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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時間的真相?

在《等待》中,博爾赫斯寫到,「過去是構成時間的物質;因此時間很快就變成過去。」

2018年就要過去了。關於流逝的時間,又要迎來一次高密度的感悟。時間的真相是什麼?在時間中生活的我們得到了什麼?這裡有一些藝術家的答案。

Time Goes On Forever

時間日復一日

早些時候,數碼動畫師尼古拉·加斯特阿爾迪(Nicola Gastaldi)在社交媒體上開啟了一個雄心勃勃的項目:在100天內完成100個gif動畫,讓「Gastaloops」看到光明。

「我們都希望,在漫長的工作日里,能有一點時間給我們,給我們的想法和項目。但是時間,正如你所知道的,是一個折磨人的東西,我們認為時間不夠用,這讓它變得更短。」

3種顏色,最多50幀,無限循環,這些獨一無二的規則,是尼古拉強加給自己的挑戰。他完成了這個挑戰,並獲得了某種難以說明的信心。

是的,在看似日復一日的生活里,人們也許可以得到一切,儘管大多數人並不怎麼認為。

Time Is Boring

時間是無聊的

關於時間,安迪·沃霍爾(Andy Warhol)則有其他答案。這張圖片你是否讓你覺得無聊?那你知道這個鏡頭持續了整整485分鐘嗎?

這是安迪·沃霍爾在1964年導演的一部無聲電影《帝國大廈》(Empire),全片是一個485分鐘的長鏡頭,演員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紐約的帝國大廈。首映式那天,連在場的安迪·沃霍爾也攔不住觀眾離場。

安迪·沃霍爾對所謂的「電影感」,即經過剪輯、將特定的場景及時間、將情節人為拼湊起來的電影感到厭倦。他希望每一個人都承認一個真相:時間就是這麼無聊。電影中的唯一一次高潮,是帝國大廈的燈光在幾個小時的沉寂後突然亮起。

Time Is Addictive

時間讓人沉迷

克里斯蒂安·馬克雷(Christian Marclay)跟安迪·沃霍爾唱了一出對台戲。他將數千部電影中出現的時間鏡頭剪輯成了一個24小時循環播放的藝術裝置《時鐘》(the Clock):場景中所有時顯示的時間和劇情都可以巧妙地銜接起來,並且,顯示的時間一定跟展覽所在地的實際時間同步。

2010年,倫敦白立方畫廊第一次展出了這個作品,時鐘的易於管理與幾乎不可理解的有趣情節讓人沉迷,人們總是想知道下一秒發生了什麼。不少人坦言,在這件漫長的作品面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離開。

Time Is Consistent

時間是一致的

藝術家貝蒂娜·伯奇(Bettina Pousttchi)經常思考時間和空間的關係。從2008年到2016年,她週遊世界,在24個被劃定的時區拍攝了24張照片,每一張照片中的時間都定格在這個時區的1點55分的時刻。

在這個「世界時鐘」(World Time Clock),分布在遙遠的時空、獨自走著的24個公共時鐘奇妙地共處一室,創造了假想的「同步時間」。

Time Is Isolated

時間各不相同

相比之下,《一百萬種時間》(A Million Times)更像是真實的世界所發生的故事。 這件由斯德哥爾摩工作室Humans since 1982設計的藝術裝置由288個特殊的模擬時鐘組成,576個電動引擎獨立驅動分針和時針。如你所見,576個黑色的指針可以構成廣泛的文字和精心定製的圖案。

在《一百萬種時間》里,時鐘不僅僅是報時。在不同的時間變化中,它產生了不同的內容,這些內容是可以被控制的。聽上去,這好像更接近於我們在真實世界運行併產生的結果。

Time To Be Remembered

時間被銘記

時間是可以被記錄在案的。每天上午十點,路易斯·布爾喬亞(Louise Bourgeois)的助手會從位於紐約切爾西區的聯排住宅接上藝術家,隨後他們一同駕車前往位於布魯克林的工作室。

這個日程風雨無阻,布爾喬亞為此創作了一件作品:《上午10點是你來接我的時間》(10 am is When You Come to Me),藝術家和助手的雙手,看上去就是時間的痕迹。

Time will be gone

時間會離開

在巴西藝術家妮萊·阿澤維多(Nele Azevedo)的《融化的人》(Melting Men)中,時間是以被無數人看見的形式消失的——冰製成的人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融化,直至變成水,最後蒸發得無影無蹤。

妮萊·阿澤維多的本意並不是想說時間的流逝,她只是希望表現全球氣候變暖的問題。然而,恰恰是時間幫她完成了這件作品,也帶走了這件作品。是的,時間可以帶來一切,也可以帶走一切。不管是我們帶來的問題,還是我們自己。

Time Can Be Controlled

時間被控制

在威廉·肯特里奇(William Kentridge)的多媒體室內劇《拒絕時間》(Refuse the Hour)中,藝術家從歷史、文化和音樂的角度探索了時間。他反覆思考了19世紀歐洲的工業、攝影、人的遷徙和全世界的時鐘同步問題。

從十九世紀開始,歐洲大國逐漸開始對全世界的時間加以規定和控制,時區的概念形成了。到1980年代,巴黎的地下安裝了數英里的空氣壓縮管道,用以規範全城上千座氣壓鐘的時間。今天的我們不假思索地接受了這個規定的時間,但它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嗎?

《拒絕時間》借時間之名,表達了對「理所當然」的事實的不滿——不僅僅是規定的時間,也是這背後所代表的殖民歷史等。這個舞台既引人入勝,又勢不可擋——這是對現代社會被時間所驅使、晝夜不停的恰當比喻。其實,在抗拒時間和被控制的時間的背後,是我們對此的無能為力、接受、以及恐懼。

Time Can Be Chopped

時間被切碎

時間有時候似乎又很脆弱。在《時間切片》(Slice of time),日本設計師佐藤大(Oki Sato)將時間切碎了——一根剖面是時鐘形狀的 16 米透明塑料管,被人們切段帶走,每一次切割的長度都是根據人的年齡換算來的,一歲為一毫米。

經過打磨、拋光、組裝,每一個人都獲得了自己的時間。這讓人忍不住思考,是什麼分掉了你一生中漫長的時間?而你,又打算如何分配一生中所剩的時間?

Time Is Gone Forever

時間一去不返


Gregor Calendar是設計師帕特里克·弗瑞(Patrick Frey)設計的一本掛曆。這是一本用線編織而成的掛曆。每過一天,你就可以在日曆上鬆開一針,直到這一年完全消失。

但時間跟拆開的掛曆一樣,並不會完全消失——流逝的時間混成一團,剪不斷、理還亂。

時間總是在繼續。是否有足以抵禦時間的武器?

米蘭·昆德拉的答案或者可以提供一種方法,「美是編年的廢除,是對時間的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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