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聽話是「墮胎嬰靈」作祟嗎?
文/聖玄法師
有一天上午,我正在客堂里值班,有一位女居士憂心忡忡地走進來,她聽說寺院里要舉行觀世音菩薩禮懺法會,便十分著急地趕過來,因為她聽說可以在這裡寫祈福的牌位。
聽他說完,我十分樂意地拿起筆,問她要為誰祈福呢。她說,我以前有一個墮胎的孩子,我想給他寫一個超度「墮胎嬰靈」的牌位。
說罷,她就十分急切的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們家孩子不聽話,有人說是因為我曾經墮胎的的原因,來這裡寫一個超度的牌位就會好了。」
聽了她的困惑,我便問她,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她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連忙說,相信。
我便肯定地告訴她:「您的孩子不聽話,並不是這個原因。您的孩子多大年紀了?」
「上初二了!」她嘆了一口氣。
她聽很多人說「墮胎嬰靈」是多麼的可怕,只要孩子流產,就會在人世間纏著自己的父母,不斷鬧鬼似的作祟,說得越來越玄乎。
這回卻聽我告訴她,「墮胎嬰靈」的觀念與正信的佛法無關!每個生命都會因為自己所作的善業與惡業而上升下墮,因為種種因緣而沒能出生的孩子,也會因為自己的業緣而走向新的生命輪迴,有的會投生到新的人類父母那裡,有的可能會落入惡鬼、畜生的家族中……
在現代的法律中,人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享有生命權。但佛法認為,只要一個人入胎,哪怕連四肢都沒有形成,他就享有生命權。
為人父母,認識到了自己曾經墮胎,也就是奪去了自己最親近的人的生命,來寺院懺悔、超度自己的親人,是一件善莫大焉的事情。但是千萬不可用驅趕鬼怪的心態來再次傷害自己與家人。
不論是祝福自己現在的孩子,還是想要超度過往的親人,都可以多多持誦「南無觀世音菩薩」!
聽了我的話,她似乎放心了許多,便走向大殿的海島觀世音菩薩聖像前,傾訴自己的心事。
待她回到客堂,我略帶神秘地跟她說:「其實有一種辦法,比您去求觀世音菩薩,更有用呢。」
她這下心情舒暢了,便饒有興緻地聽我說:
你看每天有那麼多人都向觀世音菩薩傾訴自己的心事,所以他的名字叫作「觀世音」——仔細的聆聽、觀照世間所有的苦難、憂愁的聲音。
既然孩子不願意聽你的話,你何不坐下來好好的聽孩子在說什麼呢?聽一聽孩子的心聲,和孩子溝通一下。學習觀世音菩薩,學做觀世音菩薩,這不是比單純的求觀世音菩薩來的更有效果嗎?
她似乎受到了啟發,便開心地說,既然自己曾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面對現在的孩子,就應該用雙倍的耐心來對待她,這才不辜負人成為家人的緣分。
剛才還憂愁不已的這位女居士竟有如此智慧,我感受到觀世音菩薩的光輝正在她的身上顯現。
在寺院里做法會,可以幫助我們端秉一心,莊嚴的壇場,可以讓收攝我們的身心,激發我們的善心善念,可是這對生活的改變,只是暫時的。如果改變我們生活的觀念、習慣,改變我們待人處事的方式,把菩薩的精神落實到生活中,所能達到的效果,這是永久的。
也就是說,單純地求觀世音菩薩,不如學做觀世音菩薩、修行觀世音菩薩的智慧。
和她說完了這番話,我的心裡似乎開朗了許多。因為我也沒有一點兒耐心的,但似乎受到觀世音菩薩的啟發,決心培養一下自己的耐心,多學習、多傾聽。
最近經常看到新聞,有父母虐待孩子,乃至有孩子報復母親或老師……
同時,我們還常常看到這樣的新聞,父母以為孩子沉溺於網路,卻不去和孩子溝通,反而將所有的問題都推脫給了網吧,將孩子送到了所謂的精神病醫院,讓他接受電擊的療法,抑或是帶著孩子上「女德班」,恐嚇孩子會生壞疽……
再或者把教育孩子的希望完全交付給學校,或者說一些培訓機構,希望孩子能夠在自己看不到的一個月時間裡脫胎換骨……
我想起了《紅樓夢》里的賈環。
賈環「人物猥瑣,舉止荒疏」,常常陷害自己的兄弟,甚至因為嫉妒,故意將蠟燈推翻,想要來燙瞎賈寶玉的眼睛。可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這大抵與她的母親趙姨娘有關。
趙姨娘是一個性情粗糙的人,她沒有身體力行給賈環做一個好榜樣,也沒有和賈環有什麼親密的撫慰,而是經常教唆他去爭寵,灌輸弱肉強食的思想,這樣出生本來就低微的賈環染上了更加自卑的情緒。
看到這些,我想起前陣子看到作家馬伯庸在微博上分享了孩子一年裡讀的書,《昂揚與煩躁:馬小煩的2018年閱讀書單》,在文章的最後,講述了孩子學習國學經典《聲律啟蒙》的一個場景——
它裡面講的是意趣,描繪的是圖景,傳達的是一種美好的感覺,於潛移默化中培養起審美,看到牡丹是美的,看到瀑布是壯觀的,看到星空會覺胸襟開放,望見滄海會心神澄清。教點好的,不比《弟子規》那種低劣腐臭的所謂「規矩」強?
我每天送馬小煩上幼兒園的路上,都教他背誦幾句。不是強制性的,就是隨口聊天一樣,我說一段,讓他重複一段,中間有些句子太深奧,比如「顏巷陋、阮途窮」什麼的,還稍微解釋一下。積少成多,現在他一東到四支差不多能背出來了,而且一點不為難,當遊戲一樣。
今年我有一次帶他去俄羅斯玩,一大早四點就起床趕飛機。我們帶著行李走出家門,外頭還漆黑一片呢,馬小煩在路上突然摸了摸我的鬢角,說了一句:「爸爸,我們是途次早行之客吧?」
這是一東里的句子:「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他背得下來,沒我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時想起來。觸景生情,感念意現,這就是國學教育真正的意義啊。
記得小的時候,我那時就是一個話癆,很依賴母親,她很愛聽我講話。我把在課堂里學到的東西、在書上看到、在電視里看到的都喜歡和她講。她也喜歡傾聽這些天馬行空的思緒。
儘管我們那個時候,大多都許多是韓寒口中「城鄉結合部的孩子」,但我們的生活並不貧乏,似乎我們那個時候更歡脫,鄰里的關係更加的通暢與豁達。
那時候沒有空調,我們就用常常的水管接著水龍頭,把家裡灌滿了幾公分高的自來水,一家人躺在水裡吃著西瓜,到了春節一起回到鄉下,放上好幾天的煙花和鞭炮,但總是寫不完寒假作業……一如那時候經常看的《哆啦A夢》、《蠟筆小新》一般,充滿著生活的樂趣。
雖然並沒有優渥的物質條件,但是似乎正因為自由、溫情的生活環境,我們對世界充滿了美好的嚮往與憧憬,對生活發自內心的信心。
這麼說來,我們的生活是幸運的。因為我們的母親,她或許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因為她是我們生命的第一個傾聽者,傳遞給我們生命中最初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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