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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驢精捕頭踢佛頭,煙花女子誕佛子

話說在獅駝國有一煙柳之地,名喚天上天。

天上天是獅駝國達官貴人聲色犬馬之地,二十四小時營業不休息。天上天的頭牌叫冢藝,生得是國色天香,酥軟如泥,吹氣如蘭,有多少英雄豪傑都拜倒石榴裙下,作了不二之臣。

此處不表這冢藝,既有頭牌,就必然有二牌、三牌、四牌、五牌,一直到N牌。對了,這N牌的名字叫未美,姿色尚可,身材馬虎,單單脾氣不好,遇見不喜歡的恩客就諷言譏語,敷衍了事,久而久之,竟落得門前冷落鞍馬稀,好景凋零戶長閉。

最要命的是,這天上天有一套超級完美、無懈可擊的績效考核制度,每月後三名的要末位淘汰,未美小姐捱了兩年之後,本月只接待了七十七名恩客,終於掉到了末位,馬上就要捲鋪蓋繳套套走人了。

晚上未美收拾好行李,準備打車去下午租好的房子。反正也掙了一些錢,她想暫時先休養一下超負荷使用的身體,再到另外一個國度去,尋找失足婦女的最後歸宿,那個脖子堅強足以戴上幾千頂格雷帽的倒霉男人。正要出門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點噁心想吐,衝到了骯髒的員工洗手間,還沒來得及對準洗手盆,一口污物就噴了滿台,然後就是不停地吐啊吐,翻江倒海,吐得個骨軟筋酥涕泗流,滿腹膽水上喉頭。等她抬起朦朧淚眼欲與鏡子一述衷腸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死對頭寞步正叼著一支煙,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寞步比她早來天上天兩年,曾艷驚獅駝,紅極一時,後人老珠黃,盛極而衰,對新來的姐妹們滿懷嫉恨,不少人都吃了苦頭。偏偏未美脾氣也大,兩個人經常你諷我一句,我還你十句,吵得不亦樂乎。

「中了?」寞步怪笑著問。

未美一驚,都來不及反諷她了,糟了,好像是懷上了一樣!

「在戰爭的最後一刻,被最後一顆子彈打中,可真有你的。」寞步哼了一聲,又說道,「總有記憶是要留給以後的自己回味的,總有傷痕是要留給未來的時光摩挲的。」這倒像是兩句詩,淫床出詩人,反正都是吟,吟得多了便成了詩。寞步吟完後換了個姿勢,香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雙手抱住她那對活潑好動日漸下垂的丁罩杯奶,兩腳交叉,靠在門上,懶懶地吐了個煙圈兒。

「去你媽的!」未美撐在洗手台上,無力地罵了一句,天上天的N牌和紅牌對語言的運用有著天壤之別,這一點從未美和寞步嘴裡顯露無疑,即使墜落的紅牌,其語言也依然那麼文藝小資逼格高,就像蒼白面孔上那抹濃重的唇紅,透著極致的格調。

「喲,別激動嘛,我也是關心你啊。」

「要毬你關心,少他媽虛情假意,噁心!」未美說著,走出洗手間,回到寢室,獃獃地坐在床沿,真是太糟糕了,肯定是上次那個嘴巴特臭的胖子,偷偷把套子從狗雞巴上扯來扔掉了,拚命捂都沒捂住。

雜種!未美咬牙罵道,站起來走了一會兒,還是提著行李出了門。

街上沒有一個人,未美走到街邊,準備攔一輛的士。

一輛麵包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她的面前,未美正在奇怪的時候,車門打開了,跳下來兩個小夥子,向她問路。未美正要回答,那兩人已經一人抓著她一隻胳膊,把她拉上了車。

「你們幹什麼?」未美驚恐地問道。

「我靠!你不會純潔得連打劫都不知道吧?」短髮的小夥子亮出一把匕首,揶揄地說道,另一人把她的行李丟上車,麵包車一溜煙開走了。

未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床上,噩夢般的遭遇讓她痛不欲生。那三個惡魔先是把她身上的獅元搜刮一空,又逼她說銀行卡的密碼,她不捨得說,臉上就被划了一刀,最後卡上的獅元還是被全部取走了,三個惡魔輪流強暴了她之後,把已經昏迷的她扔在路邊,也不知是誰把她送到了醫院。

很快未美又被醫院趕了出來,她身無分文,孤苦伶仃,她的父母早已離異,根本就不管她,也不知道現在何方。未美萬念俱滅,眼睛一閉,就從獅駝大橋上跳了下去。

奈何閻王爺生死簿上她的陽壽還沒到,觀音菩薩派了龍女,引來魚蝦將她團團拱衛,未美順水漂流,衝到下游幾十里的岸邊,被一個姓鄰的撿垃圾的老太太救起,慢慢養好了傷。既然跳河都死不了,未美也認了命,認了鄰老太太為媽,鄰老太太把她撿垃圾攢下的錢交給未美,從此未美靠在街邊擺地攤賣豆腐為生,與鄰老太太相依為命,日子雖然過得清苦,比起在天上天的時候,反而安心多了。

