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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像劉昊然那樣,癱在座椅上看《地球最後的夜晚》

你打算用什麼方式告別2018年?

跨年倒數活動越來越少,晚會千篇一律、沒什麼新意,去通宵嗨玩的誘惑力好像也沒那麼大了。

好巧不巧,畢贛新作《地球最後的夜晚》選在2018年最後一天上映,給百無聊賴的人們提供了一個很體面的「2018年告別儀式」。

《地球最後的夜晚》不是愛情片,更也不是懸疑片,而是一部商業策略很成功的文藝片。

因為《路邊野餐》的成功,畢贛橫空出世,成為新一代文藝青年心裡的「養成系大師」。

這就和現在風靡的「養成系偶像」一樣,他們發現畢贛的時候就像發現了「寶」,然後近乎無條件地看好他,期待著他的作品。

因為一部作品就被圈粉,和因為某個愛豆長得好看就被圈粉,好像也沒什麼差別,都是片面但純粹的。

這種衝動,或者上文提到關於跨年夜的儀式感,都可以成為你去看《地球最後的夜晚》的原因。

如果拋開這些濾鏡,電影本身到底能不能撐得起這過億的預售票房呢?

(涉及劇透,謹慎觀看,但提前了解一些劇情有助於在觀影中保持清醒,個人建議噢)


【「一吻跨年」的侵略性很強】

《地球最後的夜晚》的營銷宣傳語是「一吻跨年」,搭配男主黃覺和女主湯唯這張唯美之下暗藏殺機的海報,看起來太像那麼回事了。

製作方還向院線發布了一份跨年活動聲明,建議開設21點50分放映的場次,這樣可以保證影片結束時正好是0點0分。

可以說是非常用心了

從電影目前的預售收益來看,這個營銷套路奏效了,在二三線城市尤為明顯。

從營銷的角度來看,「一吻定情」的侵略性很強。

對於電影本身,這個吻的衝擊力也不小,但比起「定情」,它更像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自我解脫。

《地球最後的夜晚》從羅紘武(黃覺 飾)的視角展開,徐徐推進,把他的人生經歷像碎片一樣慢慢散落出來,最後在夢裡拼成一場專屬於他的「盛大狂歡」。

為什麼說是「狂歡」,因為夢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私有的,每個人都可以在夢裡天馬行空,做任何想做的事。

羅紘武也一樣。

他可以見到離開多年的母親,沒見過母親的樣貌,那另外一位與他相熟的前輩,就是母親的樣子。

他可以見到久違的情人,不知道她的名字,那「凱里的珍珠」——凱珍,就是她的名字。

他可以讓童話般的咒語成真,可以見到那個未曾問世的兒子,甚至可以如願教他打乒乓球。

類似的夢境主題,從《路邊野餐》延續到了《地球最後的夜晚》。

但當下這個夢,因為男女主角之間撲朔迷離的愛情故事,變得很曖昧。

加之突如其來的3D特效,鏡頭裡凱里潮濕的生存環境,都從陰冷的既視感變成溫存。

羅紘武當時想要找左宏元報仇,卻意外查到了他的情人萬綺雯(湯唯 飾)。

萬綺雯(湯唯 飾)很美,穿著綠色的裙子,在晃動的火車上塗花了口紅。

被羅紘武劫持後,她要火點煙的畫面都那麼迷人。

試問面對這麼一個絕美的女人,誰還會去思考她為什麼會留在小鎮凱里,為什麼會甘願過著被困住的日子。

羅紘武很快就動心了,甚至覺得她妝花的樣子很像自己的母親。

他們接吻,發生關係,羅紘武不惜冒險幫萬綺雯殺死了「囚禁」她的左宏元。

然後萬綺雯就消失了。

十二年後,羅紘武因為父親離世重回凱里。再回這裡,這個叫萬綺雯的女人,仍然讓他魂牽夢繞。

當他試圖找回萬綺雯,在凱里小鎮一家破舊的電影院里,在現實中離她最近的一個地方,陷入了夢境,在夢的最後完成了深深的一吻。

這個看似被愛情牽著鼻子走的故事,其實到最後和愛情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因為它不過是羅紘武的一場夢而已,那個吻就像是一個開關,把曾經打開的東西再關上。

