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著名劇評家薛觀瀾,親身歷其境,名伶梅蘭芳與余叔岩的恩怨
民國著名劇評家薛觀瀾,親身歷其境,名伶梅蘭芳與余叔岩的恩怨
但是,他一出場,好像電燈一亮,台下寂靜無聲,全園觀眾的靈魂被他迷住了。此因春雲出岫的梅蘭芳,的確美而艷,又端麗大方,一顰一笑,宛然巾幗。膚色白嫩,齒如編貝,手如柔荑,他雖患高度近視,然其雙瞳爆出,反若增添它的嫵媚,梅蘭芳是以色瘋魔了全國。所以譚鑫培生前說過: 男的唱不過梅蘭芳,女的唱不過劉喜奎,叫我怎樣混!
孟小冬與梅蘭芳
描述梅蘭芳的在民間流傳不少,大多數道聽途說,沒見過梅蘭芳本人,甚至也沒見過他演的戲,只是根據書面的資料去鋪成他一生的傳奇。而薛觀瀾則不同,他和梅蘭芳、孟小冬、余叔岩等都認識,自身又是一個劇評家,他寫出的《我親見的梅蘭芳》自然與眾不同,他甚至是最早寫到梅、孟之戀的人,因為當時在民國這時期是算禁忌的,沒人敢寫,當時他在香港是自由發揮,直接寫。
孟小冬
後來他寫梅蘭芳和余叔岩後來有了心結,更非行家所能知悉緣由。梅蘭芳有一次和余叔岩合演《武家坡》,這是非常難得的一出好戲,二人爭奇鬥勝,互不相讓,到了誥封一場,當余叔岩嗆完:他見不得我!有朝一日,我身登大寶,他與我牽馬墜鐙還嫌他老呢。以下旦角應該接埝:薛郎你要醒來說話。可是梅蘭芳突然之間把這詞忘了,突然停頓了小會,余幫他掩飾了過去,他扔接唱:句句實言,自古龍行有寶。事後梅蘭芳大不願意,他認為余叔岩故意不暗示他,使他少嗆兩句。事實並非如此,他在台上一向抱一絲不苟的作風,與其師風格不相同。後來捧余的團體與捧梅的團體形成對立的狀態,捧余的決不去看梅蘭芳,這《武家坡》卻是導火線之一。
梨園掌故
類似的事還有不少,由於作者熟悉梨園掌故,許多事更是親見親聞,因此此書有許多道人所未道之事,其珍貴處就在此。例如他提到他所親眼目擊的上海幾位大亨,他們都是戲迷,而且喜歡登壹亮相,結果當然鬧了不少笑話。如王曉籟飾《空城計》劇中的司馬懿,居然揮軍殺進西城。張嘯林常唱《盜御馬》的寶爾墩,竟將詞句抄在大扇子.上當一照嗆。杜月笙在無錫榮家堂會唱《劈三關》,屢次忘詞,只得不了了之。但他們是地道的戲迷,戲癮極大,亦肯很用心的學戲。
梅蘭芳
又作者是著名的劇評家,所觀京岌等劇包羅萬象,而且獨具慧眼。書中對所看過的戲,都有中肯之評論。薛觀瀾的曾祖父薛湘為道光朝進士,歷任湖南安福、新寧知縣、廣西潯州知府,著有《說文段氏翼》、《未雨齋詩文集》等書。稱得上是晚清嘉道年間音韻學專家。因此薛觀瀾在京劇與嵬曲的研究中,特別注重音韻。申而論之,體用兼賅,方成名角。歷代名伶如程長庚、余三勝、譚鑫培、余叔岩之儔,其畢生精力大都耗費於字音之中,精益求精,日慎一日,遂成大器,名留千古。餘子更不足道矣,是音韻者,乃京劇廢興絕續之樞紐,而演員成敗利鈍之契機。洵為知言。
薛觀瀾說他所寫的事情,都是親身歷其境的,他說蓋聞作者之條件有三,曰:信、達、雅。讀者諸君之於拙著,只能取一個信字而已。《我親見的梅蘭芳》為作者晚年的一本精彩的著作,圍繞梅蘭芳,談論當時的伶人往事和精彩的戲碼,是京劇史上的重要史料。書稿完成後不久,作者便病逝於香江,著作未及出版,歷經半世紀後,重新出版,除告慰作者外,又為京劇研究增添重要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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