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煙龍！老漢用了三十年的煙袋，道士說已成寶物！

江中黃包袱

張壽庄先生說：有位客商行船在長江上，忽然發現水面上飄浮一樣東西。這東西隨波逐流，忽上忽下，總也看不準到底是個什麼。客商急忙呼喚船工們都來辨認，大家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有位老舵工看了，大驚失色，說道：「不好！江面兒上出現這種東西，必有翻船之患！這可怎麼好？」全船人聽他這麼—說，驚慌失措，亂作一團。船主萬般無奈，急命扯下風帆，放倒桅杆，就連船篷也都拆掉了。他命令所有的乘客一律坐在船底板上，不許隨便活動。船上的預防措施剛剛就緒，江中突然掀起大風；客船猶如一片落葉，隨著驚濤駭浪顛撲上下，人人屏住呼吸，等待災難臨頭。不大功夫，風平浪靜，全船人竟然安全無恙。而江面上那些毫無戒備的船隻，大都遭到了滅頂之災，許多人不免葬身魚腹。

事後，有人向這位老舵工請教說：「您何以知道江面上出現了黃包袱，就會有不測之災？」老舵工現出悲戚的神色，含著淚花說：「家父就是沒於這樣的水上災難。事後，幸而不死者就說，江上起風之前，水面上就出現過這樣的黃包袱。究其根底，我也說不清了！」

老舵工的提示，使人想起賈文琮先生來。賈先生是一位老商界人物，與船舶江湖幾乎是打了一輩子交道，很有些經歷。賈先生曾經說：「凡是江面上將要起風暴，必先有『風旗」浮於水面，風感接踵而至。」那麼，張壽庄先生所講的故事裡，飄浮在江面上的黃包袱豈不也是「風旗」之類？

水乩

和州與含山（今安撤省含山縣）交羿之處有個叫程華的人。程華生而不幸，自幼兒雙目失明。長大成人後，偶爾路遇高人，授之以一種奇妙的占卜之術，稱之為「水乩」。程華從此以其為職業，為人卜算吉凶，預決進退取捨，很有奇驗。一時間，「算命程瞎子」之名，喧噪一方。

程華為人卜算的方法，與一般的算卦或扶乩迥然不同：他只命取清水一盆，放在桌乎上。他只用手在水面上懸空虛畫，似乎是在寫字或畫符。此後，只消稍等片刻，水面上便泛起許多泡沫，泡沫又遊動離聚，進而凝結成一些字形，用以顯示卦理。人們從這些字句中，可以推斷出預請事物的吉凶進止。一片字句顯示完畢之後，泡沫重新遊離，又組成其他語句，顯示另一個內容。如果占卜人並未看得分明，只需向程華提出請求；程華再用手在水面上虛寫一次，字句就依舊再顯示一遍，直至占卜者看清楚為止。

這樣，文字浮褒與隱沒數十次，把所有的字句串連起來，就組成了絕好的詩歌，隱語或答對。其中所包含的內容，往往能切中占卜人的要害、機密或隱私。

番僧化鶴

宮九敘（宮爾勸，字九敘，號怡雲。山東高密人。舉人出身,官至雲南布政使）先生官居雲南布政使。那時候，有兩個和尚從西藏來到雲南，一老一少。那個老的，看上去有八九十歲，他卻自稱三百多歲了；另一個比較年輕，也有五六十歲，他說也經歷了一百二十幾個年頭兒。宮九敘先生安置這兩位高僧住進城隍廟東廂的廊房裡。

過了些日子，就有人向宮先生報告：這兩個和尚已經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如果把齋飯送到他們面前，他們每人都能吃掉幾個人的飯量兒，從此又幾天不吃不喝。宮先生得知他們如此怪僻，就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把他們請到衙門裡，設齋宴款待，叫他們敞開了肚量兒吃個夠。兩個和尚坐到餐桌前，一點兒也不客氣，他們自己動手，把所有的飯菜都倒進一個大盤子里，下手攪拌，捏合成團，狼吞虎咽地填進嘴裡，咽下肚去。這一頓，就能消耗掉五六斗米的飯食。吃罷，既不道謝，也不行禮，抹抹嘴兒就匆匆忙忙地趕回城隍廟去，從此又不吃不喝。有人留意觀察，證明他們一個月之內，只有初一、十五這兩天，在布政衙門裡各吃一頓飯。

