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馬刺小跑車,帕克:聖安東尼奧將永遠是我的家!
「他們真的沒料到我會離開,」托尼·帕克在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的光譜中心說——距離那個他仍稱之為家的地方超過1200英里。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帕克仍為離開聖安東尼奧難過,但他仍然希望「專註於我們擁有的過去17年的輝煌。」
所以當帕克周一回到聖安東尼奧的AT&T中心時,有幾件事他想讓你知道。
帕克熱愛聖安東尼奧——他說,他懷念「這裡的一切」——並計劃在他註定名人堂的職業生涯結束後,繼續住在聖城。與此同時,帕克依舊遺憾,他沒有機會向馬刺證明,他仍然可以從許多人認為會終結他職業生涯的左四頭肌肌腱斷裂中恢復到高水平。特別是在他從最初被診斷為10個月或11個月的恢復期後,只過了208天便匆匆復出幫助因缺乏倫納德苦苦掙扎的馬刺。
「但我不希望人們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帕克現在說,想像著他與馬刺重逢時球迷對他發自心靈的歡迎。
36歲的帕克發現,他在夏洛特黃蜂作為替補控衛和教練的新角色令人熱情滿滿。實際上,這個新角色和帕克17年來在聖安東尼奧所做的沒有什麼不同,除了上場時間更少。帕克,在黃蜂是更衣室領袖,博雷戈允許他將他在聖城從波波那裡學到的一切帶來黃蜂。博雷戈希望給這支在建隊30年只進入10次季後賽的球隊帶來勝利的根基。
「在他職業生涯的這個階段,他在這裡可能比在聖安東尼奧有更多的自由,」黃蜂隊的首發控球後衛肯巴·沃克說。
雄鹿主教練布登霍爾澤——他曾在2001到2013年擔任馬刺隊助理教練:「他理解贏球需要的所有的小事,在訓練,錄像課和更衣室,他有獨特的傳達信息的方式,而且他和別人說法的方法棒極了。」
這些對夏洛特的影響和現在聖城想念的影響力是一樣的。
馬刺總經理布福德說:「我認為他現在每天不陪在我們身邊,比看著他做一個他認為對他來說是正確的決定更困難。我認為我們是如此尊重他,尊重他的目標。我們想念托尼,因為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對我們球隊沒有太大的影響。如果這影響力不大的話,為何我們會如此想念?」
那麼,馬刺隊重視帕克,帕克也熱愛馬刺隊。然而,他是馬刺引以為傲的三巨頭中唯一一個自由球員簽約而不是退役離開馬刺的人——這三巨頭還包括蒂姆·鄧肯和馬努·吉諾比利。複雜的答案包括帕克的受傷,和波波維奇的一次對話,和一個老朋友的電話,以及和鄧肯的野豬狩獵。
博雷戈還記得當帕克因為股四頭肌腱斷裂而開始復健的時候,他走進馬刺的訓練館,看到這位控衛坐在伸腿機前,左腿上戴著笨重的黑色支撐物。
「他的原話是,『我不會就這樣完蛋的,』」博雷戈說。「但我們得到的信息是,這可能終結他的職業生涯。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毀滅性的。」
在2017年西部半決賽第二場比賽中,帕克在比賽的第四節受傷,當時他在比賽中過了帕特里克·貝弗利。
當時,帕克打出了賽季最好的表現,在2017年季後賽場均15.9分,而常規賽他場均10.1分。
布福德說:「他對我們球隊歷史和球隊本身都極為意義重大,而他當時打得那麼好……看到他受傷是極為艱難的。」
5月的手術後,康復過程更加艱難。
在馬刺康復中心主任 Marilyn Adams、運動科學與運動發展中心主任Xavi Schelling、研究與發展協調員Lorena Torres和運動表現教練Kelly Forbes的帶領下,馬刺制定了一項包括每天早晨數小時遠足的康復計劃。
沒錯,遠足。
帕克笑著回憶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真正遠足過。」但他那時候,每天步行數英里,之後在5個小時的舉重中汗流浹背。