到頭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可是留給羅紘武的感受是真的,留給觀眾的感受也是真的。

人們的情感狀態是社會的顯性特質。

在信息閉塞的時代,年輕人擇偶時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信息爆炸的時代,年輕人看過那麼多言情劇,卻越發對愛情的定義感到恍惚。

羅紘武對萬綺雯的渴望,何嘗不是一種縮影,只是一般人都喜歡講故事,而畢贛擅於捕捉情緒。


【畢贛和盪麥影業】

從學術的角度來解構《地球最後的夜晚》,會是一項非常龐大的工作,業內的人談起它,能寫出萬字甚至更長的分析帖。

因為它獨特,沒辦法概念化。

今天我們換個角度,聊聊這部電影的幕後。

《路邊野餐》成名之後,畢贛和製片人單佐龍合夥成立了盪麥影業。

「盪麥」這個詞出自《路邊野餐》,是電影虛構出來的烏托邦,男主角陳升在那裡實現了所有的心愿。

拍攝《路邊野餐》的啟動資金是畢贛媽媽攢下的2萬塊,然後畢贛又找身邊的朋友借錢,到片子差不多做完的時候,花了20萬。

製片人單佐龍看完初剪版本後,決定跟投,用於後期和發行等等。

《路邊野餐》最後的成本大概是100多萬,在海外拿下多個獎項,回國後也順利摘得金馬最佳新導演。

隔年登陸內地院線,票房646萬,十天後在院線下映,迅速在視頻網站付費點播上線,一周之內拿下775萬的點擊率。

《路邊野餐》的成功不一定證實了文藝片的商業性,但一定證實了畢贛的潛質。

正如上文所說,畢贛在新一代文藝青年心中的地位已經有了,接下來就需要更專業的團隊來輔佐畢贛,幫他更好地發揮天賦。

盪麥影業成立後,拿到了由華策影業獨家領投的天使輪融資,據說額度近千萬。

(數據源自創業邦)

顯而易見,畢贛有錢了。

但畢贛還沒來得及去學習和適應專業的拍攝流程,再大額的拍攝資金到他這裡,可能都是模糊的。

他仍然像拍攝《路邊野餐》時那樣,邊拍邊改,最後拍攝周期一拖再拖,從2個半月變成9個月,投資也從2000萬漲到了4000多萬。

2018年春節前,在演員檔期最後的那點時間裡,畢贛獲得投資方支持又用四天重拍了長鏡頭,總共拍了5條,最後2條都可以用。

長鏡頭裡有個馬「瘋」了的鏡頭,畢贛說那不是他們設計的,是在拍攝過程中馬意外失控了。

畢贛和攝像對視一眼,沒有喊停,繼續拍。

本來畢贛總是想不好那塊該怎麼處理,馬突然的「不配合」,就像老天爺送來的禮物一樣,順理成章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追加一句,《地球最後的夜晚》長鏡頭的3D特效是後期轉制的。

頂著資本的壓力,畢贛完成了《地球最後的夜晚》。

今年,他帶著電影從戛納走向金馬。團隊成員在金馬捧回攝影、配樂、音效三個技術類大獎,畢贛卻與最佳導演、最佳劇情片獎項遺憾擦肩。

再把時間線拉回現在,《地球最後的夜晚》順利走上內地院線,預售過億,評分卻停留在7.5,不及前作(《路邊野餐》7.8分)。

所以《地球最後的夜晚》不一定佐證了畢贛的潛質,卻成功發掘了文藝片的商業性。

回歸電影本身,《地球最後的夜晚》或許是一部你越想看懂,越看不懂的電影。

不論是敘事風格,還是2D 3D的表現方式,對於華語電影市場來說是超前的,它是一部非常個人化、非常影像化,或者說是讓電影回歸電影本身的作品。

最後建議大家採用劉昊然的方式,癱在座椅上,用非常舒適且安逸的姿態看完《地球最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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