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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太多的故事在上演

1997年,《還珠格格》拍完以後,趙薇和林心如決定去吃一頓北京烤鴨,算是給心如踐行,臨別時還來到她們覺得最有意義的天安門前合影留念。

1998年,太多的故事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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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趙薇微博

與林心如分別半年後的某天,趙薇從學校傳達室負責收信的大爺那裡,拎回了好幾麻袋觀眾來信。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火了。

而在趙薇一夜爆紅之前,有一個男人早就為這部現象級電視劇的到來,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

10年前,《還珠》尚未播出,早已家喻戶曉的瓊瑤初入內地,圓夢她的歸鄉之旅。踏上湖南衡陽祭祖之路時,一個叫歐陽常林的記者全程跟著她,被她笑稱為「湖南騾子」。就是這個「湖南騾子」的堅忍和執著,打動了瓊瑤。

不久,當瓊瑤希望與內地電視界進行合作時,歐陽常林便順理成章地成為她首選的合作對象。從「六個夢」「梅花三弄」到《蒼天有淚》,直至1998年《還珠》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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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南方人物周刊

《還珠》播出的第二集,小燕子糊裡糊塗地闖進了皇阿瑪的狩獵場,也闖進了千千萬萬觀眾的心裡。

那一年,湖南台還播出了《玫瑰之約》,話題熱度可與2010年首播的《非誠勿擾》比肩。

1998年,《快樂大本營》已經播出一年之久了,誰也沒想到,這個名叫《快樂大本營》的節目會持續播出 20餘年。

而此時的歐陽常林已經是湖南經濟電視台台長,他的綜藝王國已初露鋒芒。「電視湘軍」在收視率搶奪之戰中長驅直入,至今無人能出其右。

台前轉到幕後,走進湖南電視台辦公大樓,除了何炅、李湘、汪涵這些長駐面孔,我們還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馬東和柴靜。

1998年,從澳洲回國後的第三年,馬東選擇進入湖南電視台,從《有話好說》到《挑戰主持人》再到十幾年後的《奇葩說》《好好說話》,馬東的工作圈始終沒有離開過「說話」二字。

22歲的柴靜,此時在湖南電視台已經有了一檔屬於自己的節目——《新青年》,專做人物採訪。這檔節目對柴靜來說很自在,因為用不著簽約,每月錄一次,錄完就可以拿到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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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遇見陳虻之前的柴靜

直到2000年陳虻「看中」了她,邀請她去央視新聞評論部的年會玩玩,年會上柴靜遇見了一群有趣的靈魂。於是,她決定出走湖南台投奔央視。

1998年,《東方時空》開播5年。

「 像一聲清新嘹亮的雞叫喚醒了酣睡的人們,從此中國人改變了早晨不看電視的習慣,多少家庭主婦清晨的勞作不再寂寞,多少奔波男人無味的早餐有了佐料。日子不再單調,生活充滿歡笑。 」

2002年央視新聞評論部年會上(柴靜去的是2000年的年會),敬一丹舉著台本「一本正經」地評價《東方時空》的開播。

1998年,《焦點訪談》開播4年。

社會上流傳著這樣的諺語,「 白天不做虧心事,晚上不怕《焦》點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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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虻在審片

