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聲名顯赫的醇親王家族出了一位信奉伊斯蘭教的後裔
晚清聲名顯赫的醇親王家族,老醇親王的六子愛新覺羅·載洵
愛新覺羅·載洵(1885年5月20日-1949年),字「仲泉」,號「痴雲」;俗稱洵貝勒,右翼近支鑲紅旗第一族宗室。
醇親王奕譞第六子,光緒帝之弟,宣統帝之叔。承繼瑞敏郡王奕志為嗣。
光緒十三年(1887年)封不入八分輔國公。
光緒十五年(1889年)晉奉恩輔國公,次年又晉奉恩鎮國公。
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襲多羅貝勒,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加多羅郡王銜。
宣統元年(1909年)任籌辦海軍大臣,並赴歐美考察海軍。
宣統三年(1911年)任慶親王內閣海軍部大臣。
1912年1月,與載濤等組織宗社黨。辛亥革命後在北京、天津閑居。
日軍侵華期間,載洵堅持氣節,拒絕到滿州國任職。
1949年死於天津。
一、愛新覺羅·載洵
(1)愛新覺羅·載洵家族成員
1、愛新覺羅·載洵的父母:
父親:醇賢親王愛新覺羅·奕譞
嫡母:醇賢親王嫡福晉葉赫那拉·婉貞
庶母:醇賢親王大側福晉顏扎氏
生母:醇賢親王二側福晉劉佳氏(載洵的生母)
醇賢親王三側福晉李佳氏
2、愛新覺羅·載洵的福晉:
妻:嫡夫人必祿氏(法部左丞善佺之女),
3、愛新覺羅·載洵的兒子:
子:溥侊光緒三十年(1904年)甲辰二月初三日巳時生。溥侊(1904-20世紀六十年代初)。
溥侊嫡妻:為察哈拉氏(侍郎增崇之女),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離婚,取京劇名旦黃詠霓(藝名雪艷琴,1906~1986),被家族唾棄。
生有一子,載洵孫 著名的京劇演員,叫黃世驤(隨母姓)(1934年-),功京劇老生。
4、愛新覺羅·載洵的女兒:
另生有三女,第一、二女名號不詳;第三女本名不詳,乳名「麗格」、字「蕊蟬」,現名「金蕊蟬」,嫁京韻大鼓演員白鳳鳴。
5、愛新覺羅·載洵的同胞兄弟:
哥哥:醇親王載灃:醇賢親王愛新覺羅·奕譞第五子:載灃,側福晉劉佳氏所生。宣統帝生父,攝政王,襲醇親王。
弟弟:鍾郡王載濤醇賢親王愛新覺羅·奕譞第七子:載濤,側福晉劉佳氏所生,一開始過繼給貝子奕謨為嗣,清末軍咨府大臣。光緒十六年(1890年)正月,因皇帝二十壽,增加護軍十五人、藍白甲五十人,授予載濤二等鎮國將軍。
(2)載洵貝勒重建海軍訪歐考察
為加快海軍重建工作,清政府決定派載洵和薩鎮冰赴歐洲考察各國海軍發展情況,同時選派23名年輕的海軍軍官和海軍學生隨隊前往英國留學,學習製造軍艦和炮械。
1909年攝政王載灃掌權後,不但自任陸海軍大元帥,而且同時任命其弟載洵和海軍提督薩鎮冰為籌辦海軍大臣,負責設立籌辦海軍事務處。
年輕氣盛的載洵甫一出任,即宣布了一個雄心勃勃的發展海軍七年規劃,計劃在整頓各洋舊有各式兵輪的基礎上,在第3至第7年的5年里,
添造頭等戰艦8艘,巡洋艦20餘艘,各種兵輪10艘,
編製第一、第二、第三各隊水魚雷艇;
編定北洋艦隊、南洋艦隊及閩省等各洋艦隊;
成立各洋軍港和船塢;
設立海軍大學,等等。
1909年8月13日清政府批准這一計劃,並根據載洵等人的建議,令度支部及各省分籌開辦費1800萬兩。
