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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想給我點「顏色」,卻被我一招治服了

婆婆想給我點「顏色」,卻被我一招治服了

1

當初和劉宇決定出國的時候,我就決定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婆媳關係簡直是世紀難題。

但是沒想到,就在我懷孕四個月的時候,被查出胎盤前置,需要靜養,我辭去了外貿翻譯的工作,安心在家養胎,婆婆聽到這個消息後竟然巴巴地跑到了美國找我們。

劉宇安慰我,婆婆只是住一段時間,等到孩子出生她就回去了,我也只能默默接受,收拾了客房等她來。

沒過兩天,婆婆帶著一幫小姐妹像觀光旅遊一樣浩浩蕩蕩地來了,我們這一帶華人和白人混居,看這一幫嘰嘰喳喳地老太太頭都大了。

一進門我挺著大肚子給她們拿拖鞋、倒水、切水果,一行人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開始參觀起來。

房子前面後面都是花園,院子里還有個小小的游泳池。

小老太太們嘖嘖稱奇。

「淑芬啊,你真是好運氣啊,兒子媳婦這麼能幹,住這麼大的好房子。」

婆婆聽著周圍的恭維撇撇嘴道:「還不是我兒子厲害。」

我站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2

一群人看夠了熱鬧,開始嚷嚷著要吃西餐,說出來玩一趟不容易,要好好享受。鑒於她們都不會開車,我只能載她們出去。

六個人硬生生地擠在一輛車上,誰也不願意花錢坐計程車,我沒辦法,只能盡量開慢一些。

吃完了西餐,又拖著疲憊的身子送她們回來,回到家倒頭就睡直到劉宇回來。

我向他抱怨這群亂糟糟的老太太,他安慰我說過兩天就送她們回去。

過了兩天,把婆婆的小姐妹們送走了,我才發現我真正的苦日子來了。

因為胎盤前置,我不得不卧床靜養,偶爾下床運動時間也不能很長,一日三餐的任務就落在了婆婆身上。

她是四川人,做菜喜歡重油重辣,就連早餐清淡的粥和鹹菜里都是一股子辛辣味道,我抱怨了很多次,她卻滿不在乎地說:「咱們老劉家世世代代都是四川人,你肚子里的孩子總要學會吃辣的。」

我吃不了辣,每天盡量避開她的餐點,只要她做了辣菜我就選擇不吃。

3

就這樣過了幾天,她大概也是怕餓壞了我肚子里孩子,開始做點清淡的東西了。

劉宇在我孕期間因為接了個大工程變得格外忙碌,每天忙得腳不著地,家裡這些糟心事情我也就沒提。

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聽見後院「乒乒乓乓」的聲音,強忍著身子不舒服下去看了,發現婆婆拿著一把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鐵鍬在松地。

我一看,差點沒昏過去。

她竟然把隔壁鄰居在的柵欄給拆了,兩邊新植的地皮剛剛冒出綠油油的小草全死在她野蠻的鐵鍬之下了。

後面的花園兩邊是我們和一個白人鄰居的共有地,用柵欄隔開,平時相安無事,此刻卻被婆婆翻得亂七八糟。

她看我起來了,得意洋洋地笑道:「你看這裡空著好大的地兒,空著浪費,我正好有空給它翻了,種點小菜。」

正說著,白人鄰居出來,沖著我婆婆大叫,他大概以為她是某個入侵的恐怖分子,準備來拆家的那種。

我連忙向他解釋,阻止了他想要報警抓人的念頭,最後按照婆婆毀壞的草地面積照價賠償,還修了柵欄,才算平息了這件事情。

一進屋子婆婆突然沖我發氣火來。

「我給人家翻了地,怎麼還給那洋鬼子倒貼錢。」

「媽,這是人家的領地,咱們沒權利過去的。」

「我幫人家,還沒權利啦?」

我頭疼欲裂,反反覆復給她普及了在美國,隱私權是很重要的權利,況且人家的地本來也不是用來種菜的。

4

她氣不過,卻苦於語言不通,沒辦法上去理論,只能一股子勁兒和我較上了。

我知道她自打我進門就不服氣,張口閉口都是別人家的兒媳婦多溫順服帖,而我只會一味和她犟嘴。

我心中駭然,那是在農村,我和那些所謂的村中婦女可不一樣。

自打這件事情之後,我讓劉宇好好給她普及了一番美國的生存法則,梁子就這樣結下了。

懷孕到六個月的時候,我出血嚴重,開始了長時間的卧床,除了上廁所之外基本上不下床。

吃的說不上差,但是絕對不可口,飯是夾生的,菜里總能吃出一股子霉味兒,就連水也總是有股腥味兒。

提了好幾次,婆婆卻硬說是我懷孕口味兒變了,矯情。

就這樣,磕磕絆絆過了好幾個月。

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劉宇被公司派遣去了外地,走之前他答應我預產期之前一定回來,雖然不情願,我還是同意了,懷孕後家裡就只有劉宇一個人掙錢,之後生孩子還要大筆花銷呢。

劉宇一走,這個家就成了我和婆婆的戰場了,她開始變本加厲和我作對,從衣食住行到吃穿用度,樣樣都不順眼。

我性子急,她一抬杠,我必然回嘴,兩廂吵得不可開交,誰都不想讓。

5

殊不知,這一筆竟然給我之後的日子埋下了隱雷,將我的完好的生活炸得面目全非。

日子過得不順心,婆婆就常常給老家的小姐妹打電話,說我各種不好,幾個大字不識的小老太太給她出主意,說媳婦兒的膽子得嚇,多嚇嚇性子就順了。

她深以為然,覺得我這麼犟,一定是嚇少了。

就在劉宇走的第三天深夜,她光著腳拿著廚房切凍牛肉的大刀衝進了我的卧室,事先全然不知情的我被她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住了。

