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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紀錄片適合大銀幕?2018年度紀錄片觀察

年末將至,影院里的紀錄片早早撤離賀歲檔戰場,等待來年春天的機會。回首2018年院線紀錄片的表現,大抵可以用喜憂參半這個詞來概括。

喜的是,截止12月24日,全年已上映的紀錄片總票房成績超5.3億人民幣,堪稱近十年來院線紀錄片的票房高峰;憂的是,一部《厲害了,我的國》獨佔近九成的票房,但對於絕大多數的紀錄片而言,票房過千萬依舊是一個奢侈的想法。

(數據截止於12月24日中午12點)

在中國電影票房高歌猛進,不斷破記錄的當下,院線里的紀錄片似乎被甩在了紅火市場的身後。就目前的票房成績而言,5.3億之於593億,所佔份額不足1%,慘淡數據的背後表明了什麼呢?是紀錄片這種媒介本就難以吸引受眾?還是製作、題材、宣發方面存有缺陷?疑問必將帶來思索。

院線是戰場,找到受眾是關鍵

兩年前,著名製片人方勵曾為了替文藝片《百鳥朝鳳》在周末爭取一個黃金場而「下跪求排片」,成為當年度的一大熱門電影事件。在國內,文藝片生存的逼仄並不是特例,紀錄片的艱難更顯水深火熱,且不易被人關注。

院線紀錄片有多小眾?從公映首日的排片佔比便能窺見一二。破1%排片的紀錄片僅佔了5部,在1%排片之下掙扎的紀錄片才是大多數。如此少的排片,必然導致大多數紀錄片在院線一周遊的命運,最終票房掙扎在百萬級別,然後定格。

倒不是唯票房論、以票房成績定成敗,這一切基於市場如戰場般殘酷,紀錄片若想要在影院生存,被更多人看到,開拓屬於紀錄片的市場,增強紀錄片的受眾粘性是在所不辭的。問題是,院線紀錄片的受眾究竟在哪裡呢?

這個困惑,之於今年的院線紀錄片市場尤為清晰。拋開有國民宣傳導向的紀錄片不談,相比2017年《二十二》、《重返·狼群》、《地球:神奇的一天》三部紀錄片過千萬的票房成績,2018年僅《藏北秘嶺-重返無人區》能與去年有一番較量。

今年暑期上映,並由崔永元主導的《您一定不要錯過》,借著他本人的話題和新聞度,倒是吸引了一波觀眾,11月上映的《生活萬歲》雖然排片僅0.6%,但因在萬達、大地兩家院線專線上映,保證了較穩定的排片和一定量的收益。

真正砸了鍋,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帝企鵝日記2:召喚》。這部自然類紀錄片是2005年火爆異常的《帝企鵝日記》的續篇,由同一位導演和製作班底打造。當年在北美創下7700萬美元的高票房,在彼時國內電影市場疲軟的狀況下,也曾拿到950萬人民幣的成績。第二部3.3%的院線排片份額已相當不錯了,但420多萬的票房成績讓人沮喪。

還有《大三兒》、《最後的棒棒》、《一百年很長嗎》三部以普通人為主的人物紀實類紀錄片,票房在100多萬間掙扎。《影》的幕後創作紀錄片《張藝謀和他的「影」》更似附屬品,幾乎只有對《影》本身感興趣的受眾才會關注,受眾層更顯狹窄。

曾備受喜愛的自然類紀錄片不靈了,展現普通人生活的紀錄片因導演的視角、介入的方式常引發紀錄片的倫理爭議,現實中普通的日常和慣常的苦難反而是最難拍的,此類紀錄片在今年的碰壁倒是能給創作者們敲響一個警鐘。

縱觀今年平庸的院線紀錄片市場,不少人內心會生出一團迷霧,紀錄片的院線受眾畫像是怎樣的,彷彿面目模糊。不然曾在去年成功宣發《二十二》的團隊,在操作《大三兒》時也不會摸不著宣傳的頭腦,做不到精準對位的發行策略,只能在「普通人」三個字上打轉。可是,普通觀眾是很難在疲憊的生活之餘進影院看一部普通人生活的影片,因為沒有吸引力。

到這裡,似乎矛頭又指向了源頭,究竟什麼樣內容的紀錄片才適合上院線呢?

