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生墜亡半天傳出3個死亡版本,頭疼時一13歲女生幫警方大忙
1
清晨,當第一縷曙光照耀在北黔大學那枚金燦燦的校徽上時,寧靜安詳的早晨就被轟鳴的警笛聲打破。
宿舍門外的走廊,突然響起亂糟糟地聲響,走路聲,奔跑聲,碰撞聲,竊竊私語,還有驚呼尖叫。
「媽的,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吳晨一把掀起蓋在腦袋上的被子,睡眼朦朧地唉吼一聲,正想找拖鞋出門去瞧瞧怎麼回事,室友孫健洲就推門跑了進來。
「哎,勁爆消息,你聽說了沒有,隔壁6號樓704室的一個女生,跳樓自殺了。就昨晚發生的事,好傢夥,我剛去廁所,尿都憋回來了,沒把我給嚇死。」
吳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說誰自殺了?」
孫健洲悻悻道:「隔壁6號樓704室,叫什麼我就不清楚了,總之就是出大事,連警察都來了。這以後去食堂可得繞路,多不吉利,阿彌陀佛,勿怪勿怪。」
每年高考臨近,全國各地都會有新聞報道出考生不堪學習壓力而選擇自殺,結束自己短暫而璀璨的生命。這些年吳晨早已經聽得見怪不怪。
不過眼下就活生生出現在面前,還是生平第一次。吳晨心底暗罵了一句:萬惡的教育制度。然後揉了揉眼睛,沒好氣道:「眼看就快畢業了,學習壓力大,是得把人逼瘋。不過也犯不著尋死吧,哎對了,薇薇不也住在6號樓,你就不去安慰安慰?」
周薇薇是孫健洲的女朋友。吳晨突然間想起來,好像她的宿舍也在6號樓。女生的膽量畢竟比男生脆弱,這個時候不去陪自己女朋友,反而跑到自己面前八卦,孫健洲這男朋友的身份當的可有些不稱職。
「安慰啥呀,人家昨天早上就回老家了,壓根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就先不告訴她,別把她嚇壞了,又來數落我一頓。再說了,我不說,別人也會告訴她,我可是好人,要維護一下男友的形象。」孫健洲一副貼心小棉襖的架勢,讓吳晨這隻二十多年的單身狗有些恨得咬牙切齒。
聽著走廊上那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吳晨也禁不住好奇,套上件外套,說道:「你就繼續裝高冷吧,走,咱們也去看看。」
孫健洲連忙搖頭道:「別介,你知道我從小膽子小,我可不想晚上做噩夢。」
吳晨心裡偷笑,就你這膽量,有女朋友又怎麼樣,還不是人家來保護你。「你不去那我可去了。」
「快去快去,回來給我講講情況。」孫健洲雖然膽子小,可也禁不住想要八卦一下。
吳晨出門前,沖他比了個中指,意思是說:勞資鄙視你。孫健洲也沒在意,還笑眯眯對他揮了揮手。
2
出了門,吳晨才知道,事件動靜鬧得有多大,幾乎全校師生都聚集在了6號宿舍樓前。雖然有值班老師在旁邊不住呵斥阻止學生圍觀,可奈何來的人實在太多,根本就沒人把他的話當回事。
吳晨也直接選擇了無視,想要往人群裡面擠,沒一會功夫就又被擠了出來。就在這時,他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名熟人。是經濟系的王磊,吳晨上一屆的學長。
吳晨連忙上去打招呼:「哎,王哥,你也過來了。」
王磊見到吳晨,點了點頭道:「這麼大的新聞,整個校區都驚動了。別看了,根本擠不進去。也不知道誰報的警,校領導正忙著收拾亂攤子呢。」
吳晨好奇道:「知道是誰自殺了嗎?」
王磊一愣:「自殺?我聽說是被人推下樓的!」
「不是自殺?」自殺和他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萬一要是謀殺,那北黔大學可就熱鬧了。吳晨吃驚道:「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磊皺了皺眉,四下小心看去一眼,悄聲說道:「我聽說死的那個女生搶了她室友的男朋友,昨晚兩個人攤牌,在宿舍里打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就被推下了樓,給摔死了。哎,方河,這邊。」
王磊突然看見從人群里鑽出一名消瘦的男生,急忙上去一把拉住他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屬泥鰍的,每回都能擠最前頭,快說說,裡面什麼情況?」
方河擦了把腦門上的汗,小聲道:「出事的女生叫張曖,今早五六點鐘被晨跑的女生髮現。據她室友說,昨晚兩點多的時候她還沒回宿舍,沒想到一睜眼,人就已經死在樓下了。」
