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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到頭部我記憶受損,回家發現隔間綁個陌生女孩還說:我們是戀人

1.第一日

我的房間里囚禁了一個女孩。

可我對於這個女孩毫無記憶,甚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思考,如果我今天從醫院回來後,沒有鬼使神差打開隔間的門,是不是就能當她永遠沒有出現過?

她月白色的裙子上沾染著斑駁血跡,白皙光潔的腳踝上被綁著生鏽的鎖鏈,另一頭連接著封閉窗戶上的鐵欄杆。

她看向我的目光閃爍而悲戚,她抿著蒼白的唇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脆弱,卻始終無法掩飾那滿臉的淚痕。

我不敢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問:「你是誰?」

她起先抬頭訝異地看我,繼而抱起骯髒的毯子慢慢縮回牆角,口中低聲呢喃著話語。我不得不彎下身,才能在隔壁嘈雜的裝修聲、空調嗡嗡的製冷聲中聽到她嘶啞的聲音。

「對不起。」

2.第二日

朋友來拜訪的時候,我正站在陽台照顧那株奄奄一息的向日葵。

「傷得不重吧?」他盯著我頭上尚未拆開的紗布。

我搖搖頭,比起這傷還有讓我更煩心的事,可我不能告訴任何人。隔壁裝修的聲音又開始了。

「有日子不見,就聽說你下樓摔到頭進了醫院,於是過來看看。」朋友半是好笑,半是無奈,「你的平衡細胞有待加強了呀——好歹大學那會兒還是我們籃球部的運動型男呢。」

我聳聳肩,故作輕鬆,「本命年吧。」

他一路跟我走到陽台,繼續折騰那株快要死去的向日葵。朋友站在我背後伸頭瞧著,很是感慨,「你還在養這些花花草草呢?」

「咄!」清脆的敲擊從空曠的裡屋傳來,緊接著一串窸窣拖拽聲音,彷彿老鼠跑過地板。我的神經瞬間綳得死緊,一再提醒自己那隔間十分隱蔽,就算刻意尋找也不會被發現。

朋友似乎沒聽到,還在問我:「不過你之前養的綠蘿呢?怎麼一盆都不見了?」

我說:「扔掉了,搬家不方便。」說著我邁開步子,打算把他從這裡帶出去。

朋友卻沒有動,他轉頭看我的眼睛,「徐揚,你……真的已經沒事了?」

我知道我這會兒的臉色肯定慘白到可怕,於是我低下頭,盯著陽台旁邊洗衣機上的報紙,首頁巨大的版面報道著一起肇事逃逸案。

我們沉默良久,朋友終究投降似的舉起手道:「抱歉。」

「臭小子。」他摟住我的肩膀,語氣又變得十分輕快,「你什麼時候搬?我叫大學那幫哥們兒來幫忙,你請我們吃頓飯就行。」

「好啊。」我勉強咧開嘴巴學著他的樣子笑起來,心底卻尷尬又苦澀。送朋友出門的時候我望向隔間的方向,依舊有斷斷續續的摩擦聲從那裡傳出,可都被隔壁的裝修聲徹底掩蓋住。

我關上燈。

3.第三日

我問女孩:「你到底是誰?」

她今天的精神好了一些,縮在牆角看著被封死的窗戶發獃,聽到我的問話,也只是無聲地轉過頭來,眼底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敲著門板,莫名煩躁,「說話。」

她依舊沉默,我注意到她的瞳孔很細,像是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貓一般。她實在是太瘦了,修長的手指骨節嶙峋,手腕處全是鎖鏈禁錮的烏青痕迹。

我無法判斷我究竟囚禁她多久了,可我早已錯過了放走她最正確的時機。更奇怪的是一開始我的心中確實有報警的念頭,但卻始終不敢去實施。

對,我不敢。

這情緒十分奇怪而熟稔,熟稔到我有些相信我曾經與這個神秘的女孩長期對峙過。我發現我對她的某些細微反應了如指掌,例如她緊張時指尖會泛白,例如她生氣時瞳孔會向下偏,脖頸上露出泛青的筋脈,再例如她開心時就會像現在這樣,從肩部開始輕微顫抖。

我說:「你再不說話,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去,說你私闖民宅。」

但我想這是最軟弱且毫無氣勢的威脅,而她也肯定知道我只是在嚇唬她。

女孩散漫的眼神逐漸聚焦到我臉上,那其中的情緒十分複雜——有疑慮,有委屈,有悲傷,甚至有種能凝成實體透出光芒的狂熱,卻唯獨沒有害怕。

我拽住鎖鏈繞在她的脖頸上,有一股暴虐的情緒在我的胸腔中蔓延。某一刻我覺得她就像那個恐怖漫畫中可以無限分裂的女人,用自己的驕傲與嫵媚吸引著男人將她殺死。

鎖鏈下被禁錮的皮膚蹭出斑駁的殷紅,女孩塌下眼角,用悲傷溫軟的雙眸望著我,波光粼粼。我勒緊鎖鏈,盡量硬起心腸,她卻突然湊過來,冰冷的指尖撫摸上我的手腕,低啞著聲音在我耳邊小聲叫道:「疼……」

