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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然無味!驚世駭俗!黃昏奇緣!蔣夢麟三次婚戀,最致命的在最後

在世俗社會,有學識又極會辦事的男人大抵是不會跌太大跟頭的,但遇到意亂情迷、寂寞難耐的時候就不好講了——

在民國,地位僅次於蔡元培的蔣夢麟便是這樣一位先生。論做人他有孔子的修為,論處世他有老子的境界,論辦事他更有鬼谷子的智慧,然而就是這樣一位」三子「高人,在女人的問題上卻是既失過分寸,又跌過跟頭。

以至於到最後,沉甸甸的生命竟讓女人變相索了去。

這大概應了那句話,走進迷離的溫柔鄉,男人會放下一切;陷入危險的胭脂井,男人會失去一切。

蔣夢麟的遭遇說來蠻讓人感慨,他是個事事看得通透的人,對於世俗社會裡的男女關係,他看得比誰都明了。他說,男女關係無非有那麼三種,第一種是橡皮膏藥型,第二種是狗皮膏藥型,第三種是氫氣球型。

你要問他,先生經歷的是哪種型號?

他會說,我經歷過第一種,也遇到過第二種,但永遠不會成為女人手裡的氫氣球。

蔣夢麟的話是客觀的,不過是在他認識那個叫徐賢樂的女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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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的先生們,人生的第一次婚姻大致都是橡皮膏型的。到了該成家的年齡,父母自然而然就會貼來一道姻緣的橡皮膏藥,因為橡皮膏藥的味道不那麼刺鼻,先間接再直接地揭下來也不難,於是一般都會尊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蔣夢麟老家是在上海開錢莊的,這樣的事自然不會落後,於是蔣夢麟就這樣約定俗成地有了第一段包辦婚姻。

蔣夢麟的原配孫玉書是一位鄉下女子,同那個時代大多數的才子一樣,從鄉下女子那裡,蔣夢麟是得不到他想要的詩情畫意、情思蕩漾的,所以婚後沒多久,他就離開了,悄無聲息間接地將這道橡皮膏藥揭去了大半。

在禮教下長大的鄉下女子多是老實可憐的,像胡適太太江冬秀那樣有勇有謀的悍婦是不多見的,丈夫要揭,她們也只能沉默地看著,承受著。

在那個年代,很多女子不都是這樣嗎?掛著名存實亡、欲落未落的姻緣橡皮膏藥沉悶凄冷地過完一生。

可惜,孫玉書連這樣殘缺的成全後來也失去了。

因為她的丈夫蔣夢麟走進了另一個女人的溫柔鄉。

說來有些難堪,蔣夢麟看上的這個女人是他莫逆之交高仁山的遺孀,陶曾谷。高仁山亦是人傑,1928年因觸怒軍閥遇害了。

若是照孔夫子的做人標準,朋友妻大概是不可欺的,怎奈蔣夢麟與陶曾谷幾年交往下來,兩人的關係已是狗皮膏藥般難解難分了。

在當時,蔣陶二人這狗皮膏藥式的關係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非議,很多人覺得蔣夢麟拋棄原配,娶至交遺孀,道德上是有虧的。

但從蔣夢麟執意要拋要娶的決心看,他似乎把一切都放下了,包括道德。

為了減少輿論非議的壓力,1933年時任北大校長的蔣夢麟在迎娶陶曾谷的婚禮上,特意請胡適來證婚,壓一壓場子。

有意思的是,當天,懼內的胡適被江冬秀鎖在了屋裡,著名悍婦鎖胡適的理由是很耿直的,蔣先生這麼做是不道德的,自家的丈夫不能為不道德站台。

遺憾地是,著名悍婦百密一疏,忘記將窗戶鎖掉了,最終胡適跳窗逃脫,趕到婚禮現場成全了北大同仁這一場有不道德嫌疑的姻緣。

在婚禮現場,蔣夢麟說了一段至真至誠卻又飽受非議的新婚感言:

我一生最敬愛高仁山兄,所以我願意繼續他的志願去從事教育。因為愛高兄,所以我更愛他愛過的人,且更加倍地愛她,這樣才對得起亡友。

在男女之事上遭受過重大創傷的人,很多都不敢回望過去,一回望,往往就能看到今日在奉還昨日的殘酷。

如果幾十年後代蔣夢麟回望一遭的話,這種殘酷的味道亦是很濃重的。

一切只因為他遇到了那個叫徐賢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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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夢麟與陶曾谷狗皮膏藥式的婚姻延續了二十八年,直到陶曾谷病故,死亡才將這道狗皮膏藥揭去。

歷經二十幾年的共同生活,陶曾谷是最了解蔣夢麟底細的那個人,所以在臨終前,她對一直照顧自己的表妹說了這麼一番話:

孟鄰(蔣夢麟)的身體很好,而且太重情感了,我死了以後,他一定會受不住的;而且我不忍心他受長期的寂寞,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他找一個合適的對象,陪伴他——