王磊臉色一變,這內容怎麼跟自己打聽到的完全是兩個版本?急切問道:「不是說她是因為打架,被人推下樓摔死的嗎?」
方河沒好氣道:「拜託,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八卦消息。你見過誰打架,是光著身子的?」
吳晨眼睛一瞪:「光著身子?」
方河點點頭,神秘道:「對呀,據說發現屍體的時候,張曖根本就沒穿衣服。」
王磊倒吸了涼氣:「聽起來這可不像是自殺,也不是謀殺,那會是什麼?」
方河聳了聳肩:「我說你就別頭疼了。該頭疼的應該是校領導和警察叔叔。」
3
此刻6號女生寢室樓里,704室走廊前,市刑偵隊隊長鄭耀兵正自拿著手裡的檔案頭疼著。剛剛和校領導交代完,手下就傳來消息,說是記者已經趕到樓下。
屋漏偏逢連夜雨,想不到這起惡性校園案件,居然把五天前另外兩起命案牽連在一起,要是不能儘快抓住兇手破案,一旦被記者得知,市裡出了個連環殺手,那時候面對公眾輿論的壓力,他這市刑偵隊隊長也沒臉再繼續做下去了。
「頭疼啊!十多年沒遇上這麼詭異的案子,一來就是三起。這次的連環殺手,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鄭耀兵叼起嘴角的煙頭,狠狠吸了兩口。
「隊長,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三點到四點之間,致死兇器還沒有找到,不過應該與前兩起命案吻合,是一柄長約十五厘米,半開刃的長鉤。」一名警察拿著手上收集的資料,走到鄭耀兵面前說道。
「又是半開刃的長鉤!」鄭耀兵濃眉緊鎖,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武俠世界,不是說古代的高手總喜歡用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嗎?經過屍檢專家的分析,這個鉤就是這三起作案的兇器。
難道這兇手還是一個武俠小說迷?鄭耀兵搖頭苦笑,似乎是自己也覺得想法太過於荒繆,將手頭的煙蒂丟在地上,踩滅後才道:「知道了,讓法醫把屍體帶回去。留下兩個人繼續保護現場,剩下的人收隊。」
「是!那……那位小姑娘呢?」警察臨走前,突然看見了背後蹲在牆角的少女,轉身繼續問道。
鄭耀兵聽完,抬眼望去,只見牆角那正蹲著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肌膚白皙,一雙水汪汪發亮的大眼睛,兩個甜甜的小酒窩,頭上扎著雙馬尾,穿著雪白色連衣裙,可愛秀氣極了。
見到鄭耀兵目光看向自己,女孩一臉哀怨,還不自覺地嘟起了小嘴。鄭耀兵頓時更覺得頭疼,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唉,還是我去吧。」
女孩名叫楊婉欣,鄭耀兵總共見過她三次,而每一次都是在命案現場。從第一次見面時,鄭耀兵就開始留意到這個女孩,甚至還派人對她去錄過口供,不過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女孩說她只是出來玩耍,不小心才走到案發現場。
鄭耀兵自然不會相信,至少他當警察這麼些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會在命案現場,不慌不亂,不吵不鬧的。大人都尚且做不到,何況對方還是個孩子。
第二次見面時,鄭耀兵剛到案發現場,就看見楊婉欣正咬著棒棒糖,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看。彷彿就好像是在專程等著自己一樣。
鄭耀兵從那時候起,就有所懷疑女孩的身份,巧合不會接二連三的出現,鄭耀兵甚至懷疑女孩會不會是兇手的同黨。他讓人把楊婉欣帶回了警察局,連續詢問了一整天,甚至還吼了她一嗓子,可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女孩的父親是南天科技的董事楊林,說是平日疏於管教,楊婉欣又喜歡在外面玩耍,總能找準時機,趁保姆不注意,偷偷溜出來。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鄭耀兵也只好把人放了。
可沒成想,這才過了短短兩天,楊婉欣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而且……又是一次案發現場!
