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第一次流淚,獻給了這部紀錄片
時隔兩年,《人間世》這部大型醫療紀錄片的第二季終於來了。
2019年的第一天,就讓哥哭成了淚人。
那這一季,它開始把鏡頭更多的聚焦在某一個人,某一個固定的群體。
開始探討人性,探討生命對於一個家庭的意義。
第一集的鏡頭對準了患有「惡性骨腫瘤」的兒童,這種病還有一個名字叫「骨癌」。
這種可怕的癌症多發在孩子身上,得病的概率只有百萬分之三。
什麼概念呢?
13歲的「骨腫瘤」患者杜可萌說,自己曾經算過這個概率。
杜可萌同時也是這一集的旁白。
旁白由一名小患者擔任,既是經歷者又是旁觀者,更真實也更讓人心疼,這是第二季讓哥最觸動的地方。
故事從一個叫「安仔」的小男孩開始,全名蔡炫安,11歲,因為骨腫瘤截了左臂。
在生病之前,他是個愛打籃球、玩遊戲的小男孩。
其實就算少了一隻手,他依然可以把另一隻手張開,拇指移動角色,小指操作技能,打王者榮耀。
手速快的飛起。
打遊戲除了小孩子都有的貪玩以外,於他而言,還有另一層深意。
看到這,哥以為片子的進展很快,鏡頭推進來就直面生死。
確實,一部醫療紀錄片這樣的節奏完全沒有問題,沒有什麼比看孩子走向死亡更戳心的了。
但是導演鏡頭一轉,把畫面呈現了更生活化的一邊。
截肢以後「安仔」不太愛出門,就算出門也要磨蹭很久。
在直面生死之前,截肢,是橫在「骨腫瘤」孩子們面前的第一道心理難關。他們很難像成年人一樣冷靜的判斷利弊,做出取捨。
對於孩子而言,相比較對於死亡的恐懼,截斷手腳顯然更直接得多。
上圖說話的是王思蓉媽媽,在自己的女兒被醫生建議截肢之後,她不斷的跟其他病友的家長尋求經驗——怎麼才能讓自己女兒接受這個事實?
一遍遍做心理建設,一遍遍打腹稿,終於鼓起勇氣走進孩子的病房。
還沒等開始,王思蓉先問了一句。
——要截肢?
所有的計劃被打亂,媽媽一下蒙了,從嗓子眼裡憋出一個聲音。
——嗯。
這個畫面足足定格了五秒鐘,兩個人相互對視,沒有言語。
看到這,哥眼淚一下就飈出來了。
哥沒法感同身受母親當時的那種錯亂和驚慌,也沒辦法感受女兒心裡的絕望。作為旁觀者,只有一種無力和喘不過氣的壓抑。
後來的找補都顯得無濟於事。
做完手術的女兒被推出來,王思蓉媽媽渾身顫抖。
旁邊親戚馬上把她拉到一邊,「別讓孩子看見!」
在這場鬥爭里,所有人都必須拼盡全力。
當然,面對死亡是個永恆的話題,病房裡的生離死別從來都是壓抑的。
如果整部片子都延續這個基調下去,可以賺足觀眾的眼淚,但哥覺得那只是常規操作。
它的可貴之處在於,除了苦難,還記錄下來了孩子們的希望和笑臉。
2018年元旦,醫院給小朋友們舉辦了一場聯歡會。
這些很久沒有走出病房的人,聚在一起相互打氣加油。
「安仔」打扮成《海賊王》里的香克斯,一位同樣失去了左臂,卻在漫畫里戰鬥力很強的角色,說了自己背了很久的兩句台詞。
安仔玩的很高興,儘管前一天,他的癌細胞已經轉移到了肺部。
癌細胞轉移,在所有骨腫瘤的孩子中,他都算「傷」的那一個。
在全部都是眼淚的畫面里,孩子們的笑臉就像黑暗中的一點光。
王思蓉特別愛美,喜歡和別的小病友拍照,而且一定要開美顏相機。
偷偷打聽自己的病情,也變成了生活里「鬥智斗勇」的一點小樂趣。
在截肢當天,王思蓉的要求只有兩個。一是下手輕點,二是要求美容縫合。
這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愛美的女孩子所有的小心思嗎?
2018年大年三十,鏡頭延伸到王思蓉的家裡,大家舉杯慶祝新年,相互道一聲辛苦。
王思蓉坐在輪椅上放煙花,大家圍著說,「真漂亮」。
畫面定格到這裡,溫馨美好。
哥在想,如果這是一部電影,接下來響起片尾曲,熒幕中出現演員表,一切就可以這麼結束了。
很遺憾,生活沒有喊停。
2018年的春節里,「安仔」過的並不好。正月十三那天,蔡炫安因雙肺腫瘤持續惡化,被緊急送往醫院。
醫院裡,安仔這一段話讓人心碎。
蔡炫安臨走前他躺在床上,媽媽哭著對奄奄一息的他說:「你說過等媽媽老了,要照顧媽媽的。」
蔡炫安很輕很輕地回答她:「頂不住怎麼辦?」
有點觸不及防,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質問你,這是紀錄片,癌細胞都轉移到肺了,還能堅持多久?
短暫的美好掩蓋不了長久的痛苦,這就是真實的疾病和死亡。
導演挺壞的。
蔡炫安的父母捐獻了他的眼角膜,讓一個3歲的孩子重新看見了世界,告訴醫生,擺在桌上的花是紅色的。
這種死亡和重生重疊在一起,有種近乎不真實的感覺。
在另一邊,王思蓉的父母帶著她去了廈門鼓浪嶼,機票花了4000塊錢,要王思蓉的爸爸燙一萬三千件羊毛衫才能賺出來。
紀錄片到這裡終於收尾。
字幕緩緩拉起,看到最後王思蓉名字上白框的時候,哥心裡到底咯噔一下,積攢的情緒再一次奔涌而出。
關於這點,其實上面去鼓浪嶼那一幕導演已經暗示的足夠清楚。
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作為一部紀錄片,這一季的《人間世》確實加入了不少拍攝手法。網友們在到底該「真實的記錄」還是「有選擇的呈現」中不停爭論。
其實,哥在這種稍有安排的拍攝手法里看到了一種克制,導演一直試圖用孩子們的視角來消解大眾對於死亡的恐懼,在討論生與死的話題上,解構痛苦,換一種思路來面對疾病和死亡。
就像結尾這位成功抗爭住了「惡性骨腫瘤」的小姑娘說的話。
在這些真實發生的鏡頭裡,我們看到迫切的懇求,渺茫的希望,蒼白的微笑,堅定的捶打。
到最後,生命還是一場絢爛的煙花。
怪不得這一集叫做《煙花》,美是真的,短暫也是真的。
感謝孩子們呈現出的故事,在我們討論死亡時,仍能感受到溫暖和力量。
※22歲男生吃飯要奶奶喂,留學2年敗光200萬 巨嬰!
※深山上夾了一隻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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