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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神照顧大家誤會我是他女友,男神一臉認真:現在不是以後會是

1

蕭宛剛進研究所,就被分配到季之江的研究組工作。

一些女研究員羨慕嫉妒得不行,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憑什麼她一個新人能去研究組?而且才十九歲,大學都沒上過吧……」

「你們知道什麼?」對桌有人嗤笑著打斷,「人家十六歲就被麻省理工錄取,後來因為特殊情況退學回國,還是季教授的小師妹。她不進研究組,也輪不到你們進研究組。更何況,人家還是季教授親自安排進研究組的人……」

那人是季之江的副手。幾名女研究員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蕭宛已經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她生得纖瘦,白大褂穿在身上,像一陣風,卻顯出伶仃的美。

晚上八點,季之江批改完學術論文,從辦公室出來,整個研究所的燈都黑了,只有一間實驗室里亮著燈。

實驗室溫度很低,隔著玻璃門,能感覺到寒氣襲人。他站在走廊,看著她的背影,良久,方才敲了敲玻璃門。

她正認真看一份實驗報告,聽到聲音像是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季之江已經走了進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走?」

實驗室的燈光偏暗,將他的眉目照得深邃。她望著他,卻也只是一笑,「你不也沒走嗎?」

他看了她半晌,才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上了車,她看見他的後視鏡上掛著一個白色小熊的墜子,覺得可愛,便伸出手撥了撥,卻聽見季之江問:「吃飯了嗎?」

她一頓,「好像還沒有。」

他沒有說話,開車帶她去頤青齋吃飯。那是一家老字號,從民國開到如今,以前是蕭宛父親常帶她和季之江來的一家餐館,只是自她父親去世後,兩人都再沒有來過。

這個鐘點,頤青齋已經沒有了多少人,他點了她一直愛吃的紅豆羹,可紅豆羹端上來,她只抿了一小口,就沒有再喝了。

吃完飯,四下里寂靜良久,她卻垂著眸輕輕道:「師兄,謝謝你讓我進研究所。」微微一頓,「我想替爸爸完成他最後的願望,所以……對不起。」

季之江沒有說話,只是傾身過來,替她擦去嘴角的湯汁。她微微一怔,抬起眸來,窗外燈火正亮,一盞盞映在她的眼中,還有幾分天真,兩人雙眸相對,像是飛鳥撲棱而過他的心上,蕩漾起圈圈漣漪。

沉默半晌,他低聲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她的手微微一緊,「不要說了,我知道。」

季之江動了動唇,卻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太過沉重,她只是個小姑娘而已。

2

十月二十,季之江帶領負責的一項生物科學研究項目大功告成,上頭大為讚賞,特別發了獎金獎勵。同時一項新的研究計劃即將啟動。

鑒於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大家一致決定下班後出去聚個餐。

同事來問,季之江難得地沒有拒絕。可到了吃飯的地方,卻沒有看到蕭宛,他微微皺眉,問身旁一名女同事,那女同事支吾半天,最後說:「她……說沒有空。」

其實是根本沒有請。蕭宛年紀小,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又有些女同事刻意排擠她,因此一直不受待見。

他打了個電話,站在門口等了一陣,就看見了她的身影。

「你們不會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吧?」進門的時候,她笑著問他,「我可玩不起。」

「不會。」他回答,「就是吃個飯。」

然而事實證明,最後還是玩了真心話大冒險。

酒瓶子一轉,瓶口指向了季之江。

大家都激動起來,問他是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他想了想,「真心話。」

立刻有人不識好歹地發問:「小蕭是季教授的女朋友嗎?」

這話一出,四下里忽然安靜下來。燈盞懸在頭頂,光芒微弱,像天邊搖搖欲墜的星子。他看了她一眼,而她也正看著他,半晌,才淡淡道:「不是。」

問話的那人正要開玩笑說一句「不是我就追了」,結果又聽到他淡淡道:「現在不是,以後會是。」

眾人發出唏噓聲,女研究員們的心碎了一地。季之江不過二十六歲,就已經是研究所一等的研究員兼教授。如此年輕有為,長得又俊,實在是女研究員們心頭的白月光。

後來瓶口轉向蕭宛,她選了大冒險,於是就有人笑著說:「給你手機通訊錄的第一個人打電話說『我想你了』。」

她拿出手機,看到屏幕卻頓住了。通訊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是「爸爸」。

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有些顫,雖然那是一個空號,可她一直存著。旁人見她遲遲不動,正要催促,可季之江已經拿起杯子,替她一飲而盡,平靜道:「下一個。」

