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機器、克隆寵物、轉基因昆蟲……2019值得思考的十大科技倫理問題
技術不會自我監管。新技術要求我們予以注意,建設性地表達我們的關切,並在人們受到傷害時追究責任。《福布斯》連續第七年列出了人類在新的一年應該注意的十項技術,希望能讓非專業人士了解世界各地實驗室的最新進展,以及應該加以關注的科技倫理問題。
2019年應該關注的十大科技倫理問題:
克隆寵物:只要花上2.5萬到5萬美元,你就可以克隆你的寵物貓或寵物狗了。然而,並不能保證你會得到一個外表或行為都和你的舊寵物一模一樣的新寵物,而且動物愛好者們注意到,用於孕育克隆寵物的移植動物過著相當悲慘的生活。當有那麼多小動物還流浪在街頭上的時候,投資這項技術真的明智嗎?
DIY神經黑客:家用神經刺激設備已經上市,但個人自己動手製作的這類設備在網上也隨處可見。目標消費者希望利用小電流刺激他們的大腦來幫助改善從記憶到注意力的一切,但是目前無法確定神經刺激的長期效果如何。期待通過幾次電擊神經刺激就能極大改善大腦功能,這本身就會給消費者帶來心理隱患。「是否要對這類設備進行監管,還是應該放之任之?」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對於那些為了提高成績而讓孩子使用這種設備的家長們我們又應該持何種態度?
生物特徵識別:忘記 PIN和密碼。現在越來越多的企業使用手眼協調、你手持設備的角度、手指按壓力度、手晃動程度及其他行為特徵來判斷你是否真的想打開某個app。我們都期望免受黑客侵襲,但是我們也應該思考這些生物特徵信息是如何被收集、存儲和利用的。我們有權利知道我們的行為檔案是什麼樣的嗎?我們是否必須起訴那些獲得此類信息的公司?
5G:5G正在路上了,但是還沒有真正到來。5G的速度高達每秒1千兆比特。但5G也是一項龐大而昂貴的基礎設施工程,需要新的監管框架。為了利用新網路,設備必須被替換,這增加了我們產生電子垃圾的數量。隨著數字鴻溝的加深,Wifi速度慢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農村地區將進一步被拋在身後。最重要的是,它的運行需要消耗大量的能源,遠遠超過我們通過可再生能源生產的能力。這些都不能阻止5G的到來,但是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幫助來應對5G可能帶來的問題呢?
兒童數據化:在父母面前,兒童沒有任何隱私權。這就是為什麼父母是孩子隱私的最大侵犯者是如此令人擔憂的原因。Facebook上的超聲波照片和產房的實時更新意味著孩子們在出生之前就已經有了數字腳印。因為任何可以被黑客入侵的數據都存在被竊取的風險,我們已經看到太多孩子和他們的家人因此被敲詐勒索的例子。聯邦調查局甚至在最近警告說,孩子們在學校也可能置身危險之中,黑客已經從數千所學校竊取了學術和行為數據。這對你孩子的未來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在背景調查無處不在、無所不知的時代?
昆蟲聯盟(Insect Allies):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的軍事研究總能讓你嚇一跳。這是世界上最奇怪、最尖端的研究之一,雖然它是為國家安全而設計的,但它經常會引發諸多道德問題。他們的昆蟲聯盟項目已經存在了一段時間,但最近得到了更多的關注。他們的目標是培育出能夠將病毒傳播到植物上的轉基因昆蟲。這些病毒將新的基因傳遞給這些植物,以使它們對氣候變化和人類干擾更具抵抗力。但是,我們很容易爭辯說,它們也可以很容易地被用來毀滅莊稼,消滅數百萬人的糧食供應。這會是一種生物武器嗎?它會激勵其他國家發展這類的國防技術嗎?
Sidewalk 實驗室: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公眾應該如何評價新創新,可以看看多倫多市民正在關注一個新項目,該項目旨在在一個名為Quayside的未充分利用的12英畝(約合12公頃)土地上創建一個超級高效的城市。Sidewalk實驗室是Alphabet的子公司,Alphabet是谷歌的母公司。該公司希望通過使用相互連接的感測器來監控交通、行人、天氣、污染、建築佔用率和污水。但是,這些感測器將追蹤人們以及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創建儘可能智能的城市,如果沒有眾多允許訪問這些數據的第三方實體的幫助,這是不可能實現的。如果Sidewalk實驗室想要得到多倫多市民的支持,他們就必須告知一些實情,比如數據的去向,以及他們計劃如何補救對人類或環境造成的任何損害。
自動翻譯:像微軟這樣的公司目前正試圖開發能夠實時翻譯人類語言的人工智慧。但是語言是極其複雜的,我們的俚語和習語使得計算機很難獲得純正的翻譯。但是,翻譯人員並不總是可用的,所以我們別無選擇,只能繼續致力於這項技術。儘管這是不可避免的進步,但是否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台翻譯電腦,這一點值得思考。
種子試驗:當然,製藥公司及其附屬研究人員永遠不會承認參與了種子試驗(seeding trial),但它們已成為一種常見的營銷策略,目的是讓醫生熟悉新葯及其潛在的超說明書用途。製藥公司聘請醫生領導對新葯或新設備的小型研究,然後公布研究結果。當研究人員從公司獲得報酬時,這已經是一種利益衝突,但當醫生出於既得利益堅持他們的研究是成功的,並鼓勵其他醫護人員在他們的病人身上進行試驗時,情況就更加複雜了。這在科學上算不得什麼好事,但卻是很好的營銷手段。
「Sarco」自殺機器:我們不要把它與世界各地正在進行的「死亡權利」運動混為一談,因為「Sarco」把這個問題帶到了一個全新的水平。這台機器於2018年由澳大利亞安樂死活動人士Philip Nitschke發明。機器外形上是由一個人體大小的太空膠囊倉和底座組成,底座里放有一罐氮氣。當選擇死亡的人躺入膠囊倉關閉蓋子後,按下一個按鈕,氮氣就會迅速充滿膠囊倉。人在感到一點眩暈後就失去意識了,也就是說死了,整個過程無痛。據說第一台功能完整的機器已於2018年年底問世,用戶可以通過3D印表機打造屬於自己的「自殺機器」。那麼這是一種體面的結束生命的方式,並且不會讓旁觀者和救援人員遭受良心譴責;還是只是一種鼓勵健康人結束生命的花招?
雖然上述問題討論起來很有趣(有時也令人不安),但它們是為了提出更重要的問題,即我們有權控制什麼。人們很容易被許多似乎已經失控的技術弄得疲憊不堪,但如果我們能在事情偏離正題之前,先花點時間思考一下道德問題,我們就離控制自己的命運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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