那時候,《東方時空》被喻為電視人的「延安」新聞評論部,在這裡工作過的編導、記者都經歷過陳虻的審片。

陳虻審片是評論部的一道風景線。每當他坐在編輯機前,會不知從哪裡突然聚攏來很多的人,圍起一道人牆:只見眾人掏出本子,忙記下他一針見血的審片意見。

這其中就有柴靜、白岩松、崔永元……這些被陳虻深深影響過的人,都深深影響過我們。

柴靜還未進入央視之時,崔永元已經有了一檔家喻戶曉的欄目,就是被趙本山搬上1999年的春晚舞台的《實話實說》。

陳虻曾說,小崔是他最欣賞的主持人。然而,這個最欣賞他的人卻在十年後永遠的離開了。

2008年12月24日陳虻因胃癌去世。再過十天,陳虻就離開我們整整十年了。

小崔說:「每每打開電視,就感覺失去了陳虻。」

陳虻走了,他離開的前十年,央視新聞評論部是「理想主義者嘯聚揮幟」的地方;他離開的後十年,央視主持人紛紛出逃,柴靜、崔永元、馬東、張泉靈、羅振宇……

陳虻離開以後,柴靜開始寫書,這本書就是《看見》。《看見》的新書發布會上,崔永元、白岩松、張立憲,還有作為「娘家弟弟」的羅永浩都來到發布會現場為柴靜捧場。

而1998年的羅永浩還在天津胡混,靠倒賣東西或者給人裝電腦維持日常花銷。此時距離鎚子手機發布,羅永浩還有15年的路要走。

如今已是專業出版人的張立憲,十幾年前曾寫過一本書叫作《之乎者也羅大佑》,是專門獻給羅大佑的。90年代,大家很愛很愛羅大佑。

而在1998年,大陸歌迷多數都尚未見過羅大佑本人。

直到2000年9月,羅大佑在大陸第一次舉辦演唱會,當時至少有5000人從北京包火車前往上海去聽這場演唱會。在黑暗的車廂中, 大家興奮得難以入睡,不由自主地哼唱著羅大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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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羅大佑,竟有Bob Dylan的影子

羅大佑的出現,為這些人重新找回自己提供了一個機會,在紛繁、世俗的生活中他們終於有了這樣一個將心中的理想和記憶復活的機會。

與羅大佑同是1954年出生的李安,1998年已經開始籌備拍攝《卧虎藏龍》。

拍攝一部武俠片,是李安兒時就有的夢想。只是李安也沒有想到,這部電影從開始設想到奧斯卡結束,整整折磨了他三年。

電影開拍前一個多月,章子怡飾演的角色玉嬌龍才定案。而此時的章子怡還是影壇新人,尚未經歷太多社會和演技的磨練,做一個表情或動作時,往往力不從心。

章子怡帶給李安許多困難,李安只好像帶小孩一樣去塑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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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卧虎藏龍》時的章子怡 圖 / 葉錦添

影片拍完,章子怡是被塑造出來了,至於將來是否能紅就看她的造化了。

多年以後,北京衛視主持人胡紫微寫了《章子怡的氣象》一文,裡面提到:

「章子怡是運用眼神的天才。她塑造的玉嬌龍眼神里竟然有遠。在這遠的盡頭,站著一個並非生存陷入絕境,而是內心陷入絕境的單身女子。那一年,她不過20歲。」

2013年,章子怡憑藉《一代宗師》里的宮若梅一角,問鼎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

章子怡,天生為電影而生。

而如今,章子怡頻繁活躍在各大綜藝節目中,擔任表演導師,卻常常把自己推向娛樂新聞的風口浪尖。

《卧虎藏龍》中還有一個人,戲份不如其他三位主演,演技也稍顯青澀,他就是張震。張震扮演的羅小虎,被胡紫微戲稱為玉嬌龍的愛情導師。而這個愛情導師,天真、莽撞、熱血,他教會玉嬌龍的更多的是慾望的釋放。

多年後,侯孝賢的電影《最好的時光》找到張震來演男主角:影片中撞球少年一路奔波終於尋找到秀美的新住所,看到秀美的背影后,他選擇靠在她身後的桌前,安靜地等待秀美不經意間的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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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總是驚人的相似,羅小虎也曾找過玉嬌龍,卻是疾風驟雨般的出現。時間,總讓人學會成熟。

當李安還在為《卧虎藏龍》的劇本發愁的時候,侯孝賢的新電影《海上花》已經在台灣上映。

前段時間《十三邀》專訪李安,許知遠表達出希望李安也能拍出像《悲情城市》那樣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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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騰訊視頻 十三邀