共鳴,是正解

共鳴,這個詞兒說起來挺玄乎,其實分兩個面向,一個是大眾的共鳴,一個是分眾的共鳴。在共鳴這方面,電視紀錄片、網站紀錄片做的明顯比院線紀錄片好。

以美食為例子,對標大眾對美食的熱情,便有爆款電視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系列;對標對某一類別美食愛好者們,便有了《人生一串》、《水果傳》等為分眾共鳴而存在的紀錄片。

相比較電視紀錄片四十多年的發展歷程,院線紀錄電影有起色也是近幾年的事情,一年十幾部的體量雖然似乎無法與電視、網路紀錄片相媲美,但其中的道理是相通的。

從世界電影的發展看,上世紀60年代因電視的發展,紀錄片漸漸退出影院進入家庭,直到1990年代末,紀錄片最早在美國,進而是歐洲、韓國等國家回歸主流影院。

在北美大賣的院線紀錄片,幾乎均是大眾共鳴的體現。即便已經過去了14年,記錄伊拉克戰爭前後美國情勢的紀錄片《華氏911》依舊是最受歡迎的紀錄片。邁克爾·摩爾拍攝的這部針砭時弊的紀錄片,在商業上的成功引發了時政題材在院線的流行。

比如《2016:奧巴馬的美利堅》,又比如今年針對特朗普,邁克爾·摩爾拍攝了一部《華氏119》,順利在上千家影院開畫。與時政相關聯的還有現實社會問題,比如《醫療內幕》等。

另一類便是自然類紀錄片的天下。對於困居都市的大眾而言,能在影院領略異域的自然風光是相當有吸引力的。最後一大類便是流行文化偶像們的幕後紀錄片,當然他們必須是享譽全球的流行icon,比如邁克爾·傑克遜、賈斯汀·比伯等等。

(《邁克爾·傑克遜:就是這樣》,曾是2009年國內院線紀錄片票房冠軍)

歷史、文化、時政、經濟、社會等方面易產生大眾共鳴的事件,必是紀錄片爆款的定律哪怕到了2018年還在起著作用。今年北美最賣座的紀錄片《與我為鄰》,講的是曾影響了美國幾代人成長的著名兒童節目主持人弗雷德·羅傑斯的故事,切中的正是大眾共鳴。

同理,還有曾在台灣地區創下票房奇蹟的《看見台灣》、在韓國大受歡迎的《牛鈴之聲》、《親愛的,不要跨過那條江》等。

以上提及的共鳴,在國內院線也時有體現。

《二十二》因其慰安婦題材引發的社會關注度,不需要主創們的過多著墨和立場表達,老人們的生活境遇本就能帶來強烈的情緒感染,「一人哭濕一條手帕」和「看一個少一個」的導向易使得這部電影成為一個熱門社會事件本身,從而吸引更多人進影院關注。

社會話題加持的爆款院線紀錄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對於大多數院線紀錄片而言,尋找分眾的共鳴,創造分眾喜愛的院線紀錄片才是可取之道。

近十年,國內公映的票房過千萬的院線紀錄片中,與自然、探險相關的紀錄片佔了一半,從大的自然類中慢慢分出小的類別,比如《藏北秘嶺-重返無人區》對越野族、極地探險人群及組織的有更高的吸引力。找到獨特的受眾後,相較而言,自然類的紀錄片在票房表現上也稍好些。

人文類的紀錄片顯然要更難些。雖說紀錄片創作沒有太多的界限,拿起手機生活中的滴滴點點都能成為被記錄的對象。生活中的普通人和普通事反而是最難拍的,因為與生活靠的太近,沒有了審美距離反而最難引發共鳴。

加之,此類紀錄片進入門檻低、成本低導致導演們並沒有很好的紀錄片觀念,過分的濫情和介入,以及過多的自我感受表達即便是在對獨立紀錄片有感的受眾心中,也難以引發好感。反而丟失了本身的受眾群,賠了夫人又折兵。製作上的短板,紀錄片觀念的欠缺是此類院線紀錄電影難有尚佳表現的主因。

結語

國內院線紀錄片還處於初始的粗放發展階段,這是毋庸置疑的。電視與網路相對更廣闊的空間佔據了更多紀錄片人的視線,空間小,市場不穩定的院線市場,參與進來搞紀錄片創作的寥寥無幾。

這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均不完備的時候,院線紀錄片在往前行的過程里勢必要經歷摸爬滾打,找到契合市場的方法,製作品質優良的作品和一種可複製的成功樣式。說一千道一萬,真正打開中國院線紀錄片商業化道路的那部片子還沒有出現。

至於何時出現,只有等時間和一位位前仆後繼的創作者們給予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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