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文//惜緣

去年11月7日星期三，那天正好是農曆九月三十，立冬；出差江蘇啟東市海上威尼斯度假村。中午到達的，這一次因為助理感冒了，只是自己一個人出差，中午就在飲食街簡單吃了午飯後，就回了酒店，房間是提前預定好的，是頂層的一個套間，入門就是一個三十幾平方的客廳，在門口右邊是一外衛，左邊是一道電視背景牆，對面是一套皮沙發和茶几，茶几上擺放著一套精緻的茶具，沙發背後是一個很大的落地窗，窗下擺著一些綠化，從窗口向外看，可以看到整個度假村的全景，靠卧室門邊，有一塊七八平方抬高10公分弘型的辦公區，辦公桌上擺著一台電腦和一台列印A4紙的黑白印表機，而且還有一台外線電話機，卧室是一張兩米寬的大床，兩邊的床頭櫃都有一部電話機，一部是內線，一部是外線。靠南有一個休閑陽台，從陽台上可以看到大海和海灘上的游泳場，可惜是冬天，游泳場里已經沒有人游泳，內衛第一道門是更衣間，第二道門進去分別有浴缸與淋浴亭和抽馬桶，衛生間的窗戶也是向著大海的。剛回到酒店房間，朋友就打來了電話問我到了沒有，我回復朋友說已經到了，並約朋友上來喝茶談事，一直到晚上和朋友一起下樓吃了晚飯後，我就重新回到房間完了洗澡早早就睡覺啦，因為第二天要去簽一個項目的合同，想讓自己第二天精神充沛一些，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出門，一個上午都在甲方的辦公室里看資料和圖紙，然後下午去工地現場核實一下就把承包合同簽了。晚上請甲方領導吃飯的時候，因為生意已經簽下，心情很好，就多喝了幾杯酒，宴席結束回到酒店時已經午夜十二點多鐘啦，拿門卡開了房間門之後，房間的燈竟然都是亮著的，而且門邊插卡機上還插著另一張房卡，我第一個反應是可能是服務員來收拾房間後，忘了拿卡走和關燈的，所以也不在意，因為這個酒店我是經常入住的，服務非常不錯，早、中、晚都會有服務員來收拾房間和換水果盤子，早點也是送到房間的，如果晚上想吃夜宵點心，打電話告訴前台吃什麼，很快就會送上來，對於這裡的服務員基本都不陌生了，再說，往時帶助理一起出差，住的就是隔壁的雙房套間，這次因為是一個人，因此才預訂了這個單房套間，想到此，我就把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並打開了電腦，再到客廳的茶几上煮一壺水泡茶，我有喝夜茶加班的習慣，在煮開水的期間，我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看了一下度假村的夜景，水開後，泡了一壺金銀花，野菊花配甘草的茶，正在喝第二杯茶的時間，突然間房門被打開了，而且竟然從房間里走出一個圍著浴巾，身上還散發著熱氣，長發披肩的女子來，我一下楞的問一句：你是誰……?這女子看到我也驚呼一聲：哎呀…… 就又縮回了房間……

　　我卻坐在原地欏欏的只盯著房門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是在產生幻覺，放下茶杯後還用手搓了一下眼，眨眨幾下眼睛重新盯著房門，心裡卻在想，剛才肯定是幻覺的，以往都是帶著助理出差的，這次沒帶助理出來，所以才產生這樣的幻覺，不過又想，剛才明明聽到了女子的聲音了的呀，而且剛才幻覺里的女子的身材也比助理的高呀，聲音也不像；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喝點酒後胡思亂想了，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房門又開了，不過只是開了一條門縫，隨著裡面就傳出了問聲：A先生，是你回來了嗎？我回答：是的；你…… 剛說出口，只見房門大開，從裡面姍姍地走出一位已經穿戴整齊的女子來，嘴裡邊說著：A先生，對不起哦……這時我己經站了起來，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嘴也結巴了起來問到：你……你……你是哪位，……怎……怎……怎麼在在這裡………？哦哦，A先生不好意思啦，我是前台服務員小嫚，我見你一天都沒有回來，而且也沒退房，也沒辦續住，所以才上來到你房間看看，見你這麼晚還是沒有回來，以為你不回來了，就借用了你的浴缸泡了一個澡，對不起哦，希望你不要見怪……。聽她自我介紹之後，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並對她說沒關係的客套話和請她坐下來喝茶。這自稱小嫚的女子坐下來後，我幫她滿上了一杯茶，然後，她說她一年前也在這裡當服務員，後來生病了就回家養病啦，現在病好了，上個月「萬聖節」那天又重新回來上班了，她說她是蘇州人，今年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學的是酒店管理，並說她很喜歡這份工作，還說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父母都是公職人員，她還說她聽姐妹們說，我是她們酒店的常客，所以對我也不覺得陌生，並且說她讀大學的時候，與同班的一個男生談過一段戀愛，畢業後就分手了。我也把這次出差的目的告訴了她，她還說，今天是11月8日，農曆十月初一，希望過幾天11月11日的「光棍節」能夠同我共進晚餐……