愛自己尚在人世的丈夫,不忍他寂寞難耐,這本是一份用心良苦,但結果卻為蔣夢麟催釀出了一杯晚景凄涼的苦酒。

寂寞害人,從來不分朝陽前,還是黃昏後。

75歲的蔣夢麟在結識徐賢樂之前,見過一些別人介紹過來的女人,但沒有一個讓他動心的。蔣夢麟人雖古稀了,但心思一點沒有,這一點從他很快就墜入了徐賢樂的胭脂井便能看出來。

徐賢樂雖也年過半百,但風韻猶存,絲毫沒有從風月場退下來的意思。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出身名門,早年畢業於上海光華大學政治經濟系,先在外交部工作,後又去信託局,依她本人的說法,她在大學是校花,在外交部是部花,在信託局是局花。

言談間絲毫不掩蓋現實交際花的追求與榮耀。

如果說虛榮尚無法指責的話,那她和男人的交往史就顯得劣跡斑斑了。對付落入胭脂井的男人,她的手段向來是不客氣的,在談論婚姻前,總要設法先要到大筆款子,然後再奪取全部財產管理權,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十幾年來,她幾乎沒有失過手。

在蔣夢麟之前,徐賢樂曾有過一段鬧的沸沸揚揚的婚姻。她嫁給了軍界高官楊傑,可結果怎麼樣呢?

僅僅過了七個月,楊傑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失美人,更折了大筆錢財。

而徐賢樂呢,身上絲毫沒有失婚的陰影,相反風韻更勝從前。

這是她能邂逅蔣夢麟的關鍵,也是她能為蔣夢麟置下胭脂井的關鍵。

蔣夢麟終歸是個性情中人,所以在邂逅徐賢樂後,他很快意亂情迷,並且有些不顧一切了。

否則在他寫給徐賢樂的第一封情書里不會出現這樣的句子——在我見過的女士中,你是最使我心動的。

聽到這樣的話,徐賢樂更嫵媚動人了,但嫵媚動人下,顯露出的卻是女人的艷爪。

在情濃意濃的假戲中,有手段的女人最善欲擒故縱。見蔣夢麟已向自己繳了械,她便開始說不合時宜的話,我們的年齡是不是差距太大了呢?我們的性格會不會不合呢?我們是不是做一般朋友更適合呢?

蔣夢麟一聽這話,辦起事來再不是鬼谷子的門徒,他開始為這女人花錢,極力地討好。

八萬塊。

六萬買戒指,兩萬做衣裳。

然而,手段純熟的徐賢樂接下八萬塊後卻並不高興滿足,她覺得蔣先生先為她花二十萬才算有誠心。

無奈,蔣夢麟只好用更大的承諾來彌補。

其實,即便蔣夢麟一次性拿出二十萬,這女人大概依然不會高興,因為她早已用慣了步步緊逼巧取的手段。

換其他時候,這樣的伎倆蔣夢麟一定是看得清的,但陷在這胭脂井裡就大不同了,他不僅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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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蔣夢麟要跟這劣跡斑斑的徐娘結婚,老友胡適很不安。樂於做媒證婚的胡適這一次選擇了強烈反對,為了讓蔣夢麟懸崖勒馬,他竟像」俗婦「一樣不停地給蔣夢麟寫奉勸長信。

在信中,胡適不僅詳細道出了徐賢樂的黑歷史,更一陣見血地指出——

孟鄰先生太忠厚了,太入迷了,決不是能夠應付她的人。將來孟鄰先生必至於一文不名,六親不上門;必至於日夜吵鬧,使孟鄰先生公事私事都不能辦!

蔣夢麟讀到這封誓拆一座廟的信,極為不快,他甚至將五十年老友的好心撕碎扔進了廢紙簍里。

見老友如此執迷不悟,胡適沒有放棄,而是搬來了更強的反對救兵。

但依然沒用。

1961年7月18日,蔣夢麟避開一眾老友的反對視線,在徐賢樂侄女家舉辦了一場家庭式秘密婚禮,至於胡適一再提醒的婚前財產公證,則一概被略去了。

還好,婚禮結束的當天晚上,精明的徐賢樂幹了件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功利事。

趁著新婚之夜的濃情歡愉,徐賢樂一再問及蔣先生的經濟狀況,包括動產與不動產。蔣夢麟很誠心,他將自己所有財產一一開列在了教師會館的便條紙上。或許是記性太好了或許是刻意做姿態,徐賢樂在看完便條紙上的財產後,順手便將便條紙還給了蔣夢麟。

出於知識分子的良好習慣,這張便條紙此後一直被蔣夢麟保留了,不想最後竟成了證明兩人無愛情的鐵證。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諷刺。

收起這張當時無法正視其真正涵義的便條紙後,第二天,蔣夢麟在報紙上又一次發表了新婚感言——一個人健全的生活,理智、情感、意志三者,必須適當平衡,缺其一,即失其平衡。果爾,則無論為學或辦事,其動力便受削弱。我自陶曾谷女士去世以後,感情即無所寄託,故不得不求一對象,以保持我多年奮鬥的精神。我相信徐女士,就是我適當的對象。

