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那個挨了媽媽無數巴掌的小女孩，你眼角的淚只能自己擦

晚上，帶著仔仔和仔爸去外出吃飯。仔仔一進店就和店主家的同齡孩子交談玩在了一起，我和仔爸則在門口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剛坐下不久，又進店了一對母女，小女孩長得很漂亮，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特別有靈氣。媽媽安頓她坐下後，開始玩手機，小女孩無聊的東看看，西瞧瞧。

坐了一會，小女孩爬上了椅子，一手拿一隻筷子，一邊唱一邊扭動起身子來。沒扭幾下，媽媽一把揪住她，拿手拍了幾下，一邊拍一邊說：坐好。當時她的手不重，語氣也比較輕微，看起來更像是母女倆的打鬧。

媽媽又埋頭去看手機，小女孩拿著筷子開始敲桌子，敲了兩三下，媽媽突然對著她的手一巴掌打下去，語氣有點凶的說：「沒事別敲筷子。」

小女孩明顯嚇了一跳，她看了媽媽一眼，停頓一秒鐘左右，又笑起來。這個甜甜的笑容讓我不由得一愣，我感慨地對仔爸說：「對面的小女孩真是天生的樂天派啊！」

被拿走筷子的小女孩開始纏著埋頭看手機的媽媽，她說：「媽媽，今天外婆教了我一首新詩，我背給你聽吧！我背給你聽好不好？」媽媽眼睛依然盯著手機屏幕，說：「恩。」「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兩句之後，小女孩也不記得後面的，開始瞎說起來，但媽媽明顯沒聽她的，自顧自地發著消息。

小女孩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問：「媽媽，你說我背得好不好？」媽媽毫無反應，女孩又問：「媽媽，這是我今天剛學的，你喜歡這首詩嗎？」媽媽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恩，挺好的。」說完，眼睛又轉向手機屏幕。

小女孩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又爬上椅子，站在上面，歡快地說：「我給你們唱歌吧，我唱的歌可好聽了，媽媽，你聽我唱歌好不好？」停頓了一下，女孩看著媽媽沒反應，又轉頭對著隔著一張桌子的仔仔和小男孩的背影說，「你們要聽歌嗎？我給大家唱歌好不好？」又叫了幾聲，媽媽終於抬起頭，眼睛變得惡狠狠地，媽媽舉起手狠狠地在小女孩身上打了幾下，說：「瘋什麼瘋，安靜一點不知道啊？」

小女孩垂下眼瞼，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恢復了笑臉，她沒有再纏著媽媽，而是自顧自唱起歌來，一邊唱歌，一邊咯咯咯地笑著。

沒多久，媽媽再一次抬起頭，又朝著小女孩打了幾巴掌，說：「怎麼說你都不聽是吧？你有本事再唱，唱啊！」小女孩怯生生地看著媽媽，閉上了嘴巴，坐下來。

坐下後，她又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玩了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就在這時，媽媽突然又看過了，發現她在玩筷子，又狠狠地打了她幾下，嘴裡開始罵：「你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說都不聽是吧？」。我明顯看到小女孩眼角的眼淚一閃而過，但很快她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起來。

媽媽看她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說：「你給我老實一點，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空氣凝重得讓人難受，我和仔爸互相對視一眼，都放棄了想起身制止這個媽媽的衝動。我們知道，這個時候有任何關注小女孩的舉動，換來的都只會是她被媽媽打得更狠的後果。

就在這時，老闆拿著打包好的食物拿到桌前，給那個媽媽說他們的東西好了。媽媽讓小女孩走，看著小女孩慢吞吞的舉動，又在小女孩身上打了幾巴掌。打完發現小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脫掉了鞋子，更生氣了，一把把準備站起來的小女孩按倒，說：「你居然敢脫鞋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媽媽對著被按倒的小女孩又狠狠打了幾下，一邊打一邊說：「你哭啊，你給我哭啊！」但不管媽媽說什麼，小女孩都是咯咯笑著看著媽媽。看著小女孩的樣子，媽媽沒好氣地說：「趕緊穿上鞋子，我們回家了。」