大家都沒放在心上,繼續玩得盡興,可不知什麼時候,蕭宛卻不見了。

他起身出去找她,看見她坐在不遠處江邊的一張長椅上。

秋夜的風微涼,隔絕了城市的喧鬧,她望著倒映著燈火的瀲灧的江面,忽然感覺掌心傳來溫暖,他在她身旁坐下,輕輕握住她的手,「想哭就哭出來吧。」

她別過臉去,淚水卻已經滑落下來。

母親去世得早,從小到大只有父親陪著她,偏偏父親是生物科學領域的尖端科學家,忙到深夜都不能回家。保姆走了,她孤零零的,想去找父親,結果出了門才發現外面太黑,她有些害怕,想要回家卻忘了帶鑰匙,只好一個人坐在門口。

那夜的風很涼,吹落了梧桐樹的葉子。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很亮的車燈照在臉上,隨後有人從車上衝下來,緊緊抱住她,「囡囡,你真是嚇死爸爸了。」

後來她才知道,那晚上父親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想讓她早些睡,結果她在家門外,沒人聽電話,父親以為她出事了,丟了正在進行的實驗,一路風馳電掣趕回來,還差點撞車了。

記憶那樣遙遠,清晰得歷歷在目,卻再也回不去了。她擦了眼淚,「沒事,我只是……有點想爸爸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攬過她,讓她倚在他的肩頭。兩人就那樣久久地坐著,江水潺潺,向遠方流去,日後想起,這是一生不可多得的眷戀依靠。

3

半個多月後,從美國來了一批人要參觀研究所。

據說這些人當中有新研究計劃的投資者,也有同領域的優秀研究員。研究所所長親自接見了他們,領他們去研究所參觀,經過季之江的實驗室時,所長把季之江也叫了出來。

年輕人穿著白大褂,身形高挺。一名金髮碧眼的美國人伸出手來,笑道:「原來季先生就是賀長棟教授的高徒,久仰久仰。」

他微微一笑,握手回應。幾個人寒暄一陣,正要繼續往前走,可那群美國人當中有一位年輕的中國人,卻指著實驗室的玻璃,對所長道:「麻煩把那個女孩叫出來一下。」

蕭宛被叫出來了,她看見施平睿,還沒有認出來,就被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Ella,好久不見了。」

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留在美國工作了?」

「是啊,」施平睿笑了笑,「你走了以後就沒有再聯繫過了,我一直好想你,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見面了。」頓了頓,沖她揮揮手,「先不打擾你了,下了班再來找你。」

所長領著他們走了以後,季之江才問她:「你認識他?」

她點頭,「麻省理工的同學。」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下班的時候,施平睿果然來了。在實驗室里,他笑著跟她說:「我們團隊會在中國留一段時間,跟你們合作進行新的研究項目,設備已經在運輸途中了。」

她的手微微一頓,「新計划具體是什麼內容?」

「保密。」他沖她一笑,「如果你有機會參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著,施平睿又說自己好久沒有回國了,很想念這邊的菜肴,問蕭宛能不能帶他出去吃一頓。她還沒有開口,便感覺身旁像是掠過一陣風,抬眸望去時,只看見季之江的背影消失在實驗室的門口。

