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禁軍守將
弘冀哥哥的心思總在軍營,我知道他很希望能出戰他國,無論是吳越,還是南漢,亦或是北方的周國,他的身上總有揮不去的熱血,在我的心裡,他是大唐最勇敢的人。無論多少人在背後非議他,我都會不屑。
「那我就去看看。」
「我知道,大家都說弘冀哥哥壞話。」
「那你呢?」
「如瑾知道弘冀哥哥即使很壞,卻一定有你的理由,不過,如瑾還是希望弘冀哥哥是個好人,就像……」
我正欲說下去,卻又覺得自己有些話多了,心裡默默地把話念完:就像大哥哥一樣。
「瑾兒,還有兩年不到就及笄了吧?」
「嗯,可以嫁人了。」
這句讓人聽著臊的話卻輕而易舉地被我說出來,不過弘冀哥哥早已習慣我如此,輕輕地嘆笑,說道:「瑾兒,無論弘冀哥哥未來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們好。」
「我們好?」
「是,我們。」
他的意思是默認了自己也喜歡我么?心,撲通撲通地跳動,只是吐息間,寧謐被一侍衛的聲音打破:「殿下,林將軍他到前廳來了。」
弘冀哥哥不屑地望了眼,語道:「呵,來的倒挺快的。」
林仁肇來了別院多半是因為弘冀哥哥之前讓人封了城門的事吧?可弘冀哥哥封了城門是為了幫我找大哥哥,我又如何能讓弘冀哥哥獨自面對林仁肇的質問。平日因為從嘉哥哥的關係,林仁肇與我也挺熟悉,我忙與弘冀哥哥道:「弘冀哥哥,我跟你去見林哥哥吧?」
「讓他在外面等著。」
「殿下……」
侍衛面露難色,我更是覺著不妥,林仁肇本就在理,且他掌管著金陵神武禁軍,弘冀哥哥又如何能夠在越權之後,對林仁肇如此輕視?思及前幾日,弘冀哥哥剛與皇帝有過爭執,此時此刻,若是把事兒再鬧到了皇宮,怕是影響極差。
「本王的話,你聽不懂么,告訴他本王此刻無暇見他。」
「是,殿下。」
侍衛懨懨地退了下去,我則在一旁著急起來:「弘冀哥哥,為什麼不見林哥哥呢?明明是我們……」
「不想無謂的人打擾我們。」
他再一次用「我們」來形容我們彼此的關係,我才起的聲調立刻淹沒在了幸福的甜笑中。他牽過我的手把紅繩繞在荼靡的枝幹上,一圈又一圈,我豪不使力,只是由著他在我的指間繞過紅線,繼而,繞到樹上。
「弘冀哥哥,有了紅線,就有了吉祥,它不會再是不祥的樹。」
「終有一日,我會把它移到皇宮。」
皇宮?恩,弘冀哥哥定是想讓本該屬於宮廷的花木再回去吧,我笑著,仿若已經看到荼靡盛開的樣子,更似感覺到了那股釀成酴醾酒的芬芳。
在荼靡前,我和弘冀哥哥停了許久,直到他捂起我凍紅的手,才又在嗔怪與調皮的話語中,不舍地離開那兒。
一個時辰之後,弘冀哥哥不緊不慢地去了前廳,而林仁肇已經在前廳等了一個多時辰,以他直爽的脾氣能等上弘冀哥哥一個多時辰,已是不容易。我總害怕他會與弘冀哥哥起衝突,未待林仁肇禮畢,我便道:「林哥哥,其實弘冀哥哥他……」
「瑾兒,這兒沒有你的事,你先回房。」
弘冀哥哥淡然一語,有些冰冷,剛才他並沒有阻止我跟來,然此時,他卻不讓我繼續說話。
「可是,這事和我有關。」
「回去。」
這話,變得更冷淡了,讓我感著身上的溫暖一下少了很多,朝著林仁肇看了過去。他微點了下頭,該是與弘冀哥哥一樣的意思。見如此,我再多留也是討了沒趣,可心裡又不甘,繞到後堂後,就躲在窗幔後偷聽。一旁的婢女也不敢說笑什麼,只是任我這副模樣。
「燕王,都城城門是百姓走動,往來商貿的,若你要捉拿何人,按程序得呈批禁軍屬。」
「仁肇,這一點,本王比你更清楚。別忘了,在你坐上這位子之前,都城守將是誰?」
「下官不會忘,但如今是下官司職都城禁軍守將之職。」
我吞了吞口水,總覺得兩人似乎要大吵起來,手拽著窗幔,幾近要把它扯落下來。真的很想出去說上兩句,但又想起弘冀哥哥的話,趕緊又吞了回去。
「身為都城禁軍守將,在大唐金陵中居然有北國的姦細,你都不知,如此罪責,本王都憂你難以擔待。」
「燕王可是有何證據?」
「怎麼?你緊張了?」
我看到弘冀哥哥繞過林仁肇,目光正朝我這邊望來,心裡一驚,趕緊縮了回來,只聽窗幔那頭林仁肇答起了話:「北國商旅常往來金陵,至於細作,下官並不知情,雖然下官知曉燕王在金陵多有眼線,但若真有細作,怕還是要細細商榷上報朝廷。」
「你是故意要和本王作對?「
「下官並無此意。」
「呵,罷了,既然禁軍守將都不在意金陵安危,本王又何必無端地為難你。」弘冀哥哥輕描淡寫地將自己封鎖城門的事推得一乾二淨,但我亦清楚林仁肇也不會再讓弘冀哥哥難堪,只是倘若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才能找到大哥哥呢?
「既然燕王這麼說,那下官就告辭了。」
林仁肇正要走,但弘冀哥哥卻道:「慢著。」
※第六章 亂點鴛鴦
※小說:金陵鬧市的街上出現的神秘男人是七年前離開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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