「你就在這蹲好,哪也不許動,等會我再來找你!」鄭耀兵今天剛到,一眼就看見了楊婉欣,想也不想就對她吼起來。
沒成想,一直到自己里里外外忙活完,楊婉欣竟然還真的蹲在牆角一動不動。
鄭耀兵走到楊婉欣面前,只見她一改剛才那滿臉哀怨的神情,正美滋滋咬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的棒棒糖。
鄭耀兵盡量放低語氣,輕聲道:「少吃點糖,對牙不好。」
「哼!」誰知楊婉欣卻並不領情,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扭過頭去。
鄭耀兵臉色微紅,咬著後槽牙繼續道:「好啦,剛才是我不好,不該凶你,我向你道歉?」
「呸!」楊婉欣更直接,索性把自己的後腦勺對向鄭耀兵。
鄭耀兵深吸兩口氣,才繼續說道:「好啦,說正經的,丫頭,你是怎麼每次都能先我一步,到命案現場來的?」
「切!」楊婉欣不耐煩地跺了跺腳,像是覺得鄭耀兵的聲音太吵,恨不得踩在腳下。
鄭耀兵臉色有些不耐,想發火又盡量忍住:「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要是再這樣,下回我可就要讓人轟你走了!」
話音剛落,楊婉欣冷不丁回頭,白了鄭耀兵一眼,脆聲說道:「把趕我走,除非你不想破案!」
鄭耀兵聽完一驚,連忙道:「你知道誰是兇手?」
楊婉欣撇了撇嘴:「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鄭耀兵一想也對,連自己都找不到任何線索,更何況面前的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語氣稍微放緩道:「那你剛才怎麼說你能幫我破案?」
「誰說我要幫你了?」楊婉欣抓住鄭耀兵的語病,一臉得意道。
鄭耀兵頓時有些頭疼:「你說你既不幫忙,又賴在這裡不走,到底想幹什麼?」
「我樂意!」楊婉欣挑釁似的瞪大了眼睛。
「你……好,你繼續,我走。」鄭耀兵氣急敗壞,在楊婉欣面前接連受挫,將他僅有的那點耐心也磨光了。仔細想想也是,她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自己也是病急亂投醫,還是趕緊回局裡繼續調查線索吧。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十天之內,還會有四名受害者,而且都會是年輕女性。」正當鄭耀兵轉身走了兩步時,身後突然響起來楊婉欣的聲音。那肯定的語氣,容不得鄭耀兵絲毫質疑,他急忙轉過身問道:「你怎麼知道!」
楊婉欣似笑非笑,彷彿十分享受戲弄鄭耀兵的過程:「你愛信不信。」
鄭耀兵忙道:「我相信你,你還知道什麼,能不能都告訴我?」
楊婉欣嘴角上揚,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求我呀!」
「丫頭,這都是人命啊,早一天抓到兇手,就能挽救一條人命,拯救一個家庭……」沒等鄭耀兵把話說完,楊婉欣直接沖他翻去了個白眼:「關我屁事!」
楊婉欣冷漠的語氣,徹底驚到鄭耀兵,她真的只有十二三歲嗎?鄭耀兵猶豫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好,算我求你了。」
楊婉欣搖了搖頭:「不真誠。」
鄭耀兵強忍住怒火,才再次開口:「我求你!」
楊婉欣緊皺眉頭:「虛偽。」
「我他媽的真是瘋了!」鄭耀兵徹底被激怒了,轉身就走。
楊婉欣不驚反喜,開心的哈哈大笑:「哈哈,真是沒耐性。你去把前兩起案子加上這一起的卷宗拿來給我,我替你找住這隻吃人的狐狸。」
鄭耀兵的腳步停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地鬆了口氣。雖然他不相信眼前的小丫頭真的能幫助自己破案,但是眼下除了她,他還有別的選擇嗎?更何況她真的只是名小丫頭嗎?
論膽識論心機,她早已超過成年人,說不定真的可以呢?
