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十賭九輸?網賭資深「老千」道出原因
第1章初涉
荷官,也稱Dealer,一句話概括,就是在賭場工作的發牌員。
而我就是一名荷官,常年遊走在各大賭場,給別人看場子。在賭場看場子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打手,還有一種就是我這種「高級荷官」,負責監視賭場有沒有人出千。
隨著時代的發展,千術可謂也是層出不窮,只要你長期混跡在那些比較「臟」的場子里,我保證一年下來你能見到無數種出千的手段,而且還不帶重樣的。
……
在我做荷官之前,我也曾經因為賭博誤入歧途,迷茫過,彷徨過,甚至於自殺過。雖然如今已經不再賭博,只是偶爾幫人監場,但是關於那段回憶,卻怎麼也無法忘懷。
我之所以要寫這個,只是想告訴大家,不能沉迷於賭博。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能想著靠賭博發財。
我見過太多人因為賭博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自殺的自殺,犯罪的犯罪,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
而且還有一些不正規的賭場和賭局,都充滿了騙術和千術,後面我會給大家一一敘述。
所謂十賭九騙,很多時候並不是你運氣不好,而是別人給你做了局……
說了這麼多,我們言歸正傳吧。我希望我寫的這些東西,能夠給沉迷賭博的人一個警示。
所有的事情要從我父親說起,我的父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爛賭鬼。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整天沉迷賭博。
贏錢了他就大手大腳,輸錢了回家就是沖我母親發脾氣。有時候實在是輸急眼了還會動手打我母親,在我年幼的記憶中,他們兩就是不斷的在吵架、打架……
最終母親實在受不了這個無法回頭的浪子,選擇了離婚。
那年我八歲,母親離開了這個家,剩下了我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
平日里,我父親雖然好賭,可對我還算不錯。不管有沒有錢,都讓我吃最好的穿最好的。
白天父親要出去打牌,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去哪都帶著我。就這樣,我很小就接觸到了賭。
也是從那時開始,給我以後鋪了一條「不歸路」。無論是什麼樣的賭法,只要我看上兩遍馬上就能知道玩法,甚至於嘗試幾次我就能摸到一點門門道道。
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大伯實在看不下去了,說我父親這樣天天帶著我去賭博也不是辦法,就把我接到了他家,找了個學校讓我去上學了,學費也是我大伯出的。
之後我就一直住在我大伯家裡,父親還是和往常一樣整日遊手好閒,以賭為生。
因為上學的關係,我和父親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直到我上了初三的時候,我父親欠下了巨額賭債,無力償還,最後選擇了自殺。
我怎麼也無法忘記,躺在血泊中沒有聲息的父親,任我如何喊他,搖他,他都再也醒不過來了。當時我只感覺天旋地轉,胸口特別的堵,最後眼前一黑就暈死過去了。
父親的去世對我的打擊也不小,我也沒什麼心思上學了,休學了一年,在我大伯的飯店裡幫忙。
後來又被我大伯送去我們縣裡的一所高中,打那之後我開始懂事了,對父親的事情也越來越關注。我一直很想不通,為什麼賭博會讓人如此著迷,一旦深陷就不能自拔?
