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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變差道士說是身邊人作祟,我假死試探當晚就有人出現棺材旁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1

我在自己的家中。

羅啟文看著自己的拖鞋想著,四周寂靜無聲,就連貓兒的呼嚕聲也聽不到,他腳步虛浮的走到窗口。啊,一輪毛月亮還掛在天上呢,他想著。

他走過陰暗的走廊,周圍的牆紙,地毯,甚至被月光照亮的花瓶都那樣熟悉,可這之中又透漏著一絲陌生之感。

他越走越快,就像有雙無形的手在背後推著他一般,他暈暈乎乎的低頭看著地毯的花紋從眼前一閃而過,原本沒有多長的走廊此刻卻像沒有盡頭一般,他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自己的左手邊看到一絲光亮——那是自己房間的位置。

他終於得以停下腳步,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那團光亮,待他剛將手放到門上時,卻不想它自己已然打開。他看到自己的床上鼓起一團,平穩的呼吸聲回蕩在房中。

誰?!他迷惑又警惕的想著,剛剛如同漿糊一般的腦子此時清醒了大半,心也因為恐懼跳的愈發的激烈,甚至能聽到那咚咚之聲!

難道是二媽養的貓兒又跑到床上了?他這樣想著,一邊做賊般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當他接近時卻發現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被子下探了出來,指尖下垂,有一兩滴紅色液體正順著手指滴下。

滴答——

滴答——

他目光僵直的盯著那隻手,過了許久才將目光順著液體滴下的方向看去,只見地上已然聚集了一灘不小的黑紅液體!

那是血。他來肯定的想著,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那是血液。

他又向上看去,他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面,他的右肩不知被什麼捅了個大口子,雙眼圓睜,黑髮被血液粘在臉上,臉色也因失血過多而越發的蒼白。

這!這是!他不可置信的向後退了兩步,這分明是自己!

他抱著頭,怎麼也想不通,難道自己被殺了?不!這不可能!若真有東西傷了自己,自己怎麼會不知道?!

他又顫抖著透過胳膊的縫隙看向床上的『自己』,只見那本是圓睜的雙眼此刻卻死死的盯著他!本該早已僵硬的嘴角卻勾起了陰森森的笑容!

啊——!!

壓抑許久的尖叫終於在此刻掙脫出喉嚨的限制。

「!」羅啟文猛地坐起,大口喘著氣,他感到自己渾身濕透了,睡衣濕答答的黏在背後,就像剛從河裡撈出來一般。而默叔還維持著拉開窗帘的動作在一旁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噩夢?」默叔開口問道。

他也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眯著眼向窗外看去,陽光明媚,貓兒趴在窗台上晃著尾巴曬著太陽,懶洋洋的沖著他叫了一聲。

他這才放下心來,沖默叔笑了笑:「噩夢罷了。」

2

「誒呀,這還能有假?!這王家的二姨太親口告訴我的!說是他們家的黃包車夫突然間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整日里陰沉沉的,有時甚至會在晚上在院子里晃蕩來晃蕩去的,」

羅家公館內,三個太太正圍著張黃梨花的圓桌不知在說些什麼,似是正說到興頭上,連羅啟文敲門也沒聽到。「翻著白眼,嘴裡不知道在念念叨叨些什麼,一會兒笑一會兒怒的。」

「誒你們說,前陣子滿大街不是有人在打聽一個叫李旭的人嗎?」那個女聲繼續說道,「莫不是王家的那個車夫就是李旭,惹上了什麼是非被做掉了?」

「誰知道呢,話說這李旭到底是誰啊?大夫人知道嗎?」聽這話像是從三姨太阮月的口中問出來的。

「不知道。」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簡單的回答後便不再言語。

「二媽也在?」羅啟文走到圓桌跟前時微微挑眉,略微有些詫異。話說二姨太玲玉在不久前得了場大病,不論請多少醫生大夫來都束手無策。正當羅家打算放棄時,誰知這病自己就好了,可她的身子也弱了下去,稍稍一見風就頭痛腦熱,所以常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除了吃飯出房間以外,就連三姨太喊她逛街也不去。

「怎麼?我就只能在房中待著嗎?」玲玉捏著手帕輕撫胸口,塗了蔻丹的指甲被白手絹襯得越發艷麗,隨後她朝羅啟文嬌媚的笑笑。正好被盛清越看見,她看到後一絲不悅從眉頭中閃過,卻無一人發覺。

盛清越轉頭細細的打量著羅啟文,忽然開口說道:「怎麼?昨個兒沒睡好?看你眼睛底下黑的。」

聽到盛清越這樣問道,他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今兒把我房裡的熏香給你拿過去,」盛清越抿了口紅茶,「看你瘦的,中午讓王婆再加兩個菜。」說完後便不再言語。

一旁的玲玉點頭附和了幾句:「若是睡不好的話不然去找個人給你按按?按摩之後人總是會睡得很好的。」

阮月聽了也點頭說道:「我倒是知曉,青石街東頭有家按摩不錯,也倒是不遠,走著幾分鐘就到了。」

「按摩啊……」他下意識的揉揉僵硬的肩膀,「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站起身來,沖姨太太們告辭後拔腿便往外走。

「叫默叔跟著你。」

還沒等他推開門,就聽到盛清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笑了著應了一聲才走出房門,厚重的木門隔絕了二三姨太嘀嘀咕咕的聲音。

「默叔,你知道青石街怎麼走嗎?」兩人站在羅家公館的門口才發現雖知道大概在哪兒,但還是找不到路。

羅啟文本想叫個黃包車,但轉念一想,今兒天這麼好,不如多走走。他見默叔點點頭,於是笑嘻嘻的讓默叔領路,可還沒等走出幾步,便被人從背後狠狠的撞了一下!