遲疑片刻,她還是歉然一笑,「今晚我要加班寫報告。」

施平睿一頓,很爽快地道:「OK,那就下次吧。」

實驗室再次寂靜下來,其他研究員都已經下班離開了。她一個人靜了一會兒,出去找季之江,最後在研究所的露台上看到了他。

研究所建在山上,空氣好,溫度低,遠望去是無盡的青山。他將手放在白大褂口袋裡,良久,聽見她輕輕問:「師兄,你知道參加這次項目的研究人員都有誰嗎?」微微一頓,「是不是沒有我?」

人員名單上確實沒有她的名字。可他只是說:「這次的研究比較危險,你資歷太淺,經驗不足,不能參加。」

她搭在欄杆上的手卻漸漸握緊,聲音依舊很輕,「爸爸去世前進行的最後一個研究項目,就是和他們這個團隊合作的,也許他們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頓了頓,卻像是笑了笑,「師兄,你一定要幫我。」

山那邊的日光漸漸隱沒,黃昏的天邊綴著一兩顆黯淡的星,像是有風輕柔拂過她的臉龐,他望著她,彷彿又回到了許多年前。她還很小,他也是個半大的少年,等她父親下班的時候,兩人就並肩坐在研究所外的台階上。她愛說話,什麼事兒都喜歡告訴他,他也就聽著,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直到夜幕漸漸降臨,星星也眨眼。

如今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再不是從前那個小女孩。

可他卻無能為力,終究,也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聲說:「我知道了。」

4

然而,季之江最終還是沒有讓她參加那項研究。

名單在上午開會的時候公布,被念到名字的研究員都去簽了保密協議。她大約是生了氣,一整天都沒有跟他說話。

可是第二天卻重新追加了一份名單,名單的最後一行,赫然就是她的名字。

名單送到季之江的辦公室,他只看了一眼,便重重將筆擱下,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怎麼回事?」他把她從實驗室里叫出來,聲音有些冷,「你去找施平睿了?」

她側過臉去,「不要你管。」

他真是被她氣到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撂下一句話:「我不會讓你參加。」

季之江說到做到,立刻給她申請了一項學術交流,把她和幾名研究員一起送到了日本,大概有半年都回不來。

一開始她跟他置氣,不給他打電話,連個簡訊都沒有。可漸漸地,她覺得自己是真的錯了,畢竟他從來沒有那樣生氣過,小心翼翼地給他撥了電話過去,終於聽見他的聲音,卻隔得有些遙遠:「喂?」

可她剛小聲叫他「師兄」,就聽到那邊有人喊:「季教授。」於是他跟她說:「有點忙,晚點給你打過去。」說完便匆匆掛了電話。

她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有等到他的電話,一個人悶在被窩裡。窗外正飛雪,寒風凌冽,冬天的日本,總是有幾分寂寥。

第二天一早,她被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來,就聽到他在那邊問:「你在幾號樓?我在樓下。」

她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趿著鞋子跑到樓下,果然看見他穿著風衣,站在雪地中。

看見她,他微微皺眉,「怎麼穿得這麼少?」

她卻垂著頭,低聲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幾片雪花飄下來,輕輕地落在她的睫毛上,他望著她,到底是軟了心,將她攬進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髮,聲音低低的:「聽話,別再任性了。」

正好是周末,他帶她去了北海道的小樽。

她以前和他一起看過《情書》的電影,可真正來,還是第一回。冬天的小樽,是雪白而浪漫的,坐纜車緩緩上山,可以將這個小港城市盡收眼底。她從纜車玻璃向外望,高興得像個小女孩,而他一手護著她,生怕她掉下去。

傍晚的時候,兩人在小樽的街上散步,華燈初上,街邊大多是做玻璃工藝的店鋪,他給她買了一盞玻璃燈,晶瑩剔透的光芒溫潤纖長,她提著燈走在雪中,他望著她的背影良久,忽然喚道:「阿良。」

她回過頭來,看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盒子里裝著一隻陶瓷的白色小熊,和七年前的那隻布偶白色小熊如出一轍的可愛模樣。

「生日快樂。」他說。

她看著那隻白色小熊,鼻子忽然有些酸酸的。像是回到了十二歲的生日,父親說好要陪她過生日,那天晚上她滿心期待地等著,後來門鈴響了,她去開門,卻看見年少的他左手提著一個蛋糕,右手拎著個白色布偶熊,笑得還有些稚氣,「賀老師讓我來陪你過生日。」

