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最有氣節的女子:與丈夫相約赴死,丈夫卻嫌水太涼而臨時退卻
民國時期湧現了一大批兼具氣節和個性的女子,像是張愛玲、呂碧城,甚至是風評極差的余美顏,她們都是那個時代特立獨行的一種符號,代表了不一樣的女子。而其實在古代就已經出現了這樣個性的女子,她們不拘泥於相夫教子的平靜生活,胸懷大志堪比男子。
柳如是,明末清初的女詩人,「秦淮八艷」之一。她是揚州瘦馬出身,十歲便被賣入江南名妓徐佛家中,一入風流之地,而柳如是卻並不同於其他的風塵女子,她聰明伶俐又多才才藝,可這並沒有改變她為妓的命運。
14歲時,柳如是又被賣入老宰相周道登府上,老宰相十分寵愛她,一度讓她錯覺自己改變了命運。可老宰相去世後,她被逐出周府,再次落入了花柳巷陌。這次她並沒有再順從命運,憑藉出色的才氣引得不少公子貴人紛紛前來一親芳澤,柳如是頓時芳名遠揚。
而在這期間,柳如是也曾有過一段戀情,他們彼此敬重,許為知己,他就是陳子龍。二人志趣相投,時常一同飲酒賦詩,好不愜意。柳如是滿心歡喜的等待陳子龍將她娶回家時,陳子龍卻遭到了家庭和外界的種種壓力,再加上原配的大吵大鬧,只得放棄了納柳如是為妾的想法。
柳如是再次遭到拋棄,這段感情的失勢讓她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搬到西湖邊上,認識了錢謙益。
起初柳如是只聽聞錢謙益的名聲,拜讀過他的作品,卻並未見過真人。於是柳如是一身男兒裝扮,自稱「柳儒士」,登門拜訪了錢謙益。久而久之,二人竟日久生情了。
當時柳如是僅20歲出頭,而錢謙益卻年進57歲,這巨大的年齡差並沒有阻礙兩人的感情。錢謙益不顧流言蜚語將柳如是公諸於世,並為她造了一間「我聞室」的雅舍,即使二人成婚當日,婚船還遭到了瓜果皮瓤的襲擊,錢謙益仍一臉從容,毫無避諱之意。
婚後多年,老夫少妻的生活卻過得無比愜意。直到清順治二年,清兵攻陷南京。為了保全名節,柳如是和錢謙益約好一同跳河自殺,可來到湖邊,錢謙益卻覺得水太冷,重新逃回岸上了。柳如是心中十分失望,轉身跳入湖中,決心以身殉國,卻被錢謙益帶人救了回來。
在那之後,柳如是待錢謙益便只有冷眼。後來錢謙益入京做官,柳如是竟傳出與人私通的消息,錢謙益的兒子得知後氣的報官檢舉,卻被錢謙益阻止說:「國破君亡,士大夫尚不能全節,乃以不能守身責一女子耶?」
錢謙益沒有看錯,當他因被捲入一起反清復明案而關押監牢的時候,原本病重的柳如是硬撐著爬起來四處奔走,為錢謙益求人。而錢謙益去世後,有族人來算計他的資產,錢謙益的兒子難以阻擋,只好來找柳如是。
柳如是打發族人明日再來,連夜便寫好訟詞送至官府請難,而自己則一根白綾弔死在榮木樓上。像柳如是這樣的女子,卻活出了男子的氣概,實在是令人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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