　　就這樣和她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的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這時只聽她站起來說道：A先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要換班啦…… 我說：好吧……。趁這個時候，我才認真地打量了她，只見她1.65m的身材，漂亮的臉蛋皮膚非常好，雖然剛才她泡澡後來不及化妝，然而卻更顯得格外的自然美。她穿著搭配得也很好，緊身黑色連衣中裙，肉絲長襪，上衣外套白色短裝，這一身著裝配上她的膚色與身材恰到好處，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蘇州美女吧……最後聽她說的一句話：A先生，晚安！就輕盈地走出去了，出去後並順手也把門也關上了……就在她走了之後，自己彷彿又像是做夢一樣，耳邊一直響著她說的那句話：「希望A先生記得雙十一能夠同小嫚共進晚餐」。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吧，自己回過神來時，竟發現她走的時候把她的門卡忘了，我只好把自己的房卡換下她的卡，從36樓乘電梯到一樓大堂幫她把卡送下去，可是當我到大堂前台時，卻沒有找到她，前台是有四個女服務員在值班，酒店大門口只有四個保安在值班，見此情景，我就問了前台的服務員，然而都說她們酒店沒有叫「小嫚」的服務員，而且今晚一直是她四個在值夜班，並且半個小時之內也未曾有人出入酒店。而我卻認為她們是在隱瞞什麼，或在騙我，我就讓她們叫她們的經理過來，結果一問這位經理，她的回答讓我到現在都覺得自己當時是在做夢的，可房卡和手機號碼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但是，這位大堂經理她卻說，一年前的確是有一個叫小嫚的女孩在酒店裡上班過，可是一次車禍，小嫚為了救一個小男孩已經去世了，而且都整整一年了。聽這位經理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並且都認為是我自己在編故事的，我說我是半年前才開始入住你們酒店的，一年前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今晩上才知道有叫「小嫚」這個人的，房卡、手機號碼又怎麼解釋，雖然按照號碼撥過去一直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但是號碼的確是剛剛保存到我的手機上的。聽到這份上，我看到那幾位女服務員臉上露出了驚謊的神色，那位經理也是一臉的茫然。還說是不是有人惡作劇，並問我有沒有丟失東西，我說我這次出差因為時間不長，只帶一個公文包，並且包一直都在身邊，當查監控的時候，那個時間點也沒看到有人進出我的房間哦。大家半信半疑地又認為是我編出來的，為了證實我說的是事實，我就叫經理和兩個保安跟我一起來到我的房間，開門進去時，我的房卡仍然插在房間里，茶几上還擺著兩個茶杯，浴缸與浴巾的確被用過，而我根本就未曾洗澡，見這光景，大家都覺得非常離奇，經理說要幫我換房間，我說算了，我說，如果她要害我剛才就被害了，而且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會有「鬼」。然而，那晚我睡的時候卻一直不曾閑過眼睛……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洗漱後，早餐也不吃，退了房就直接回家。回到家後，接下來的幾天一撥這個號碼也是一直關機。雙十一那天晚上，我又試著撥看，還是關機。我總覺得那個自稱「小嫚」的女子是存在的，而且她就是酒店裡的服務員，因為她擅自進我的房間洗澡是違反酒店的規定的，怕被酒店處罰而故意說自己叫「小嫚」，可是查監控又沒有人進入我的房間，為此，所有的想像和分析都做過了，又一一的被推翻了。雙十一那天，又是半夜十二點多，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間，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睡了嗎，我知道你已經回去了，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就沒有打電話給你，現在打電話給你不好意思哦，打擾了，祝晚安! ……

不容我開口，就把電話嘟嘟…嘟的掛掉了……再回撥過去，又是那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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