這兩個怪和尚不誦經，不禮佛；不請齋也不化緣；完全不遵循佛門的條律。閑暇無事，他們就走街串巷，到處轉游，專門兒搜集收買民間保存下來的小型銅鐵器皿，轉而拿到巢市上去出售。賺了錢，就買磚，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東廊下。有人就覺得這兩個和尚的行為特別怪道，就冒然去問他們積存這些磚有何用場?兩個和尚對這樣的詢問非常厭煩，從來不屑一顧。

忽一日，那個比較年輕的和尚背了行襄，匆匆而去。老和尚親自動手，把他們居住的屋子的門窗砌個嚴嚴實實。然後從屋內關死了門窗，不知他將要搞個什麼名堂。不大功夫，從門窗處的縫隙里就冒出濃煙來，接著，廊檐下就竄出了火舌。附近的居民們驚呼城隍廟失火，紛紛手持鍬杷趕來爭相撲救。但是，門窗事先被老和尚砌死，撲救很不得力。等到房頂被燒焦坍塌，濃煙烈火直衝天空，遮天蔽日。突然，一隻雪白的鶴從烈火煙霧中騰空而起，它展翅翱翔，真衝天際。最後化作一個白點，從人們的視野中消逝。

火熄之後，人們從灰墟中撿出了這位化鶴高僧的遺骨。宮九敘先生命人將此埋進城隍廟後身的塔院之中，刻石曰：「西番化鶴仙僧」。

那個比較年輕的和尚，從此一去不歸，竟不知其所往。

煙龍

張寧人先生說：他的鄰居中有一位老者，一輩子愛抽煙。他手裡總離不開那桿煙袋，煙管兒足有五尺多長。這桿煙袋陪伴著這位老人已達三十年之久。

有一天，這位老者正坐在自己家門口抽煙，忽而有個道士從門前走過。道士把老者手裡的煙袋看了又看，走上前來說道：「您這桿煙袋得人精氣日久，已經生化有靈，幻作煙龍。用它治療虛怯之症，相當有功效。日後，若是有人向您索取煙袋上的任何一部分，您可不能輕易給他！」鄰居老人覺得：一桿煙袋怎麼能夠成龍？估計這道士精神上有毛病，說的是些瘋話，也就不甚理睞他。

過了些日子，有位當鋪掌柜找上門來，甘願花七千大錢的高價，從鄰居老者手裡截去了半尺來長的煙管。鄰居老者認為這事兒很合算，短短一節煙管，竟值那麼多錢，買主兒不會太多。當鋪掌柜把煙管兒拿回去配藥，給他生病的兒子服用，肚子里的瘵蟲一時化為紫水，隨大便排出體外。這位當鋪老闆的兒子馬上恢復了生機與活力。

又過了些日子，那個貌似瘋癲的道士又路過鄰居老者門前。他一瞧老者手中那已經殘缺了的煙管兒，搖頭嘆道：「可憐哪，煙龍已經殘缺了一節尾巴，幸運的是，它還可以繼續生活下去。您再照舊使用上它十年，它才能恢復舊態。必要時，用它配製成靈丹妙藥，可以起死回生。」鄰居老者向瘋道士清教煙龍的正確使用方法，瘋道士只是笑，卻不作任何回答，掉頭而去。

張寧人先生說：近期我曾回到老家去，見到了這位鄰居老者，他手中的「煙龍」猶存。這套煙具，銅煙鍋兒金光閃閃，黑漆桿兒油光可鑒，簡直賽過鏡子，那漢白玉的煙嘴兒，也格外沉重古樸。據老者說：夜裡，只要把這桿煙袋懸掛到牆上，一切蛇蠍毒蟲之屬都會遠避，不敢接近這間屋子。未完待續，更多故事盡在微信公眾號：零點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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