那隻白色布偶熊她一直擺在床頭,很多年以後破舊不堪,她也沒有扔掉,連出國時都要帶著,可惜到了最後,它還是離開了。

霧氣漸漸模糊了視線,她忍了很久,終究還是落下淚來。一雙手將她攬進懷中,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個吻,長久的,靜謐的。

那天晚上她太累了,在回去的電車上就倚著他的肩沉沉睡著了。她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沒有理會,也沒有叫醒她,可電話震了一遍又一遍,他終於替她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沒有來電姓名。

他接通她的電話,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那邊有禮貌地問:「是賀良……賀小姐嗎?」

握著電話的手一緊,他眉目微沉,「你打錯了。」

那邊停頓片刻,卻掛了電話。

電車向前駛去,窗外掠過夜色,她依舊睡得很沉。他望著玻璃上映出的影子,沉默半晌,將那條來電刪掉。

5

回國以後,蕭宛選擇主動退出了那項研究計劃。

與他們研究所合作的金髮碧眼美國人有些遺憾地說:「施平睿說蕭小姐是天才,不能來參加實在是太可惜了。」

聞言她也只是笑一笑,「我還年輕,以後會有機會合作的。」

下班以後,季之江開車送她回家,兩人在車上都有些沉默,到底還是他先開了口:「對不起。」

她卻輕輕搖頭,「我知道,師兄是為了我好。」微微一頓,「我不會再那麼任性了。」

到家以後,她沒說什麼便下了車。他開車回家,只是還沒有開出多遠,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卻是她的電話。

他接起來,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那邊傳來她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師兄……」

上到她家的時候,季之江看見了滿屋的狼藉,碎了一地的花瓶,不知是誰闖進了她的家,被人翻亂過的痕迹太明顯。

她就站在那裡,鑰匙還攥在冰涼的手裡,渾身不住地發抖。他將她牽進懷中,卻沉沉地看著眼前這一切,良久,才低聲安慰道:「別怕。」微微一頓,「先到我家來住吧。」

最後查到的結果也只是小偷入室。可奇怪的是,家裡沒有失竊任何東西,甚至連小偷的指紋都沒有找到。

她還是沒有回自己的家,也不敢回去。有一天深夜他下班回到家,看見她蜷縮在沙發上,像是已經睡著了,手中還緊握著那個陶瓷的白色小熊。

他將她抱回床上,輕輕替她蓋好被子。可她卻醒了,望著他,很久,才說:「師兄,我做了一個夢。」頓了頓,「夢見爸爸被殺了。」

季之江的身影微微一頓,卻沒有說話。他知道她最近精神狀況不太好,總是會做噩夢,也只是伸出手來,碰了碰她的額,嘆息似的道:「當年事情……我說過會幫你查,就一定會給你個真相。」頓了頓,聲音低下來,「別想太多了,好不好?」

她吃了安眠藥,有些昏昏沉沉,漸漸合上了眼,卻仍緊緊攥住他的袖子,喃喃低聲道:「那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他握住她的手,「我陪著你。」

那兒正是初春,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窗台上零落的梨花被風吹走。他沉默地坐在床邊,聽著她的呼吸漸漸平穩綿長,又似在夢中喃喃了一句:「爸爸……」

她的父親是賀長棟教授,當年因為研究事故意外身亡。在那之前,賀教授將她送去了美國讀書,不知為何還給她改了名字和身份信息。後來沒過多久,賀教授就出事故了,研究所對外一直稱他是研究事故身亡。可是蹊蹺的地方太多,她不願相信,執意從美國麻省理工退了學回來,說一定要查到父親出意外的真相。