遙想當年蔣夢麟在迎娶至交遺孀時的一番話,他大概也算是不甘寂寞的猛士了。

然而,在由徐賢樂主導的生活下,蔣夢麟很快就感覺到了可怕的異樣。

表面上,徐賢樂似乎很會持家,但持著持著,就把蔣夢麟持進了窘迫寒酸的境地,不說在外請客,就是獨自在外吃一頓像樣的,這樣的錢蔣夢麟後來也掏不出來了。

漸漸的,蔣夢麟明白了,徐賢樂不是在持家,而是在抓錢。

這個女人在意的是錢,根本不是他。

索然無味!驚世駭俗!黃昏奇緣!蔣夢麟三次婚戀,最致命的在最後

被潑了這麼一盆冷水後,原先暢想的美好生活很快就結上了冰霜。

照蔣夢麟後來訴至法院的說法:不意婚後不久,被告乖張之跡,即行暴露:諸如凌辱吾女,侵瀆先室,需索斂聚,惡老嫌貧,經常詈罵,寢食不安——

這哪裡還是風情萬種的徐娘,分明是粗俗的惡婦。

然而即便如此,在婚後一年多時間裡,蔣夢麟更多的還是妥協。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生活的假面有時候就是體面,越是有身份的人越無法輕易地撕去。

但1962年12月6日發生的意外打破了這一切。

這一天,蔣夢麟在出席年會時,不慎失足折骨。患難時刻,薄情總比真心多。徐賢樂自然不會是那真心人,蔣先生住院沒多久,她便借口回家做年糕,從醫院裡長時間地離開了。

之後就是一系列放氫氣球的卑劣。

她先是將自己原在蔣家的戶口遷了出來,並且把行李也搬回了自己的房子。自身搞乾淨後,她便開始有計劃地轉移蔣夢麟的存摺、股票以及其他能過戶的不動產。

將蔣夢麟搞乾淨後,她還覺得不夠。為了少花錢,她回到醫院以費用難籌為詞,很是冷漠地將蔣夢麟遷住到了小病房,更甚者,她竟以此向蔣夢麟管理的石門水庫借支又搞走了一萬塊。

這是在錢財上放蔣夢麟氫氣球,在人情世故上她一樣沒有客氣。

蔣夢麟和原配所生的女兒在她的謾罵下,憤而出走;蔣夢麟同僚好友沈宗瀚的太太沈劉廷芳被她驅趕出了宿舍——這一樁樁一件件,任一件都讓蔣夢麟無地自容。

事已至此,蔣夢麟再無法維繫生活的假面,終結這樣的生活成了他繼續生活的曙光。

然而,對於他這樣有名望的人來說,逃離胭脂井的代價實在是太沉重了。

1963年1月13日,出院後的蔣夢麟寫了一封《分居理由書》,託人轉交徐賢樂,但這個女人沒有理會,而是選擇了軟對抗。

這女人知道,此時敗下陣來會損傷到手的利益。

無奈,3月2日,蔣夢麟又給徐賢樂送去了一封措辭嚴厲的攤牌信,在這封攤牌信中,他細數了徐賢樂的種種劣跡。

這一次,徐賢樂用一封《徐賢樂覆蔣夢麟書》給予了反擊。

徐賢樂反擊的武器是蔣夢麟曾經對他許下的諾言以及世人難辨的黑白顛倒。談及轉移蔣夢麟財產時,徐賢樂說,因為你曾對我說過,以前一草一木屬於陶曾谷,現在全部屬於你。所以我才有了你的圖章,我不過是做了你承諾過的事。

為自己辯護完,徐賢樂倒打一耙,她指責蔣夢麟兩個月以來生活費分文未給,相反還凍結了有她一部分積蓄的銀行賬戶。

至於辱罵蔣夢麟的女兒,褻瀆蔣夢麟的先室,她一是否認,二是直指陶曾谷並非原配,何來褻瀆先室一說。

總之,她把女人能用的說辭手段都用上了。

先不說輸贏,這幾乎是讓蔣夢麟在大眾面前揚了一地難堪的雞毛。

憤怒之下,蔣夢麟只好到法院起訴離婚。

徐賢樂不甘示弱,隨即又在社會上唱了一出撕扯大戲,在這場撕扯大戲中,她大表冤枉無辜的同時索性將蔣夢麟的離婚請求定義成了受小人挑唆。

一時間,還真有站出來指責蔣夢麟的,有詩為證——

到底先生負舊盟,金錢為重美人輕,徐娘解得夫妻味,從此人間不再婚。

所幸,在法庭上,法官最終採信了那張新婚夜的便條紙,判定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真正的愛情。

贏下官司,追回錢財,徐賢樂放的氫氣球總算被攔截了,但蔣夢麟還是付出了五十萬贍養費,承受了難以承受的生命之重,這何嘗不是另一隻氫氣球。

待這隻氫氣球在眾目睽睽下飛走後,身心俱傷的蔣夢麟幾乎也就沒救了。

果然,五個月後,他便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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