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鄉/冬日狩獵正當季:華人玩出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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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華裔曾經這樣評價加州,「荒山野嶺,沒啥好玩。」加州確實並非文弱雅客的旅遊聖地,而對於戶外愛好者,絕對是不折不扣的「野玩天堂」。從空中到地面,從水裡到岸邊,有什麼樣的地形就有什麼樣的玩法;有什麼樣的活物(非珍稀、瀕危動物)就有什麼樣的獵法。僅進山「撒野」一項,就有露營、攀岩、蹦極、越野、滑雪、湖釣、打獵等若干門類,若再細分,玩法更加數不過來。再別輕言加州沒得玩,要問「你會玩些啥?」
不熟門路 入夜「驚魂」
獵場工作人員在檢查槍支。(圖片來源:僑報記者章寧攝)
打獵,基本一個不斷走路、不斷觀察的過程。走到最後,五個人中就剩下兩個,繼續走、繼續找。(圖片來源:僑報記者章寧攝)
一般長年喜歡戶外、也積累了不少野玩經驗的華裔,要麼從小在國外長大,要麼曾經留學海外,要麼在中國時就好越野等戶外運動,移民美國後更加找到土壤,花樣翻新。David和Johnney就是其中兩位不野不刺激、還不玩的華裔玩家。眼見聖誕將近,他們計劃在節日期間嘗試狩一次獵,再召集朋友們聚聚品嘗野味。剛剛談完公事的Johnney,好像才下商務談判桌就被朋友們直接帶進獵場,帶著行李、裝備,一身的西裝革履都沒來得及換……
一般居民會把土狼不當狼,因為一隻土狼確實不足懼,正常講它不敢侵犯體積比它大的動物,比如人,頂多欺負欺負居民家中的寵物們。不過,在野外,一旦三五成群……「土狼若多了,不安全。這一帶有不少土狼,我如果晚上出門都帶著槍。」獵場的工作人員提醒說。
David和Johnney及另外三位華裔朋友們初次嘗試到這一私家獵場打獵,並不熟悉當地情況。日落前五人入住營地木屋,計劃第二天清晨出門打獵。大家都以為很安全,沒想到不巧當天正好停電,駐地周圍沒有一星半點的燈光。而當夜,正值滿月,月光把小木屋前的一片石子空地照得雪亮,危險也伴著月光來了……
住宿獵場木屋的一晚,三位初次狩獵人整晚感覺都沒怎麼睡著,說起來頗為「詭異」,既刺激又有趣。聽他們各自的陳述,讓人想起一部日本電影《羅生門》。
「大約不到12點時,我聽到周圍有很多土狼叫聲,非常害怕,接著又聽到很多動靜,就悄悄爬起來從窗口向外看。一下看到屋外的空地前,圍著好多土狼,我們的槍、裝備都在車裡,身邊手無寸鐵。嚇得我悄悄地叫『土狼土狼』,可另外兩個好像都睡著了,誰也沒理我。我就回去躺下,一直睜著眼睛瞪著門,不敢入睡。Jerry膽子大,居然跑出去上洗手間……」David說。
「我睡得很不踏實,總聽到奇怪聲音,好像是他們翻身太重,也好像有人下床。迷迷糊糊不知道幾點,口渴得不行。想起室外桌上還放著一大罐晚飯時沒喝完的礦泉水,就想出去喝。剛走到門口扭開門鎖,睡在正對著門口那張床上的David,一聲大喝,誰啊!一邊還用手機照我。嚇我一跳,趕緊說我啊,他直說不要出去,外面都是狼。我渴極了,衝出門直奔水而去,抱起猛喝幾口就跑回來了。沒看到有狼,也根本沒敢四處看。後來聽到咚咚的腳步聲、很重的關門聲,他們在說有狼,我徹底清醒……」Jerry說。
「我起來想去對面上洗手間,David說前面很多狼,不讓我出門。我沒聽到狼叫聲,不太相信。不過還是想著別去對面那麼遠了,就近去到屋後。因為他說得我不放心,出去後一直拿著手機照,沒想到一轉頭照到一隻黑色的狼,挺大隻,正盯著我看,我們對視了瞬間,我趕緊轉頭往回跑,哪裡來得及上洗手間……」Johnney說。
之後,大約凌晨兩三點左右,三個人都驚醒了。雖然誰也不能確定外面到底有多少只土狼,不能確定聽到的動靜到底是狼在折騰還是人在翻身,不過都打定主意天亮前絕不出門,同時趕緊簡訊通信通知另外兩位朋友也別出門。大家原本凌晨5:30起床「埋鍋造飯」的計劃也取消了,一直守到天萌萌亮。
加州打獵 「冬瓜豆腐」多
廣東人俗語中把「小損傷、小事故」稱為「冬瓜豆腐」,大致是對說不清、難意料的小麻煩們的統稱。如果輿論也可以傷人,那麼打獵作為一個有爭議的戶外活動,尤其在加州,「冬瓜豆腐」們挺多,真要喜好打獵,最好「少張揚,默默來」。
