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 x 猿人，還是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最近 Leo 又偶然看到昔日兩大日本潮流品牌巨頭的聯袂演出，不知怎麼的就有點難以言表的感覺。

對，的確是偶然，在現在信息量爆炸的時代，以往還生怕跟丟每一個自己喜歡的品牌的最新動態，但現在面對迸發的各種品牌、還有鋪天蓋地的聯名企劃，大家已經從自給自足轉換到被餵養、速食模式，偶爾後知後覺漏掉幾則潮流飼料可以說是平常不過。

說到 mastermind JAPAN 與 A Bathing Ape? 的 19SS 聯名，你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元素與設計都能在這次系列中呈現出來，無非就是潮流品牌一貫的 LOGO 標識拼湊堆砌，當然這也是兩位巨頭備受詬病已久的原因——設計感單一。

單拿 Bape 來說，的確在兩者中是更為豐富的一個，畢竟除了猿人頭和鯊魚形象之外，迷彩也已經玩出花來。但 MMJ 可能就只有骷髏頭、暗黑和貴的形象了。儘管「只會炒冷飯賣LOGO了」之類的言論不絕於耳，但這兩個標榜浮誇、搶眼元素著稱的元老級品牌仍然瞬息萬變的潮流界中過著那第二人生。

為什麼說第二人生？

符合九十年代末 HipHop 流行審美的設計、限量模式造就產品的稀有性，加上在一眾音樂潮流兩手抓的 ICON 造型帶貨之下，擁有猿人迷彩和鯊魚頭帽衫的BAPE 在千禧年初期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躥紅全球 。

但在其後品牌的過度擴張以及潮流市場與消費文化的改變，Bape 的經營情況急轉直下，分別在2009年和2010年錄得2.67億日元及1.19億日元的虧損。直到 2011 年 A Bathing Ape 終於以280萬美元被 I.T 收購歸入旗下，要知道比起以往每年 Bape 能夠帶來的數千萬美元營收，這落差感的收購價足以證明當時 Bape 的迫切境況。

在兩年後隨著 Nigo 的離開，Bape 算是完全易主於由沈嘉偉帶領的 I.T 時裝集團。雖說隨後逃離不了商業化的品牌策略，像增設 Aape 之類的親民定價副線來打入年輕化市場，而剛開始水土不服的換湯不換藥設計、每況愈下的品質，加上稀有光環不再的境況也讓眾多曾經的忠實粉絲決然離開自己當初的潮流啟蒙。

但無可否認的是，幾近奄奄一息的 Bape 確實存活了下來，而且僅在第二年就為集團扭虧為盈。憑藉 I.T 自身豐富的市場資源與銷售渠道，加上多元的產品副線迅速虜獲了更多的市場份額，從聚焦於街頭潮流的小眾市場轉移到大眾市場，明顯在業績上得到了飛速的提升，發展到現在無論是歐美還是亞洲都能看見這頭潮流巨獸的蹤影。

而在 Nigo 離開自己「孩子」的同時，在13年 MMJ 也由主理人本間正章宣布關閉，這在當時看來無疑是聰明的舉措——能夠在品牌最輝煌的時候急流勇退，成就傳奇。

要知道在13年之前，mastermind JAPAN 可以說是高街界的先驅者之一。在以性價比為先的消費環境下，MMJ 卻另闢蹊徑玩起了奢侈街頭服飾的概念，像施華洛世奇水鑽骷髏Logo、用純 Cashmere（羊絨）、真絲和稀有皮革製成的外套等都刷新了大家都街頭品牌的觀感。至於為什麼把品牌建立於暗黑基調，本間正章自己也曾承認在某程度上是受到以往在 Yohji Yamamoto 店裡工作的影響。

比起現在所謂打破了街頭與時裝的界限，當時 MMJ 出現的時候兩者還是處於平行關係，互不干擾。當然，伴隨著昂貴的用料和日本匠人手藝的高品質，純手工制的 MMJ 產品價格自然也水漲船高，所以開展品牌之初，無論是日本本土還是國外都對本間正章的設計不買賬。

在本土展會碰壁之後，即使轉戰巴黎展會也依舊被眾多買手與零售商批評價格與產品不符，定價過高。但比起降低價格，本間正章決定提高品質去匹配售價，務求以最高品質的日本工藝打造品牌，做出比奢侈品牌更勝一籌的服飾產品。正是這份堅持，既為 MMJ 帶來了第一份訂單，也讓這個品牌從幾近胎死腹中到延續了二十載。

不過雖說是二十載，自2013年 mastermind JAPAN 關閉前的「Dreaming」系列促使眾多情懷粉的收割後，沒想到之後僅停產 2 個季度便以與 Black Comme des Garcons 合作的形式回歸潮流圈，並憑藉一系列聯名企劃來搞了出「借屍還魂」，這也演繹那句 「Don』t Give Up Your Dream Until You Die」的品牌口號。

mastermind JAPAN 在東京時裝周舉辦的 2013SS 秀展

mastermind JAPAN × Adidas

mastermind JAPAN × Fear of God

而直到2017年重新設立的 MASTERMIND WORLD 才讓「名不正、言不順」的復活舉動得以正名，不過這也沒有意味著 mastermind JAPAN 自此消失，MASTERMIND WORLD 是本間正章著手進軍海外市場的品牌項目，而 mastermind JAPAN 會堅持用頂尖的日本技藝與面料打造日本本土的限定產品。

現在無論是 Bape 還是 mastermind JAPAN，在重獲新生後都不斷為迎合年輕化市場頻繁進行聯名企劃，拓寬多元化的產品結構，為求用高曝光率在年輕消費者那短暫的潮流記憶中佔有一席之地。現在 Bape 門店也能吸引盜竊犯的光顧，而 MMJ 的聯名仍能遭到排隊哄搶，至少在目前看來各自第二人生的開啟都是成功的。

在以鮮明的設計語言為主流語境的當下，同為一代潮流巨頭的「骷髏」與「猿人」顯然並沒有輕易被流行浪潮所淹沒，轉而繼續開啟屬於自己的第二人生，不論以何種方式得以延續，它們在潮流文化長河留下的烙印仍未曾消逝。

本文首發自TOPMEN男裝網旗下公眾號：VARIER（ID: variersto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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