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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參者》:東野圭吾,忘了我吧,記住加賀恭一郎這個人

《新參者》:東野圭吾,忘了我吧,記住加賀恭一郎這個人

《新參者》的宣傳詞上,赫然印著這樣一句話:「加賀恭一郎系列迄今最高傑作」,也許有些讀者認為這只不過是出版商一如既往的誇大其詞而已,然而作為一個加賀系列的忠實讀者,當我特意補完系列前作後再翻開此書,卻由衷發現這句話絕非虛言。甚至可以說,《新參者》是加賀系列的一個分水嶺。之所以如此,不僅是因為本作曾榮獲日本兩大推理榜年度冠軍,也不僅是因為由阿部寬主演的同名日劇人氣爆棚,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於本作真正確立了加賀這一人物形象的獨特內涵,令其在東野的諸多角色,乃至日本眾多名偵探之中脫穎而出。

加賀的初次登場,是在《畢業前殺人遊戲》中,彼時的東野圭吾,尚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推理作家,他筆下的加賀,也同樣給人一種青澀之感。當然,作為未來的警探,他身上已經體現了過人的冷靜和理性,但哪個偵探不是如此呢?至於日後常常提到的「劍道冠軍」頭銜,雖可以樹立一個「智勇雙全」的警探形象,但對於「偵探的本質所在」並無多大幫助。可以說,初出道的加賀就如同《畢業前殺人遊戲》這部作品一樣,中規中矩,並沒有留給人太深刻 的印象。本作也只是勾勒出這個人物的基本性格和輪廓而已。

再次登場,便是《沉睡的森林》了。這對加賀系列來說應該是一部相當重要的作品。在這部作品中,加賀的性格逐漸成形,通過他在芭蕾舞團一案中的活躍,以及與淺崗未緒的情感糾纏,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加賀,一個不被感情蒙蔽理性,但也絕不會因為理性而扼殺感情的真漢子。這為加賀日後的風格定下了基調。然而,在「情義」和「探案」兩者的銜接和結合上,本作還是留下了一定的上升空間。

在東野的故事設定中,加賀因為芭蕾舞團一案作為辯方證人出席而被「下放」到基層警局。之後的一段時間,可以認為是加賀在練馬警察局的「蟄伏期」。與之相對應的,東野對人物的塑造和對故事的構建也進入了一個相對的瓶頸期。這一時期的對應作品就是《誰殺了她》、《惡意》和《我殺了他》。平心而論,這三部作品並非庸作,甚至可稱佳作。其中《誰殺了她》的開放式結局,《我殺了他》的多人犯罪模式,以及《惡意》中別具一格的罪犯警探雙視角敘述,都可謂匠心獨具,體現了東野在詭計設計和敘述手法上的探索與進步。

《紅手指》是系列的轉折之作,這一作中,加賀不再僅僅是以理性和技術流的手法破案,而是將一個「情」字深深融入到案件的偵破過程中。正是因為「有情」,才讓加賀在一個眼神之中窺破了破案的關鍵,而最後犯罪者所留下的悔恨淚水,更是表明東野已經體悟到推理小說並不是說出答案就可以結束的。從此以後,加賀終於從一個略顯模糊的背影,轉變為一個擁有自己特色的偵探。不過,《紅手指》畢竟過於短小,他的真正綻放,留給了這部《新參者》。

在本作中,加賀如書名一般,以一個「新參者」的身份,登上了日本橋這座屬於他的舞台。他看似不經意地穿行於當地市井生活之中,去探究一個個不起眼的平凡線索。沒有驚世駭俗的推理,沒有天馬行空的想像,有的是細緻綿長的水磨工夫,見微知著的洞徹眼光,以及堪稱加賀最重要的一個「情」字。

是的,「有情」便是加賀式探案的神髓。為何探案需要有情,用書中加賀的話來說,就是因為一個案件的破獲,並不僅僅是找出真相那麼簡單,而是要讓因為案件而變得混亂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軌,讓各個當事人走出案件的陰影和創傷,找回屬於自己的人生。這,才真正是一個合格的「偵探」應該做的。因此,我們看到加賀在本作中如同春風化雨,將與案件有關的一件件瑣碎線索整理出來,找出背後隱情:父女爭吵,婆媳矛盾……看似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沒有這些,又如何抽絲剝繭,發現背後的真相?案件偵破的過程,也是撫慰人心,療愈創傷的過程。論探案手段,可稱出眾的名偵探數不勝數,但能將「推理」和「情義」這兩者結合地如此水乳交融的,唯加賀一人而已!無怪乎本作之後,加賀「人情警探」的外號不脛而走。

也正由此,加賀恭一郎的形象才真正豐滿挺立,深入人心,成為東野筆下繼湯川之後又一個經典偵探。也許多年以後,我們回想自己曾讀過的偵探小說時,固然會為不少的奇詭騙局而讚歎,會為許多故事的結局而唏噓,然而卻可能已記不清這到底是哪個偵探的事迹。但是,若說到哪個推理故事,會讓你讀完之後熱淚盈眶,讓你感受到那一份案件背後的脈脈溫情,那時你也許就會立即反應過來:「這一定是加賀恭一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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