「誒呀啟文兄啊!」那人怪叫著,「可好久不見了!這上哪兒去呀!」待羅啟文站定後,才發現這竟是好久不見的道士清達!

「去按按肩膀,你來嗎?」羅啟文笑嘻嘻的回道,絲毫沒有惱怒的跡象,他細細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後抬腳就走,留清達在後面急急忙忙的趕上,一面喊著讓他們等下他。

3

啊,又是這輪毛月亮。羅啟文頭疼的想著,自他看到這輪月亮後,他就反應過來這是在夢中。

他摸索著牆壁,借著暗紅的月光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他本想推門進去,可卻猶豫了下,萬一……萬一又見到自己的屍體……他想到第一次做夢的場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管他呢!反正是在夢中,難不成還能真死了?!他心下一橫,把門推開後,乾咽了唾沫下才壯膽往床邊走去。隨後顫抖著一把掀開床簾,但上面卻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呼——他鬆了口氣,心裡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彷彿背了許久的石頭被放下一般。看來這噩夢只會做一次啊。他想著。

可誰想下一刻竟有一隻青面獠牙的怪物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它有著人的體形,長手長腳的騎在羅啟文的脖子上,兩隻爪子狠命的扣著他的頭皮,它的腦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繞到羅啟文的面前,瞪著黃綠的雙眼,慢慢地沖他張開腥臭的大嘴!他甚至能看到那怪物的舌根!

羅啟文一時反應不來,竟只能呆愣愣的看著嘴中的獠牙以及滴下的涎水!在他即將被那怪物咬下腦袋時,他聽到了一個略微耳熟的聲音在低笑著:「身子……給我……」在他還想再聽清時,卻已然陷入一片黑暗。

「兄弟、兄弟!嘿!還不快給你道爺醒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羅啟文的房間中響起,隨之響起的還有默叔詢問的聲音。羅啟文艱難的將眼睛睜開,他看著陌生的裝飾,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這是……按摩院?他迷惑的想著,同時記憶也漸漸回到他的頭腦中:他記得……三人一起走到按摩院……換了衣服……然而自己這是……睡著了?

他的眼皮就像被粘住了一般沉重,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他掙扎著坐起來,可誰想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讓他如此費力,眼前還出現了大片大片的黑斑。

「誒!誒!你看你看!我說怎麼樣!醒了吧!」一旁的清達從默叔的手中用力的拽出自己的衣領,指著羅啟文叫道,「你道爺我這回魂掌怎麼可能沒有用!你竟然還想打我!」

經他這麼一說,羅啟文才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一陣火辣辣的痛感,他伸手摸了摸,開口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扇我了?」

「……」清達愣了愣,大手一揮,坐下後順勢將默叔剛倒的水喝掉,「這不重要!多虧了道爺我的回魂掌,不然你這魂兒可就丟了!爺就說你怎麼按著按著就沒動靜了……」他嘟囔了幾句,又順著話說下去,「來,說說,你這詭異的夢做了幾次了?」

幾次?這下輪到羅啟文愣神了,大概有三次了吧,加上上次還沒走到房門就被公館中此起彼伏的抓小偷聲吵醒。

「三次了啊……」清達皺著眉頭,「那你可就危險咯。」他拖長音說道,「據我所知,這應該屬於御鬼術的一種,一般以五次為大限。你每日做噩夢都會以為自己會被那些小鬼殺死,其實不然,」他扣起手指敲敲桌子,「他們殺死的是你的魂魄的一部分,而不是『你』,待五次過後醒來的你便是一具無魂之軀。」清達話題一轉,「說吧,最近得罪誰了,竟然想把你的身體奪取?」

「但是……那人要我的身體又有何用?」羅啟文一時想不通,自己雖說是羅家小公子,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剩下……剩下就是自己的陰陽眼了。可誰又想整日見鬼?

「這我就不知道了。」清達翻了個白眼,「大不了把這幕後之人揪出來問個清楚!」他義憤填膺的拍著桌子,「這種鬼術實施時必須要有你的頭髮或是指甲,還需有你的生辰八字。」清達不知從哪兒摸出的紙筆,在黃紙上畫個護身符出來,「把這個睡覺時壓到枕頭底下。」

待他說完後,三人不約而同的一愣,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

難不成……是家裡人乾的?!