帶著這個疑問,我開始試著去接觸賭博。
高中時期我是住校生,大家在宿舍都會打牌。
因為都是學生,所以賭的並不大,也就幾塊錢。
我大伯家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又加上我這個拖油瓶,負擔也很大。一個月我的生活費就一百多一點,還得省著用,不然還不到一個月我就得餓肚子。
剛開始,同學之間打牌,我也會試探性的去玩兩把。有一次我運氣很好,打了一通宵的鬥地主贏了兩百多。
對於那時的我,這兩百塊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不過這贏來的錢,根本就不是錢,半個月不到,這兩百就被我花光了。大多數都是請同學抽煙吃飯用的。
我的大方,讓我收穫了很多人緣。大家都很喜歡和我在一起玩,平日里有什麼事,也都會幫我。
直到那天,一個外班的人來到了我們宿舍……
這個人我們都叫他黑子,因為他皮膚比較黑,人也瘦瘦小小的,雖然人看上去不怎麼樣,可在我們學校他可是出了名的能打。
並不是他會什麼功夫,而是這小子下手黑。無論你幾個人,一打起架來,他就像瘋狗一樣,盯准一個人就不要命的上。站在旁邊動手的人,看到他這兇殘的模樣,誰還不被嚇到。
也就因為這樣,在學校很少有人敢惹他。
他聽說我們宿舍經常有人在打牌,也就湊了過來。礙於他「名聲在外」,我們宿舍的人也不敢不給他面子,只有陪著他玩。不過這小子打牌是個好手,幾乎天天贏錢,一來二去我們宿舍的人把錢都輸給了他。
不過我從來沒和他玩過牌,只要有他在,我基本上就不參與。我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那個時候就是一種直覺,我知道我要是和他玩保證輸得連內褲都沒了。
這天他在我們宿舍打牌打到凌晨一點多,我們宿舍的人口袋都輸空了。之後不知道是誰提出來說不玩了,大家也就沒有繼續玩下去。
我見眾人都散場了就和我下鋪要了支煙,去廁所抽煙去了。剛把煙點燃,黑子就湊了過來,他問我怎麼從來不見我玩牌。
我笑了笑回答他,說家裡條件不好,要是輸了就沒錢吃飯了。我說的是實話,至於他信不信那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抽完煙正準備走的時候,黑子叫住了我,他盯著我看了十幾秒問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你看出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好回答他。也因為我的沒回答,使得他誤以為我真的看出他出千了。
對,黑子是出千了。他那時候的手段,放在現在我遇到,我看都不願意看。可以說根本就算不上是千術,最多也就是點小把戲。
黑子贏錢的秘訣就是,在鞋子里藏了一副牌。因為那個時候我們都是些毛頭小子,54張牌能認全已經不錯了,至於算牌,那根本想都沒想過。
黑子出千的手法很「單純」,就是每次玩牌的時候,他喜歡把自己的鞋子脫了放在椅子下面。(因為宿舍沒有桌子,只有一把椅子,大家都是坐在地上打牌,椅子自然就成了桌子。)
黑子把鞋放在椅子下面,時不時就去掏一掏鞋,利用個空擋就把牌給換了。不過這小子也聰明,怕穿幫,每次換了的牌他都記著,下次又把牌給換回來。就這樣,他贏了我們宿舍所有人的錢,當然不包括我,因為我壓根就沒和他玩過。
當時他以為我看出來了他出千,所以一直沒和他玩牌。這件事情到現在他可能都還不知道,其實我根本就沒看出來他出千了。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的誤打誤撞,我們兩成了朋友。平日里在學校他總會到我們班來找我,給我分煙抽,請我去網吧。
後來有一天,黑子很急的找到了我,非得要和我借500塊錢。我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和同學湊了錢借給了他。那錢我也沒打算要了,就咬緊牙關用了一個學期的時間把借的錢還了。
也就在我借錢給黑子的第二天,他就再也沒來過學校。後來聽人說,他不讀了,行李都被家人給收走了。
我也很納悶,怎麼好好的就不上學了?借著暑假的時候,我就去黑子家找了他,結果還沒進門就被他老爸用掃把給轟了出來。
那老爺子邊轟我邊說什麼,就是我們這群狗日的把黑子給禍害了。我一直不明白黑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最後問了他一個同班同學才知道,這小子賭博上癮了,不僅四處和人借錢,連家裡的錢都被他偷的七七八八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我覺得我必須要找到黑子,勸他回頭。因為我不想讓他走我父親的老路。
