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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人趣談 |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蕭瑀 五次拜相又五次被罷免

原標題:閩人趣談 |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蕭瑀 五次拜相又五次被罷免



昭明太子的曾孫蕭瑀,唐初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是繼蕭統之後又一次讓蕭氏在政壇上重新崛起的人物。他上承南朝皇族蕭氏,下啟隋唐宰相蕭氏,扮演著極為重要而又特殊的角色。

初次拜相


蕭瑀(575年-648年))是今福建省清流縣人,出身天潢貴胄,高祖梁武帝,祖後梁宣帝,父明帝,蕭皇后的弟弟。其初仕隋,儘管因姐姐的關係很受隋煬帝親愛,但並不熱衷於仕宦,反倒心向浮屠。想想也是,自己家就曾經是皇帝的人,怎麼會把做官當回事兒呢?被蕭皇后責罵一來浪費自己這塊材料有負祖先,二來可因言獲罪當心不測,才復有仕進之志。但因與隋煬帝意見不合,屢屢逆旨,漸見疏斥。


皇帝輪流坐,隋楊換李唐。蕭瑀唐朝時深得李淵信任,委以心腹,執掌政務,直至內外考績,都由其負責,蕭瑀也竭盡心力,獲李淵如此評價:「得公之言,社稷所賴。」


武德九年(626年),諸皇子間明爭暗鬥,李淵偏向於長子李建成,對次子李世民心存疑忌,想除去他。蕭瑀不顧個人得失,力勸立賢,堅決支持李世民繼位,李世民作詩《賜蕭瑀》: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勇夫安知義,智者必懷仁。


意思是,在狂風中才能看出草的堅韌,在亂世里方能顯出忠臣的赤誠之心,足見李世民對蕭瑀的賞識。


玄武門之變後,李淵退位當太上皇,李世民即皇帝位,年號「貞觀」。前朝宰相,只有蕭瑀一人直到貞觀二十年還始終在權力中心活動。但也五起五落,即五次拜相,五次被罷相,甚至削去爵位,被貶出京。


初次罷免

蕭瑀處事嚴厲刻板,剛直不阿,上朝言事言詞簡括直率,屢次逆忤聖意。第一次罷相是因朝上論事時,蕭瑀與陳叔達意見不合,在朝堂上憤怒地爭論,太宗幾次都制止不住,滿朝文武亂作一團。唐太宗初登帝位,有樹威震懾大臣的心理。二人如此放肆,頓時怒不可遏,推倒御案,拂袖而去,隨即傳出一道聖旨:「蕭瑀、陳叔達身居相位,然言語失態,皆有對皇上不恭之罪,一併罷免所有官職,回家閉門思過。」蕭瑀心高氣傲,為唐朝籌劃多年,殊多建樹,罷官回家,越想越氣,悲傷不已,竟然大病不起。太宗聞知,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想到他們也是為了自己的社稷江山,當即傳下聖旨,任命蕭瑀為太子少師。蕭瑀病情好轉,入宮謝恩,唐太宗也好言寬慰,又把女兒許配蕭瑀之子蕭銳。


再次拜相


貞觀元年(627年)六月,尚書右僕射封倫病故,蕭瑀被罷尚書左僕射之後,此位也一直空著。至此,尚書省二僕射之位皆虛,百官無首。太宗詔任蕭瑀恢復尚書左僕射。這是蕭瑀在貞觀年間第二次出任當朝首相。


再次被罷與第三次拜相


貞觀元年十一月末,復出後來滿五月就再度罷相。原因是唐儉出使突厥,蕭瑀請他藏封家書給避難突厥的姐姐蕭皇后。唐儉走後,嫉恨蕭瑀的人告發蕭瑀私通書信於亡隋皇后。查明情況後又第三次出任宰相。

第三次被罷免


兵部尚書李靖帶兵征討突厥殺了突厥頡利可汗的妻子、隋室的義成公主。蕭後感念她的恩情,悲痛不止,蕭瑀上奏彈劾李靖。有人乘機進言,說蕭瑀彈劾李靖不當。貞觀四年七月,太宗任命蕭瑀為太子少傅,蕭瑀第三次被罷相。


第四次拜相與罷免


貞觀八年,太上皇李淵去世,喪事辦完後,李世民頒詔,起用蕭瑀「特進」,參與政事,這是蕭瑀第四次拜相。一年以後,因急躁、偏狹第四次被罷相,並且貶出京城,出任歧州刺史。

第五次拜相與罷免


貞觀十七年四月, 李承乾謀反。李世民命長孫無忌、蕭瑀、李世績等審理此案。李承乾被廢為庶人,冊立晉王李治為新太子。以蕭瑀、李世績為相。這是蕭瑀第五次拜相。貞觀二十年,蕭瑀與同僚多不合,關係緊張,並且屢屢逆忤聖意,李世民極為怨憤。因念他忠誠耿直,不忍再度廢黜他,希望他能自動辭職,以保全面子。最後還是惹怒了李世民,李世民親寫詔書罷免了他的相位和全部封爵、封邑並且貶出京城,這是蕭瑀第五次罷相。


人生五起五落,從不悅媚取容。他骨鯁正直,令人敬佩的同時也容易得罪身邊不少人。蕭瑀之失,終究是性格弱點,而非人品污點。值得一提的是,他從不貪財好利,李淵曾將他為隋臣時被沒收的田宅歸還給他,他卻將其全部分給宗族,自己只留下宗廟一座,以作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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