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
作者：高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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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我是歌手第四季 歌王之戰
張信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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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洞，可分兩種。一種是眼可探可尋，足可丈可量，且能峰迴路轉的洞；一種是無限無量，心能被其吞沒，墜入其中回岸無望的洞。
由此而言，前者是具象的，後者是抽象的；前者是意識能動性，後者是主觀能動性；前者如同每天都能享受到的暖煦的陽光，後者如同每天都能呼吸到的被霾化的空氣；若前者是自律，那後者必是逾距；若前者是慎獨，那後者必是隨欲。
其實，宇宙空間就是一個偌大無比的洞，世間萬物洞入其中，在漫漫歲月里衍化出無數個洞中洞。比如民族、社會、家庭、單位、個人。個人又可分化為黨性非黨性，宗教非宗教，宦官商賈或普通民眾。當每個人被各種慾望圈囿其中，自成一洞時，包羅其上的各種洞就如千里之堤，若不提防有朝一日必毀於「蟻」穴。
02
小時候總喜歡組織幾個小夥伴去探尋各種洞穴。那些遍及地頭、溝壑、山嶺、河畔的大大小小的洞，被大人們解釋了無數遍仍會百問不倦的神秘由來，本身就是一個產生磁場效應的磁體。我們一遍遍探入，總是探到無路可循，知趣而返，仍會一遍遍被它們的幽邃而迷幻。若干年後褪去稚氣的少年們再次走近那些洞穴時，似乎還會看到曾經徘徊在洞旁的自己，那種被成長消磁並洞開了的神秘感，從此再也無處可尋，現在除了聊博一笑，沒有什麼可拿來祭奠那個遠逝的童真了。
走出了童年的洞，還會踏入另一個洞。成長的過程中，洞如同我們腳下防不勝防的雷，不知何時腳一起一落的瞬間，就會炸出一個個成長的洞。少年的為賦新詞，青春的忤逆桀驁，而立的迷茫彷徨，不惑的執迷難返，知天命的離經叛道……若可逾越成一種成長的痛，那洞就是影射，治癒後必會是別有洞天的一番生命景象；而若心甘情願被其囹圄，執迷不悟，那洞就是深淵，橫亘在前行的路上，生命必會在無洞掘蟹的自虐里荒穢老去。
03
自以為長到了一定歲數，就會事事皆洞明，可以放開步子，無所顧忌地前行了，然而還是會猝不及防跌入慾望的洞中。總有腳步長過年齡的人，事先在我們沒有到達的前方掘好了一眼洞。洞在那張著魅惑的大口，嗣後時機。洞隱燭微者總能辨識無礙，繞道而行，恣意妄為者則虛實難辨，盲闖盲入。於是就生髮了人與人的恩怨是非，繼而上升為人對社會的晦明不清，人對世道的疾世憤俗。
最近洪水猛獸般泛濫全國的P2P理財案件，波及並殃患至千家萬戶。這是一個洞洞相連又洞洞相套的事件。洞中人操縱著洞中實體，洞中人又深深被洞中實體套壓著。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句話是每個時代的通用語。一個時代若沒有壓迫，除非一個社會築建了人道主義的高地，除非一個國家針對國民經濟建立建全了一整套完善的國策法規，除非所有的職能部門能人性化地行使權力，除非所有的惡者能棄惡從良，站在道德評判之上良性退出，這樣類似禍國殃民的國情家事就無需再靠維穩、維權來維持。那些今是昨非必會像一眼枯洞自我瓦解，自消自滅。
04
是的，我們註定一生逃不出各種各樣的洞的限定，當然我們也要窮極一生躲避各種各樣的洞的吞噬。
當我們在安逸舒適的洞內，還能被難以企及的洞外之洞誘惑時，那就請關上我們的心門吧，腳走不出心念，我們感受到的永遠是洞內明媚溫暖的陽光，清新舒暢的空氣，風調雨順的四季，安居樂業的生活，常來常往的人情，國泰民安的人生，還有永遠乾淨明透的靈魂。
作者簡介：畢麗青，筆名高穹，70後，大連生人。教育工作者。喜歡小說散文創作。發表若干作品。散文選刊簽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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