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話狗的哲學:喪家之犬與第歐根尼桶
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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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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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郝加獻
戊戌狗年已去,再見狗年又是一輪(12年)。
十二生肖里有狗,但如果罵人:「你連狗都不如。」這是一句很難聽的話。魯迅老先生罵一些人為「資本家的乏走狗」「遠看一條狗,近看XXX」,更是痛快淋漓。
說到狗與人,當然要提到一些大名人。
(孔子)
(1)孔子欣然接受自己是「喪家之狗」
《據史記·孔子世家》記載:「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皋陶,其肩類子產,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喪家之狗。」當孔子的弟子將此話轉達給他時,他欣然接受:「然哉,然哉!」
孔子周遊列國,執著地宣揚著自己「克己復禮」的主張,欲與整個時代抗爭,卻不為世所容,還被諷刺為喪家之犬。他「笑納」世人的嘲諷,或者乾脆說,孔子在以此來自嘲。不被世人理解,不被當權者重用,政治理想無法實現,孔子異常鬱悶。惟其如此,孤獨的孔子心胸愈來愈博大,目光愈來愈深邃,腳步愈來愈堅定。
這正是孔子高於常人的地方。
(2)古希臘大哲學家第歐根尼以自己被稱為狗為榮
第歐根尼居無定所,據歷史記載,有一段時間,他就住在一個一人高的、泥做的儲物桶里,這就是有名的第歐根尼桶。
他靠野草、橄欖和大麥麵包充饑。有時,他披一件羊毛大衣,不然就赤裸著身子。他對別人豎中指,在眾目睽睽下放屁,為此雅典人稱他為狗。在雅典人眼裡,狗是最粗俗低級的動物,因為狗肆無忌憚地放屁,見殘羹剩飯就翻,並在公共場所滿足自己的性要求。
第歐根尼卻把這一稱呼看作是對自己的尊稱。他死了以後,他的學生們給他立了一個上面刻有狗的紀念碑。狗成為了整個學派的標記。
最為人們津津樂道的是第歐根尼對權貴的蔑視。有一次,亞歷山大大帝(公元前356-前323)來找他,並問他想對自己這個偉大的國王提出什麼願望時,第歐根尼只是眨了眨眼睛說道:「走吧,別擋住我的太陽!」
( 第歐根尼 )
這種傲岸與挑釁,和乖乖狗好像不搭。
其實,第歐根尼是在借「狗」挑釁公眾挑戰世俗——你們(瑞典人)不是討厭狗嗎,我就當狗!
狗腰很軟,還媚態十足,但與東西方兩大哲學家有了「緊密」聯繫,也算是逆襲上位,想想,是多麼有意思的「哲學」意味呀。
【作者簡介】郝加獻,北京密雲人,自由撰稿人。長期致力於文化散文的創作。長篇歷史散文《曠世名園圓明園》榮獲紀念圓明園罹難150周年大型徵文優秀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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