再次遇到黑子的時候,是在我們縣裡的一個橋洞下面。黑子一身髒兮兮的蹲在橋洞下面抽煙,那天我正好去幫我大伯家飯館買菜。
剛看到他的時候,我都沒認出來,要不是他叫了我一嗓子,我根本就不會把那個像叫花子一樣的人聯想到黑子身上。
他興沖沖的朝著我走來,我問他怎麼變成這樣了,他苦笑了笑沒有回答我,而是問我有沒有錢。
我以為這小子又要和我借錢去賭,我就問他要錢幹嘛。
「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餓得我都快翹辮子了。」
沒想到黑子既然會混到如此地步,沒辦法我只好帶著他去吃麵館吃面。我記得當時黑子真的是餓了,整整吃了三大碗炸醬麵才停了下來。我生怕這小子撐著,一個勁的叫他少吃點,可他卻不理我,埋著頭一陣狼吞虎咽。
待他吃飽之後,才緩緩和我敘述了他這段時間的遭遇……
第2章年少無知
黑子的賭癮並不是很大,只是他遇人不淑,被人給圈了進去。他和我說他前段時間跟著一個社會上的朋友去賭錢,剛開始也沒打算玩,畢竟那些人玩的比較大。
可長期接觸下來,黑子就心痒痒了,一開始只是借個幾百塊錢去玩兩把,有贏的時候也有輸的時候。後來有一天,他的那個朋友就慫恿黑子玩點大的,說錢不夠可以借他。
畢竟那個時候黑子也才十八歲,在那個年紀的人心機都不深,也就答應了那個人。結果黑子越輸越多,最後欠下的錢越來越多,就回家偷錢去了。
說到這的時候,黑子一臉的懊惱,他說他就不應該去賭博。現在搞的書也沒得讀,有家也不能回。
我問他偷了家裡多少錢,黑子苦笑和我比划了五個手指。
「五千?」我有些吃驚,這可是我一年的學費加零用錢了。
他搖了搖頭說:「五萬。」
說真的,當時我聽到這個數的時候,真被嚇到了。在那個年紀,別說五萬塊了,一萬塊我都沒有見過幾次。
聊了一會,我問黑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搖頭說不知道。我就說要不先去我大伯家住一段時間,他想了一會也就同意了。
我大伯從小很疼我,加上我表哥和表姐對我也不錯,所以黑子去我那住他們誰也沒說什麼。
白天我在飯店幫忙,黑子也會來搭把手,晚上我們兩就去外面轉悠。有一天吃完晚飯,我大伯給了我六百塊錢叫我把錢拿去給賣菜油的王大媽。
飯店的菜油都是從王大媽那裡拿的,一個月結一次賬,每次也是我負責把錢送過去的。
那天拿著錢我就和黑子出去了,走到一半的時候黑子有些扭扭捏捏的叫住了我。
「老六,我和你商量個事。」
我看著他問什麼事,他猶豫了半天才和我說他想去賭兩把,想弄點錢用用。
我知道黑子現在身無分文,我的零花錢平時都被我們買煙抽了。如今他說這句話明擺著就是沖著這菜油錢來的,我當場就拒絕了,說不行。
「老六我們是什麼?」黑子問我。
「鐵瓷兒。」我回道。
「那你信不信哥們我?」
我說除了賭博,其他的都好商量,哪怕是你想拿這六百塊去買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就是不能去賭博。
黑子見我態度堅決,也就沒有多說。拿著菜油錢,我們去到了王大媽家,可到了那,王大媽居然不在家。問了隔壁鄰居,才知道,王大媽回老家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見此,黑子又忍不住了,慫恿我叫我把那六百塊先借他,到時候贏回來就補上,反正我大伯也不知道。
……
這件事情我一直很後悔,有時候我就在想,要是當時我沒把錢借給黑子,那我們會不會就會遠離賭博?而我也就不會走上這條路,黑子也不會去坐牢,我大伯一家也不會背井離鄉?
可這世間沒有後悔葯,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誰也改變不了……
那時黑子一直念叨,說什麼一定會把錢贏回來。我覺得他肯定是賭癮發作了,賭博這種事還有穩贏的?
見我不相信,黑子帶著我去小賣部買了一副釣魚牌撲克。我們兩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黑子說要和我玩炸金花。
總的玩五把,只要我能贏一把,他就不提借錢的事。我想了想就答應了他說行,要是我贏了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能賭。
黑子一個勁的笑著點頭,說沒問題。
第一局,我三個K。拿著這幅牌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輸定了,可誰知道翻牌之後他居然是三個A!
