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分神級國產片,能拍出來比什麼都值
2018年3月份,一個34歲的小夥子來到《奇葩大會》,他說自己是上海電視台融媒體中心的首席編導,同時也是一套記錄片第二季的總導演。
他叫秦博。
這套紀錄片,叫做《人間世》。
第一季豆瓣亮分9.6,在那時卻是鮮少有人問津。
到了2019,1月1日,《人間世》第二季的第一期終於又和我們見面。
果不其然,成為了條姐的「新年第一哭」。
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有著這樣幾間病房。
與其他診室不同的是,這裡住著的大都是十多歲的小孩子。
他們一個個青春洋溢,卻都被削去了頭髮。
只因為,他們都患有一種病——
惡性骨腫瘤。
得這種病的概率,只有百萬分之三。
什麼概念?
相當於連續拋22次硬幣,每一次都是正面。
看著人來人往的的手術室,聽著身邊起起伏伏的慘叫聲,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站在走廊,臉上是一副和她年齡截然不符的淡然和無奈。
她叫劉子涵,她說這一切她都經歷過。
回到自己的床上,她拿出手機,和裡面的「湯姆貓」聊天:
「你說,我的病會不會好?」
「湯姆貓」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句話的後四個字,會不會好、會不會好...
劉子涵的心裡卻很是瞭然——
它只是跟你學,不會回答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答案。
11歲的蔡炫安,大家都叫他「安仔」,白白胖胖的。
醫生擔心肥胖會影響他的健康,叫他一定要多跑一跑。
但其實,安仔在患病之前最喜歡打籃球,玩滑板。
自從骨腫瘤突然襲來,侵蝕了他的整條左臂而被迫截肢以後,一切都變了。
他變得不愛走出房間,嘴裡總塞著垃圾食品。
一定要出去,也要把空蕩的袖子捏出形狀,插進兜里放好。
唯一能勾起安仔興趣的,是遊戲。
他羨慕遊戲里的人物,因為他們死去,都有復活的機會。
不像他自己,丟失的左臂永遠也回不來了。
看著安仔消沉的樣子,媽媽站在一邊又氣又急,甚至口不擇言。
孩子生病,對父母也是巨大的折磨。
另一位小女孩王思蓉,在得知自己生病的第一時間,痛哭著抱怨媽媽為什麼沒有陪在她身邊。
因為她知道,在病魔面前,父母是她唯一的依靠。
王思蓉的病情,比其他的孩子都要嚴重。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腿。
醫生的建議是直接截肢。
一個花季的少女,在聽說自己要永遠失去一條腿的時候,瞬間被恐懼淹沒。
她說自己寧願去死,也不要截肢。
羅振宇曾說,癌症就是上帝在擲骰子。面對癌症,人類永遠是無力的。
更何況,是這麼小的孩子。
為了增加哪怕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他們每天要面臨的,是無數的手術...
和插管...
手握手術刀的醫生,看起來每天都帶來壞消息。
但其實,他們也在竭盡全力,驅散孩子和家長們心間的陰霾。
2018年元旦,全院職工精心準備一台迎新演出。
剛剛經歷過一場手術的安仔,肩負著非常重要的任務——
扮演他的偶像,《海賊王》里的香克斯。
在漫畫中,「香克斯」和安仔一樣,失去了左臂。所以這次的表演,意義非常。
於是,安仔求護士幫忙,暫時夾住了排氣管,拖著漏氣的肺,在舞台上霸氣地喊出了那句台詞。
「如果還有傢伙沒有鬧夠的話,來吧,讓我們來奉陪吧!」
在這樣的鼓舞下,孩子們都有了改變。
王思萌進行大範圍滅活手術,滿懷希冀的同時,提醒醫生給自己「美容縫合」。
安仔戴上了定製的假肢,高高興興地走出了醫院。
就當條姐想把祝福送給他們,開啟新的人生的時候,噩耗襲來,集中又突然。
他們,還是沒能撐得過去。
倖存的劉子涵,在出院的時候把編號的手腕帶撕了個粉碎。
像是在為離開的朋友們向死神報那一箭之仇。
死亡從來意難平,可生育對某些人來說,也有著不一樣的分量。
在她們的世界裡,生育和死亡之間所隔的,不是長長的一生,而是一瞬間。
吳瑩,25歲,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
懷孕生子,會嚴重危及到她的生命。
這樣的一個姑娘,為什麼會躺到了婦產科的病床上?
丈夫勸她,公婆勸她,就連母親也勸她,不要生下這個孩子。
對抗世界的決心,是她默默下給自己的。
「我只想有個孩子,哪怕是搏一把。」
術前,她對丈夫說,我害怕。
丈夫問,你還在擔心什麼?
吳瑩說,自己擔心的是孩子受到感染。
帶著全家人的祈禱,吳瑩被推上了手術台,像是邁入了一個巨大的賭局。
賭注,便是自己的性命。
取出胎兒的過程很順利,一個小男孩誕生,儘管只在媽媽的肚子里呆了7個月。
可接下來的過程,才是兇險。
生育完成的吳瑩,血壓不受控制,持續走低。
產後第二天,吳瑩醒了過來,但各項生命體征還是極不穩定。
為此,全院各科室的醫生都動員了起來,竭盡全力維持著吳瑩的生命。
在這期間,她的嘴巴咬著呼吸器,無法說話。
想要跟外界交流,只能靠眼神和簡單的筆畫。
丈夫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你要堅強」。
說給吳瑩,也說給自己。
可惜,奇蹟沒有第二次眷顧這個家庭。
誕下一子的吳瑩,到臨終前甚至沒有親眼見過自己的孩子。
大名「申天佑」,小名「申百萬」...
除了生命以外,這是她留給孩子唯一的東西了。
這部《人間世》第二季播出兩季,目前豆瓣觀看人數不足6000,卻亮出9.5的高分。
對於節目的拍攝形式,也有不少人提出質疑。
對於危症患者,鏡頭記錄是不是有些殘忍?
第二季新加入的MV形式,是不是干擾了原本的敘事節奏?
甚至是安仔的父母決定將孩子的視網膜定向捐贈給上海第一人民醫院,是不是違反了「雙盲原則」?
有的觀眾看到這種疑問,情緒激憤。
條姐倒覺得,這種討論本身無可厚非。
因為我們千百年來,實在太迴避,也太缺乏談論「生死」的勇氣了。
所有的關注,都是讓這個話題逐漸「脫敏」。
第一集名為「煙花」,既是絢爛,卻又短暫。
第二集名為「生日」,用顫顫巍巍的筆觸,從不同的角度還原那個我們一生中最重要,卻都未知的日子。
何為紀錄片的「真實」?
我想,大概就是每個患者在鏡頭前哭過笑過,展露出自己的恐懼,並且深刻地體會到,自己在病魔面前並不是孤獨的。
為了這份真實,攝製組花費8個月的時間,不帶機器,而是和醫生、病人交心、過命。
在《奇葩大會》上,馬東問秦博,為什麼給這部紀錄片取名《人間世》?
他笑了笑說,名字是領導取的,來自一句話——
飲冰十年,難涼熱血。
有這樣的導演掌鏡,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責任編輯:廢話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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