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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醉話冒犯朱元璋,醒酒之後他如此補救,朱元璋卻笑他瘋了

朱元璋的部下當中,兄弟封侯的例子,還有郭興、郭英兄弟。其中郭興的戰功比較大,但因為軍紀不好,只得到一個鞏昌侯。他的弟弟郭英後來被封為武定侯,食祿兩千五百石,超過了哥哥。

他們的一個妹妹嫁給了朱元璋,被封為寧妃。馬皇后死後,寧妃曾經統攝後宮事務,說明她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寧妃給朱元璋生下一個兒子,就是排行第十的魯王朱檀。朱檀後來娶了湯和的女兒,可見他最初很得朱元璋的喜愛。但朱檀後來開始走邪路,服用金石之葯,結果弄瞎了眼睛,不到二十歲就死了。

郭家還有一個小兄弟,名叫郭德成,人很聰明,但有一個大毛病,就是太貪酒。朱元璋很想提拔他做都督,郭德成卻不接受。

朱元璋不太高興,說:「你是我的親戚,你的兩位兄長已經封侯,我不想讓你們的地位太懸殊。」

郭德成叩頭解釋說:「不是我不識抬舉。如果我位高祿重,必然要承擔重大的責任。可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太貪酒,醉酒之後頭腦昏沉,萬一誤了事,陛下一定會嚴懲我。與其如此,我不如好好享受人生,只要多得金錢,隨意喝酒就足夠了。」

如此率性的表達,讓朱元璋很滿意,賞他許多美酒和金銀,平時有宴會的場合,也招他來參加。

《野記》中有一段故事,很能說明郭德成的智慧。他當時是驍騎指揮,有一次進宮見朱元璋,朱元璋賜給他兩錠黃金,放進他袖子里,叮囑他說:「悄悄帶回去,不要對人講。」

郭德成答應了,出來想了想,把兩塊黃金塞進靴統里。路過宮門時,他假裝喝醉了,脫下靴子。結果黃金掉出來,被守門人發現,奏報朱元璋。朱元璋說:「黃金是我賜的,沒有問題。」

事後,郭德成跟別人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把黃金偷偷帶出皇宮,那就是偷。我妹妹是皇妃,我要避免一切的嫌疑。而且,我經常出入皇宮,誰知道皇上是不是以此試探我。」

也許朱元璋並沒有這一層的意思,只是郭德成太小心、太謹慎了。

有一次郭德成參加宮中宴會,有點喝高了,走到朱元璋面前去,摘掉冠帽,俯身叩頭。朱元璋看他頭頂禿得厲害,大笑道:「你這個醉瘋漢,頭髮禿成了這樣,一定是喝酒太多的緣故!」

郭德成抬起頭來,順口說了一句話:「這些頭髮我還覺得多餘呢,恨不能剃光了才痛快。」

朱元璋一聽,立刻收起笑臉,沒再說什麼。

回去之後郭德成醒了酒,想起自己在皇帝面前說的那句話,嚇出來一身的冷汗。因為朱元璋早年做過和尚,剃過光頭,自己剛才說,要剃光了頭才痛快,一定觸犯了皇帝的忌諱。

郭德成越想越害怕,開始裝瘋賣傻,乾脆把頭髮全部剃光了,穿上僧衣,口中誦念佛號,真的做起了和尚。

朱元璋聽說之後,在宮裡對寧妃說:「你哥真是瘋了,把一句戲言當真了,真的做起了和尚。

郭德成表面癲狂,其實是有大智慧的人。朱元璋時代接連興起大獄,許多勛臣被牽連、銖殺,比如郭興,死後數家還被劃入胡惟庸黨,奪去爵位。郭德成卻能保全自己,安享一生富貴,見識不一般。

參閱《明史》等

於左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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