1909年9月,載洵、薩鎮冰即前往英國、德國、義大利和奧匈帝國等歐洲國家考察,分別向這些國家表達了訂購各類戰艦的意願,先後訪問了義大利、奧地利、德國、英國的海軍學校和船廠,
並向義大利訂購炮艦1艘,
向奧地利訂購驅逐艦1艘,
向德國訂購驅逐艦3艘、江防炮艦2艘,
向英國訂購巡洋艦2艘。
1909年10月16日,載洵一行從上海出發,載洵在薩鎮冰等人的陪同下,搭乘德國郵輪Luetzow號從上海啟航。據《新加坡自由報》記載:載洵是一個反應機敏、有防備心的年輕人,對肩上重任甚感興趣,急切盼望到外國土地上去看一看。載洵在接受採訪時也說:「此次歐洲考察,目的不在於購買軍艦,而是全面考察西方的海軍事務並認真學習。」
載洵德國之行
1909年11月,他們到達了德國柏林。在柏林菩提樹大街阿德龍﹒勃里斯特酒店,兩個中國人在德國官員的簇擁下走出門口。身穿大清官服、走在最前面的是籌辦海軍事務大臣載洵;一旁手持文明棍、披大氅的是當時大清駐德公使蔭昌。載洵時年23歲,風化正茂,意氣風發,德國是他歐洲之行中的一站,此前他已經在義大利和奧地利的船廠轉了一圈,訂購了炮艦和驅逐艦各一艘。
1909年時為海軍大臣的載洵出訪德國
載洵參觀德國造船廠,前排左二為薩鎮冰
載洵參觀德國造船廠
載洵、薩鎮冰到達柏林時身穿黃袍馬褂、佩大綬勳章。在十多天里,出入乘坐德皇專門安排的馬車,說明皇家對清廷經貿關係的重視。他們每天去各船廠、炮廠和海軍機構參觀。其中重要行程之一是參觀伏爾鏗造船廠,這家船廠曾造過北洋水師的「定遠號」、「鎮遠號」。參觀完畢,載洵代表清政府向該廠訂購了川江炮艦「新珍號」(後被袁世凱改名為「江鯤號」)。1912年完工,造價18萬馬克。
德國有一家赫赫有名的克虜伯鋼鐵廠,這家鋼鐵廠與清政府頗有淵源,早在1866年就有清朝政府代表團到訪並與之簽訂了該廠史上第一個中國訂單。清朝重臣李鴻章曾自豪地回憶說:「官方上我是德皇的客人,私下裡我是克虜伯先生的客人。」後來在李鴻章的支持下,清政府從克虜伯購買了大量的鋼鐵材料、艦船和大炮。如天津北塘炮台和我國沿海各海防炮台都有克虜伯大炮。載洵向這家鋼鐵廠訂製了內河炮艇「新璧號」(後被袁世凱改名為「江犀號」)。該炮艇於1911年完工,裝備了一門德制88厘米曲射炮和兩座法制37厘米高射炮,造價19萬2千馬克。
載洵這次出訪歐洲還有一個插曲。在訪問行程中,原本離開德國之後的下一站應該前往法國。法國方面得知載洵準備出訪,非常高興,電告中國駐德公使蔭昌法國方面不僅做好了接待的準備,為表示友好,還打算授予載洵一枚二等勳章。載洵接到報告後,覺得他一個大清國的王爺只授給一個二等勳章,有失身份,心裡很不高興,就讓蔭昌發電報給駐法公使,借口「行期太短,無暇訪問,下次來歐洲再訪問」取消了法國行程,而直奔英國。
載洵在英國參觀了著名的皇家海軍學院,並在英國定造了巡洋艦。最後一站造訪俄國。
1910年1月取道西伯利亞,乘火車回國。
載洵此次歐洲一行歷時三個月余,從歐洲學到了不少海軍建設的經驗。
(3)訪日定製永豐艦(中山艦)
1910年7月,載洵又奏請前往美國、日本考察。在美國期間,載洵一行乘車抵達某車站時,華僑廚工鄺佐治混在人群中欲刺殺載洵。鄺佐治正要從褲子口袋裡掏槍的時候,被偵探當場逮捕。按照美國法律,鄺佐治並未拔出手槍,如果他本人否認刺殺行為,罪案將不成立。但鄺佐治直言不諱,當著法官的面高喊:「立意殺之,以除國家大害。」鄺佐治被判有罪,入獄14年。載洵被驚嚇一場,不敢在美國繼續久留,即刻啟程日本。
在日本,載洵一行又向長崎三菱造船所定造了炮艦「永豐號」,向川崎造船所定造炮艦「永翔號」。
