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根在睡覺,耳根清清楚楚
我們有個同修他很累,很累可又要來聽經,聽經又很累怎麼辦?他在那個時候他就訓練自己說,我還是兩者要兼得,我說你怎麼兼得?我魚跟熊掌都要,我說怎麼要?我身體很累讓它睡覺,對不對?這是魚;可是我要聽經,這個熊掌。所以身體給它睡下去,耳朵拿出來聽。哎,他就有辦法。
講經完畢了他說,師父,聽經我都聽得很清楚,可是睡得也很好。我說真的?他說是啊,我說你有沒有感覺到關鍵在哪裡?現在你耳根跟身根可以分開,他說這樣不知道對不對?我說沒有錯,絕對對。他不相信,這個時候就要費很多口舌了,要講理了,我沒有講過啊。他說你講過?我說對啊。我說那修法你忘了?你要照得清清楚楚,我現在要睡覺,從醒著到睡之間,你怎麼轉進去的?有沒有?叫你們訓練沒有一個訓練,現在你發生問題了。
你醒著,現在開始要睡覺,你能不能照得清清楚楚,我現在要睡覺,現在睡著了,睡著了,我現在要做夢,夢到什麼夢到什麼,很清楚,照得清清楚楚。有沒有?其實那時候身根睡覺,你夢中的意根起作用,你那個真我還會照得很清楚。照到天亮了,你會感覺天亮要起來了,身根由睡著開始醒來怎麼樣,然後醒來開始要做什麼……清清楚楚照著,這不是把它分開了嗎?
我們講說修行,是以一根攝六根,叫都攝六根。對不對?你現在睡覺是以一根攝六根,通通睡進去了,你沒有都攝,因為身根很累,六根跟著累下去了。應該是身根很累,身根休息,其他五根不休息。修行就是訓練這個部分,你現在抓到這個要領,身根很累,讓它睡;耳根你還維持清楚在聽經,它聽得很清楚,因為身根在睡覺沒有辦法做筆記,一講完開始在唱迴向的時候,它又醒過來,筆記就一直做,你看那個時候耳根聽得很清楚。我說這個在理上我們講過,這個法可以修。這個叫念念分明、念念清楚,不是都攝六根方法,這修法不一樣。
我們也跟你講過例子。他說有嗎?我理講完就講例很多,窺基與道宣睡覺的時候,道宣是不倒單,窺基在睡覺,睡一睡打呼,翻一身,把道宣氣得要死。第二天不是罵他嗎?你不倒單也應該吉祥卧,怎麼翻來覆去?窺基說我翻來覆去都是你害的?道宣說我哪有害你?「你把那個跳蚤壓在你的蒲團下,它一整個晚上喊救命了,腳很痛,你都沒聽到?」道宣說哪有這回事?窺基說不信你把它翻開來看看。一看,一隻跳蚤被他壓斷一條腿。
他在睡覺。你在相上看他身體在睡覺,耳根可是清清楚楚的,連那跳蚤很痛,喊救命,他都聽到了。可是你這個人如如不動坐在那裡,你心的沒有靜下來。窺基大師他能夠靜下來,這個就是修法的部分。我們不是做不到,我們做得到,你沒有訓練。
但是他經過這種訓練以後,他馬上產生一個問題,以後怎麼辦?我說你趕快抓住那個重點,回到剛才的那種境界裡面去,你是怎麼抓到那個要領的?那個晚上失眠了一夜,想不到重點來。事情有,在那個結骨眼上,他會顯現出來,我們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情況。
當年李廣晚上看到一隻老虎,箭射進去了。第二天一看,嚇一跳,是石頭,不是老虎,箭穿進去了。他再回到昨天的地方,再拉再射,結果每一支箭都斷了,射不進去了。現在要的是,你馬上要回到昨天的那種情境,運用那種情境、那種精神、那個方法再進去一次,可是他沒有。他昨天的那種,因為老虎要那邊馬上就要過來了,他集中全部精神,箭穿過去了。第二天,明明它是石頭,你還有什麼好怕,那只是拉拉看,射射看。所以箭到那邊不是箭跳走,就是箭斷了,就這樣子。
要回到那種情境去,我不知道是幾個月,他說抓得到抓不到,他要是幾個月抓得到,我們馬上就會有神通出現了。因為這是一個要領,要領我們突然間會出現,可是你掌握不到。像這個,你有覺悟,你有感受,你能夠從覺悟當中去顯現出來嗎?他沒有辦法。他是在當時很累的情況之下,因為昨天講到那個地方停了,這一段很重要,他特別要聽止觀怎麼修的時候,他身體讓它睡,耳根提起來。他那個情境有,可是現在他要去感受那情境,反而感受不出來。那必須有一段時間,當他第二次再進去,就很快。因為他警覺性夠,第一次他沒有警覺性。第二次要再進入,你要有充分的警覺性,那要再進入第三次就很快。
所以,第一生命轉入第二生命,很難。這裡面整個修法,包括很多,包括參話頭都一樣。你參話頭像孵個石頭蛋一樣,孵不出東西,因為那個話頭是別人的。但是他這個時候開始在找進去的時候,那是自己的蛋,他要孵出小雞就很快。因為這個是他的疑情,只要他再進入一次,馬上就成就。但是這種信心,很難建立。有時候只能夠說這輩子只能有這麼一次經驗,但儘管這麼一次經驗,生命的品質都已經提升很高。
擷自《世界成就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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