但世界上只有一個侯孝賢,強求不得。

侯孝賢從1981年就開始拍電影,但直到2015年他的電影才第一次在大陸上映。

那個歲月,台灣很多導演的電影都不能在大陸上映,主要靠地下傳播,但一點不妨礙侯孝賢、楊德昌、蔡明亮,始終是那代青年人心中的白月光。

1998年,美國《時代周刊》如此評價台灣電影:「每年的國際電影節上,台灣電影就像每天的餐前薄餅和法國苦艾酒一樣常見,似乎每年他們都能生產出一部簡樸而哀婉的作品表現光怪陸離的城市景象和現代人的頹廢、迷惘和焦慮。」

然而,當90年代台灣電影正「牆內開花牆外香」的時候,香港電影卻已式微。

「香港電影完了!」

香港電影完了,這句話在1997年的時候就有了。1996年,全球最大的盜版窩點生產基地轉移到香港,受盜版電影猖獗和亞洲金融風暴的雙面夾擊,香港電影快撐不住了。

但在1998年劉偉強指導的《風雲雄霸天下》上映,票房收入達4150萬港幣,成為香港年度票房冠軍。《風雲雄霸天下》的成功似乎讓很多人看到了一線希望,然而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不過是曇花一現。

1998年,還有一部影片也在香港上映了,就是林超賢指導的《野獸刑警》。這部電影為林超賢贏得了第18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導演的稱號。

可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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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周潤發與林超賢一同拍攝廣告

新晉金像獎最佳導演林超賢並沒有從此走向康庄大道,卻迎來了生活接二連三的響亮巴掌。

慘淡經營的香港電影,讓林超賢經歷了無數個暗夜無邊的日子。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多年以後自己竟會成為第一個與內地官方合作的香港導演。2016年《湄公河行動》上映,2018年《紅海行動》上映,並成為2018年春節檔票房冠軍。

上周,林超賢又拿下了華表獎優秀導演稱號。

林超賢等了20年,終於迎來了事業的第二高峰。但他依舊懷念80、90年代的香港電影,「那些電影有力量,觀眾能呈現出最真實的力度」。

1998年,還有一些人離開了我們。

1998年12月19日,錢鍾書去世。我們仨,只剩下楊絳一人了。

在錢鍾書的病床前面,楊絳和他商量好了一件事,將來他們如果有錢了,他們要捐助一個獎學金,獎學金的名字就叫「好讀書」獎學金,鼓勵和幫助那些家境貧寒的學生。

2001年,「好讀書」獎學金在清華大學正式設立,楊絳替錢鍾書了結了一樁心事。

「現在我們仨個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這個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我只能把我們一同生活的歲月重溫一遍,和他們再聚聚。」

楊絳先生在錢鍾書去世後的第五年,出版了《我們仨》,樸素溫情的文字卻讓人讀得肝腸寸斷。

2016年,105歲的楊絳去世,民國遺風就此徹底斷了。

關於1998年,想說的還有很多,但人生海海,經得住沉浮的人卻不多。

龍應台曾在《親愛的安德烈》中說過:

「人生,其實像一條從寬闊的平原走進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結夥而行,歡樂地前推後擠、相濡以沫;一旦進入森林,草叢和荊棘擋路,情形就變了,各人專心走各人的路,尋找各人的方向。那推推擠擠同唱同樂的群體情感,那無憂無慮無猜忌的同儕深情,在人的一生中也只有少年期有。離開這段純潔而明亮的階段,路其實可能愈走愈孤獨。你將被家庭羈絆,被責任捆綁,被自己的野心套牢,被人生的複雜和矛盾壓抑,你往叢林深處走去,愈走愈深,不復再有陽光似的夥伴。到了熟透的年齡,即使在群眾的懷抱中,你都可能覺得寂寞無比。 」

1998年,你身在青青草原;如今,你陷入水泥森林。

當年瘋狂追星的你,如今早已不識得廣告招貼畫上滾動替換的新鮮面孔;當年守在電台收聽新歌的你,如今的雲音樂歌單收藏的依舊還是那些老歌;當年仔細翻閱新聞報紙的你,如今在公交車上粗粗地看一眼標題,只為了在社交場合交談時不被孤立……

20年前,覺得未來遙不可及;20年後,發現過去才不可思議。

在2018年即將進入尾聲之際,突然懷念起20年前的日日夜夜。1998年,那時的你正在經歷什麼呢?留言分享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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