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和平解放女功臣,卧底父親身邊多年,被罵「不忠不義」
文 | 周明
中共方面對平津戰役的戰略方向是立足於戰,盡量爭取和,不戰而屈人之兵歷來是政治軍事鬥爭的最高境界。因此,對傅作義的策反工作,很早就開始布局了。第一個就是傅作義的女兒傅冬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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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菊,又名傅冬,是傅作義與第一位夫人張金強的大女兒
傅冬菊,又名傅冬,是傅作義與第一位夫人張金強的大女兒。1942年在昆明西南聯大讀書時接受進步思想,積极參加學生運動,於1945年12月加入了中共外圍組織民主青年聯盟。1946年9月,傅冬菊從西南聯大畢業,來到天津大公報社擔任副刊編輯。1947年11月,傅冬菊在天津加入中國共產黨。1948年9月,為了加強對傅作義的爭取工作,中共中央華北局城市工作部部長劉仁,特意將傅冬菊和她的丈夫也是地下黨員的周毅之一起調回北平,傅冬菊調到北平後,由北平學委書記佘滌清和學委秘書長崔月犁直接領導。按照地下黨的指示,傅冬菊一次在晚飯桌上看似不經意地提起:「我有個朋友是共產黨,他希望我給父親帶個話。」
傅作義隨即問道:「哦,什麼話?」
「他說,你們東北沒有了,東北解放軍馬上就要入關了,蔣介石也快完蛋了。他說,老蔣是絕對靠不住的,跟著他走是沒有出路的。他說父親以前就反對過內戰,現在更應該清醒了。戰爭的形勢發展這樣快,而且父親是抗日英雄,曾經和共產黨、八路軍合作抗日,並肩作戰,他希望父親與共產黨合作,和平解決北平問題。」
傅作義一聽,馬上反問:「你說的朋友是真共產黨還是軍統特務?你可別上當,要碰上假共產黨就麻煩了。」
傅冬菊回答說:「是真共產黨,不是假的,更不是特務!」
傅作義又問:「那麼,是毛澤東派來的還是聶榮臻派來的?」
這個問題傅冬菊沒有想過,上級也沒交代過,事關重大,可不能隨便亂說。傅冬菊只好老實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朋友沒說。」「你瞧,連這麼大的事情都沒弄清楚。」傅作義哈哈一笑,又說「這種事情千萬要謹慎小心啊!」便起身到自己辦公室去了。這就是傅作義的風格,在漫不經心毫不在乎之間,就不露聲色地進行了第一番試探。
傅冬菊立即向佘滌清彙報了第一次接觸的情況和傅作義的問題,佘滌清明確讓傅冬菊告訴傅作義是毛澤東派來的。
傅作義見女兒一來一去就明確回答是毛澤東派來,說明女兒很可能和共產黨有聯繫。但他並沒有馬上表示什麼,只是對女兒說到時候再說。
11月7日,傅作義便向傅冬菊問起:「近日你與那位同學見面沒有?他到底是真共產黨還是假共產黨?接觸中有沒有讓你生疑的地方?」傅冬菊回答很肯定:「是真共產黨,是毛澤東派來的!沒有讓我生疑的地方。」傅作義這才說:「那好,我有一件十分機密的事,能不能請他幫我辦一下?」「當然能!」於是,傅作義便提出請他給毛澤東發個電報。傅冬菊應允下來,這就要去拿紙筆。傅作義立即嚴肅地要求傅冬菊一個字也不能用筆記,只能記在腦子裡,對那位共產黨同學,也只能口授,決不能字傳!這樣傅作義口授了兩遍,讓傅冬菊又複述了兩遍,見沒有錯誤,這才讓傅冬菊去轉告。
傅冬菊將電文報告了佘滌清,佘滌清立即通過地下黨的電台發給了劉仁,再由劉仁轉發給了西柏坡的毛澤東。就這樣,傅作義第一次給中共的電報就是通過傅冬菊傳遞出來的。不過在這之後,傅冬菊就主要負責將傅作義的情緒和思想變化報告上級,再沒有負責傳遞消息。但這些來自傅作義身邊第一手的情報,為解放軍統帥部做出正確判斷、制定正確決策提供了重要依據。為北平和平解放做出了重要貢獻。聶榮臻在回憶錄中,就曾高度評價過傅冬菊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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