帕克術後的頭兩個月在聖安東尼奧進行康復治療。然後,他去了法國度假,馬刺的復健團隊也陪著他。帕克登上一艘遊艇,在法國南部和科西嘉島(Corsica)巡遊——「幾乎到處跑來跑去,」他說——而聖安東尼奧的復健團隊每天早上都讓他在船上接受康復訓練。
然後帕克去了中國。同樣的,馬刺隊始終讓三名復健團隊成員跟著他,即使他徒步穿梭了北京,遊覽了長城時也不例外。
帕克說:「這些人讓我覺得復健過程很有趣,他們很有創意,以確保我不會覺得無聊。」
但是在整個過程中,帕克從來沒有想過,不到一年後,他會為另一支球隊效力。
帕克說:「我很努力的想要歸隊,但讓我非常傷心的是,我不能向馬刺展現出我還能打球。我知道如果我想回到同樣的水平,我必須要有耐心,傷停10到11個月。但我並不想傷停這麼久。這就是為什麼我這麼匆忙得復出。我不會說它沒有傷害。去年,我試著快速復出,試著為馬刺而戰,犧牲了我的身體。也許現在來看,我應該耐心點的。」
「但我不是那種會後悔的人。我永遠熱愛馬刺。我毫無怨言。」
2017年11月27日,聖安東尼奧馬刺隊以115-108戰勝達拉斯小牛隊,帕克傷愈復出,在14分鐘內貢獻6分4助攻,重回首發。
「開賽已經一段時日了,」博雷戈說。「他一直在努力找回自己的雙腿的感覺,並努力在自己同位置球員們可能處在歷史級高水平時,找到自己回歸NBA節奏的辦法。」
帕克剛剛從可能結束職業生涯的傷病中恢復過來,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達到要求。最後,在2018年1月21日,在21場比賽後,他將首發控衛的位置讓給了21歲的二年級球員德章泰·默里。帕克向波波維奇提出了這個想法,他知道他可能要到2018-19賽季才能完全康復。
波波維奇說:「這就是你對有他這種性格,並且關心他人的人那裡期待得到的。」
那年3月,當被問及對正在從四頭肌肌腱病中恢復的倫納德有什麼建議時,帕克的傷勢再次成為全國新聞。帕克說,他試圖告訴他的隊友在整個康復過程中保持積極,但那引發整個NBA沸沸揚揚議論的唯一部分是這位控球後衛說他的傷勢比倫納德「嚴重100倍」。
帕克對這樣的結果表示遺憾,並認為這是「難以置信的」,因為一些球迷認為這番話是倫納德想離開聖安東尼奧的原因之一。
帕克說:「如果人們這樣想,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我絕對不是原因。我說這個是帶著積極向上態度的。可悲的是,每個人都在這上面做文章,都把我當成壞人,而我和科懷一起打球是沒有問題的。」
「我喜歡和他一起打球。我是傳遞火炬給他的人,因為在2008年到2015年間,馬刺就是我的球隊,我把火炬傳遞給了他。所以一些人把我放在科懷的對立面,這很可悲。這從不是這樣。像丹尼·格林(前馬刺隊員)和其他認識科懷並能和他們交談的人,我讓他們告訴科懷我真實的故事。」
帕克和倫納德從來沒有機會一對一地解決問題,倫納德在6月提出了交易的要求。
儘管發生了這樣的大戲,帕克仍然認為他會一直待在馬刺,這位未來的自由球員在六月和波波維奇坐下來討論了他在球隊可能的角色。
帕克說:「波波告訴我,我將成為第三控衛,所以我必須認真考慮我是否會留下來。所以之後我告訴他,我不會留下來。我想他們真的不相信我會離開。我想他們以為我會像馬努一樣留下來。」
這讓帕克開始考慮加盟夏洛特,黃蜂在5月份任命博雷戈為主教練。帕克想為一位熟悉他的教練效力,他會像波波維奇在聖安東尼奧那樣精心安排他的上場時間。
於是帕克找到了黃蜂隊前鋒、同為法國人的巴圖姆,巴圖姆和帕克共同擁有並經營著法國職業籃球隊ASVEL。
「當他打電話來的時候,他說,『我要和我的妻子飛到夏洛特,在你家住一兩天,』」巴圖姆說。「所以,我以為我們是要談生意上的事。但後來他開始問我關於這個球隊、這個管理層、這個城市的問題。我就問,『你為什麼問我這些問題?』」
第二天,一個暈頭轉向的巴圖姆出現在黃蜂的訓練館,找到了博雷戈。巴圖姆相信帕克的經驗、冠軍血統、領導能力和坦率的性格正是黃蜂年輕的更衣室所需要的,他也會是沃克的替補。
「我想我們有機會追求托尼,」興奮的巴圖姆告訴博雷戈。
博雷戈也不相信。在過去,他和帕克曾經討論過這個控衛離開馬刺的可能性。可博雷戈從未相信帕克會這麼做。
在馬刺做了多年助理教練後,黃蜂第一年的新教練詹姆斯·博雷戈知道帕克將會給夏洛特帶來無價的領導力.