正當三菱造船所承建永豐號炮艦時,中國在1911年爆發了辛亥革命,清王朝被推翻。載洵被卷在歷史的洪流里,只能向前,他所有的榮耀都成了明日黃花。袁世凱任民國大總統後,宣布承認一系列條約和協議,認同載洵一行在日本的訂艦協議。北洋政府向英、德、美、日、俄五國銀行借款,各國訂購艦船之款,均由五國銀行墊付。
1925年,為紀念孫中山先生,這艘載洵訂購的永豐艦改名為「中山艦」,後來著名的「中山艦事件」就是發生在這艘永豐艦上。
載洵之子溥侊
溥侊與雪艷琴
他從一開始就捧女伶人雪艷琴,下的是「水磨功」--送花籃,送行頭,送衣服,送這送那都不難,有錢就行;難得在他每天不但自己聽戲,還買幾十張戲票請人去聽。這聽戲捧場,夜夜如此,年年如此,好似一場看不到終點的「馬拉松」。追求雪艷琴的人多了,有錢的,有權的,論起真心與耐心,誰也趕不上侊大爺。最後他們談到了嫁娶。雪艷琴提出的條件是:一要正式婚姻,不做姨太;二要隨她信回教。這對已婚且不信教的侊大爺來說,真是兩大難題。溥家全體反對,可溥侊卻件件依從。先離婚後入教。舉行婚禮的那日,是轟動北京城的大事。溥侊還信了伊斯蘭教,並且因為此事被宗室嫌棄。
溥侊入了回教,信奉很虔誠,對飲食的禁忌,也奉行得很認真。並且因為此事被宗室嫌棄。民國中期的時候,溥侊和雪艷琴離婚,獨子黃世驤跟了母親,所以他姓黃(雪艷琴本名黃詠霓)。後代也都不以宗室自居。
雪艷琴勸溥侊入回教,錄自《梨園軼話》第一冊,作者唐友詩。此書為1938年出版,共兩冊,為研究民國時期梨園軼聞之珍貴史料
坤伶雪艷琴,原名黃詠霓,回教人,在舞台上造有極隆之譽,自與溥侊結褵後,即擺脫梨園生活,艷琴色藝兼佳,且表情之細,實為紳角中不可多得之人才,過去官員闊少,拜倒高跟鞋下者,大有人才,惟艷琴性情古怪,凡應酬者不過宴會而已,至於其他要求,敬謝不敏。
雪艷琴便裝照
溥侊者為清室之後裔也,素好聽戲,且愛聽艷琴演劇,捧雪伶時期甚久,每有雪伶戲時,必定包箱數個,池票多張,日久艷琴亦有知覺也,次經人介紹,二人始得晤談,於是情感間,又深入一層,以溥之家產及其人品,論交女朋友者,就是仙女亦有資格,而專問艷琴進攻者,實喜雪伶之藝也。
在艷琴方面亦極知時達務,認為本人將來終身問題,以追逐者極多,稍有不慎,當入於歧途,如過去之著名坤伶,因一時之不慎,結果均未圓滿,難逃「定婚」「試婚」「結婚」「離婚」之苦惱,故艷琴之與人結婚問題,凡碰過釘字者,均知艷琴已抱定獨身主義,其實不然也。
後與溥接近,始悉其為真正知己耳,故全幅精神皆照顧於溥,而溥果也有情,蒙人撮合,竟與結婚焉,按艷琴本為回教徒,以教規所定,其他宗教男人,如娶回教女子為室者,則該男人必得入於回教,否則不能成功,溥深明大義,當為艷琴而入回教,彼時有一般談者,咸稱溥之入回教,不過敷衍而矣。
前年伊夫妻東渡返京,各慈善團體為籌款問題,曾約艷琴獻身舞台,成績之佳,想讀者諸公已在報紙上面看過,無須再來贅述,但見艷琴唱戲時,溥在前後台來回奔走,已成跟包之勢,由是推想,其夫妻之情感,已達沸點,戲後同赴東京旅居,每日由艷琴之指導,而溥對於回教真旨,已得要領也。
雪艷琴之《廉錦楓》
本年東京舉行之大規模禮拜寺落成典禮,溥亦以回教名義前往參加,與北京回教聯合會派去之唐易塵等,大談回教之內情,唐等見其認識回教之明,已大有進步,而外傳之敷衍入教者,似乎不明其真像耳,但此次溥之入於回教,係為雲艷琴之功云云。
著者按:「雪艷琴不但在舞台上能使人注意,而此次與大教人結婚,竟能將溥勸入回教,並使溥在回教方面佔有極優地位,可謂難能可貴,如此看來,艷琴在回教中亦為應注意之人,實為梨園軼話內之好材料也。」
扇面畫臉譜
為蘇連漢等之創作