接下來的幾把,無論我拿什麼,黑子都比我大,真是邪了門了。五把牌,我一把沒贏。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盯著黑子問他是不是搞鬼了?這小子憨笑了笑,我就知道肯定是丫的出千了。
不過我也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出千的?他就在我眼皮底下發的牌,而且每次洗牌都洗的很均勻。
我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他狡猾的笑了笑說,只要我把那六百塊錢借給他,他就告訴我。
可能是出於對黑子出千的手法太過好奇,我心裡在想,就算到時候大伯知道我把這六百塊用了,最多也就罵我幾句。抱著這想法,我就把口袋裡的錢遞給了黑子。
黑子接過錢,笑呵呵的告訴我,其實他在洗牌的時候就做了手腳。洗牌的時候他將事先要發的牌「做」好了,這是一種很簡單的技巧,只需要多加練習,是個人都能學會。
手法是這樣的....
第3章突變
黑子將要發給我的三條K放在中間,他自己的三條A放在最上面,兩副牌中間留一條縫隙,也就是錯開來。這是為了能讓自己知道K所在的大概位置,然後將一副牌分開,開始洗牌。
洗牌的時候,洗到最上面時,也就是三條K和三條A的位置,將它們一張接一張的穿插在一起,這樣洗好牌之後,順序就是KAKAKA。
接著先發我的牌,結果就很簡單了,我拿了三個K他拿了三個A。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根本不可能,其實只要你找一副牌試一試你就知道了。很簡單的手法,要的只是多加練習。(我希望大家不要去學這種東西,千術害人害己。
黑子告訴我,他不僅能做兩手牌,還能做六手牌。這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他還給我演示了一遍,發了六手牌,他自己手裡拿了三個A。
那時我真的是看的目瞪口呆,覺得這小子就是賭神轉世。
他沒告訴我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這些東西,只和我說他練習這個練了一個多月了,幾乎沒人能夠看得出來。
說著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賭幾把,我當時很忐忑,要是黑子沒告訴我真相,我或許不會覺得什麼。可知道黑子是怎麼出千之後,我有些害怕,我怕到時候黑子去和人賭錢被人抓個正著怎麼辦?
我勸了幾句,可黑子就是不聽我的,還說要是我不想去,就去網吧等他。我擔心他會出事,一咬牙也就跟著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參與賭博,黑子帶著我來到了一家遊戲室。一進去就有好幾個人和他打招呼,都是一些年紀在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
在遊戲室的最裡面有一扇門,打開門進去之後是一個小房間,裡面充斥著濃濃的煙霧。一群人圍在一張桌子前吆喝著,黑子和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們站在一旁看了一會,他們玩的是炸金花,十塊的底一百塊封頂。大概看了半個小時,黑子伸了個懶腰沖圍觀的人說,有沒有人要玩,我們再組一桌。
他這話剛說完,有一個胖子就問他玩多大的,黑子咧嘴說,五塊的,五十塊封頂。
胖子猶豫了一下,就說行,又叫了幾個人,找了張桌子他們就坐下來玩了起來。
剛開始不是黑子洗牌,不過他運氣不錯,幾把下來贏了一百多。可就在我抽了只煙的功夫,黑子不僅把贏得錢輸了,還把本錢也輸了三百出去。
這時黑子裝作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罵了一句:「草,運氣怎麼這麼背!媽的,我來洗牌!」
說著他就把牌從另一個人手裡拿了過來,那個人贏了一些錢,也就沒和黑子計較。
我知道黑子要開始出千了,我站在一旁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果不其然,黑子一洗牌,第一把牌就拿了一個同花……
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從遊戲室出來了。黑子贏錢了,贏了一千多塊。他把菜油錢還給了我,還分了我三百。
我當時樂壞了,晚上我們一起去吃了宵夜,還去網吧通宵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遊盪在外面。我找了個借口和大伯說去黑子家住幾天,整天除了網吧就是遊戲室。