我突然泄氣,跌跌撞撞地摔門離去。

4.第四日

我在家裡翻了很久,還是找不到那個女孩的痕迹。

自畢業開始我便住在這間三居室里,如今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摸到我想要的東西。只是進醫院前接到公司的調令,要將我調整到城市那頭的分部門去,於是我趕回來匆忙地準備搬家,很多東西打包收拾到一半,再想翻出來實在太麻煩。

我坐在沙發上,望著這個過分空曠的房子,拚命想從自己摔成空白的記憶中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漸漸地,我的周身突然變得黑暗一片,濃霧包裹住整個房屋,四周瀰漫著難聞卻熟悉的鐵鏽味。我抬起頭,窗戶邊站著一個穿著月白色裙子的女孩,身形纖細而柔弱。她的面容十分模糊,我想靠近她,腦中卻感到一陣劇烈的暈眩。

醒來時濃霧已經消失,客廳里又恢復明亮,只有我的手機在一直不停地震動。

是朋友打來的,他問我:「你什麼時候搬家?」

我揉著太陽穴說:「就這兩天吧。」我的房間里還有個麻煩,可我不知道怎麼解決她。

「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興許是我的語氣太疲倦,他一副欲言又止的口吻,最終嘆了口氣,「你也別總一個人呆著。」

他似乎又想起什麼,問我:「對了,昨天晚上你怎麼沒有回我電話?」

我皺起眉頭,「你昨天有給我打過?」

「你又不記得了?」朋友的語氣古怪,「我昨晚8點左右給你打的電話,接通也沒聽你吭聲,幾秒之後掛了。我以為你忙呢,就沒繼續打……」

我的背脊瞬間被冷汗浸透。昨天晚上的這個時間段我在卧室收拾東西,嘈雜中似乎有聽到過電話鈴響,但後來查看時並沒有找到未接來電,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敷衍完朋友,點開通話記錄,那上面明明白白顯示著昨晚8點20分,朋友來電,接通3秒。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那瞬間的窒息感差點令我抽搐到將手機丟出去。

我扶住沙發,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調動所有的腦細胞來思考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我又犯病忘記自己曾掛斷過一個電話,做這件事的就只能是那個女孩。

可她是如何打開隔間門鎖,並且拿到我的手機的?又為何什麼都不說,放棄這個絕佳的求助機會?

我突然發現我之前自以為是的算計實在有太多漏洞,我從未檢查過那鎖鏈的長度,可它們在地上厚厚堆疊,拉直起來說不定可以延展到廚房。

但這件事本就處處透露著詭異,一個我毫無印象的女孩子被囚禁在家中,朋友欲言又止的態度,以及我那隱藏著一切,卻又濃霧遍布的記憶。

那其中的人全是模糊的面目,甚至包括我許久未見的父母,陰冷的氣息捲土重來,試圖阻止我靠近窗邊的月白色身影……

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突然聽到鎖鏈摩擦的聲音,緊接著,原本應該被鎖上的隔間門被人輕輕打開。

女孩探出蒼白的臉,用手指扒著門框,小心翼翼地說:「徐揚,我餓。」

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奇怪為什麼她會知道我的名字。我說:「我不會做飯。」

她突然笑起來,表情如同用堅韌的鋼絲線牽動起來的提線木偶,她輕聲說:「我會呀,徐揚,再讓我給你做頓飯好不好?」

5.第四日·晚

我發現兩件事,第一,那條鎖鏈真的很長,甚至可以輕而易舉進入旁邊的廚房與衛生間。

但據我目測,那長度應當無法穿過我們家偌大的客廳,到達門口。

第二,那女孩確實有打開隔間門鎖的辦法。

可這兩件恐怖的事實都無法解釋,我為什麼現在會放她出來做飯。

不怕她逃跑,不怕她報警,甚至不怕她拿刀,下毒,用隨處可見的手段殺死我。

我憑著一份毫無緣由的詭異信任,將一個安放在我家中的炸彈重新填上倒計時數字。

我看不懂自己的想法,更看不懂她的行動。

女孩做菜的動作很熟練,似乎比我更清楚那些瓶瓶罐罐到底被藏在哪兒。大約半小時後,她將做好的飯菜小心翼翼地端來,有些期待地看著我,桌上擺著兩碗蛋炒飯和一份炒黃瓜。

「只有這些能吃。」她指著冰箱小聲說,「壞掉的東西我都扔掉了。」

「你嘗嘗呀。」她把筷子遞過來,又迅速將手縮回去,我注意到她指尖上又出現了被劃破的新鮮傷口。她的皮膚實在太過嬌嫩,能夠輕易在上面留下痕迹。

見我不動筷子,她自己先吃了兩口,低下頭難過地說:「沒有毒的。徐揚,我絕不會傷害你。」

這句話和濃霧中的記憶猛然重疊,讓我又開始頭疼欲裂。那感覺就像是一汪泉水透過牆壁的裂縫滲透進早已乾涸的池塘里,有著比電視劇里所呈現的,更為誇張的心悸感。

我抬頭看她,嘴裡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個名字:「月月……」

然後我便看到那女孩兒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愣了好一會兒,眼中逐漸溢滿委屈與驚詫的水光。

「你想起來了。」

「我是你女朋友呀」(小說名:《囚籠》,作者:之語君。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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