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犯了小錯,漢武帝卻將1人陞官,1人處死,其中有何隱情?
上官桀曾做過漢武帝的「弼馬溫」,也就是漢朝的未央廄令,專門替漢武帝管理皇家御馬。
有一年,漢武帝生病,上官桀乘機偷了幾天懶,沒有照料御馬,導致御馬瘦了許多。漢武帝是愛馬之人,病癒後,立馬想到了他的御馬,前來一看,發現馬瘦得不成樣子,不禁勃然大怒。他厲聲質問弼馬溫上官桀:「他媽的,你以為朕以後見不到這些馬了嗎?」
上官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下跪磕頭,向漢武帝請罪。磕著磕著,他突然靈機一動,說:「皇上前段時間病了,我整天擔心皇上的病,哪還有心思養馬啊!」
說著說著,上官桀頓時眼眶紅潤,流下了「委屈」的淚水。漢武帝見狀,惻隱之心大發,認為上官桀是個忠實可靠的人。其後,對他十分器重,屢加提拔,臨終前還讓他擔任顧命大臣。上官桀從此一飛衝天,後來,他的女兒又嫁給漢昭帝劉弗陵,上官桀一時權傾天下。
值得一提的是,漢朝還有一位官員,和上官桀犯了相似的錯誤,也是小錯。但他卻沒有上官桀這般幸運,漢武帝乘機大發雷霆,將該官員處死。
這位倒霉的官員名叫義縱。有一年,漢武帝又不幸患病,病癒後來到甘泉宮,見途中馳道久未修整,有所損壞,當場怒氣橫生。他厲聲質問義縱,問了和上官桀當時相似的問題:「他媽的,你以為朕以後不會再從這條路上走了嗎?」
可惜,義縱是根直腸子,他沒有像上官桀那樣花言巧語找借口,也沒有向漢武帝痛哭求饒,只是默默地下跪磕頭。結果,漢武帝更加震怒,沒多久,便借故將義縱處死。
同樣都是犯小錯,漢武帝為何給上官桀陞官,卻處死義縱呢?是因義縱沒有像上官桀那樣阿諛諂媚嗎?未必,義縱即使如此,也難免一死。
這是因為,漢武帝早就想殺義縱。義縱是武帝朝著名酷吏,他執法不避權貴,用刑剛猛,讓權貴們聞風喪膽。這樣一來,義縱雖將地方治理得井然有序,但也得罪了大批豪強權貴。權貴們對酷吏越來越不滿,就連司馬遷那樣的學者也對酷吏頗有微詞,進而影響到天下人對朝廷的忠誠。漢武帝為收拾人心,只好殺了酷吏以謝天下。
這就是漢武帝的帝王之術。一方面重用酷吏,替他掃除障礙。但障礙掃除之後,另一方面又誅殺酷吏,收拾人心。如此,白臉由酷吏唱,紅臉由漢武帝演。漢武帝永遠做好人,永遠是贏家,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酷吏的身份和職能,註定了他們只能成 為帝王的工具,最終淪為權力的犧牲品。當然,對酷吏不能一棍子打死,固然有草菅人命的酷吏,但如郅都那般清廉如水、剛正不阿、執法公正,且極具軍事才能的酷吏,卻是不可多得的治國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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