4

「什麼?!他娘的!竟然有人敢打老子兒子的主意!」一陣咆哮聲從羅家書房穿出,羅宇氣的又將帽子摔到桌上。

原來三人回到家後決定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將這背後之人引出來。於是拍桌一合計,不如先告知羅宇——畢竟這家裡論計謀誰也比不上羅宇,再慢慢計較。

「小聲點小聲點!」羅啟文急得站起身來,「萬一被人聽了去,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羅宇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他使了個眼色,讓劉副官看看門口有無人偷聽。待到他察看完後搖搖頭,他們才敢繼續商量。

「來來來,」羅宇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壓的它發出一聲沉悶的吱呀聲,他向清達勾勾手指,「你給我再說說這鬼術是怎麼回事?」

清達翻了翻白眼,按著他告訴羅啟文的說法原原本本的又說了一遍,末了才說道:「若要拿到他的頭髮生辰八字,這得是家裡人才能辦到的事情,要麼你這羅家公館裡有人想害他,要麼就有內鬼串通了別人害他。」

「內鬼……」羅宇手握成拳,他身為一個督軍,平日里最厭惡叛徒內鬼之類的詞眼,更何況是他羅家公館裡出了個內鬼!他氣極反笑,「這人不就想看你死嗎?你就死給他看看!」他猛地站起身,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接連幾拳打向了羅啟文!

5

「唉,羅家小少爺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死了呢?」

「對啊,從來沒聽過他有什麼病啊,聽說是突然暴斃的哩!」

「你說是不是羅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得了這種報應?」

離羅家公館有三天街還得拐個彎的裁縫鋪子里,有幾個婆擠在一堆,手中捏了把瓜子,一面嗑一面閑聊著,突然有個婆子發現了什麼似的,壓低聲音說道:「看見那個穿軍裝的沒?」其它人紛紛回頭朝對面看去,盯著那人一會兒,卻聽最初發現的那個婆子沒了動靜便忍不住催促她繼續說下去。

「那個啊,」她神神秘秘的將頭低下去,生怕那人聽到一般,「可是跟在羅督軍身邊的副官哩!你們看到他走的方向沒有?」見眾人搖搖頭她才接著說道:「他走的方向啊,可是老劉頭的紙錢鋪子!」

其實當劉副官經過這家裁縫鋪子時就已經耳尖的聽到幾個婆子嘀咕的聲音,雖不是很清楚,但還是有「羅家小少爺……死了……」的詞語傳到了耳朵里。

很好。他心裡想著,消息已經傳開了。他裝作一副悲傷嚴肅的樣子朝紙錢鋪走去,引得街上所有人都小聲議論著羅家小少爺之死。

在他在街上最繁華的路段繞過幾圈,確保大多數人都見到他手提紙錢蠟燭的樣子後,才回到羅家公館,繞過屏風,直直的走向公館大堂——裡面停著一副巨大的黑木棺材,周圍還有模有樣的擺了些花圈,就連羅宇也換上了一身喪服。

「你他娘的……怎麼買這麼多?!」羅宇見到他手上拎了兩大摞紙錢後,一下沒忍住朝著他的後腦勺拍去。

「哎!哎!」劉副官一時沒手抵擋,只能將胳膊抬起試圖護住腦袋,本想大聲反駁,但又怕隔牆有耳,只能隱晦的說道:「我不是我不是想讓小少爺在下面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嘛!」

羅宇聽了這話一愣,他眼尖的瞟見門口一片黑紅色旗袍的裙角,手上的動作趕緊停了下來,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劉副官也是個有眼色的人,他見羅宇突然站在棺材旁邊不動,便趕緊蹲下將紙錢解開,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安慰他:「唉……您也別太傷心了……這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這,唉!」一面拿出火柴燒起一張紙錢。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來人竟是玲玉和阮月!她們慌張的跑到羅宇身邊,「啟文、啟文怎麼說沒就沒了?!」玲玉像是不信似的,往棺材探頭瞧一眼,只見羅啟文雙眼緊閉面色鐵青的躺在棺材中!一旁阮月見了也驚呼一聲。

玲玉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不顧那紙錢差點燒到她的衣服!她掩面哭泣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夫人前腳去了上海!後腳啟文就沒了!大夫人最疼愛的就是啟文,這不是要了大夫人的命了嗎!」

羅宇見她傷心的樣子,趕忙將她從地上扶起,「大夫人那邊……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等她回來我親自告訴她。」他嘆了口氣,對劉副官說道:「你去把二三太太送回房中吧……讓我再跟文兒單獨待會兒。」這聲嘆氣雖然與平常無異,但憑空多了幾分悲涼的感覺。

阮月臨走時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羅宇趴在那棺材上,從這個角度來看,他的嘴唇嗡動著似是與羅啟文告別,她幽幽嘆了口氣才離去。

6

待半夜羅家公館的人都睡下了後,一個纖長細瘦的身影從房中偷跑出來,做賊心虛似的看了下四周,發現空無一人時才敢繼續走著,本想貓著腰躡手躡腳的走,但那人轉念一想,這樣豈不是更可疑?於是直起腰,大步流星的向羅啟文的棺材走去。(本文來自《羅家異聞錄》系列之《枕上夢》,作者:牛扒。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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