門。
一個女人站在王清水面前,她的像碳一樣黑的頭髮緊緊地貼在耳邊,她的唇塗得腥紅,她的臉色慘白。
她就是昨天晚上對面的女人!
王清水想關門,但已經來不及了,女人已經進來了。
她徑自坐在客廳那張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她穿了一條黑色的短裙,她的胸和臀部十分豐滿,她的腰很細,她坐下來的時候王清水可以看見露出來的底褲。
王清水杵在門口不敢動。
女人拿出一個小本子,「嘩嘩嘩」地開始寫起來。
最後,她遞給了王清水。
她這樣寫的:「我是個啞巴,但我可以聽。」
王清水的心一下鬆懈了,他問:「你剛剛的救救我是什麼意思?」
她寫:「我叫布夏,我沒殺周二娃,昨天我只是為他服務,後來離開了。
除了你沒人知道我去過他家,如果你跟人說我昨天去過周二娃家,警察馬上會找上我。
我還有個弟弟,他才上初中,我們沒有父母了,如果我被抓了,他連學都上不了了。」
王清水看向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叫布夏的站街女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他真不是你殺的?」
布夏見他不相信,站了起來,走進王清水的衛生間,然後傳出嘩嘩嘩的水聲,不一會兒,她出來了。
王清水驚呆了。
布夏的臉上洗得乾乾淨淨,皮膚嫩白,看起來不過20來歲。
王清水想,她比丁樂還漂亮。
王清水說:「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欺騙警察是犯罪行為。」
布夏的眼淚快掉下來了,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慢吞吞地拉開裙子背後的拉鏈。
王清水還沒反應過來,布夏的裙子已經退到了肩膀下。
王清水嚇得趕緊抓住布夏的手,他說:「不要這樣,我不說就是了,你走吧。」
布夏感激地看著他,她整理好衣服,在紙下寫了兩個字:「謝謝。」
王清水問:「你要去哪裡?」
布夏寫:「我想去達龍市看我弟弟。」
王清水說:「你留個電話給我吧,如果有什麼事我給你發信息。」
布夏想了想,寫了個電話給王清水。
布夏離開後,王清水睡著了,睡了一陣,丁樂敲開了王清水的門。
她穿了一套寬鬆的睡衣,十分可愛,楚楚可憐地望著王清水。
「王清水,我怕,睡不著,剛剛我好像聽見腳步聲了。」
王清水試探地問:「除了腳步聲,還有什麼嗎?」
丁樂說:「不知道,我太怕了,我想我出現了幻聽,那聲音一出現我就戴上了耳機,什麼也聽不見了。」
「但我還是怕……」丁樂輕輕地說。
王清水還在猶豫,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他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單身。
他承認他有點兒喜歡丁樂。
丁樂還在可憐巴巴地看著王清水,王清水心軟地說:「進來吧。」
王清水讓丁樂睡床,他自己打了個地鋪。
燈關了,丁樂很快就睡著了,王清水看著丁樂,心裡卻美滋滋的,很久,他才入睡。
第二天,丁樂穿了條白色的裙子,她的頭髮挽了起來,非常好看,王清水看傻了。
丁樂問:「好看嗎?」
王清水笑了笑:「好看。」
王清水覺得他和丁樂的關係有點兒微妙了。
他們出了街又去了抄手店,老闆娘問:「你們住在那房子不怕嗎?」
王清水說:「有什麼好怕的呢?」
老闆娘說:「聽說周二娃是被一個女人殺了的。」
王清水問:「老闆娘聽誰說的?」
老闆娘說:「是個站街女,有人看見了。」
王清水一下子沒了胃口。
布夏說只有他一個人看見,為什麼還有人知道她去過?
王清水問:「聽誰說的呢?」
老闆娘搖頭:「不知道,只說有人給派出所打的電話。」
王清水是個有情義的人,他覺得他應該幫幫布夏。
王清水對丁樂說:「等會兒你先去廠里,我有事耽誤一下。」
丁樂問:「去哪裡?」
王清水說:「有點私事要辦。」
丁樂不再追問了。
吃了飯後王清水就去回房間了,他找出那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有布夏的電話。
他發信息給布夏:「你在哪裡?除了我,還有人知道你昨天在周二家。」
信息很快回了:「我在老家。」
王清水:「有人打電話給派出所了,說你昨天晚上在周二娃家,你自己多保重吧。」
布夏:「好的,謝謝。」
其實王清水還是相信布夏的,但他也只能幫她到這裡了。
他發完信息就去廠里了,在廠里,他突然看見了老闆。
丁樂跟在老闆身後,白色裙子飄起來像一個仙女。
老闆四十多歲了,大腹便便,頭上的頭髮已經掉得差不多了。
他說:「前期我們經歷了困難,但都解決了,小丁功勞最大,小王肯和我們一起吃苦,也功不可沒呀。」
他又說:「最近要辛苦你們了,這幾天我多叫幾個人過來,要儘快搬過來。」
丁樂和王清水點了點頭。
老闆說:「今天晚上我要在縣裡住一晚,小丁幫我打電話訂個酒店,晚上請你們吃飯。」
老闆在廠里待了一會兒就走去了縣城。
晚上,王清水和丁樂打了個車去縣城,他們兩個都坐在後坐,王清水有點兒飄飄然,他突然覺得他和丁樂就是一對情侶。
丁樂一直看向窗外,她好像還化了淡淡的妝。
王清水想找點話說卻不知道說什麼,他覺得經歷了昨天一晚上後他心裡發生了變化。
他不自在了。
「王清水,你說周二娃真是他們說的那個女人殺的嗎?」丁樂突然說。
「不知道,這個要看派出所有沒有證據。」
「我覺得一個女人不可能殺人,這太可怕了。」
「是啊,確實很可怕。」
他們到了酒店,老闆已經在等了,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老闆的司機,他們面前擺了一桌的菜。
飯桌上,老闆一直在勸王清水喝酒,他說:「小王,你願意來這個小鎮是我的榮幸,你是個好員工,來,幹了。」
王清水喝了很多杯酒,為什麼用很多杯呢?因為他也不知道多少杯。
他喝得迷迷糊糊,沒有了知覺。
王清水醒過來時才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像是在酒店。
他看看手錶,半夜,又是半夜,他習慣在半夜醒來。
他口乾舌燥,他從寬大的床上爬起來,桌上有個水壺,他提起來,一滴水都沒有。
他心裡罵,這個酒店的服務太差了。
他頭非常痛,他打開了房間門,他要去服務台要一壺水。
他出了房間門,停住了。
酒店的隔音很差,他聽見斜對面1022房間里傳出一點兒聲音,那聲音很小,但他聽得很清楚。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這讓他想到了丁樂,她穿著白色裙子像仙女的樣子。
王清水更加口乾舌燥了。
一會兒,聲音消失了。
他搖搖晃晃地往走廊的一端走,他要去找電梯,他快要渴死了。
當王清水快走到走廊的盡頭時,他聽見有開門的聲音,他循聲望去,是1022房。(小說名:《三天四夜》,作者:開花饅頭。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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