鄭耀兵掩飾掉內心的笑意,回頭說道:「下午來我辦公室。」
4
下午,市刑偵大隊。隊長鄭耀兵小心翼翼地從辦公室里探出頭,來回看了一圈後,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鬆了口氣。關上了門,想了想又把門鎖也給鎖上了。
楊婉欣眼看著他忙活了半天,好氣又好笑道:「堂堂刑偵隊隊長,做起賊來也是相當熟練啊!」
鄭耀兵臉皮一熱,沒去理會她的諷刺。從抽屜里拿出了三份文件,放在楊婉欣面前。
楊婉欣剛想伸手去翻,鄭耀兵眼疾手快一把按在上面,語氣無比認真道:「丫頭,在看卷宗之前,我必須提醒你。這些可都是機密文件,我偷偷拿給你看,也要承擔極大的風險,看完之後你一定要保密,不許對任何人說。不論你發現什麼,都要立刻告訴我。」
楊婉欣不耐地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揮在鄭耀兵手上,呵斥道:「手,拿開!真啰嗦。」
鄭耀兵抽回了手,見楊婉欣認真地翻看著檔案資料,就在一旁給她解釋起來:「這次的連環殺手絕不簡單,不僅避開了受害者路過的所有的監控,而且選擇的地點,時間,手法也截然不同。
第一起受害人,女性,24歲,致命傷口在喉嚨,整個喉骨被鉤斷,而且心臟不見了。第二起受害人,女性,32歲,致命傷口在胸腔……」
楊婉欣嫌他太吵,抬頭瞪了他一眼:「閉嘴!我自己會看。」
鄭耀兵悻悻地閉上了嘴。敢這麼對他刑偵隊隊長甩臉色,這還是他頭回見,要是被局裡的兄弟看見了,估計起碼要笑話他一整年。可偏偏面對這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他卻一點脾氣也沒有。
鄭耀兵心道:「算了,反正這三起案件在他心裡早就記得滾瓜爛熟,卷宗里記載的也清清楚楚,到時候她有不懂的地方,直接問自己就是了。」
半個多小時後,三卷案宗才翻看完,鄭耀兵一直注視著楊婉欣的神情,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後來的釋然,然後就是豁然開朗,得意非凡,彷彿是在說:『原來就是你呀,我早就猜到是你了。』
鄭耀兵雖然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楊婉欣的神情,他看得清清楚楚。
「難道這丫頭真的已經找到了兇手?是她的熟人嗎?還是她剛巧在案發現場時見過?」鄭耀兵滿腦子問號,見楊婉欣還在思索著,怕打斷了她的思路,只好強忍著疑慮,等楊婉欣回過神來。
沒過多久,楊婉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了起來:「果然是他,七命奪魂,是想拿來做牽頭嗎?一隻百年的小怪,也想靠吞噬陰魂來進化……」楊婉欣猛然想起鄭耀兵還在旁邊,趕緊閉上了嘴。
鄭耀兵雖然沒怎麼聽清楚原話,可還是聽到了兩個詞:「什麼牽頭?什麼吞噬?」
楊婉欣驚得連忙搖手:「沒什麼!總之這次我替你找兇手,你替我……買棒棒糖。」
「棒棒糖……」鄭耀兵一臉錯愕,他好歹也是堂堂刑偵隊大隊長,居然淪落到給一個毛頭小丫頭買棒棒糖的地步?鄭耀兵吸了口氣,認真道:「丫頭,你真的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那是,必須的。」楊婉欣滿臉得意,還衝鄭耀兵比了個勝利的剪刀手。
在事實面前,鄭耀兵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真有這麼簡單?可是這連環殺手殺人的手法完全沒有套路,你是怎麼發現的?」
楊婉欣得意道:「因為你傻,我聰明咯。而且誰告訴你他不按套路的?首先他針對的目標,都是漂亮的女性,而兇器都是長鉤,作案時間也都是在晚上,至於死法嘛,雖然並不類似,但受害人不是都沒有穿衣服,你可以當做是一種儀式。這還不算是他的套路?」
鄭耀兵反問道:「可是他並沒有作案動機?受害者之間毫無聯繫,不為情殺,不為財色,更重要的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疑似兇手的腳印和指紋。」
楊婉欣點了點頭:「嗯,就你聰明,那你倒是破案啊,你知道兇手下一個案發地點是在哪裡嗎?」
鄭耀兵好氣又好笑道:「我怎麼會知道,莫非你就知道了?」
「聰明,我知道!」楊婉欣歡快地跳了起來,彷彿是在說:『你看我多聰明,還不快點誇誇我。』
鄭耀兵沒有理會楊婉欣的得意,反而嚴肅道:「丫頭,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楊婉欣翻了翻白眼,氣呼呼道:「我閑的跟你開玩笑,你還要不要抓兇手了?」
鄭耀兵看出楊婉欣不像是在開玩笑,說不清楚為什麼,可他就是選擇相信了她的話。急忙站起身:「我馬上通知警隊。」
誰知鄭耀兵剛走幾步,就被楊婉欣拉了回來:「不行,只能我們兩個人去。」
「為什麼?」鄭耀兵疑惑道。
「因為,兇手可能……我是說,這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沒必要搞得這麼興師動眾的。」