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她要殺了我,刀尖兒已經刺到眼前了,明晃晃的刀面從我眼皮子前閃過。

孕期睡眠淺,我一下子就醒了,護著肚子從床上一躍而起,長期卧床我的腿腳已經不似從前靈活了,只能先狠狠地推了一把,讓刀遠離我,再找機會逃走。

婆婆似乎也沒料到我竟然會反抗,她只想嚇我一下。

那一刻強烈的恐懼感從心底升起,求生欲爆發,捂著肚子奪門而出。

光著腳我從家裡逃出來,我能感覺到身下流出的熱流,胎盤前置之後我小心翼翼地護著孩子,胎兒情況並不是很穩定,而現在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可能要早產了。

忽然身下傳來一陣劇痛,我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嗆鼻得很,白人醫生告訴我,我在凌晨產下一個六斤重的男嬰,孩子因為早產現在在新生兒監護室。

我鬆了口氣,好在孩子沒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她竟然半夜拿著刀嚇唬我。

醫生擔憂道:「你暈倒在路邊,是否需要聯繫家人?」

我搖了搖頭,直言道:「我遭到了家庭暴力,請幫助我聯繫婦女保護組織。」

在美國,婦女和孩子是弱者,一旦遭到暴力對待,可以申請保護。

就在我申請的半個小時後,當地警察局的女警官就開始給我做筆錄,我將事發經過全部告訴了她。

婆婆被逮捕的時候,我通過警方的視頻電話指認了身份,她隔著屏幕沖我喊:「佳佳,你要幹什麼?你要造反啊?我可是你婆婆。」

我冷冷道:「就是她,半夜衝進我的房間,房間到處都有監控,你們隨時可以調取。」

6

這些日子我忍夠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攪亂我的生活不說,在明知道我胎盤前置的情況下,半夜拿刀嚇唬我,簡直太壞了。

劉宇聽到消息後,馬上趕了回來,看見早產的兒子和虛弱的我,還有被關押在警察局的婆婆,半天沒反應過來。

婦女保護組織的反家暴中心給他也做了詳細的筆錄,在警局他見到了一直喊冤的母親,也知曉了前前後後的事情。

「媽,你這是幹嘛啊?佳佳懷著孕,你嚇她幹嘛?」

「臭小子,我這是在給你管教媳婦,你自個兒管不好,叫女人家蹬鼻子上臉,還有臉說我。」

劉宇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如果現在是在中國,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是沒什麼的。但是在美國,婦女一旦捲入家暴案子中,管控和調查將會非常嚴格,現在鬧大了,處理起來確實是一樁大麻煩。

他當下就求我開諒解書,劉宇是個顧家的好男人,當初嫁給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但是他母親我是真的受不了,結婚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投海外簡歷,迫切的希望離開她生活,到頭來還是這樣的情況。

「要我諒解也很簡單,遣送她回國。」

我的態度很堅決,劉宇沒辦法只能和婆婆商量,與其說是商量,其實是命令,美國警局在沒有得到我的諒解書之前根本不會放人。

就這樣我的攪屎棍婆婆被遣送回了國,而且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她不能再回來干擾我的生活。

日子終於清靜了,我的寶寶在保溫箱里住了半個月也可以被帶回家了,劉宇陪著我們母子回了家,決口不提婆婆的事情。

老家那邊還是有陸陸續續的消息傳來,婆婆到處指責我的不是,到處宣揚我在美國如何欺負她,還把她關進了警察局。

這些消息我眼不見為凈,權當作沒看見。

正好她要作妖,我就放出話來,只要是親戚想來美國看孩子,我食宿機票全包。這下子一幫親戚爭先恐後地想來國外見見世面,月子期間迎來送往了不少人,我都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

為的就是放話回去給婆婆,讓她知道我們的近況。當初她非得壓我一頭,現在自食其果。

我每天都會在朋友圈和親戚群里發孩子的照片,她也只能幹巴巴地看著,和劉宇視頻的時候,我都會抱著孩子走開,偶爾在鏡頭裡出現,絕不超過三秒。

7

就這樣等到我出月子的時候,她巴巴地打電話給我,問起我的情況,我冷冷地回道:「孩子送去了託兒所,這邊也不需要你。」

她尷尬地閉了嘴,訕訕道:「佳佳,是媽做得不對,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實在是想看看孩子。」

我不置可否,她現在還在遣送期內,根本沒法過來。

「你兩年之內不能來美國,想看孩子等兩年吧。」

她一下子哭了出來:「要兩年啊,孩子都會叫人了,還沒見過我這個奶奶。」

我的心也揪了一下,雖然她對我一直都不好,但是也算是孩子的奶奶,想見他無可厚非。

沉默了良久,我無奈地開口:「你別哭了,我和劉宇明年五一回去。」

她頓時止住了哭聲,連連道:「好好好,佳佳,媽給你們囤了好些東西呢,就等你們回來了。」

五一回去的時候,她萬分巴結我,好吃的好喝的供在我眼前,只要我挑剔一句飯菜鹹淡,她下頓立馬就換。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不識相的媳婦兒,兩邊各退了一步,相安無事就好。

不過我還是時常會想起她拿刀嚇唬我的那個晚上,我不會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她也休想壓我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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