沒有人知道她是賀教授的女兒,除了他。

黑暗中長久的寂靜,他到底是一點點將手從她掌心抽回,起身離開。

半個月後蕭宛搬了家,搬回她父親以前的老房子。一天下班回家,她還在包里找鑰匙的時候,聽見身後有人很禮貌地微笑問道:「賀小姐,方便談談嗎?」

6

倒了一場春寒,夜裡下著雨,季之江在家中批改學術論文,忽然聽見門鈴響了。他頓了頓,擱下筆,起身走出去。

開了門,卻看見蕭宛站在那兒。她似是淋了雨,肩頭濕了一片,望著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可他已皺起眉,不由分說便將她帶進屋,給她裹上厚厚的外衣,又將廳里的暖氣打開。

她大約是冷得厲害,唇有些白,坐在沙發上還有些發抖。他蹲下身握住她冰涼的手,沒有說話,四下里安靜片刻,卻聽見她用極輕的聲音道:

「師兄……我想我找到爸爸出事故的真相了。」

他微微一頓,抬起眸,而她也正望著他,眼底有異樣的光芒。

「有人來找我了……」她輕輕說,「就是爸爸之前合作過的那個美國團隊,他們知道我就是爸爸的女兒,他們想要我把爸爸生前一份未公開的研究資料賣給他們。」

「他們說爸爸去世前和他們合作了最後一個研究項目,但是那個項目進行到一半爸爸就去世了,那份研究資料也不翼而飛了,他們一直在找那份資料,但始終找不到……所以最後才找到了我。」微微一頓,卻像是笑了笑,「他們還說,這份研究資料是無價之寶,一旦產品開發出來,就是無法想像的巨大利益。」

他沒有說話,又聽見她輕輕道:「我記得小時候,爸爸總是騙我,說媽媽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後來我長大了,他才告訴我,媽媽因為生病去世了……可是有一回……也只有那一回,爸爸喝醉了,他哭了,哭得很傷心,說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一份研究資料,媽媽就不會被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綁架,也不會……」

「雖然最後那個研究成果取得了成功,可媽媽卻再也回不來了……爸爸說如果時間能倒流,他一定會向那些人妥協,一定不會為了一份資料……」微微一頓,她像是說不下了,抬手擦了擦眼睛,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可是這世上又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重來的呢?」

客廳里靜靜的,只有空調的暖風在微微作響。外頭下著雨,他鬆開她的手,良久,才低聲問:「他們還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說什麼了。」她輕輕一笑,「我也沒有說什麼,只說我會考慮一下。」

頓了頓,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卻攥緊了手,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一定是他們,我只要找到證據,就一定能控訴他們。」

他沉默地聽著,最後說:「我不會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她一怔,「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他看著她的眼睛,「阿良,你說得對,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重來的,所以我不能失去你。」

她一時沒有說話,望著他,卻有什麼在心底漸漸冰涼。長久的寂靜,終於開了口,「師兄……」話音未落,便驀地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中。

「交給我,」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有些平靜的沙啞,「好不好?」

她像是怔了,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窗外雨聲漸微,她哽咽了,輕聲道:「師兄,我也不許你離開我。」

「放心。」他似是淡淡笑了一下,「我知道。」

安靜片刻,她輕輕道:「其實爸爸根本沒有給我留下什麼研究資料,我在他的老房子里也沒有找到。」微微一頓,喃喃問道,「師兄,你說……爸爸的那份研究資料究竟去了哪裡?」

他閉上眼,「也許老師帶走了,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7

施平睿來找蕭宛是在一個傍晚。

他約她下班後在咖啡館見面。等她來到以後坐下,他才問:「想喝什麼?」

她只是說:「不用了,你有什麼事?」

可施平睿還是點了兩杯熱摩卡。咖啡端上來,她沒有喝,卻聽見他道:「Ella,我們很快就要回美國了。」微微一頓,「你會和我們一起走嗎?」

「什麼意思?」她抬起眸,「我並沒有答應要跟你們合作。」

施平睿看著她,「可是季之江已經答應了,他答應把你父親的那份研究資料賣給我們,而且要求產品研發出來以後,只能署他的名字(小說名:《獻給黃昏的星》,作者:玄家阿虞。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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