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快挖波切蒂諾！德才兼備白求恩轉世
除了獎盃，他有豪門想要的一切。
衡量一名職業教練的成敗，成績是最重要的標尺。怎麼定義成績，或者再進一步，定義其成就，可能就不只一個條件。有的教練非常幸運，帶二三流俱樂部也能拿到主流錦標，比如剛去拜仁的尼科·科瓦奇、馬賽現任主教練魯迪·加西亞（帶里爾奪得法甲）、剛從摩納哥下課的雅爾丁，都是四十多歲拿到執教生涯的第一個冠軍或執主流聯賽之牛耳。絕大部分少壯派沒這樣的運氣。沒有冠軍不能說明他們沒有能力，也許換個環境，他們能迎來人生的飛躍。
這正是眼下熱刺極為擔心的前景。波切蒂諾還沒有冠軍，但攔不住豪門換帥總盯著他。歐冠小組末輪逼平巴薩，掙到來年的淘汰賽席位，波切蒂諾自承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這個成就不是獎盃，但在很多豪門眼裡，可能比實物更值錢。
皇馬和曼聯對波切蒂諾有意早已街知巷聞，熱刺留住這位主教練難度越來越大。部下羅斯直截了當：「他將熱刺改造成了一支能打硬仗的球隊，和豪門傳出緋聞絕不奇怪。」
多年前，弗格森在談論繼任時，曾定下一項指標：他必須是一個贏家。贏家者，主流錦標的系列得主是也。如果按這個標準，波切蒂諾不是理想人選，但弗格森後來推薦莫耶斯接班，同樣是毫無奪冠履歷，可見他未必拿自己的話當真。
熱刺踉踉蹌蹌出線，還要迎風拜首，感謝埃因霍溫拚死相助，貌似並不值得吹噓。但沒有波切蒂諾，熱刺能不能走到諾坎普都是問號。他上任前，熱刺在英超是被人譏諷的對象，軟弱，倒霉，自命不凡。波切蒂諾改變了熱刺總是強隊拿分提款機、弱隊爆冷犧牲品的命運。這和溫格改造阿森納、弗格森改造曼聯是同一性質的成就，區別還是那一個：沒有實物。但我們不妨從兩方面來看波切蒂諾這些年在熱刺的言行：做人他是君子；帶隊他很進取。
過去五六年——也就是波切蒂諾登陸英超的這段歲月，英超乃至歐洲主流聯賽資源高度濃縮，錦標也順勢被這些聯賽的豪門壟斷。你如果得不到執教這些豪門的機會，充其量不過是個高級陪讀。波切蒂諾已經是一等陪讀。尤文圖斯獨霸意甲七載，拜仁拿了過去六季德甲，西甲在三強之間易手，大巴黎拿了過去五季法甲中的四季，其中包括一次四連冠，英超則由曼城和切爾西交替主盟。萊斯特城、摩納哥是僅有的外圍得主。
其它俱樂部想染指冠軍太難了，執教實力和規模稍次的俱樂部，主教練最多不過爆冷攪局，修成正果者寥寥無幾。豪門選帥時重招牌而輕能力，偶爾賭一把運氣，收穫並不如意。科瓦奇在拜仁焦頭爛額，埃梅里在大巴黎蜻蜓點水，莫耶斯在曼聯干不足一個賽季，無不顯示這樣一個怪圈：教練只能到豪門才能拿冠軍，而豪門拜帥只看誰拿過冠軍。
波切蒂諾恰好卡在這個怪圈裡。他能做的只有一樣：在不斷提高業務能力和球隊成績的同時，等待。要麼等待俱樂部簽下帶來質變的精兵強將；要麼等豪門召喚，去給他們帶精兵強將。
波切蒂諾能讓皇馬和曼聯動心，不僅形象正派，帶隊風格也很正氣。波切蒂諾豈止是沒有負面新聞，他甚至沒有場外新聞。迄今我們了解到的段子，不過是他和俱樂部主席利維結伴去撐筏艇漂流，利維不慎落水，波子伸手拉他時笑問：你給不給我續約？
利維何等精明，今夏搶在齊達內離任前和波切蒂諾續約5年。無論勝負，波切蒂諾極少抱怨，極少囂張。你可以說他沒有抱怨和嘚瑟的本錢，但波切蒂諾的言行一以貫之，從不出格。有成績也好，吃了虧也罷，自有輿論為你評功擺好，鳴冤叫屈，並不需要自己索取尊重。波切蒂諾贏得外界膺服的根本，在於雍容大度，這是世家大戶最欣賞的品質。
波切蒂諾很重交情和信任。他和埃梅里之間的友誼是教練界的一段佳話，他無論到哪裡，球員都心甘情願為他賣命。羅斯說得好：「一旦你贏得他的信任，一定要非比尋常的事情才會破壞這段交情。」
球員踢球無非為名為利，在南安普敦跟過他的人，不少跳到了豪門，在熱刺跟他的人，哪怕對待遇不滿，也從不在場上給他出難題。而對待遇不滿，正是因為波切蒂諾為他們增值太多。不是波切蒂諾，索斯蓋特帶隊出征世界盃會缺一半好手；沒有波切蒂諾，熱刺花了一個多億還是魚腩。一個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英倫，為三獅的事業默默耕耘，波切蒂諾簡直是白求恩轉世。
做個好人並不能讓你飛黃騰達。好人死得更快，是職業足壇的常態。業務能力是教練成名的基礎，能力之上，更需要膽識。圈子裡不乏能力一般卻混得如魚得水的人，但在生死關頭，這些人一個個都現了原形。
波切蒂諾受到業界尊崇，因為有種。他是第一個給穆里尼奧造成重創的英超教練，2015年元旦主場5比3擊敗切爾西，讓穆里尼奧在賽季下半程回到1比0的老路。瓜迪奧拉初到英超的第一場敗仗就是輸給波切蒂諾。克洛普、薩里、孔蒂、范加爾和溫格，來者不拒，戰之能勝。他給熱刺灌輸的必勝信念，支撐球隊在絕境中頻頻找到生機。這樣一位帥才，哪家豪門不喜歡？波切蒂諾又何曾向豪門拋過媚眼？
文|林良鋒
編輯|德庫
美編|吳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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