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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十三》:你見過真正的大人嗎?沒有!

題記——看啊,那個人,像不像條狗?

人,終究都活得如同一條狗,無論是一條因為家人的不小心、自己的無能為力或自身定力不足而走丟的狗,還是一條有氣節、會撕咬,最終絕食離世的狗。像狗一樣蛻變的十三歲,這就是我所看懂的《狗十三》。


影片層層展開,於斑駁的生活中向我們講述成長的對抗和妥協,講述生活的真相和現實的鈍痛。

就從小主人公李玩的名字說起,因為是女孩子,所以起名隨意,這種重男輕女的梗,其實老生常談並不具備足夠的張力,但我在想,影片也許是想用這個名字告訴我們,人生,不過一場帶淚的玩笑?人生逆旅,我自行人,如是而已。

興趣班該如何選擇,是選擇自己偏愛的興趣,還是選擇可以對成績有所助益的平衡?前期的設問和選擇,中間有了看似的答案,直到結尾,才恍然明白,生活的棋盤我們並不能一眼看到頭。


影片的第二膠著點,子女教育問題,直擊現實,聚焦在父母離異的玩玩身上,這個問題便會更尖銳和具體。與爺爺奶奶生活的玩玩,生活沒有我們想像的凄楚可憐,卻必然有所缺失,她不是我們認為女孩子理所應當的模樣,不懂事不孝順不乖巧,在這個纖細的身體里,透著看的見的冷漠和執拗到不能碰的敏感。

愛因斯坦,一條狗的走失,玩玩痛心、失望、與家人強烈對抗,很多人不理解,覺得,不過一條狗而已,其實,這種心情無關深愛。對玩玩而言,父母離異再婚的家庭,生活在爺爺奶奶身邊,沒有什麼全然屬於她的。直到爸爸送來的這隻狗,雖然她一開始本能抗拒,可動物不會看人嫌棄的臉色,也不懂被拒絕的尷尬,懵懂熱絡的闖進她的生活,她對它仿似擁有全然的自主權,給它起名給它餵食給它自由與它相擁而眠,這份擁有感讓她的生命有了可掌控的東西,也由此寄託著更多情感。


但從成年人的角度,竭力剔除著與必要生活無關的敏感情緒,也便無法體諒一個孩子為之而產生的強烈對抗,影片中,多次出現不懂事三個字,玩玩所有與家人相左的意見和情緒,都會有人說,不懂事!甚至,觀看影片的成年人的我們,同樣在心裡附和著,不懂事,尤其對爺爺奶奶的無禮、對大家心意的罔顧,使觀者心中都有一種打之方解其恨之感,這種情緒被醞釀著,醞釀在觀眾的心裡,也醞釀在爸爸的心裡,直到奶奶走失才被點燃。

這一刻,矛盾的張力被推向第一個高點。是妥協、是迸發?玩玩逃脫不得終於說我不鬧了,對不起......在強權和暴力的恐嚇之下,令這個要求對錯、執拗過程的孩子不再強烈的要求。那一夜,她認識並接受自己的並不強悍,這是成長中的第一課,她學會了妥協,不再有對抗的勇氣和執拗。

一隻蝙蝠錯誤的出現在教室,困頓一室不能解脫,恰如玩玩自己認為的人生,而老師的一擊,一扔,更是體現一種強權的不可反駁。那一瞬間,她意識到,那隻代替愛因斯坦的狗,就如同這隻蝙蝠,已入困局,如她一般,她與它都唯有接受。這是成長的第二課,她學會了接受,接受不可更改的現實。


眾星捧月的弟弟兩歲生日,她第一次見他,曾經不會妥協的玩玩此時此刻即便被擁擠在夾縫中、被眾人忽視,也依然狀似開懷的笑著,直到被擠在人群之後,才放下勉強的笑,對著堂姐伸出的手,即便不再回握,也能報以笑意。大約,這是成長的第三課,偽裝,想哭的時候,也可以笑的出來。

陪著同父異母的弟弟,當弟弟一遍遍重複,到我家、我爸爸如何如何時,玩玩的眼中有著隱忍的痛,曾經的玩玩也許會憤而起身,可鏡頭一閃,弟弟摔倒在地。我們無法知道,是否玩玩推倒了弟弟,我更願意理解為,這時候,她正在學會成長的第四課,隱忍。

玩玩終究沒有在演講比賽中成功闡述自己關於平行世界的理論,那個想要在平行世界中實現自己不同理想和未竟事情的夢,終於破滅了。可再往前走,她的物理競賽卻取得全省第一,得以保送高中。矛盾被弱化了,是想要告訴我們,成年人的選擇不一定對,還是給一點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我們不得而知,只是愈加明白,生活,便是一盤看不到頭的棋。

慶祝玩玩好成績,卻是一群大人的觥籌交錯場,孩子的成績,貼在大人臉上,做了成年人的臉面。當玩玩笑著說謝謝,吃下狗肉時,皆大歡喜,只有她知道,她嚼碎了一個過往得自己,再不會摔門而出,也不會目無尊長,她終於成長為一個懂得看臉色、眼神、場合的「懂事」的孩子。在這裡,她學會了成長的又一課,成全,委屈自己的心意,成全一個場合,成全大家的心情。這就是成長得代價,與這個社會的契合度,與成年人眼中懂事的孩子越靠近,離最初的自己,便越遠。


當我們再度重逢最初的自己,是否還能認得彼此?走失的愛因斯坦從身邊走過時,玩玩不再與愛因斯坦相認,這時候,她學會了放棄。放棄最初的堅持,放棄最初的寄託,放棄最初的自己,放棄不切實際的堅持。曾經,會大聲哭,大聲喊,後來,哭泣,變得無聲,眼淚,流於不為人知的地方。這,是成長的又一步,懂得你的心傷,只能自己舔舐。如此,漸漸的,成為一個成年人。

玩玩問,你見過真正得大人嗎?你見過嗎?

每個人都有很多張面孔,哪一張才是真的?與人把盞言歡、暢談人生的你?還是深夜無眠、依然拼搏的你?是意氣風發的你?還是疲憊焦慮的你?


大人們在孩子與自己發生對抗時常說,這孩子咋不懂事呢,而在孩子有所成績時,就說,乖,長大了,懂事了。細思極恐的是,觀影的我們,也會覺得孩子的對抗是無禮的,是不懂事的,甚至覺得,對她用打罵的方式去管制也是可行的。可若再思便會發現,孩子的對抗,最初,大多源於對自己珍視之物的愛重,大人不覺得它很重要,是因為成年人從心裡輕視孩子的選擇。成年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捨棄,生活的重擔壓著我們,逼著我們粗暴的決斷,希望在最快的時間裡,讓孩子也捨棄不必要的行裝和情緒,無疑,愛是深愛,正確與否,唯留時間。

女兒一句,你和媽媽是怎麼開始得,爸爸留下眼淚,卻不忘遮住女兒的眼睛。青春的蛻變,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疼痛,偶爾陣痛;成年人的世界,是看不見的荊棘和暗傷,不為人知。誰不願一蓑煙雨任平生?卻無奈回首向來蕭瑟處。


滑冰場上,受人寵愛的弟弟也一樣,要妥協著喝不能喝得牛奶,要在眼淚中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站起,我們以為站不起來,但我們總會站起來,我們以為放不下,但我們總會放下,向前走,一步一步又一步。從尖銳到隱匿的痛楚,從分明到圓融的轉變,慢慢成長為一個帶上面具的成年人,融入社會,行走江湖,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你見過真正的大人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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