「在加州有不少動物保護者們很反對打獵。我們之前曾在臉書上發布一些打獵的信息、照片,喜歡和不喜歡的聲音都不少,負面的尤其多,我們後來把發布的信息都刪除了。凡事總有喜歡、不喜歡的,喜歡的,歡迎一起來玩;不喜歡的別來就是。」獵場的工作人員說。
打獵是有其血腥的一面。就在獵場內,有個專門用來處理獵物的吊架,高架上垂下來幾個大鉤子,水泥地面上有黑色血漬。吊架後面是一個陡坡,有一條明顯的血污帶,一直延伸到坡底,整個感覺好像中世紀的斷頭台,確實看著有些瘮人。每隻捕獲的獵物都會被送到這裡倒吊起來,工作人員現場剝皮剔骨、去內臟。有時狩獵者也會要求工作人員取下獵物完整的頭或皮毛、經過處理後做成裝飾物,放在家裡留作做紀念。不過和「遠庖廚」的君子們,雖然吃肉卻不願意親手殺生的情形一樣,平時在商場里看著動物頭骨的裝飾品可能不覺得如何,有時還會覺得酷、漂亮。但是,當親眼目睹這一過程時確實有些不忍。一位同行的華裔女士在看著獵場工作人處理獵物時,突然一股血腥味直鑽入口鼻,頓時嗆得喘不過氣來,咳嗽不已,馬上走開了。
正因為殺生,過程血腥,在加州反對打獵的聲音非常多,所以獵場的工作人員都很謹慎,不願意被拍照、不願意做宣傳、不願意曝光地點,免得引起不接受群體的不適。所以,大多來打獵的都是愛好者們相互之間介紹,傳播信息。
打獵,也有其符合生命本性的一面。在不以商業為目的,大肆獵殺,破壞生態的前提下,作為一項活動,是一場人和動物之間鬥智斗勇的比賽,磨鍊體力、耐力、觀察力、判斷力,若沒有歷練過就去招惹野生動物,真不知是誰獵誰。對於長年生活工作於都市環境、大多已失去野外生存本能的現代人,有喜歡走入山林間扮演獵人者,親身體驗自然界肉弱強食的規律,在血液里為自己保留一點野性,不過一個愛好,無可厚非。
「全美可以狩獵的地點不少,都有很嚴格的法律限制。首先要考打獵執照,一般經過10個小時的課程後,可在線考取『畢業證書』,再憑證書購買執照;其次,對於可獵殺的動物以及數量有嚴格規定。一般根據地區不同,只允許獵當地比較普通的、數量較多的動物。也有些獵場會放養一批動物,供初學者嘗試、體驗。熊是比較危險的動物,保護也嚴格。如果想獵熊,按照法律規定每人每年只許獵一頭。」幾位打獵者介紹說。
打獵 = 負重徒步
「以為打獵是玩打槍,沒想到原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負重行軍』,又累又枯燥。不過沒想到,打獵還有一個快樂,是給親朋們派送獵物。」跟著David和Johnney一起出行打獵的朋友們說,打獵其實挺「自虐」的過程。一路循著動物糞便負重「行軍」,山路難走,不少地段幾步一滑;用望遠鏡比用瞄準器頻繁,舉礦泉水瓶比舉槍多。而且若運氣欠佳空手而回並不出奇。
經過睡眠質量很差的一晚,五位獵手第二天清晨出發打獵。由營地到狩獵場有一段很長很長的山路,很快,五個人中有三個都走不下去了。「開始時覺得新鮮,很快感覺真『不是人乾的活』。太累,比徒步辛苦多了。我們要帶的東西很多,槍、望遠鏡、水、子彈、槍架等等,沒一個裝備是輕的,感覺像半個軍人了。鞋還沒軍人的好使。David和Johnney準備得充分,我們三個在後面的,鞋都沒穿對,幾步一滑地走,我還摔了一跤。走到後來感覺兩個肩膀酸得想和背包一起卸下來,腿也不是自己的了,直打軟飄」;「前面的兩個人不准我們大聲說話、聊天,會驚走獵物,挺枯燥的。他們不斷停下來觀察、觀察,尋找、尋找……看到前面的路更難走,我們落後的幾個人都撤退了。」
中午時分堅持到最後的獵人們獵到兩隻山羊和一頭大野豬,中途放棄的朋友們雖然沒體驗到真正狩獵的那幾刻,不過像許多戶外運動一樣,從野餐、野營、「行軍」、尋找到最後派送獵物給親朋好友,整個過程最大歡樂還是同伴們間的互動以及通過彼此協助達成目標,不親身體驗莫輕易評論。最後還是那句話,在加州不是沒好玩的,是你會玩啥。(原標題:【人在他鄉】冬日狩獵正當季:華人玩出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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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僑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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