「對我來說,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對待這件事,」博雷戈說。「這非常敏感,因為我也在聖安東尼奧度過了時光。我知道他代表著什麼,我也知道馬刺當時處於什麼情況,他們經歷著改變。所以我必須對托尼的情況非常小心,同樣還有波波的情況,整個馬刺的情況。」
「但是當我開始思考他如何融入我們球隊時,我想到有這樣一個人加入我們球隊,他如此經驗豐富,和我是朋友,和我說同樣的語言,他還了解我,知道我的原則,知道我試圖在這裡構建的可以迅速帶來成效的東西,他非常合適。我完全相信,當他說話時,他有充分的威信去找到隊友們,和他們交談,指導他們。」
當帕克最終拿起電話認真地和博雷戈談論加入黃蜂隊的事情時,他仍然遭到了質疑。
帕克解釋說:「這有點像波波和R.C.,我覺得博雷戈不相信我會離開馬刺。所以在那之後兩三天我又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我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得到一份和馬刺的合同。你給我合同,我馬上就簽。我甚至不會把合同帶給馬刺看。』」
當黃蜂隊老闆邁克爾·喬丹(帕克兒時的偶像,也是他開始打籃球的原因)和總經理米奇·庫普切克也參與進來時,帕克就該和馬刺告別了。
帕克說,當吉諾比利告訴自己,他百分之九十九確定會退役時,他的決定就變得容易多了。帕克說:「所以我想,如果馬努不回來了,而蒂米也不在了,這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需要和波波維奇再見最後一次面。
「這很艱難,」帕克說。「波波的聲音顫抖著。但我說,『你知道,波波,我愛你。我將永遠熱愛馬刺。但我無法接受第三控衛,我不認為自己打不了球了,我認為這不是正確的時機。我不想坐在板凳上,不打球。」
在那次談話的前幾天,帕克和鄧肯在這位前MVP位於聖安東尼奧郊區的大約800英畝的農場里聊了兩天生活和家庭。鄧肯負責做飯,把牛排扔到烤架上(帕克開玩笑說,「H-E-B prime」)。
晚飯後,鄧肯作為指導老師和嚮導,他們經歷了失敗的野豬打獵。他們一回來,帕克和鄧肯就聊了一整夜。
「只有我和他,」帕克說。「非常酷。我們談論了我的情況,他說,『我理解。』因為他和我一樣。他本可以回來的,但他不想坐在板凳上不打球來作為生涯的結局。他更願意結束時仍能發光發熱。你最好在你還能打,或者還能打出蒂姆那個水平時離開。我們什麼都談了,蒂米告訴我,追隨自己的內心。」
帕克最終選擇了夏洛特,並在7月7日簽下了一份價值1000萬美元的兩年合同。
布福德說:「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儘可能地對彼此誠實,然後尊重這個對他來說最好的決定。尤其是托尼,因為他贏得了我們所有人的尊敬。」
吉諾比利、帕克和鄧肯在聖安東尼奧共贏得四次NBA總冠軍,一起贏下126場季後賽,是NBA歷史上三人組中最多的。
當夏洛特在北卡羅來納的教堂山開始了它的第一次訓練營時,帕克馬上去指導隊友——當他們犯錯誤的時候對他們大喊大叫,讓他們承擔責任。事實上,一些隊友一開始被帕克的直言不諱和負責的態度嚇了一跳,然後幾乎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一些特別的事情」,中鋒赫南戈麥斯說,他是看著帕克和馬刺贏得總冠軍長大的。
