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子本是被鄙視的動物,被陸遊寫入詩中,還成了千古名句
原標題:驢子本是被鄙視的動物,被陸遊寫入詩中,還成了千古名句
在中國傳統文化之中,驢子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作為牲畜,它沒有贏得牛任勞任怨的美名,雖然屬於馬科,但是兩者的地位簡直是判若雲泥。其實驢子也曾風光過一陣子,剛從西域傳入中原那會,被視為「奇畜」,放養在皇帝的花園——上林苑。
東漢末至三國初這段時間,驢子與馬等價,成為王公貴族的寵物。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璨生前好驢鳴,死後入葬,曹丕帶著群臣學驢叫祭奠他。到了南北朝時期,驢子已經出現貶義化傾向,和人的惡劣品性聯繫在一起,北魏咸陽王坦品性狠劣,有「驢王」之號。至於民間市井,更是粗俗不堪。驢子開始人格化了,如臉長的人被稱為「驢臉」,刺耳的不諧音,被稱為「驢叫」,和尚被罵為「禿驢」,執拗又笨被稱「蠢驢」、「笨驢」。
可以看出驢子已經成為人們眼中的不入流、被鄙視的動物,如果能以驢入詩,化腐朽為神奇,寫出不朽詩作,則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詩人與驢結緣,以唐代為最,杜甫有詩「 騎驢三十載,旅食京華春」;詩鬼李賀騎驢野外覓詩、賈島騎驢衝撞韓愈的故事,更是耳熟能詳。
但是最有名氣還是南宋詩人旅遊那首《劍門道中遇微雨》:衣上征塵雜酒痕,遠遊無處不銷魂。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這是陸遊近萬首詩作中廣為流傳的一首,在中國古典詩歌史上也是難得的精品。
這首作品詩情畫意,非常有代入感,最後一句更是點睛之筆,寫得太美了,深得唐人絕句精髓,又合「有我之境」之奧妙。此詩作於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年)冬,這一年陸遊47歲,由陝西漢中抗金前線調到四川成都。成都自古就是天府之國,是僅次於國都臨安的繁華城市,陸遊去成都上任,相當於投閑置散,遠離了戰爭一線。
大家都知道,陸遊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詩人,時時渴望收復被金人佔領的北方失地,臨死前叮囑兒子,「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此番去後方充任閑職,不由得興起報國無門、殺敵無望、壯志難酬的悲涼心情。
因此在抑鬱中自嘲,在沉痛中調侃自己「此身合是詩人未」,自己這輩子就應該做一個詩人嗎?再聯繫充滿詩情畫意的尾句「細雨騎驢入劍門」,蕭蕭索索,耐人尋味,短短七個字,包含著不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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