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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單程車票,誰都要到達終點,只不過是先後不同而已

遇見過生,也會碰見過死。

那年在新疆邊陲草原上寫生,經歷的一切,讓他內疚至今。遼闊的草原上,他目睹了一個哈薩克族少年的歡笑與死亡。

廣州解放時,陳永鏘家附近駐紮過騎兵部隊,他從小就喜歡當兵,而且要當騎兵。加上長期生活在水鄉嶺南,非常嚮往「駿馬秋風冀北」的詩意情景。喜歡寫詩的他能想像出:一位少年軍人,騎著汗血寶馬,手握戰刀,策馬揚鞭,賓士在遼闊的草原。那時,他正崇拜著夏伯陽。

人類最高貴的征服,就是馴服了野性剽悍的馬,馬與人們一起,分擔著草原的勞苦,同享著沙場戰鬥的光榮。馬一聽到槍炮聲,就會興奮異常,衝鋒陷陣,與它的主人一樣,具有無畏的精神。馬一旦戰死,戰士們就會為它鳴槍示哀,樹碑立傳。從這點來講,馬的勇敢精神,同樣征服了人類。

這次來到草原寫生,不惑之年的陳永鏘實現了少年時的夢想,他跨上了駿馬,但騎來騎去,始終飛馳不起來。正放馬小跑時,一位十二三歲的哈薩克少年,突然策馬奔來,調皮地去驚動陳永鏘的馬。也許,他認為每一個人與生俱來,都會策馬揚鞭。

受驚的馬狂奔起來,陳永鏘緊緊地抱著馬脖子。

想像與現實總是有距離,當少年時夢想的馬飛跑起來,馬背上的陳永鏘卻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眼看就要摔了下來,五位哈薩克青年騎著五匹駿馬沖了過來,把陳永鏘的馬穩住,這一幕有驚無險。但一匹駿馬經過少年的身邊時,騎手揚起了馬鞭,狠狠地向那個惹事少年的身上抽了下去。

下午,被鞭打的少年獨自跑到林子里上弔死了。

少年的玩伴把他的死信平靜地告訴了陳永鏘:「他不聽話,不乖,天收回去了。」

少年的死本來與他無關,但又與他有關,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夢想付出代價。

葬禮在傍晚時分舉行,夕陽西下,草原紅遍,少年已安安靜靜地躺在一輛馬車上,身上蓋著一塊潔白的布,像要去他夢想的地方旅行,連女人的哭聲都壓得好低好低,生怕吵醒他。一匹又一匹的護衛馬,走在路的兩邊,走幾步,停一下,再走幾步,緩慢而肅靜地向一座山坡走去……

陳永鏘含淚講述這一幕時,我對哈薩克族人對待生與死的態度,肅然起敬。

寫生在路上,不管是寫生還是觀看,都是走在人生的路上。生命是單程車票,誰都要到達終點,只不過是先後不同而已。

編輯 | 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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