楊婉欣猶豫了一下,擺出一副少女猶猶豫豫,不好意思的姿態。可鄭耀兵卻明顯感覺到她是裝的,剛才還在信誓旦旦,哪有一轉眼就猶豫不決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大批動用警力,他怎麼跟上頭解釋,說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小姑娘的猜測,那他這刑偵隊隊長算是干到頭了。
鄭耀兵點了下頭:「也對,是我太心急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楊婉欣聽完,明顯是鬆了口氣:「就今晚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另外我需要一張市地圖,才好抓住這隻老狐狸。」
鄭耀兵一愣:「地圖?」感覺哪裡有些不妙,難以置信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想用地圖來找兇手吧?」
楊婉欣天真地笑了笑:「哎呀,我發現你和我在一起待久了,居然也會越來越聰明了。」
鄭耀兵倒吸了口氣,道:「丫頭,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楊婉欣又是一記漂亮的白眼翻了過去:「哼,要是你不相信我,那你自己去找兇手好啦。還找我幹嘛!」
鄭耀兵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出門去調動警力,不然自己這面子今天算是要栽到家了。反正都已經臨死掙扎,也不差這最後一腳。鄭耀兵認命道:「唉,看來我真的是瘋了。那就今晚行動吧!」
5
晚上九點,輝煌國際購物城外。楊婉欣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指揮著鄭耀兵把車停好。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時間也差不多剛好。」說完,楊婉欣直接拉下座椅躺了下去。
鄭耀兵看了一眼旁邊燈光璀璨的大廈,猶豫道:「你確定是在這裡?」
楊婉欣嘟了嘟嘴,對鄭耀兵不信任的語氣表示抗議:「不然你以為呢?」
鄭耀兵徹底放棄最後的掙扎,一攤手道:「反正我要是兇手,絕對不會選擇在這裡動手。街角,門口,樓頂全是監控,根本就躲不掉。」
「他不需要躲。」楊婉欣笑了笑也不做解釋:「所以你才抓不到兇手。等著吧,很快他就會動手了。」
六個小時後,輝煌國際購物城裡面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只剩下街口的幾盞路燈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鄭耀兵張嘴不知道打了今晚第幾十個哈欠,揉了揉酸脹疲憊的雙眼,對一旁的楊婉欣說:「……你真的確定是在這裡?這都已經過了六個多小時,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
楊婉欣嚴肅道:「守株待兔,當然要有耐心。」
得,跟我講耐心!鄭耀兵抓了抓頭髮:「可是這都已經……」
話還沒等說完,楊婉欣急忙一把扯住他,指了指身後:「別吵,來了!」
鄭耀兵立刻警惕起來,往楊婉欣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有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正在從街頭緩緩走來。
離得越來越近時,鄭耀兵才看清楚,走過來的好像是一對母子,女的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旁的小男孩大概也就五六來歲。
鄭耀兵壓低聲音,在楊婉欣耳畔道:「兇手,難道是那個女人?」
楊婉欣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唉,你這智商給我提鞋我都嫌棄。都跟你說了,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那女人明顯就是下一名受害者。」
鄭耀兵睜大了眼睛,無論怎麼看,身後也就只有他們母子兩個人,語氣有些不確定道:「可是除了她以外,就只剩下……那個孩子……」
「就是那個孩子!」楊婉欣目光緊緊盯住女人旁邊的孩子道。
鄭耀兵難以置信:「你是說,這三起連環命案的兇手是個五六歲的孩子?簡直就是胡鬧!」
楊婉欣一時間還沒能理解鄭耀兵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因為在她眼裡,那女人旁邊跟著的哪裡是什麼五六歲的孩子那可是個惡魔呀!(小說名:《鬼執事之牽頭》,作者:淡笑子不語。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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