小女孩乖乖地以最快的速度把鞋子穿好，她們站起身，我才發現媽媽肚子很大了，很快，就會有小弟弟或小妹妹出生，如果媽媽生的是小弟弟，或許這個小女孩的日子就會更難捱，她會從媽媽對待弟弟的態度中發現，媽媽不是不愛孩子，而是不愛自己。

我心情沉重地目送著母女倆從我身邊離開，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傷感湧上心頭。

我說：「好在小女孩還是樂觀派，不管媽媽怎麼對待她，她都可以迅速安撫好自己，笑出來。」

仔爸搖搖頭說：「你真是從小沒挨過打，我小時候被打過，我知道，如果打的時候哭了，父母就會打得更狠。小女孩為知道，哭，只會讓媽媽打她打得更狠。所以她不能哭！她太知道哭了的後果。我背對著她，但是好幾次，我都聽到她想哭，又硬生生把眼淚咽了回去。」

聯想到小女孩眼角那一閃而過的淚水，我突然明白過來。內心深深地感到無奈和痛苦。

那一刻我特別心疼那個孩子，同時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或許我能夠勸阻媽媽，好好與她溝通，讓她換一種對待孩子的方法。可是阻止得了一時，阻止不了一世啊！要與她一同回家、長久生活在一起的是孩子，陌生人的好意只可能帶給孩子更多的災難。

我沒有辦法徹底幫助小女孩，讓她告別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也沒有辦法改變小女孩的處境。面對這樣的小女孩，我突然深深明白什麼叫無能為力。

對於孩子來說，媽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與媽媽的關係決定著她未來人生所有重要的關係。對於孩子來說，她需要感受到自己與媽媽是有連接的，這對她非常重要。

只要是與媽媽的連接，只要媽媽看見自己，任何形式都可以，任何方式他們都照單全收。

即使這份愛帶給自己的是痛苦、難受的經驗，也好過被媽媽忽視所帶來的恐懼不安。

在這個小女孩與媽媽的關係中，大多數時間，不管她做什麼，媽媽都是看不見的，雖然她人就在媽媽身邊，但是媽媽眼中是完全沒有她的。從她不管媽媽怎樣對她都努力表現最好的態度可以看到，她做這麼多，目的只有一個：希望媽媽看她一眼，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可惜，她做了這麼多努力，媽媽都看不到。只有打罵的時候，媽媽的眼中才有她。對於小女孩來說，被媽媽打，固然痛苦，雖然煎熬，但卻是被媽媽關注到的時刻，只有在這一刻，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與媽媽是有連接的，只有這一刻，她才會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可以被媽媽關注的。

可以想像，在未來的日子裡，女孩和媽媽的關係中會不斷重複這種互動模式。慢慢的，這種互動方式會變成小女孩的潛意識操作模式。她需要在人際關係中不斷重複這種痛苦模式，只有這份痛苦，能讓她感到自己是切切實實存在的。如果感受不到痛苦，她就會感到自己好像也不存在了一樣。

這就像一個人在夏日強烈的陽光下走了很久，突然來到一個很暗的地方，眼睛就會變得什麼也看不見一樣。所以，即使是痛苦的模式，也是小女孩最熟悉、最安心的模式。

在這樣的情況下，小女孩未來的親密關係有很高可能性會碰到一個會家暴的男人。而如果小女孩有了孩子，她與孩子的互動也有很高可能會重現她現在與媽媽的互動方式。

我不知道這個媽媽為什麼會這麼對待自己的女兒，很大可能她小時候也是一樣不被媽媽看見，也是一樣天天挨打的，所以她打孩子的時候，臉上完全沒有任何內疚，在她看來，打孩子就是理所應當的！

不知道這樣的創傷相處模式，在女孩成長過程中有沒有可能終止，只惟願，人世間少一點這種對女兒完全沒有愛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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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分媽媽月華】暢銷育兒書作者，國家級兒童心理諮詢師，著有《別等孩子長大了才後悔你現在做得太多》。專註寶寶的吃喝拉撒，生長發育，學習力培養及身心成長，也關注媽媽的心靈成長，健康的母嬰關係才能培養出更加傑出的寶寶。如果你想孩子身心靈都能更健康，關注我都可以找到答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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