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們那裡吃什麼呢？

探索 12-22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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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hail Pletn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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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 老孫

小時候對於節氣總有一種神秘而又親切的感覺。

神秘是因為不懂它是什麼意思，親切則是緣於節氣雖不如節日隆重，卻經常可以遇見，有一種伴隨感。更何況每到一個節氣都可以問，今天吃什麼？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今天是冬至。冬至是二十四節氣中少數幾個具有天文科學意義的節氣。地軸的傾斜和地球圍繞太陽的公轉讓我們擁有了冬至。古人認為真正的冬天這一天會到來。或許這是因為冬至這一天白天最短，夜晚最長的緣故。

冬至這一天地球會把整個北極圈藏在身後，太陽光總體上也只能以最小的角度斜斜地照射北半球。因此北極圈會陷入「永夜」，北半球的白天也會是最短的。但南半球的情況恰恰相反。我們過冬至的時候，南半球的人們過的可是夏至。

而對於大部分生活在北半球的我們來說，冬至的意義在於過了這一天，白天會一天天長起來，春天開始一步步走近了。

在宇宙中，地球一年一年圍繞著太陽旋轉，如機械般精準。宇宙的運行有其邏輯和規律，其實是冷漠無情的。但人類卻很不一樣。雖然我們的身體也是源於這個物質世界，雖然組成我們身體的粒子和組成星雲天體的粒子一般無二，但在這物質的軀殼裡，卻有著對這個世界的珍貴感悟。

人是冷漠宇宙創造的一個奇蹟，但人的生活仍然不易。每過一個節氣，我們常會問「吃什麼」？不是因為我們只知道吃，而是因為吃，可能是寒冷冬天裡，乃至所有時刻，我們所能體驗到的最真實的美好。

因此我們給原本冷漠的節氣增添了許多人的色彩。冬至不只是夜晚最長，而是在這一天我們需要團聚，需要懷念故去的親人。在這一天我們可以吃餃子，可以喝羊肉湯，可以「補身體」，不是因為這些行為，這些風俗，真的擁有傳說中的那麼多好處，也不是因為這些食物和節氣本身有什麼必然聯繫，而只是為了體驗那一點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