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4：胡宗憲面對九縣被淹，為什麼發出「天地不仁」感慨？

隨著杭州知府馬寧遠的一句「干」，預示著老百姓就要遭殃了……

果然，不久後，端午訊的暴雨下了三天，給了這些官員做手腳的機會，一下子炸開了九個閘口，大水一下子就漫過來了……

本期楊角風談大明王朝14：大明王朝中最悲慘的一幕：真應了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一、金湯一般的河堤

旁白一起，必出大事，果然劇中伴隨著大水的畫面，起了一段旁白，大意就是楊金水、鄭泌昌、何茂才和馬寧遠等人炸開了九個閘口，隨著三天的暴雨，一場由人禍釀成的災禍正在蔓延……

還記得劇情剛開始的時候御前財政會議對賬嗎？

當時新安江修河款報的可是整整二百萬兩，雖然其中也有很多落入了個人腰包，但是這麼浪費老百姓交上來的銀子，回頭來還坑老百姓，讓人真的很心痛！

說到這裡，再給大家留一個疑問，那就是他們炸閘口所用到的炸藥哪裡來的？炸閘口的士兵又是哪來的呢？

九個縣同時被淹，這絕不像是天災，別說官員們自己不相信，連老百姓都不會相信的，果然楊金水的乾兒子李玄慌慌張張地跑到織造局：

「九個縣的堰口，都，都裂了，一定是有人要決口，這是要害兒子，害乾爹您吶！」

李玄的職務是河道監管，所謂河道監管，說到底就是皇帝不信任下面的官員，從身邊派宦官過去。這項制度是從嘉靖帝開始的，到了萬曆皇帝更是變本加厲，這也導致了官員跟皇帝之間的互不信任，想想崇禎帝最後說的那句話：

「朕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

這個李玄還是相當聰明的，也告訴我們一個告狀技巧，那就是告狀的時候，一定要把上級拉到跟你一條戰線上。

隨後楊金水說了一句：

「這世上哪有金湯一般的河堤？哪有金湯一般的堰口？」

楊金水這是在糾正李玄的正確觀念，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這些人膽子真的是太大了，真的不怕嘉靖帝追究嗎？

二、知道什麼？

楊金水這句話其實就等於擺明了讓李玄去送死，這也導致此時的李玄除了憤怒以外，還剩下了錯愕：

「九個縣吶，要是都淹了，兒子這顆頭……」

結果楊金水來了句死不了的，換好衣服在這裡待著就是了。

李玄立馬就明白了，敢情楊金水什麼都知道啊：

「乾爹，這事您都知道？」

其實李玄這個問話有點犯上了，以他的身份不該這麼問上司，不過也從側面表明這麼大的事，已經超出了李玄所能理解的範圍。而且李玄也認為，這也超出了楊金水的權力範圍。

注意楊公公身後的對聯：

「諸天俯視古今宙，一水流為左右山」。

回到前面一段我講的，他們真的不怕嘉靖帝追究嗎？

其實是怕的，但是他們以對嘉靖帝的了解，知道，只要改稻為桑這個政策執行好了，補上了朝廷的虧空。那麼嘉靖帝自然不會上綱上線，而且也沒有哪個官員敢逼著嘉靖帝上綱上線。

正是由於這個觀念，導致後來的浙江一發不可收拾，一方面清流派不讓改稻為桑落成，一方面嚴黨務必讓改稻為桑搞成，並且認為，可以一白遮百丑！

因為也怕，所以楊金水後來才沒有出席鄭泌昌、何茂才組織的慶功宴，所以才一口否決了李玄的提問：

「知道什麼？不知道是你的福氣，我可告訴你，有些事兒不上稱沒有四兩重，可要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這句話我認為是楊金水說過的最有水平的一句話，也表明像楊金水這樣的從容自如的人，其實也怕。即使是在這個除了芸娘，沒有第三個人的卧室，他也不敢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

三、第一號罪人

李玄最終被楊金水以調離現有崗位為條件，留下他在織造局。

同時，胡宗憲站在總督府前，面對災情也是震驚了，說出了：

「天地不仁吶！」

隨後趕赴搶險第一線……

而毀堤的小分隊卻在慶功呢，顯然老油條楊金水這種時候是絕不能露面的，倒是馬寧遠也沒有在前線，而到了這裡。

鄭泌昌還是那麼狡猾，對馬寧遠說了一句：

「今天你是第一功臣，你坐上首。」

這下好了，馬寧遠想跑也跑不掉了，說明最終執行毀堤者就是馬寧遠，顯然馬寧遠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什麼功臣，天下第一號罪人罷了！」

馬寧遠隨後說出了部堂大人還在前線救災，自己不去簡直沒心沒肺，就撤了。

關鍵點不在於馬寧遠，在於建德和淳安的兩個知縣，他們竟然問了一句：

「我們要不要去呀？」

如果說馬寧遠後來的死是有自知之明，這倆知縣簡直是蠢到家了，作為地方上的父母官，什麼叫父母官？

就是對待子民像對待孩子一樣的官，結果看著孩子在大水中淹沒，他們竟然還在這裡慶功？

難怪胡宗憲第一個綁的就是他倆，死不足惜！

四、天地不仁

抗災前線上，譚倫一針見血地指出，這個堰口堵不住，其餘八個堰口也都堵不住：

「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其實也很好理解，連李玄都知道是有人在決口，譚倫和胡宗憲會分析不出來？

胡宗憲立馬就想到了馬寧遠那天的行為，感嘆這是千秋之罪，如此傷天害理，亘古未有啊！

隨後胡宗憲明白，靠堵是堵不住的，必須要疏，但是一旦疏了，就等於放棄了淳安和建德兩縣。而且這個命令只能是胡宗憲下達，這也是他說自己是千秋罪人的一個原因！

譚倫很自然的就把兩個縣的老百姓給代表了，看到這裡，楊角風都不厚道地笑了……

但是胡宗憲不愧是替老百姓做主的好官，他提出一定要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怎麼交代？

那就是必須得死幾個官府的人，只有這樣，才能給老百姓一個交代……

來，說說，大家都想到了什麼？

這些官員想挽回民心用的卻是再犧牲幾個大頭兵的方式：

「這些弟兄的名字都記住了嗎？」

讓楊角風想起了一首歌：

「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濕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為了誰……」

最終百姓也被感動，說出要跳也得我們百姓跳的話，其實胡宗憲明知道此舉是徒勞，可是又不得不這樣干。

明知道是給那些貪官擦屁股，可是即使摸了一把屎，這個屁股還得擦下去！

咳，大明當權者驕奢貪污導致的國庫空虛，導致殿堂的一次博弈，最後買單的還是老百姓，嗚呼哀哉！

冷靜下來後，我們不妨想一下，胡宗憲命令的這些兵跳河堵漏真的是為百姓而死嗎？

我叫楊角風，換種視角看大明王朝，你會發現不一樣的樂趣，原創文章，喜歡就關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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