扇面上畫臉譜,近年來盛興一時,聞此種創作,系出於蘇連漢陳富瑞朱斌仙之手,緣斌慶社科班在大柵欄廣德樓唱時,連漢在該班教戲,富瑞搭班演唱,朱斌仙為本科學生,三人感情甚佳,時在一處聚談,一日連漢偶在扇面上畫得臉譜半個,陳朱二人均認為有趣,翌日富瑞即用紙片繪一整個臉譜,斌仙觀之更覺佳妙,當將各種臉譜繪於扇面之上。科班中學生互相摹仿,由此畫臉譜者,日益增多,今更踴躍,且較精細,而蘇等雖倡畫於前,反不敢再畫矣。
趙大鼻子通靈素學
說話總帶滑稽
已故名丑趙大鼻子(即趙仙舫)在台上演戲,素稱滑稽,平時在家或到某一處所,亦必見景生情,任意取笑詼諧,趙通靈素學,不喜外人知,一日在後台見同行人某,因偶患急症倒地不語,趙趕過診脈,旁觀者多笑謂:「你在台上唱完了請醫,又到這裡過戲癮來啦」,趙稱你等不知,遂開方令管事人速去抓藥,該人服後立愈,戲界始知趙尚會醫學雲。
趙仙舫、路三寶之《小上墳》
又趙臨死前仍不斷說笑語,其住室內有立櫃一對,中間隔一縫,一日語家人云:「我這病就是從這個小櫃縫所起。」暗中影射「田桂鳳」之名,並雲到本日下午六時前,與我穿壽衣吧,家人均以趙病亂語,並未注意,後至五時許,即與世長辭雲。
應注意的幾種戲
於情理似有不合
據戲界老人談稱:短打武戲中,差不多都有走邊一場,如武生花臉等角色,初上場所穿為厚底靴子,及至走邊場,必易薄底靴,表示穿房躍脊行走之快也,若著高底,不但於理不合,且看著亦非常粗笨,乃盜御馬一戲,即有不合,坐塞場當然得穿厚底靴子,盜馬時似應改換薄底,要知竇爾墩雖然武藝出眾,決無滿天飛人之功,並且踏入鐵壁銅牆之御營中,穿厚底靴子,似不合宜,查當初演坐寨者,多為文花面扮演,故不換薄底以為壯觀,後改為武花臉演唱,其薄底更無須換也,至究應如何,尚待戲界的老前輩加以研究。
又烏龍院之老旦,名為馬二娘,其女又為閻惜姣,及閻婆惜,是否其母娘家姓馬,無從考查,按五才子書中所述馬二娘者為媽媽娘,想系老先生教戲時,學者不甚注意,抄詞時將媽媽娘,為簡筆計,書成馬二娘,後人再見抄本時,不知證明,竟以馬二娘念之,其馬二娘之無根無據,或系此錯也。
又捉放曹宿店,陳公逃走時,竟大開其店門,復拉所乘之馬,從容走去,試問店房中之夥計,彼時大概都死矣,再馬蹄行走,向有聲音極大,店中何以竟一點聲聞未有,其情純乎不合,若在陳宮逃走前加數句念白,或者還可敷衍下去,再者曹操疑心之大,能使陳宮安然逃去乎!
王泊生之《宿店》
又四郎探母「未開言不由人淚流滿面」一段中,四郎將其家況備述終了時,始唱「我本是楊」,生旦均行止住,很緊張的情形,忽然變成肅靜態度,二人做出門式,看之許久,始返回接唱:「我本是楊四郎」,若先時門外有人,在表白家世時,孰不知他為楊四郎乎,有人談,此處之做工,系因老生唱的很多,恐力不接,在此用一做工顯著精細,又可暫為一息,豈不知此種做工反與劇情不合也。
以上所談,不過略舉數戲,其應行改革者尚多,甚望後起者有以注意望。
叫街劉原系酒店夥友
已故老生劉景然,玉田縣人,幼時在崇文門外某酒店充當夥友,因喜舊劇,入票社學戲,聰明絕頂,一學即會,善於鑽鍋,如現在學戲,立刻即能發場,四十許始下海入內行,唱時好灑狗血(即做工細膩),聆劇者皆以「叫街劉」呼之,與梅蘭芳李連仲高慶奎慈瑞全等演法門寺,劉飾宋國士,稱絕一時。
※老舍作品中的滿族文化身份認同
※原子彈投放前,美軍撒下6300萬份警告書要求民眾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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