未美一直沒錢去把肚裡的孽種打掉,慢慢地肚子越來越大,未美就想把這孩子生下來,以後也好有個依靠。

千多年前移山大聖矢吹恭手下有個驢精,天兵天將圍剿的時候僥倖逃過一劫,竟然也修成正果,成為半人驢,只是脖子以下是人,脖子以上是驢。他不想再惦記那畜生般的前世,一咬牙走上奈何橋,喝過孟婆湯,投生到了獅駝國老首長的地盤。正好他的父親姓呂,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呂剛,呂剛長大後,花十萬獅元捐了個捕頭,一天到晚橫著走路,威風八面,只要他不高興了,抬腿就亂踢,不少部下和氓民都挨過他的飛踹,人送外號「飛毛腿」。

這天飛毛腿帶著幾十號捕快來到佛生街,因為第二天相國路望眾要打這兒過,去看望棚戶區的窮人,送些米面錢物,表達王國的關懷,順便拍些照片,刊登在獅駝日報上,以展示獅駝國徹底解決糧食問題,促進社會良性發展的大好成果。這是獅駝國傳播部移花接木偷梁換柱大法的一貫伎倆,他們總是把為某一戶家庭疏通了下水道傳播為解決了整個城市的給排水系統問題,把為某一戶家庭送點米面傳播為解決了國內的糧食問題,把和氓民握個手,假眉假眼地拉兩句家常,傳播為解決了氓民和官員平等,給了氓民們應有尊嚴的問題。呂捕頭先來勘察路線,讓弄長找來洒水車把街道沖洗乾淨,把街邊上的小攤販都攆走,好給相國一個好印象。

呂捕頭沿著街邊邊走邊看,對清理的成果頗為滿意,當然也輕車熟路地找了一些衛生死角出來,讓弄長派人趕快整改,一定要讓相國的眼睛不會被丁點兒的骯髒污染,相國的眼睛金貴著呢。弄長也心領神會,大聲武氣地吆喝著手下,反正街上怎麼樣都能找到幾片紙屑,幾個煙頭,有兩處垃圾甚至是弄長故意讓人倒在那兒的,好讓呂捕頭一眼就能看到,方便呂捕頭展示他高超的管理水平和卓越的領導藝術。

正在這時,前方街口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呂捕頭一下子激動起來,驢上腺素激升,他最喜歡有什麼事情來讓他擺平了,特別是可以用到飛毛腿擺平的事。

呂捕頭趕緊沖了過去,就看見弄長的人正和一個女人拉扯在一起。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呂捕頭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連聲音都尖細顫抖起來。

「她在這兒擺攤,讓她收也不收,還凶得很。」

「我怎麼不收了?我說了馬上收的,你們憑什麼搶我的豆腐!」那個女人憤憤地說,她的臉清秀標緻,只是左頰上一道醜惡的傷疤觸目驚心,讓人厭惡。

「誰搶你的啦?你那臭豆腐,誰喜歡吃啊?」弄長的一個胖手下曖昧地說道,引來哄堂大笑。

「老娘的豆腐,你想吃也吃不到!」

「叫你收你就收,哪來那麼多屁話!」呂捕頭惡狠狠地說。

「你才屁話呢。」女人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點怯了,邊收攤邊小聲嘟囔著。

「你敢罵我?」呂捕頭瞪著她兇狠地問。

女人後悔了,怯生生地搖著頭,小聲地說:「沒……沒……」

「沒你個頭!」呂捕頭罵道,飛起一腿,正蹬在女人的肚子上,女人跌倒在地,哎喲直叫。旁邊一個老太太哭喊起來:「別踢她,她懷有孩子!」

呂捕頭正要趕上去使出鴛鴦連環腿,這一下硬生生地收住了,悻悻然罵道:「今天就饒了你,敢罵我呂剛,我看你是不想再賣明天的豆腐了!」順便在她腳踝上又踩了一腳。

旁邊的人都上來求情,呂捕頭趾高氣揚駕著飛毛腿走了。

這個女人正是未美,呂捕頭那一腳踢得她肚子陣陣疼痛,動了胎氣,鄰老太太把她扶回去後,很快就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未美給他取名叫唐荒,取荒唐之意,唐荒就是荒唐懷上,荒唐降生的,是她以前荒唐生活的產物。其實唐荒還有一個荒唐之處,他原來是如來佛的高徒旃檀功德佛,被孫悟空荒唐一棒打出元神金蟬子,投生到了獅駝國。可憐唐荒投生前頭上吃了孫悟空一記金箍棒,投生後又吃了呂捕頭一記飛毛腿,降生後一直泯智未開,時痴時傻,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反長得健康活潑,惹人喜愛。

那呂捕頭踢了佛子,不久後右腿就生了個毒瘡,越治越潰爛,最後只好齊腿根兒鋸掉,再也甩不成飛毛腿了。因為他老是拄著一根鐵拐,人送外號「鐵拐呂」,十年後瘡疾複發,苦痛而亡。