我們用錢也越來越大手大腳,不僅去網吧,還經常去髮廊。也就是所謂的紅燈區,記得當時我第一次去的時候緊張的要命,連看都不敢看那個女的一眼。
最後完事之後,黑子一直笑話我。在那個懵懂的年紀我破了處,破處之後讓我的膽子也變的大了起來。
我開始和黑子學習出千的手法,很快暑假就過去了。我也沒心思去上學了,就把我要出去「打工」的想法告訴了大伯。
記得當時我大伯被我氣得半死,還把我臭罵了一頓。我沒放在心上,總覺得你又不是我爸,你管我那麼多幹嘛。
就這樣,我輟學了,提前進入了社會……
好景不長,由於黑子的貪心,很快別人就抓到了他出千。
那天下著小雨,雲壓的很低,時不時還有閃電在天空划過。我和黑子溜進遊戲室,一開始便是黑子發牌。他一直贏,一把也沒輸過。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黑子就已經贏了一千多了。
這時候有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三十歲左右,穿著一個坎肩,手臂上紋著一條龍。
這人我認識,是這個遊戲室的老闆,大家都叫他虎哥。
在這地方賭錢,無論誰贏了錢,走的時候都要給虎哥一些茶水費。我、黑子和他平日里也熟,茶水費從來只有多的沒有少的。
這天他走進來站在黑子旁邊看了幾分鐘,一句話沒說。而且眼睛一直盯著黑子手裡的牌,我感覺有些不妙,就暗暗踢了黑子一腳。
誰知道這小子賭的正起勁,根本不理會我。
這一把,黑子剛洗好牌,虎哥一屁股坐到了他身邊,一把搶過黑子手裡的牌。
黑子一驚,正想發作,可看到是虎哥之後就笑了笑,遞了支煙過去:「虎哥,怎麼今天這麼空啊?也想來玩兩把?」
虎哥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就他這麼一笑,我感覺周圍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屋子裡的眾人都安靜了。
「行啊,黑子。敢來我的地盤搗亂了?」虎哥慢條斯理的說。
黑子尷尬的笑道:「虎哥,你這話我沒聽明白啊?」
「沒聽明白?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虎哥說著,就將手裡的牌一張一張的翻開發了出來。這個時候黑子的臉色很難看,我看到了他額頭上都滲出汗水來了。
當虎哥發完牌之後,只見黑子面前的牌是三條8,其餘的人都是一些雜牌,最大的也就是一對K。
這種情況,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
虎哥站起來將牌砸在了黑子臉上,罵了一句,便叫人把黑子給拖了出去。我嚇了一跳,上前阻止,結果不知道被誰一腳就給踹翻了。
從地上爬起來,我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黑子被他們拖到了遊戲室外面的一條小巷子里,二話沒說就是一頓狂揍。
我當時很害怕,又很擔心。我摸出口袋裡的煙,湊上去給虎哥。想和他求情,我覺得平時大家都是熟人應該能算了。
可誰知道,這虎哥竟然翻臉不認人,不僅不接我的煙,還扇了我一巴掌,踹了我好幾腳。
「草你媽的,兩個小雜種,敢在我的地盤上出老千,這要是傳出去,老子以後怎麼混!」
說著他掏出了一把匕首,叫人把黑子的手按在了地上,說要廢了黑子的小手指。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嚇哭了。我一邊哭,一邊求虎哥放過黑子。就在我打算跪下來的時候,黑子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
他臉上全都是血,他看著我說:「老六,這次不關你的事,你走!」
我搖頭,眼淚混著雨水從臉上流下來,我說要走一起走。
虎哥的手下將我拖到了一邊,踹了我幾腳,把我踹倒在地上。我趴在地上,看著虎哥拿著匕首走到黑子跟前,緊接著聽到一聲慘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虎哥他們走了,我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黑子身邊,發現黑子已經暈死過去了。
我很難受,把黑子從地上背了起來,將他斷裂的小手指撿起來放進了口袋。
我一口氣背著他跑到了我大伯那,我大伯見到我們這樣也被嚇到了,趕緊把黑子送去了醫院。
