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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傾城百尺寒,溫酒燙眉山

望青山灼灼,氤氳寒煙十里;守星光杳杳,思量明燈一盞;請晚風漫漫,絆惹簡案蘭焰;伴雨雪霏霏,執筆心扉半掩。且溫得清酒些許,醉得恰到好處,燙盡眉山乍寒,道一闕窗外塵塵事,道一簾窗中夢夢身。

曾方冊點檢,於那厚厚的書簡中尋得彥龍的一首詩:「洛陽城東西,長作經時別。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這世間本就是各人下雪,各有各的晦澀和皎潔。

倉央嘉措曾經說過:「一個人需要隱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的讀過一生。這佛光閃閃的高原,三步兩步便是天堂,卻仍有那麼多人,因心事過重而走不動。」人到了某個人生階段,安安靜靜的時間越來越難得。等閑時刻,讀書散步,臨帖聽歌,亦或者坐在某個地方什麼也不做。外面的天空其實挺好,冷風吹在臉上也沒那麼糟,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必去對抗,大概這才是生活原來的模樣吧。

幾日前趁著元旦假期,和一群小夥伴去蘇州走了一遭。黛瓦青牆,煙水人家,一如一幅江南水墨畫卷,美得叩人心弦,美得不可方物。綏步在平江路的青石小巷之間,撫摸著那歲月的打磨過的一磚一瓦,感覺自己從千年的歷史中一步一步走來,走過唐磚宋瓦,走過明清煙雨。這座歲月遺韻的古城給人一種隱約的感動,當我從這裡綏步而入的那一瞬間,不知道自己還舍不捨得走出來。

雪花漫漫,飄散人肩,古道悠悠,何人叩弦?追尋那弦音而去,所見的是一位著旗袍的女子,臨窗而坐,抱著琵琶,指尖起舞。我站在橋的一岸,拿著相機,本欲拍取一兩張照片,想來還是作罷。有些美深深的拓印在心底已就足夠,照片所留住的,不過是歲月消磨附上一層舊的塵埃。就這樣轉身,在幽幽的琵琶聲中漸行漸遠。讓我想起了鄭愁予的《錯誤》中有這樣一句:「我噠噠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暮雪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執蒿的漁人漸漸遠去,來往的遊客絡繹不絕。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想來如是了。駐足於拙政園忠王府的戲台前,望著門前的那副楹聯,不禁陷入了久久的沉思。那將盡褪色的紅箋上寫著:「君為袖手旁觀客,我亦逢場作戲人。」是啊,那演繹悲歡離合的戲子,一生綏步於那方蘭台之上,戲裡戲外都是人生,如何走得出來,又如何捨得出來?

及冠之年的我,走過幾程山水,看過幾場煙雨,識得數位良友,無有悔憾,無有嗟嘆了。行跡於此,此生所願,得一方園囿,淺淺經營,閑時讀書飲茶,漫看春花秋月,請懷夏荷冬雪,執筆流年往故,靈思短句,賦與蘭襟知己,莫不甚好。

雨雪傾城百尺寒,望窗外塵塵事,一笑置之;守窗中夢夢身,一箋記之,溫酒且任夜色闌,與君燙眉山。

文/南風解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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