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新聞 > 馮其庸:我與中國人民大學的不解之緣

馮其庸:我與中國人民大學的不解之緣

我這一生是在中國人民大學成長起來的,在人大受過鍛煉,得到培養,也歷經風雨。我始終不能忘記人大對我的培育,不能忘記人大許許多多同甘共苦的同事和朋友,人大永遠是我的根。——馮其庸

1924年2月3日,我出生在江蘇省無錫縣前洲鎮馮巷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1946年春天,我考入無錫國專,第二年因組織學生運動而得到中共地下黨組織的支持,1948年畢業後我直接與黨的地下組織取得聯繫。1949年4月22日夜,解放軍過江時,我在錫澄公路上迎接解放軍。4月23日,我步行到無錫城裡正式參加了解放軍,在蘇南行署工作。當年9月,組織派我前往無錫市第一女中任政治、語文老師,後來當教導副主任。1954年8月,我奉調到中國人民大學國文教研室工作。

國文教研室直屬教務部,王食三擔任教研室主任。當時還沒有新聞系和語文系,我教法律系和經濟系的大一國文,教材是自己選的古代到近代的名文。因為是第一次到大學任教,加上到京才一個月就開始上課,感到有些緊張。當時王食三主任也有點擔心,但經過幾周講課的實踐,兩個系的反映都非常好。

1955年,人大創辦新聞系,國文教研室合併到新聞系,改稱「文學教研室」,由我擔任文學史課的授課任務。那時還沒有適應新時代要求的文學史教材,能提供的只有李長之先生的《中國文學史略稿》,但也只是寫到南宋的辛棄疾,宋以後的就沒有了;楊公驥先生的《中國文學》,以講作品為主,講得較為詳細,好像也只講了先秦部分;鄭振鐸先生的《插圖本中國文學史》和劉大傑先生的《中國文學發展史》,都是新中國成立前的著作。於是,我便自己編寫,前面提到的幾部書就成為主要的參考資料。從1956年起,在重讀原著的基礎上,我開始撰寫《中國文學史》講義,至1958年完成從先秦兩漢到明時部分,最初手稿約70萬字。

我除了教文學史課外,還有一門作品選課,是與文學史課緊密結合的,我認為講文學史,光講空洞的理論而不講作品,便成為說空話了。所以,我非常重視作品選課,往往講一段文學史,就講一段該時期的文學作品,這樣就使得講課有骨有肉,既有作品的時代背景講述,又有作品的思想藝術分析,敘述中國文學史的發展淵源,也顯得源流分明、變化有序了。我主編的《歷代文選》就是當時作品選讀的散文部分。

從1954年到1966年的11年間,我的教學工作一直是最繁重的。我每晚總要到一兩點鐘才能睡,一是要備課,二是要寫講稿。那段時間完成的教材《中國文學史》(自先秦到明)油印講義,60萬—70萬字;還有我主編的《歷代文選》。此外,我還配合教學,寫了幾十篇文章,並結集為《逝川集》,由陝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所以,長時間以來,我雖然辛苦,卻留下了一部文學史、二部論文集,還寫了幾十篇戲劇評論和戲曲研究文章。現在回頭想想,這段時間的勤勞工作是值得的。

1978年,中國人民大學復校後,我的組織關係終於重回人大,並繼續講授語文系的「文學史」和「作品選」課程。1979年,我開始帶碩士研究生,連續帶了三屆。當時我一方面擔負著學校的教學任務,另一方面繼續借調在《紅樓夢》校訂組工作,直到1982年新校注本的《紅樓夢》出版。校訂組後來組建為「紅樓夢研究所」,我被任命為所長。1986年,我擔任中國藝術研究院副院長。

然而,我與人大的緣分並沒有到此為止。2005年,我再回人大,任剛成立的國學院院長。經過反覆考慮,我與學校約定,擔任兩年院長,其間主要參與課程的建設和師資的聘請。2008年,我正式退任,並把學校給我的全部報酬捐贈給國學院作為學生的獎學金。

我這一生是在中國人民大學成長起來的,在人大受過鍛煉,得到培養,也歷經風雨。我始終不能忘記人大對我的培育,不能忘記人大許許多多同甘共苦的同事和朋友,人大永遠是我的根。

(本文摘編自《求是園名家自述》,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年10月版)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中國社會科學網 的精彩文章:

謝伏瞻:堅定憲法自信 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
《國際經濟評論》2018年第6期

TAG:中國社會科學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