鄰老太太和未美為著這傻兒操透了心,一掙點錢,就帶著他到獅駝國大大小小的醫院診療,只是不管怎麼檢查,也查不出他究竟得了什麼病,當然也無從治療。長大一點,他就時常在家中打坐,學著廟裡那些和尚的樣,念念有詞,未美覺得甚是氣餒。其他孩子都起早貪黑,到處補課學習,參拜土德真君,好長大後求得財運官途,只有自己的兒子痴痴傻傻,還學獅駝國那些早已不受歡迎的佛門弟子言行,心中益發失落。

話說有一天,觀音菩薩帶著惠岸行者來到獅駝國,化作一對雲遊的和尚,找到未美賣豆腐的攤子,見唐荒正在旁邊的籮筐里打坐,便讚歎道:「此子骨骼清奇,面目慈善,真乃佛門慧根也。」

那未美早上剛擺出攤子,便被捕快們追攆,這時候見捕快們休息去了,才又擺出攤來,尚未開張,眼見兩個邋遢的和尚過來,本來就不高興,又說兒子是佛門慧根,心裡更是不爽,連聲驅趕:「去去去!誰要做你佛門中人。」

觀音化作老年比丘,正色說道:「施主不知,做我佛門中人 ,可是好處多多,壞處寥寥。」

「有什麼好處,可能治好他痴傻的毛病?」未美冷笑道,從小兒子就被周圍鄰居小兒稱為傻兒,她也習以為常了。

「他的痴傻日後自有解處,女施主倒是不必擔心。」

「你這尼姑生不得孩子,說話自是輕巧。」

「阿彌陀佛,施主戾氣甚重,須知煩惱本是心頭草,勤拂心塵自不擾,只要心中無氣,施主自可超然解脫。」

「去去去,瞧你們這邋遢樣,還來教化於我,走開,走開,別擋著了我的買主。」

觀音也不惱怒,笑盈盈站在一邊,和惠岸一起看她賣豆腐,可一個時辰過去了,也沒見未美的豆腐賣出一塊。未美甚是氣惱,今天這是怎麼了,到這時候都還不開張,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她一轉頭,就把氣發在觀音和惠岸頭上了:「你們這兩個掃帚星,走開點,害我生意都做不成。」

觀音笑道:「你自戾氣衝天,誰來買你豆腐?」

未美氣極,拿著木勺就要來驅趕二人。正在這時,來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要買一塊豆腐。未美甚是高興,過秤、包裝好,遞給那男人。男人正要付錢,忽然皺起眉頭說道:「你這豆腐怎麼有股酸味兒?」

未美很是詫異,說道:「不會吧,大哥,這是我今兒早上才做的。」一邊伸手接過來,果然一股酸味兒撲面而來,差點兒把她鼻子旁邊皮膚深處精心飼養的超微型寵物都熏出來。

未美又切下另外一塊,可還是有濃烈的酸味兒,中年男人帶著吃不成豆腐的惡劣心情悶悶不樂地走了。未美心情也惡劣起來,坐在三輪車上生悶氣,一轉頭又看見那倆尼姑和尚,心中惱怒,譏道:「瞧你們那邋遢樣,把我的豆腐都熏酸了,求你們走開吧。」

「哪是我們熏酸的,你若心中無氣,做的豆腐自然好吃。」

未美哼了一聲,忽然想起以前種種舊事,可不都是自己戾氣太盛所致嗎?心中頓時有了一些慚愧,再看那倆尼姑和尚,卻又不覺有多憎惡了。當下說道:「二位師父說得還有道理,謝謝指教了。」

觀音說道:「此子與我佛有緣,貧尼欲與他剃度,皈依我佛,未知施主意下如何?」

未美想了一想,這唐荒痴痴傻傻,量以後也難成大器,自己心中不知怎麼回事,像是已深信這兩位師父,不如就讓他摩頂受戒,死馬當成活馬醫,或許會有奇蹟呢?於是點頭應允。

觀音即命惠岸備好剃刀,很快打整乾淨唐荒的腦袋,又伸出佛指,在那唐荒頭上摸出九個戒痕,取法名無塵,故此後唐荒又稱無塵長老。

才剛做完,觀音和惠岸即隱然不見,未美方知遇見真佛,當下慶幸不已,那周圍湧出許多氓民,不一會兒就把她的豆腐一搶而空。

自此以後,未美一家境況漸漸好轉,那捕快也不再驅趕於她,她的豆腐攤也遠近聞名,大家都傳說他的兒子以後會成為菩薩,因為他常在籮篼里打坐,就被戲稱為籮篼佛。

籮篼佛十二歲時,鄰老太太駕鶴西歸,如來在天庭給她謀了個搜地神使的位子,負責管理下界所有易拉罐、礦泉水瓶等垃圾,以表彰她撿垃圾撫養佛子的偉大事迹。後來烏有邦所有撿垃圾的都要供奉搜地娘娘的牌位,好撿到更多、更有價值的垃圾,鄰老太太總算修成了正果。

再十年,未美也升仙上了天庭,玉皇大帝封她做了艾滋美神,凡是幹事不戴套的,未美女神都會贈他們以艾滋病,後來竟然在下界流行開來,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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