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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貴族,來感受一下葡萄酒在元代的超然地位

元朝蒙古鐵騎向西擴張,攻打西域和中亞地區,曾經以馬奶酒為主的蒙古人,在遙遠的國度自從喝了一口葡萄酒,就愛上了它,沒想到味道甘甜的葡萄酒也可以讓勇敢的騎手萌生醉意,心中熱血沸騰。從此以後,葡萄酒便成為了元朝宮廷貴族重要美酒之一。

成吉思汗

蒙古人喝的葡萄酒,最早從西域進貢而來。彭大雅、徐霆所著《黑韃事略》記載,南宋使臣初到草原,「兩次金帳中送葡萄酒,盛以玻璃瓶,一瓶可得十餘小盞,其色如南方柿漆,味甚甜。聞多飲亦醉,但無緣得多耳。」並且特別註明回回國貢來。這裡所說的「回回國」可能是指原先在河中地區的花剌子模國,後為蒙古所滅,也可能泛指中亞伊斯蘭教國家。

元朝的耶律楚材曾寫下無數關於葡萄酒的美妙詩句:「花開杷欖芙渠淡,酒泛葡萄琥珀濃」「葡萄架底葡萄酒,杷欖花前把欖仁」「寂寞河中府,連甍及萬家。葡萄親釀酒,杷欖看開花。」寫盡了他對葡萄酒的喜愛,當然也寫了他在參加宮廷盛宴時品嘗到葡萄酒的心情和感受,足可以看出當時的葡萄酒已經廣受貴族的青睞。

在《元史》中有很多記載,標明元朝成立後,西域、中亞地帶,以及迤西蒙古汗國控制地區,都曾向中原輸入葡萄酒。

元代是我國古代葡萄酒的極盛時期。進入元代,葡萄酒與馬奶酒並列為宮廷的主要用酒,葡萄酒還被稱之為「法酒」。所謂「法酒」,是指按照官方的配方比例釀造的酒,自然尊貴無比。

馬奶酒

皇帝賞賜臣屬,常用葡萄酒。在攻打宋朝時,對有功之人會專門贈送葡萄酒兩壺,在慶功宴上也會專門賞賜有功之人葡萄酒,葡萄酒在皇家貴族中視為上品、上上品,而且還與榮譽掛鉤。得金銀珠寶不為貴,然而如能得到皇帝親自賞賜的葡萄酒卻能讓人十分驕傲。

宮廷對葡萄酒的需求量很大。元代後期曾在朝廷中任職的楊瑀說:「尚醞蒲萄酒,有至元、大德間所進者尚存。」至元、大德相當於13世紀後半期14世紀初,尚醞即大都尚醞局,「掌醞造諸王、百宮酒醴。」可知尚醞局中收藏不少貯存期長達半個世紀甚至更久的地方進貢的葡萄酒。

因為太喜愛了,所以自然要加倍珍藏,以備隨時之需。

除了西域、中亞等地區向元朝進獻葡萄酒之外,大約在金、元之際,山西早已經開始生產葡萄酒了。原先山西安邑等地早已種植葡萄,但無人得知釀造之法。直到「一民家避寇自山中歸,見竹器所貯蒲桃在空盎上者,枝蒂已干而汁留盎中,薰然有酒氣。飲之良酒也。蓋久而腐敗,自然成酒耳。不傳之秘,一朝而發之。」元好問在《蒲萄酒賦》中專門提及最初的製作方法。此後,安邑便以產葡萄酒而聞名於世。葡萄酒稅和葡萄稅的記載,更能反映這一區域葡萄酒的生產情況。

蒙古人統治北方農業區後,安邑葡萄酒便成了貢品,而且生產葡萄酒的地區不再局限在平陽、安邑等地,已經逐步擴大起來。值得注意的是,元代的揚州也出產優質葡萄酒,名列江南同類之首。薩都剌《蒲萄酒美、鰣魚味肥,賦蒲萄歌》中寫道:「揚州酒美天下無,小糟夜走蒲萄珠。金盤露滑碎白玉,銀瓮水暖浮其酥。」

南北方都有了葡萄酒的龍頭產業基地,推廣起來自然就很便捷了。前期隨著元朝商貿渠道的大力開通,西域商人或者中亞人都會在大街上售賣葡萄酒,讓民間人士也能品嘗到上好的葡萄酒。但這些只能是一小部分,後期民間發售的葡萄酒,絕大多數都是本地所產。有元一代,葡萄酒深入千家萬戶之中,成為人們設宴聚會、迎賓饋禮以及日常品飲中不可缺少的飲料。

據《元典章》記載,大都地區「自戊午年至至元五年,每葡萄酒一十斤數勾抽分一斤」「乃至六年、七年,定立課額,葡萄酒漿止是三十分取一。」

《元典章》

需要說明的是,元代釀造葡萄酒的辦法與前代不同。以前中原地區釀造葡萄酒,用的是糧食和葡萄混釀的辦法,元代則是把葡萄搗碎入瓮,利用葡萄皮上帶著的天然酵母菌,自然發酵成葡萄酒。

如哈剌火州釀造葡萄酒的方法便是「醞之時,取葡萄帶青者。其醞也,在三、五間磚石砌乾淨地上,作瓷瓦缺嵌入地中,欲其低凹以聚。其瓮可容數石者。然後取青葡萄,不以數計,堆積如山,鋪開,用人以足揉踐之使平,卻以大木壓之,覆以羊皮並氈毯之類。欲其重厚,別無曲葯。壓後出閉其門,十日半月後窺見原壓低下,此其驗也。方入室,眾力下氈木,搬開而觀,則酒已盈瓮矣。」這種方法後來在中原等地普遍採用。

由於商貿渠道的打通,才讓元朝的葡萄酒產業長盛不衰,被民間大眾所熟知和接受,不得不說,在葡萄酒的發展歷史上,元朝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時至今日,葡萄酒早已在酒行業里佔據了重要地位,這種飲品的美妙,唯有親自體驗後才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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