那天晚上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腦子裡閃過無數個要給黑子報仇的念頭。
把黑子安排好,我大伯就問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沒敢說黑子出千被抓,我就說是遇到搶劫的了。
我大伯說要通知黑子的家人,我沒阻止。
等到黑子父親來的時候,一見到我就要打我,要不是被我大伯拉住了,那晚我肯定又要挨打。
他父親很兇,說以後要是再看到我和黑子在一起,就打斷我的腿。
我被我大伯帶了回去,從那天晚上之後,黑子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來找過我,我也沒敢去他家找他。
我大伯勸我繼續回去上學,我沒同意,之後就留在了我大伯家的飯店幫忙,一個月給我四百零花錢。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年,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黑子。不過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變了一個樣。
她摟著一個穿著短裙的女孩,兩人打扮的都很時髦。黑子還剃了一個光頭,耳朵上弄了一個耳釘。
那天我去街上買東西,正好遇到了他,他從我後面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還叫我猜他是誰。
我一聽是黑子的聲音,興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一見面他就帶著我去下館子,跟著他一起的那個女的長的很水靈,吃飯的時候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說真的,自從和黑子分開了之後,我就再沒碰過女人,整天在家裡就是自己擼。
我問黑子這段時間去哪了,他說跟了個老大,在KTV看場子。他說的眉飛色舞的,說一天過得如何如何瀟洒。
我聽的有些羨慕,忍不住瞄了一眼他的右手,我看到他小拇指雖然已經被接起來了,可依舊能看得出有些彆扭。
「你爸呢?」我開口問。
黑子癟嘴說:「不知道,管他幹嘛,反正我現在也不用他養。」
原來黑子從醫院出來之後就沒回家,開始在社會上混了起來。這半年裡他混的不錯,還帶了一群兄弟。
聊了一會之後,他問我現在在幹嘛,我說在我大伯飯店打工。他又問我多少錢一個月,我說四百,他笑了笑說叫我別幹了,跟著他混,保證我吃香的喝辣的。
被他這麼一說,加上他身邊坐著那個水靈的小妞,我的心又躁動了起來。
我答應了他,當天就回我大伯家收拾東西搬到了黑子那。
黑子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裡面有一張床和一個洗手間。本來我以為就我和黑子兩個人住,卻沒想到還有黑子帶著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叫小珍,是黑子的女朋友,在KTV做服務員。
見小珍也住黑子這,我本打算再租一個房子,黑子怎麼也不同意說我是他兄弟,要睡就睡一起。
就這樣,我們三人住在了一起,每天晚上睡覺黑子睡中間,小珍睡裡面,我睡最外面。
有時候黑子這小子也不顧忌我,大半夜的就直接在我旁邊和小珍辦事。好幾次我都被弄的欲.火焚身,記得那天晚上黑子喝了點酒,辦事的時候把我吵醒了。
為了避免尷尬,我一直裝睡沒說話,等黑子辦完事的時候,他拍了拍我肩膀,叫我陪他出去抽支煙。
我從床上爬起來,和他來到過道上抽煙。
剛吸了一口煙,黑子一把抓住了我下面的兄弟:「哎喲,半年不見越來越大了啊!」
我沖他求饒說輕點,可這小子硬是揉了兩把才鬆手。
抽完煙之後,正準備進屋,黑子叫住了我。
「老六,你覺得小珍怎麼樣?」
我笑了笑說,挺好的,怎麼了?黑子伸了個懶腰邪笑著問我:「我們兩是什麼關係?」
「鐵瓷兒。」
「那你想不想上小珍?」
我真的沒想到黑子會這麼問我,我當時臉就拉了下來,我說朋友妻不可欺,你說這話啥意思呢?
黑子推了我一把笑著說:「得了吧你小子,以前你怎麼和我說來著?朋友妻不可欺,朋友不在隨便騎。怎麼,現在給我扯犢子了?我早就看出來你對小珍有意思了,我就怕你嫌棄,也就沒問你。給你半個小時,我在外面等你。」
黑子說完就把我推進了屋子,把門給關上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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