布登霍爾澤認為帕克率直的性格提高了他的溝通技巧,這是馬刺文化的產物,在那裡,更衣室談話「沒有太多的灰色地帶」。尤其是在帕克成長的NBA歲月里,鄧肯、吉諾比利、大衛·羅賓遜、史蒂夫·科爾、史蒂夫·史密斯和特里·波特都是他的隊友。
博雷戈親身經歷過,他在聖安東尼奧的兩次助教經歷中度過了超過10年的時間。
「有很多直接的談話,」博雷戈說。「這就是人們在尋找的。在領導者身上,你需要坦誠,你需要清楚明晰。這就是他想要幫助我們的。聖安東尼奧的美妙之處在於有很多人都在這麼做,從主教練開始,到蒂姆·鄧肯,馬努·吉諾比利,托尼·帕克。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影響人們。他們都輪流領導,這就是他們取得成功的原因。」
沃克在夏洛特也看到了類似的現象,帕克傳播著這種影響力。雖然沃克已經是NBA的第8個賽季了,但他說他每天都在向帕克學習,現在他從「很多不同的角度」看待比賽。
他正在學習的一件事是,什麼時候要有侵略性,而不是把球帶回來重新組織進攻,找到更好的投籃機會。「當我突破到罰球線時,我通常會直奔籃筐,」沃克說,「他有時會讓我知道。」
沃克模仿帕克的法國口音來說明這一點。
「他會說,『肯巴,你漏人了,』」沃克說。「或者當事情進展不順利時,我們轉移球4次但我們沒有好的投籃機會,我們可能會停球,得到一個快攻機會,然後球權轉換。然後他說,『看,肯巴,你應該放慢速度,投出一個好球。』他為我們做了那麼多,夥計。能擁有他是我們的榮幸。」
帕克一直是黃蜂隊控球後衛肯巴·沃克的替補和導師。
馬文?威廉姆斯補充道:「在托尼的職業生涯中,沒有什麼東西是他沒見過四、五、六次的。任何時刻對他來說都輕如鴻毛。」
帕克不再像以前那樣交出漂亮數據了。本賽季他沒有首發,場均18.6分鐘,9.4分3.8助攻,是職業生涯最低的。但這對黃蜂來說很好。
當被問到帕克給夏洛特帶來了什麼時,巴圖姆毫不猶豫地說出了他的履歷:「17個賽季,6個全明星,4個總冠軍戒指,總決賽MVP,作為過去20年里最好球隊首發控衛。他把所有這些都帶來了,這些是如此偉大。」
但它能持續多久呢?
帕克曾經說過他的目標是在NBA打20年,但是現在他說這已經改變了。
「當我這麼說的時候,我想的是馬刺,」他說。「但事情發生了,這是生意。現在,我想一年一年地看,因為我的家人住在聖安東尼奧,我每三四周見他們一次,這很艱難。我會打一年看一年,就像馬努最後做的那樣。」
現在,帕克和波波維奇都很期待與這個19歲就開始了自己職業生涯的控衛在聖城重聚。
「看到他穿著另一套球衣,真的很奇怪,不是嗎?」波波維奇說。「迫不及待去見他。我們經常聊天。他將永遠是我思緒的一部分。多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像他的第二個爸爸,他就像我的兒子。他是我一生的朋友,一個我永遠牽掛的人。」
帕克也有同樣的感受,但他不知道他將如何回應球迷的歡呼和呼喊他的名字,還有最後的一個催人淚下的致敬視頻。
帕克說:「我們會有很多的情緒,因為聖安東尼奧將永遠是我的家。」
比賽結束後很長一段時間,有一個想法肯定在很多人的腦海中徘徊著——馬刺、AT&T的球迷,甚至帕克本人——那就是——他當初是如何離開球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